[心得] 車輪の国、悠久の少年少女(全劇透)
談《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的人太多,但談其Fan Disk《車輪の国、悠久の少年少女
》的人似乎卻寥寥無幾……
沒辦法,《車輪の国、悠久の少年少女》篇章之間深度實在太過不平衡。可以說,《車輪
の国、悠久の少年少女》就分成兩部份:
1.法月篇
2.其他剩下的部份(完全沒開玩笑= =和法月篇相比,其餘的章節在深度上的差距就像小池
塘與海洋之間那麼大──尤其是那個璃々子編,姊姊大人您根本就是來找碴的吧!?我竟
然有耐心沒ctrl過去跑完……)
總之,作為被法月篇痛到不行的一份子(跑過這個前傳後,才因此感興趣而去找《車輪の
国、向日葵の少女》本傳來玩……),稍稍談談《車輪の国、悠久の少年少女》吧。
至於《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算了。那麼多篇心得文,應該沒人有耐心看我再嘮
叨三萬字。
【故事背景】
法月編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結束後……由於特別高等人測驗失敗,「法月将臣」失去背
後原有的權力支持,成為失勢者。然而,獅子雖老,餘威尚在。這一天,他喝退一位意圖
為其兒吸毒、施暴開脫罪名的資本家佐久間後,想起已然褪色的往事──
在《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開始的十幾年以前,一位名為「阿久津将臣(Akutsu
Masaomi)」的青年,和同樣目標成為特別高等人的「樋口三郎」,也在這個小鎮進行最終
測試。主考官「アリィ・ルルリアント・法月(Ally Liriant Houzuki)」交給他們的測試
內容,是讓背負『禁止私生活』義務的少女「雑賀みぃな(Saika Mina)」解除義務……
南雲編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開始之前兩天,特別高等人候補生.「南雲えり」在穿越山
脈,前往最終測試地點時受傷昏迷。醒來時,發現身處山中小屋,是個她依稀有點印象的
男人幫她包紮腳傷。得知最終測試地點距離此地步行只需半日左右,えり放下心來。然而
,這個名為野村的男人,隨後卻拜託えり一件事……
さち/灯花/夏咲/璃々子編
敘述在《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主線結束後,女主角和森田賢一的後續發展。
番外編~森田の夏休み~
《車輪の国、向日葵の少女》後宮結局當天,森田賢一夢見南雲えり糾纏的怪夢。
『Act.1、失敗的掙扎與覺悟,一切的開始與結束──姫君(法月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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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nal test of a leader is that he leaves behind in other men the
conviction and the will to carry on.」
<故事概要>
開頭,法月将臣正聽著大型建設公司老闆佐久間因為犯下吸毒和強暴重罪,導致受害女性
意外死亡的兒子,以自己握有的財勢和将臣在特別高等人試驗的失敗,要求将臣加以掩蓋
的威脅。然而,将臣卻輕易以氣勢來喝退佐久間。同時,将臣想起潛藏於心中十幾年,那
段讓他悔恨不堪的回憶……
──特別高等人候補生.阿久津将臣準時抵達最終測驗地點小鎮後,先遇到一位態度親切
的女性被更生人.雑賀みぃな。然而,僅僅短短的對話中,将臣卻因為みぃな稱讚,感覺
自己情緒被對方牽動……みぃな離去以後兩小時,看似輕薄的候補生.樋口三郎,帶領另
外三人來到小鎮。雙方簡短認識後,主考官アリィ・ルルリアント・法月突然出現在他們
面前。起初,アリィ以親切態度和他們問候,眾人緊張感也為之解除的同時──
アリィ突然開槍,擊斃将臣和三郎以外的另外三人!正當将臣與三郎為之傻眼,アリィ解
釋,世界上到處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僅僅地位之差,就足以讓她決定他們的生死……面
對已經死亡的同伴,三郎只能對アリィ說,不准アリィ動将臣,否則後果自負;将臣則說
他以後一定會收拾掉像アリィ這樣的人。聽到這些話,アリィ反而大笑說将臣是她期待已
久的後繼者……於是,最終測驗開始,将臣與三郎被編入鎮上的學校就讀。
由於将臣沒有接受過正式教育,對學校只採取第三者的觀察態度──這時,他與みぃな重
逢。由於みぃな背負的義務「禁止私生活」,必須時時刻刻都讓人感覺愉悅,不觸犯他人
,因此不能擁有或許會和他人起衝突的私人興趣,或者與特定對象過分親密。同時,包含
