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11)：綠騎士

看板C_Chat作者Vinygli (Vin)時間1周前 (2024/04/26 18:52)推噓2(2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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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連結：#1c6IN_zy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講過妖精王，接下來講騎士的故事正文開始在妖精國也已經被嚇過不少次了，但是瑟琳娜總是沒辦法習慣，尤其這次又是經典的寶箱怪，她在現代的各類作品裡也看過，跟怨靈一樣第一次看到實物嚇得她即使親手消滅它後腦裡還是整晚一直冒出被吃掉的變成她的惡夢，輾轉難眠的她艱難的迎來早上，看到陽光才鬆了一口氣的直接醒來。反倒是昨晚差點被吃掉的雨蓮不但事後身上毫髮無傷，也完全沒有心理陰影的樣子，現在也毫無防備的呼呼大睡。難怪她面對寶箱怪完全沒在怕的，看到這麼任性的實力跟心理素質，被嚇到第一次這麼早起的瑟琳娜看著她的眼神不禁有點羨慕嫉妒。現在睡回籠覺也已經不睏了，瑟琳娜只能趁著難得的早起起來為了今天的活動做準備，當她弄好早餐時不光是傑克，雨蓮也從午睡般的淺眠中睜開眼睛，並且迅速地戴上眼鏡進入狀態，好像之前的七個小時她只是閉目養神而已。不過如果壽命幾乎沒有上限，而且也沒有起床覓食的需求的話，人類大概會活得更頹廢吧，這樣一想可以陪人類睡一覺就醒來好像已經算是勤勞到不可思議了。雖然理性上知道這是比自己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看著自稱不用吃飯的雨蓮自然而然的伸手拿了比較大的那一份早餐，瑟琳娜實在沒辦法產生尊敬之情。「雨蓮小姐怎麼知道有這棟房子的？真的只是因為看到通往這裡的路嗎？」昨晚因為被怨靈附身而變成怪物的寶箱打斷的關係，瑟琳娜的這個疑問一直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今天趁著吃飯的機會再問一次。雨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想起這麽明顯的動搖是瞞不過兩雙妖精眼的，忍不住嘆了口氣。「妳們聽過綠騎士的故事嗎？」果然知道什麼的她說。「好像是妖精王直屬的騎士？」傑克說。「以前到處亂跑的時候，就有遇過一個大猩猩似的山怪身上披著一條綠圍巾這麼自稱的。」雖然祂確實比一般山怪難搞，但也沒有超出山怪的範圍，感覺是假借人家的名號就是了。「我聽過的是圓桌騎士的故事欸。是其中一個敵人嗎？」瑟琳娜卻說。而且她記得的版本裡好像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妖精王？「……以綠色配件代表身份的綠騎士都是接受妖精王的親自冊封、受到她祝福的騎士，是她本來準備要用來護衛妖精國的武力，但只要願意為了不列顛貢獻力量，也不是只有妖精才會入選綠騎士。比方說圓桌騎士的其中一員，那時綠騎士的一員跑去踢館，為了捍衛地盤被闖入的王的尊嚴，他出劍砍下了闖入宴席的現場挑釁他們不敢對他動武的綠騎士的頭，但是綠騎士靠著妖精王的加護沒有死，撿回腦袋後跟動武的人約定之後他必須前往他的領地給他砍回去。」「正常人哪會答應這種約定？」趁雨蓮喘氣的機會，傑克插嘴說。「正常來說是這樣沒錯，但這次面對的不是正常人。