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元首(Princeps)與我,之二
註:前面那篇發的時候漏了兩行字,現在已經補上。誠懇
地提醒各位,那些Quote並不是(或者說,並不只是)用
來裝肖的,到中後期透過那裡會單獨構成一條敘事線,不
過是比較隱晦而已。如果有人持續留意那裡,應該他會猜
到我在結局會怎麼寫——而整本書到底是講什麼的,也能
完全水落石出了。
但願到時候仍然有人的耐心還沒消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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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布里希亞氏族的源流
當今元首,格涅烏斯‧法布里希烏斯‧皮克特,上任元首德
魯蘇斯‧法布里希烏斯‧皮克特之子、神君格涅烏斯‧法布
里希烏斯‧奧古斯都‧皮克特之孫,神君斯普里烏斯‧法布
里希烏斯‧奧古斯都‧皮克特之曾孫,我們追溯他的偉大門
第,無上的法布里希烏斯氏族,那究竟是從法布里希亞‧魯
辛烏斯(477年-554年)和德魯蘇斯‧法比烏斯‧皮克特(
476年-535年)的神聖結合為開端的;誠然,法布里希亞的父
親、475年、477年任監察官、479年自任為終身獨裁官的蓋
烏斯‧法布里希烏斯‧魯辛烏斯,作為法布里希氏族的始祖,
毋庸置疑——但是我們只要留意到,當蓋烏斯去世時,他唯一
的女兒,法布里希亞僅僅九歲,若不是德魯蘇斯‧皮克特伸出
援手,要求他的父親,努莫利烏斯‧法比烏斯‧皮克特行使父
權,向法布里希亞‧魯辛烏斯提出親事,並且德魯蘇斯還將法
比烏斯‧皮克特家、甚至整個法比亞氏族的全部財力與勢力,
任由他的妻子所隨意運用的話,我們不難想見,蓋烏斯‧魯辛
烏斯的政治遺產早已傾覆,原因無他:其時的羅馬共和國,尚
未能接受一個女的最高統治者。
這前無古人的事業由法布里希亞‧魯辛烏斯開啟,接著又由她
的二女兒,塞昆達‧法布里希亞延續下去。而這兩母女共計掌
權79年,但仍未能讓羅馬公民慣習於此。一旦塞昆達於565年
逝世,元老院即通過全體決議,任命她的侄孫,蓋烏斯‧法布
里希烏斯‧皮克特為終身獨裁官,至於塞昆達兩次婚姻所生的
三個兒子,則由大祭司在公民名冊中,把他們重新登記在各自
父親的氏族中,這實際上即是剝奪了他們繼任獨裁官的資格。
蓋烏斯‧皮克特在他執政的第十八年去世,享年46;而蓋烏斯
那僅僅11歲的四女兒,卡爾塔‧法布里希亞,則勇敢地再次向
這目標發起衝擊,在當年即自任為終身獨裁官,之後又竟於60
5年的5月1日,再自稱為大元帥(Imperatrix,皇帝‧英佩拉多
「Imperator」的陰性形式)及元首(Princeps)。卡爾塔執政
長達51年,堪於她的先祖,在位68年的法布里希亞‧魯辛烏斯
相提並論;只是這些勇敢的女傑,其事業終究歸於相同的終點,
那就是一旦主角下場,所在舞台也隨之而徹底崩塌——卡爾塔
甚至比她的先祖們更為不幸,她唯一的兒子,塞維烏斯‧法布
里希烏斯‧西庇阿,在卡爾塔還在世時,即由元老院決議,永
久放逐至近西班牙行省,至於卡爾塔的大女兒,西庇伊娜‧法
布里希亞,後來雖得到部分軍隊的支持,在貝提卡行省自稱為
大元帥,但終究未能再取得羅馬國家的最高權柄。
西庇伊娜病逝於貝提卡,這為法布里希氏族的女性們,企圖競逐
於羅馬最高權力此事劃上了句號;而放眼整個文明世界,儘管她
們仍能有人成為女王,但是這情況也日益減少,因為越來越多
邦國已改為採用男系繼承法。
卡爾塔死於634年9月4日,元老院任命她的侄子、蓋烏斯‧皮
克特之孫,德魯蘇斯‧法布里希烏斯‧皮克特為羅馬國家的第二任
大元帥及元首。德魯蘇斯‧皮克特是他的父親在擔任阿契亞國王時,
與當地貴族之女祖伊‧佩希德所生之子——也就是說,這是羅馬第
一位明確擁有希臘人血統的最高領導者。對此,羅馬市民同樣不無
疑慮;正如他們看待那三位德魯蘇斯的女性先祖那樣。令人欣慰的
是,德魯蘇斯的兒子們都是純粹至極的羅馬人,而在這其中,又當
數斯普里烏斯‧皮克特最為受人讚許,羅馬公民均把他看作未來的
國家統治者。
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當德魯蘇斯晚年極其頻繁地更換內閣、甚至行省
總督時,以及公開宣布,他那才智平庸(和斯普里烏斯相比)的大兒
子,小德魯蘇斯竟得以被立為下一任元首時,元老院即發出最終勸告,
把德魯蘇斯議定為瘋人,並宣布他為人民公敵;因此,斯普里烏斯應
當立即成為羅馬大元帥及元首。斯普里烏斯接受了元老院的任命,此
後,元老院‧斯普里烏斯軍即和德魯蘇斯的軍隊,在意大利半島展開
連場的拉鋸戰。
首先,元老院在發布最終勸告後,全體議員連夜離開了羅馬城,並且
往東南方向去,與已在卡普亞的斯普利烏斯會合。由於元老院明確把
羅馬國軍的指揮權授予斯普利烏斯,因此,當這德魯蘇斯的第三個兒
子,要求他麾下的軍團與他一起往羅馬去,捉拿他那已失心瘋的父親
歸案時,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反對。斯普里烏斯率軍迅速開入羅馬城;
他父親德魯蘇斯則帶著斯普里烏斯的兄弟和長姐撤往山北高盧行省,
之後又到了潘諾尼亞行省。仍然效忠德魯蘇斯的羅馬軍團,則和新招
募的當地土人一起,率軍往波河以南進發,同時數個和斯普里烏斯不
睦的古老貴族門第,也趁機在拉丁姆、坎帕尼亞等地掀起舉事。
在父子相爭的五年期間,羅馬國家的經濟受到極大損害。當德魯蘇斯
終於領悟到,他在有生之年,已不可能擊敗三兒子,而在自己死後,小
德魯蘇斯更不可能與弟弟分庭抗禮的時候,為免羅馬國家陷入永久的
混亂,他主動向斯普里烏斯提出講和,願抵上自己的性命,而不使兒子
們手足相殘。兩人在拉文納見面,斯普里烏斯答應了父親的請求;斯普
里烏斯甚至提出,願把元首之位還給德魯蘇斯,但德魯蘇斯其時已經重
病纏身,因此拒絕了這一提議。這以後,他們又去了盧卡,緣由已不可
考,而德魯蘇斯即在那裡逝世。
德魯蘇斯死後,斯普里烏斯仍然遵守了諾言,沒有殺害他的兄弟。 690
年,元老院授予斯普里烏斯尊號「奧古斯都」,在斯普里烏斯於704年逝
世時,又通過決議,把他列入羅馬諸神的名列。他的長子,格涅烏斯‧
皮克特,也同樣地分別在生時和死後獲贈這兩個尊號。
(提莫洛斯:<法布里希紀>;見《法布里希烏斯王朝文獻集》,雙頭鷹
出版社,穀神星曆22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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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該發<四>的,但是網絡似乎不太順。唯有下篇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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