洗澡與上廁所在內,看管她的高等人也必須時時刻刻跟隨在她身邊,不得讓她有放鬆的時
間──意指喪失隱私權。對話中,将臣得知這所學校裡唯一的被更生人只有みぃな。因此
,想到アリィ把他們編入學校舉動,将臣立即斷定他要負責みぃな的更生──将臣馬上去
見アリィ,得到肯定確認和調查報告書。然而,由於将臣的迅捷,アリィ斷定三郎已經是
個多餘的候補生,準備處死他……在将臣的愕然中,アリィ直接說她只是藉由最終試驗這
個名目,在玩弄他們。無法對三郎見死不救,将臣問拯救三郎的條件──アリィ則回答,
要将臣加入法月家。将臣希望給他考慮的時間,アリィ同意,也暫時保留三郎的性命。将
臣和みぃな回家以後,什麼都不知道的三郎也出現,說アリィ要他負責幫助将臣──三人
同居生活就此開始。
……透過調查報告書和みぃな親口確認,将臣得知みぃな出生於歷史悠久的神職世家。但
みぃな卻不願受到嚴厲的教育拘束,常常離家出走,發表不適當的言論,給家族名譽巨大
打擊。因此,被雙親起訴而背上義務,流放到這個小鎮。最初,将臣認為みぃな態度相當
良好,應該不久就能夠解除義務,因此問起みぃな解除義務以後會怎麼做……みぃな理所
當然回答,回家繼續進行神職修行。但在一次聊天中,将臣說起自己出身於貧民窟;みぃ
な卻說,她也曾經在那裡發表過普遍被視為低賤、不雅又反社會的異民音樂──馬上被将
臣警告,絕對不能再提起。
一日,學校進行『山之學園』──到山裡採蘑菇。晚上的蘑菇大餐中,聽說将臣喜歡蘑菇
,對蘑菇過敏的みぃな因此而閉口不言,不久後發作──将臣硬著頭皮找アリィ幫忙。雖
然得到解藥,アリィ卻因為将臣的一句感謝,想到玩弄他們的新方法……不久後,将臣聽
到アリィ說,她私自監禁於學校地下牢房的連續婦女強姦犯逃脫……
雖然對於みぃな某些過度親切的作風感覺還有點不妥當,将臣還是認為,みぃな已經不需
要繼續背負義務。因此,他同意みぃな可以獨自上廁所請求,同時決定提出解除みぃな義
務的申請。然而,アリィ卻當場打みぃな耳光──說将臣早就忘記みぃな是罪人,根本沒
把她當成犯人在監督……因此,面對遭到攻擊就失去笑容的みぃな,她無法認可更生成功
……アリィ表示将臣如果再不認真,みぃな以後肯定還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苦惱的将臣,問みぃな現在是否覺得不滿?但みぃな卻回答,除了洗澡和上廁所不自由以
外,她對現在生活沒什麼意見──搖頭的将臣,正打算改變對みぃな的態度,三郎卻意外
撿一個男嬰回來,決定收養。經過三人討論,最終命名為「健」──晚上,将臣向みぃな
說明,為達成順利讓她更生成功目的,決定暫時以嚴厲態度對待她。
次日下午開始,将臣就不斷對みぃな做出不合理要求,以及用尖酸刻薄語氣向她說話。但
出乎将臣意料之外,みぃな甚至連計畫的兩天都無法忍受,一日就幾乎崩潰──相對的,
アリィ表示如果還是看不到みぃな的進步,将臣下場可想而知……而且更糟糕的是,将臣
的做法反而讓みぃな想起被束縛的過去──将臣希望みぃな變得強悍,好面對未來的人生
;みぃな卻說自己反而希望一直背負義務,可以與和善的鎮民共度,不用回到那個嚴厲又
容易被人指指點點的家……
眼看みぃな合格的機率接近零,苦悶的将臣只能和みぃな閒聊──聊起自己犯罪破產又反
抗特別高等人而死的父親、和有錢人跑掉的母親、羨慕特別高等人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生死
,因此懷抱野心往上爬的歷程、多少希望改變這個社會的理想……みぃな則說自己想要表
達自我,卻不被任何人允許。最後,将臣只跟みぃな約定好,絕對不能再提起用異民音樂
作詞的事。
次日,認定みぃな幾乎不可能通過試驗,又不想白白送死的将臣和三郎來協商,怎麼打倒
アリィ──認定アリィ的行為早就構成犯罪、利用アリィ身為被排擠的異民身份、考慮ア
リィ必須至少要讓一名候補生合格的壓力……但沒想到,三郎竟然說不幫忙,将臣只有無
言打消計畫。當晚,将臣從みぃな的言行中,感受到自己雖然無法理解,卻彷彿有所認知
的感性。接著,みぃな難為情向将臣告白,将臣要回答時,收到アリィ傳喚──アリィ向
将臣攤牌,說三郎已經成為她監視将臣的執行人。還說,みぃな是她為将臣特地準備被更
生人,打從一開始就希望兩人進入愛河……以及預期的發展。這時,アリィ特別通融說如
果接受她提議,可以直接讓将臣通過,成為特別高等人;みぃな則會被解除義務,送回家
。将臣回答再考慮一下,回家答覆みぃな的告白──
徹底拒絕。因為,将臣在廁所發現みぃな做的詞……明明和他約好,不能再提起作詞的事
,みぃな卻利用他的寬容背叛他,讓将臣感到憤怒。再想到みぃな所說不用回應她情感,
卻希望一直留在他身邊;或是希望他考試合格,卻又不想解除義務……将臣只覺得みぃな
言行處處自我矛盾。因此,将臣決定接受アリィ提案。
次日,得知将臣接受提案,アリィ很高興說出日後要和将臣成婚,讓将臣改姓為法月。晚
上,把みぃな送走,将臣卻遇上不想見アリィ而逃出的三郎。三郎聽說将臣回絕みぃな的
理由後,很無言向将臣解釋詞的內容──並非将臣想像對他的愛意,而是みぃな對将臣父
母親幸福的祈禱,以及說明将臣已經相當優秀,無需為他擔憂……!