對方竟然是不死之身，這種不知道要怎麼殺死的敵人對圓桌的肌肉腦袋們來說要怎麼對付他完全沒有頭緒，要是被他抓到毀約的小辮子直接動武的話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所以砍下他腦袋的騎士主動負起責任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獨自前往赴約了。就算是死也要幫忙搞清楚對方的底細，他應該是這樣想的吧，不然平白去給人砍了頭，又沒辦法確實阻止對方搞怪就虧大了。」講到這裡，雨蓮才伸出手指向迎接早晨的森林。「這裡就是那段旅途的途中，要去約定之地的路上，已經進入綠騎士的領地了。所以風暴之王有興趣的東西應該就是綠騎士的遺物吧。」「那樣好像有道理一點了。上一個來到這裡的騎士後來怎樣了？」這樣的線索雖然很重要，但瑟琳娜還沈浸在剛才的故事裡，問。「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講到這時雨蓮露出神秘的苦笑。「但自己正在邁向死亡的恐懼顯然一點都沒有擊倒他，他依然在享受旅途中的生命、並且一直謹守騎士的禮節，尤其是他通過這座森林抵達了綠騎士的城堡後，在那裡接受了暫時卸下綠騎士裝扮的領主招待，他也沒有因為自己的頭要被砍掉了就放縱自己沈溺在最後的享受中，依舊貫徹騎士的身份沒有丟主君的臉，看上新來小鮮肉的女主人來色誘時…… 這在那個時代很正常的，跟現代的打高爾夫順便社交差不多…… 他也妥善的把事情處理好了，捍衛立場的同時又顧及了主人的顏面，最後在盛大的歡送下再次踏上旅程，接下來就是在終點直面綠騎士了。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段旅途還有別人看在眼裡，他在途中展現了他的忠誠與正直，欣賞他的妖精王就介入其中斡旋，綠騎士也很欣賞品行優良的客人，所以朝他揮下的斧頭揮空了兩下，只有第三下驚險的在表皮停下來，說是對作客第三天還是盛情難卻收了他老婆禮物的一點小小報復，然後妖精王出面授與他綠騎士的榮譽身份，綠騎士之間被她嚴禁同袍操戈，他們背後的靠山也都要給她面子，這場斬首之約就在彼此都是你情我願下不了了之了。」她一邊講一邊喝茶，講完故事時剛好也吃飽喝足了，反而是瑟琳娜太專心在聽故事，回過神來時手上的早餐已經冷掉了，還有一隻更冷的手偷偷伸過來想趁她不注意偷走她不吃的東西。她們當場又打鬧成一團，還好有講完故事後恢復平常樣子的雨蓮接住，才沒有打翻珍貴的一餐。食物被她救下後，空出雙手的瑟琳娜朝著傑克就是跟昨天打敗寶箱一樣的手刀，他連聲喊著不玩了趕快跑開。「既然知道那些怨靈在找什麼，那我們可不可以也做點什麼？」趁瑟琳娜回去吃飯沒有趁勝追擊，傑克問。「既然它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東西應該就是在森林裡吧。繼續找吧，反正這片森林就這麼大。」「那還要找多久？」以前沒有遇到怨靈、也沒有必要看到詛咒就淨化的傑克卻都還沒開始就已經不耐煩了。「那個應該是我要緊張的吧？」不像這些妖精有無限的時間可以慢慢找的瑟琳娜插嘴。「那我們最好趕快行動起來。既然現在知道它們在找什麼，那就知道我們該怎麼找了。」雨蓮說，然後舉起魔杖往空中撒了一片雲霧。她抬頭看著雲霧擴散了一陣子後，才往其中一個擴散的方向走去，看不懂箇中奧妙的兩人只能跟去，卻只是繼續清除森林裡的詛咒。「你們有看到其他的東西嗎？」在傑克的耐心消失前，雨蓮指著天空問說。「有啊，雲層好像稍微薄一點了，再過一下子雪應該會變小吧。」傑克一眼就做出了讓人感到「他不愧是雪之妖精」的判讀。「那聽起來不錯…… 對我來說的話。妳呢？」雨蓮苦笑。是雨蓮也在依賴她的眼睛，覺得別人給的妖精眼比較厲害，還是在昨天看瑟琳娜比較適應了，就有意讓她習慣妖精眼呢？雖然開始擔心繼續適應下去，借來的眼睛遲早要還回去那天會不會反而不習慣自己的眼睛了，但瑟琳娜還是摘下眼鏡。雲層另一端的陽光此刻也刺激著妖精眼，昨晚才趁著夜色稍微休息的腦袋再次熟悉的刺得她不禁瞇眼，才能勉強從灰矇矇的陽光中分辨出「光」的動向。「……有好幾個像是在冒煙的地方…… 而且那些冒煙來源好像在動…… 只有它們前面有什麼東西好像在散發著……魔力嗎？感覺其中有一絲綠色？」她不知道「光」在妖精間怎麼稱呼，只好套用奇幻漫畫裡多到爛了的用語。「這麼形容沒問題。」還好雨蓮輕易接受了。「妳的眼睛真的很銳利，我只能知道前面有東西而已。」「昨天直接這麼做不就好了嗎？」傑克不悅的表情一方面是殘留的人性感覺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是很大的損失，另一方面是自己完全沒看到那些東西，又不想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完全的人類。「詛咒也是必須清理掉的，也讓能找到它們的眼睛學會怎麼找了，不完全算是浪費時間啦。現在既然大家都看得到，或者有辦法認知到對方了，那麼面對它們就沒有問題了。」雨蓮說。「而且現在能發現它們，也是因為它們也注意到我們開始緊張了吧？」昨天才差點被個箱子吃掉的妖精這種時候突然認真起來反而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直到瑟琳娜先一步看到剛剛還很遠的「煙」突然近在眼前。瑟琳娜趕快低頭，一大團黑紫色就像會穿牆一樣穿過密不透風的密林朝她襲來，還好她躲得快才剛好從下面鑽過，強烈到有實體的詛咒卻繼續朝另外兩人飛，還好雨蓮及時用魔法將它擊落才沒打到傑克。「準備戰鬥。就跟這兩天清理詛咒的方式一樣。」她舞槍似的轉動手裡的魔杖，一邊招呼反應慢半拍的傑克。「那我要做什麼？」沒有辦法清除詛咒的瑟琳娜問。「替我們張大眼睛看好了，別讓任何東西有機會靠近我們。」雨蓮說，旋轉的魔杖末端開始冒出雲霧擊飛像砲彈一樣射向她們的詛咒，傑克也學著她捲起風雪將詛咒都沖洗到一旁淨化掉。戰鬥徹底打響後，那些怨靈終於出現在瑟琳娜毫無防備的妖精眼裡。在明亮的白天面對它們確實沒有晚上的初見那麼恐怖，卻可以清楚看到它們有多噁心。它們似乎沒有固定的外型，或者已經忘記了原來的樣貌，時不時有些生物的部分特徵會從那黑色黏液的表面浮現，但是一移動就坍陷消失無蹤，被淹沒在毒水般的體表跟身上冒出的毒煙之中，最後就是祂們可能生前採用過的所有模樣在浮現與消失間混合在一起，揉合成一團不可名狀的怪物，在妖精眼裡一覽無遺，還能看到在祂們體內的「光」不像活著的妖精一樣流動，而是停滯著逐漸被詛咒消耗，散發出的煙毒害著周遭環境留下一條條了無生氣的足跡。對這些死了卻不安息的東西從生理上感到厭惡的好處只有一個，就是絕對不會漏看任何一個。「那棵樹後面！」不知道講幾點鐘方向的話這些連時間觀念都沒有的妖精能否聽懂，所以她直接用指的。雨蓮用魔杖按住打鬥留下的積水一挑，水就像固體一樣被挑飛起來，化成水箭射穿了躲起來的怨靈。大量的怨靈還是不停湧上來，有的凝聚出紫色水球般的詛咒後搖頭晃腦地向她們投射出來，有的則是變形出末端尖銳的觸手連同大頭像流星鎚一樣甩過來。一次遇上這麼多怨靈，被它們接連不斷的打過來對菜鳥們來說果然還是有點吃不消，還以為會被起司打死的它們應該很好對付的傑克才後怕起來，高舉他的魔杖在頭上旋轉，捲起暴風雪抵擋怨靈的靠近。雖然不定型的身體一碰到風雪，黑色就被捲入雪白中消失無蹤，怨靈還是毫不畏懼的硬擠上來，似乎已經死掉的它們都不怕死，反而是傑克有點被它們的氣勢嚇到，好像開始維持不住暴風雪，而且本來純白的風雪被混入了怨靈的污穢後愈來愈不受他控制的樣子。雨蓮揮手灑出一片水花，化作無數水箭擊退怨靈，但是怨靈們趁著被殺死的同伴消散前變形身體包住殘骸當成盾牌保護自己的同時把她們團團包圍。