接著,三郎又竊聽通訊,得知護送みぃな的局員突然失去通訊……将臣告訴三郎,要他帶
著健快逃,他則是馬上追趕みぃな──果然,看到一名犯人正押著みぃな。打倒犯人後,
将臣接受みぃな的感情,帶她回家思考對策……不想讓みぃな受苦,将臣決定反擊アリィ
。
次日早上,将臣要みぃな躲起來,自己則在準備襲擊アリィ以前遇見三郎。将臣將自己的
計畫託出,三郎卻說他不會反抗アリィ,押将臣去見アリィ……原來,アリィ告訴三郎,
只要将臣反叛又逮捕他,就讓他成為特別高等人。然而,将臣卻在得意洋洋的アリィ面前
掙脫,說三郎早就察覺アリィ在将臣身上裝竊聽器,因此故意演戲給アリィ看。沒想到,
アリィ卻也老早知道三郎察覺竊聽的事情,存心準備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吸引将臣注意,
因此而擊敗将臣、派人逮捕三郎和みぃな,關入地下牢房……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アリィ故意押解先前強姦犯,讓三人聽見牢房弱點所在;說只要み
ぃな承認自己犯錯,她就供給充分的飲食,以及要みぃな懇求把健還給他們──結果,軟
弱又畏懼アリィ的みぃな,先不敢承認,後不承認自己是健的母親……第一次,将臣和三
郎原諒みぃな,請求みぃな好好照顧健。但第二次,将臣正在拼命挖地道,アリィ巡視,
将臣要求みぃな擋住地道口,みぃな卻主動去找アリィ,說希望給予毛毯、熱水、食物,
甚至還要求寫詩詞的紙筆……等到アリィ揍她一頓後離開,連将臣也忍不住發飆──在期
間,アリィ說,自己過去也因為生病的朋友而屈服。結果,朋友康復後跟她絕交,反抗政
府失敗流亡海外。
但下一次,等到アリィ再度攻擊みぃな,将臣卻發現みぃな舉動是在保護健──故意得罪
アリィ、索取嬰兒需要的保暖毛毯和食物,這次甚至寧可拿石頭在牆上刻字,也要寫下自
己的感受……頭上已經被アリィ打的血流如注,みぃな竟然還第一次辱罵アリィ!甚至於
,みぃな直接反問……比起生不如死,死亡真的比較糟糕嗎!?