捏著一把水蓄勢待發的雨蓮看起來依舊像當冷靜的樣子，兩個小孩卻已經快嚇破膽了，要不是更怕被那些怨靈靠近，傑克都要維持不住暴風雪了。從一開始就不被期待戰力的瑟琳娜在這種不需要她來索敵的時候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就只能慌張而已，但是不像傷痕累累都阻止不了的怨靈，她光是伸手就被風雪刺的沒辦法靠近。起司應該只是雨蓮在開玩笑，其實在看得到的人眼裡物理攻擊就可以打敗怨靈吧？如此給自己壯膽的瑟琳娜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算好角度後丟出去。利用這段時間學到的技巧把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到這一丟中，又是妖精眼的「看準」後才丟出去，剛好迎上一道風獲得加速，迅速脫離風圈後剛好射穿了其中一隻怨靈的魔力核心，它就跟之前被雨蓮打死的怨靈一樣慘叫著化成了一地黑水，趴在它身上的怨靈也摔的一地都是。我都不知道我變成除靈專家了欸？這一球的效果好到剛剛其實有點孤注一擲的瑟琳娜都有點嚇到。但是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趕快撿起更多石頭拿來丟，石頭不夠的話就捏雪球代替，好不容易才讓它們後退一點。傑克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停下風雪後也來丟雪球，雖然丟起來沒有瑟琳娜那樣的效率，但是他可以用魔法捲起大量的雪捏成超大的雪球後碰的一聲射出去，每一丟都有砲彈般的威力，直接把遇到的怨靈打得七零八落。發現自己「學業有成」所以愈來愈起勁的瑟琳娜，還有想著不能輸給她的傑克兩人都慢慢進入狀態了，這些大概只是小兵的怨靈在他們的眼力跟魔力前節節敗退，反而是雨蓮愈來愈輕鬆，有好幾下似乎只是空揮魔杖以免被發現她其實沒怎麼做事而已。怨靈也不得不開始撤退，不然同樣完成不了風暴之王的任務，還有比較盡忠職守的怨靈趁他們兩個打到忘我時打算偷襲，但是這麼直白的暗算計畫雨蓮閉著眼睛都能發現，趁他們也發現前就出手排除了，直到戰場上只剩下逃跑的怨靈，也停止戰鬥的他們才發現自己也已經打得氣喘吁吁。「第一次跟怨靈戰鬥，感覺如何？」只有剛剛保存了比較多體力都用在刀口上的雨蓮問。「……沒什麼實際的感覺。甚至有點不真實。」瑟琳娜想了想後老實說。「感覺都是多虧了妳，才不太像是生死交戰的情況。」還有就是包括能看清這點在內，妖精眼實在太霸道了，讓她做到不少出乎她意料的事，才有辦法應付今天的戰鬥，連她都有點被噁心到了。「但還是滿嚇人的，讓人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想了好幾下後才終於把話講完，連瑟琳娜自己都覺得這齣次戰鬥的感想不怎麼樣。「嗯，這樣想就好，這才是冒險者長壽的秘訣。」雨蓮點頭。「反正不還是那麼短嗎？」傑克卻故意對瑟琳娜說。「妖精也一樣啊。我們去看看怨靈在找什麼吧，以免它們又回來了。」雨蓮說，然後對瑟琳娜招招手後帶頭先走了。「……我是不是惹她生氣了？」剛剛明明說話的對象有兩人，但是她都沒有看過傑克一眼，傑克忍不住問。「不知道。但今天你的晚餐分她一點吧。」雖然只是懷疑而已，但剛剛提到了長壽，雨蓮又好像已經很有年紀了，說不定除了她就是這樣活到現在之外，還有認識的人因為忘了這點所以沒有跟她一起活下來，才會這麼戳到她的逆鱗，但是雨蓮不說出來的話亂猜也不好。「為什麼？」「總之在她消氣前，說話都要小心一點。」瑟琳娜說完就趕快跟上，還是不懂的傑克只能無奈的跟在最後面。還好這種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又好像哪裡不對的尷尬局面沒有太久，她們就找到了千呼萬喚的目標。