……みぃな拼命守住逃生口,卻重傷到不得不看醫生的程度。三郎也已經生病,将臣正考
慮屈服,三郎和みぃな卻要将臣絕對不能認輸。終於,将臣挖出逃生口,アリィ也馬上出
現,得意洋洋說自己早就察覺逃生口存在──出乎她意外,假裝死去強姦犯的将臣壓制ア
リィ,以她為人質帶大家脫出牢房。然而,來到州邊界,アリィ卻說不信任她的政府高層
,早就派軍隊在前方唯一出口等待,她失去人質價值。アリィ還提出誘餌,說只要将臣屈
服,成為特別高等人,她可以派遣軍醫救治みぃな。儘管三臣說,他們還可以翻山,但想
到傷勢沉重的みぃな、患病的三郎、毫無抵抗力的健,将臣終於屈服……
──将臣在牢房勸說三郎五年,三郎終於因為想見小孩而妥協。日後,成為特別高等人又
辭職的三郎發動內亂,将臣親手討伐他;みぃな雖然一度被解除義務,但因為再犯,最終
被送到強制收容所……這段期間,儘管将臣擁有監督みぃな的資格,卻連一次都沒去看過
她……
這日。因為特別高等人試驗而失去靠山的将臣,聽聞強制收容所即將拆除,所有犯人將被
瓦斯毒死……将臣打電話給賢一,稍微詢問他和女孩們現在生活狀況,得知一切平安幸福
以後,告訴賢一,他絕對會讓賢一見到「母親」──将臣侵入強制收容所。然而,在那裡
等待他的,是聽聞強制收容所即將被拆而急忙趕回的アリィ與部屬。アリィ再一次勸說将
臣,成功率太低,而且八成已經四肢不全的みぃな,早就失去援救的價值。即使射殺她,
換來的也是自己死亡……将臣僅僅重複アリィ述說的理由後──
「你們這群混蛋,滾開!我要去見心愛的人!」
<隨感>
憤怒。對於這悲慘的結局,真的只有憤怒可言,哪怕結局早就已經被預言。
結局暗示,不論是将臣閱讀三郎那裡的小說情節──
「一個男人,為女人而反叛共同體。」
「男人是個大笨蛋。就因為他圖謀著反叛,結果才導致女人的死亡。」
「作為故事的評價,我不太明白。然而,之後男人作為英雄而繼續進展的這點,很不喜歡
。」
「然而,女人死亡。追根究底,明明是為救那個女人而開始戰鬥。這不就是本末倒置嗎?
」
或是アリィ設想的愛情小說發展──
「一邊是在惡劣的環境中長大,只相信自己而企圖改變環境的堅強男子。」
「另一邊則是出生高貴,被周圍所帶動而漫步於人生中的柔弱少女。」
「一開始、男子遇到儘是看別人臉色過活的少女。在得知她的境遇後,產生同情,在那種
自己所沒有的魅力下狼狽不堪。」
「涉世未深的少女,則被男子以監視隱私為名而跟隨著。之後,則被身份低微的男子所擁
有的那份堅強吸引。」
「兩人不久就歌頌起愛情、結合。」
「不過,卻有一個礙事的傢伙。她很不講道理、不管過多久都不願解除少女義務。」
「此時、男子開始思考,這位少女到底做什麼?她到底有些什麼罪?能原諒這種不講理的
行為嗎?」
「不、不能允許。少女沒有任何錯。有錯的,是那個傲慢的女人。不、是製造出那個女人
的世界」
「男子為女孩而反抗我們。可是、英勇戰鬥的結果卻是失敗,女孩被處刑。」
「男子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錯,才導致女孩的死。深陷自責的他,詛咒著自己的愚蠢,然
後屈服於我們。」
都已經預言結局。雖然みぃな沒有因此死在将臣的最終測驗裡,但卻更為悽慘,根本生不
如死。みぃな自己也曾經說出不滿……
「痛苦的時候不能說出來、不想笑的時候卻只能笑……」
「(比起死)不能去做想做的事,只是苟延殘喘活著、到底哪個比較幸福呢……?」
「我作為我自己而活著的這件事,難道是如此的不被允許嗎!!!」
……みぃな是一個溫柔、有教養、待人和善、擁有藝術氣息的千金大小姐。雖然待人和善
和時刻保持微笑是她必須做到的部份;但即使沒有義務,她的本性大概也不會有多少差距
,頂多就是偶有幾分抱怨和懷抱自己的私人興趣而已。然而,只因為她的高貴出身,去接
觸那些被視為低賤的下里巴人異民音樂,就被親生的父母親強制進行思想改造──比起來
,現實世界比這都好得多!雖然現實世界裡有更為悽慘的戰場與饑荒、犯罪地帶,但起碼
不像這個國家一樣,擁有明文規定法律來箝制國民的思想!過往只有家族動用私刑壓制不
服管教的子女,現在竟然可以動用國家的力量加以強制壓迫!少女到底妨礙到什麼人?怎
麼看都是善良無害,只因為擁有自己的思想,就被打上不可以饒恕的記號?假使みぃな真
的被「成功」改造,連被人掀巴掌都還能笑出來──這已經不是人,而是人偶。
的確,みぃな並非完美無瑕,偷偷利用将臣的寬容進行創作、在壓力逼迫下說出無情不承
認健的話、做出讓所有人都為之傻眼,吸引アリィ的舉動……但前者是みぃな對将臣的祝
福;後面的話,除了聖人以外,有誰能在連續壓力與暴力施加底下又不為之動搖?環境逼
出好人負面本性的話,難道不是環境責任嗎?更何況,本來就是嬌生慣養的柔弱大小姐,
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當中,精神卻也隨之強韌起來──看到みぃな辱罵アリィ,根本無法
想像她是那個溫文有禮的大小姐。
……相對的,「阿久津」将臣原本只是一個理性又帶點冷漠的挑戰者,可在接觸三郎和み
ぃな以後,才發現世界上有其他值得尊重的性格與思維。然而,在這場和アリィ的對決中
,他向アリィ、向社會屈服,成為後來那個不通人情而嚴厲的「法月」将臣。
「特別高等人最終考試,其實只是一個藉考試為名的矯正程式。是一個將人感情進行煽動
、玩弄、死亡的程式。」
比起将臣對賢一的解釋,アリィ的這個解釋更為冷酷無情。追根究底,就是藉由試驗機會
,將候補生的血性、熱情全部磨平,最後得以完全服從。アリィ也是、将臣也是、賢一也
差點如此……
對於那些陷阱,個人承認他們的心機都很狡猾,只有一個連我都想得到──就是那個逃脫
口。アリィ做得實在太過明顯,分明就是引導将臣往那裡挖,所以失敗是可以預期的。但
終歸來說,已經經歷過類似測驗的アリィ,的確比沒有經驗的将臣技高一籌,連将臣最後
直闖強制收容所的行為都能料中。
關於未明確解釋清楚的結局,個人不是非常看好。被送進強制收容所的みぃな,肯定受到
慘無人道的待遇,又即將面臨死亡。而唯一有能力解救她的「阿久津」将臣,又被アリィ
和部屬阻擋,甚至自身難保。
……但已經無所謂。みぃな後半人生已經充滿痛苦,死亡可能反倒是一種解脫;将臣即使
無法成功,起碼有機會殺死アリィ,為みぃな報仇。更重要的是,将臣直到人生的最後,
終於醒悟,自己不應該只是國家的一條狗,而是擁有理想的人。
最後,無可避免要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比起賢一抵抗到最後,将臣的屈服到底有沒有錯?]
很難說這是錯誤的選擇。畢竟賢一和将臣面臨的處境,有幾點決定性的不同:
1.賢一是三郎、将臣和みぃな的義子。所以,将臣在試煉賢一的時候,沒有做絕。除非是
讓他失望到認定已經會失敗(さち編Bad Ending 2),否則他都一直給賢一機會──例如最
後在洞窟外,将臣大可把疲憊不堪的賢一等人抓回,他卻是自行離去,因為他認定賢一已
經超越他當年的勇氣。相對的,アリィ需要的只是将臣永久屈服,所以折磨起みぃな毫不
留情。假使将臣把少女們每一個都打到重傷,賢一還能不屈服嗎?
2.比較起夏咲等人,みぃな實在太柔弱。這也沒辦法,出身就決定她不可能受過像夏咲她
們那種鄉下女孩的苦──夏咲、さち、灯花在脫獄以後,還有體力奔跑;璃々子已經被長
期折磨,多少有點習慣。相對的,みぃな則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被如此對待,身體自然會
支撐不住……何況,她為掩護将臣逃生口,故意去激怒アリィ,造成更大的傷害。更不用
說,還有一個更柔弱的「健」呢。
3.将臣是初次來到小鎮,賢一卻是在小鎮長大,甚至還有一次脫逃經驗。因此,爬山對他
來說,本來就是考慮選項,将臣卻做不到這一點。
因此,不覺得将臣的屈服算是一種錯誤。畢竟,人死去就什麼希望都沒有。将臣真正的錯
誤,是他因為內疚,從此放棄再挑戰,直到賢一成功為止。不論再大的困難度,也不會比
屈服當時更加艱難吧?可将臣卻一直沒有行動,直到自己因為特別高等人試驗失敗,失去
背後靠山時才行動,這時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
将臣這樣延誤,唯一可以安慰的──根據對話內容,開頭那位佐久間,應該就是陷害夏咲
的佐久間孝道。得以依法處置他兒子,某種程度上也是幫夏咲報點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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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我的孩子,是偉人的話,只要忠告一次就會反省。是普通人的話,重複諫言二次
也會改正。而即使是較不成材的人,被說了三次也就會重新考慮。如此卻仍不改變態度的
那種人,就可以置之罔顧了。”
“不必做第四次的忠告嗎?”
“因為到了第四次,不是被放逐、下獄,要不就是被殺。所謂的昏君就是如此。所以第四
次的忠告不僅會危害自己,還會讓對方多增罪過,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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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36.224.19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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