雖然東西跟森林裡所有人造物一樣已經完全被一片綠油油給吞沒了，但是雨蓮只是拿魔杖敲敲地面，就讓緊密糾纏起來的樹木鬆開，就連已經重新戴上眼鏡的瑟琳娜也因為映入眼簾的東西屏住呼吸。「兔子沒告訴我們的東西也太多了。」傑克說。「但祂們不像是對它說謊的樣子。大概祂們也是後來的居民吧。就算是妖精的歷史，也免不了被時光埋沒的。」雨蓮卻說，一邊用魔杖繼續指揮魔法把眼前的東西逐漸清理乾淨。隨著歲月的痕跡逐漸剝落，一座雕像出現在他們眼前，是一尊高大的持劍騎士像，一身華麗厚重的盔甲，唯獨沒有戴頭盔好露出他英俊的臉龐，大概是在他很年輕的時候立好的雕像。雖然不可避免的被風化掉不少邊緣，已經有點難辨識一些細節了，卻也足夠供人大概想像真人的臉，用雙手撐在地上的劍也反射著寒光，令人神往本體會有多削鐵如泥；竟然撐過了比妖精的記憶更長的歲月，當初的工匠替騎士立像時為了保護記憶投入的心血可見一斑。「這是誰啊？」瑟琳娜好奇的問，一邊湊近想看得更清楚。剛剛腦袋的運動量太多了，現在只能用鏡框外的餘光看，但已經可以確定雕像的材質應該是人間找不到的材質，而且還在鑄造時將「光」作為合金的材料混了進去增加硬度，暫時想不到比妖精鋼更好的稱呼；但除此之外沒有更多情報了，不管她的妖精眼怎麼看，底座上應該是騎士名字的地方都已經被完全磨平了。「看起來是人類，雕像卻是妖精打造的，大概是哪個不分妖精或人類，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傻騎士吧。說不定跟我們一樣幫當時的居民打跑了怨靈呢。」「就是之前講的綠騎士們嗎？」傑克問。「或者是來找綠騎士赴砍頭之約的那個人。」瑟琳娜再仔細看幾眼，剛剛像是華麗裝飾的部分竟然是為了提升盔甲的禦寒能力塞在縫隙裡的樹葉跟棉絮。「他在這座森林裡待了很久喔？大概直到要去赴約前最後一刻都在到處繞路順便行俠仗義吧。」她推測。說不定就是因為幫了很多人，要砍人家的頭還被幫忙的綠騎士領主才會幫他立一座這麼好的雕像。就是不知道立給別人看的雕像怎麼跑到一座森林裡來的了，還是說當年的這地方很不一樣呢？「以一個要去給人砍頭的人來說，他還真是悠閒啊。」傑克說。雖然打掃東西這種事正常來說很麻煩，但是雨蓮讓「東西在她手裡變乾淨」這事看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傑克也忍不住想參一腳。「大概對他來說沒什麼困難的吧，或者說他其實很享受像這樣到處冒險、幫助別人的生活。」想起雨蓮怎麼形容那位騎士的，這是瑟琳娜想像中最接近「熱愛生命」的行為了。撇開冒險終點的約定，這樣的生活態度她倒不討厭。她自己未必能像這樣生活，但很尊敬辦得到的人，有那種人在的話也不無聊。「我也遇過這樣的人，雖然只是在玩模擬這種騎士的遊戲而已。」現代那些角色扮演遊戲的愛好者中總是會有非得把地圖探索乾淨、支線破關乾淨才肯前往下一關的人。「……是啊，確實像是他會做的事。」一直靜靜聽他們討論那位騎士的雨蓮這才突然露出微笑，抬頭看著騎士的臉。「什麼？」剛剛她說的很小聲，沒聽清楚的瑟琳娜問。「沒事。可以再陪我走一段路嗎？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前面了。」剛剛那一瞬間的謎之反光剛好把雨蓮的眼睛遮住了，沒有視覺的情報輔助的話瑟琳娜就算聽出語氣有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樣給她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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