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調換少女(10)：冒險者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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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冒險者是奇幻小說幾乎必備的職業
正文開始
被好幾陣驚嚇耗盡精力唯一的好處
就是多餘的力氣都被用光後很好睡，
就算是在不習慣的野外，
又要緊張不知道有沒有的怨靈，
還是有辦法深深地睡著，
這才順利地獲得了休息，
第二天才有力氣起來收拾
然後跟著兔子一起去祂的村子。
兔子村簡直就是毛茸茸的天國，
瑟琳娜可以想像她的朋友裡
有人看到眼前的景象肯定會直接瘋掉；
通過一片特別濃密的樹牆，
擠過勉強能讓瘦子通過的縫隙後，
一片被樹木嚴密保護的空地才出現在眼前，
因為冷風都被樹擋住的緣故，
這裡甚至還可以看到幾點綠意；
好幾座地洞般的土丘倚靠著樹根四處林立，
要不是上面有留給窗戶、門口的開口，
簡直看不出來這些不是自然景觀。
好幾隻兔子在土丘間來回串門子，
除了比較熟悉的各種毛色的兔子外，
還有各種不同大小的兔子，
最大的跟大一點的狗差不多高大，
而且祂們都穿著保暖的衣服，
毛上加毛的胖嘟嘟樣子十分討喜，
就算自認不是獸控的瑟琳娜都有點心動。
看祂們這麼有活力，
不太像是有麻煩需要幫忙的樣子。
「我帶幫手來啦！」
但是最先發現她們的兔子
還是興奮地對村民們說，
一下子引來了一大票好奇的兔子
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有人類呢！」
「這年頭愈來愈難遇到了欸。」
「妳在哪裡撿到的？」
「要好好把人家放回去喔。」
「不然其他人類會生氣的喔！」
其中有不少的好奇是針對瑟琳娜來的，
但是祂們的語氣像在討論稀有動物，
要不是祂們都有可愛的外表，
大概很難像現在這樣笑笑就過去了。
也有一部分兔子觀察起了傑克，
似乎因為對人類的認識比較片面，
所以在祂們眼中傑克純白的外表
好像不像人類會單純當成特色，
而是基於奇特的喜好才會用妖術
變成介於人類跟妖精之間的外表，
圍著他到處問怎麼會想變成這樣，
是不是外面在流行這樣子之類的，
完全不懂流行的傑克應付不了祂們，
只能緊緊地貼著另外兩人，
讓接觸到他的兔子愈少愈好。
「好了好了，
還不快去準備迎接客人！」
這時一隻看起來最老、
最有威嚴的兔子說，
兔子們才又一哄而散，
去張羅可以用來招待人的東西。
「不好意思，
給妳們添麻煩了。
愛麗絲說妳們要幫我們的忙？」
應該是村長的兔子對他們打招呼說。
不過竟然是兔子叫愛麗絲嗎？
想起一個叫愛麗絲的女孩
被一隻兔子帶入夢境的故事，
瑟琳娜不由得有點想笑。
「還提到了風暴之王呢。
你們怎麼會惹到人家的？」
最冷靜的雨蓮說，
還蹲下來配合村長的身高。
「愛麗絲講話就是誇張，
看到怨靈就說是風暴之王來了。」
村長苦笑說。
「不過最近真的有很多怨靈出現在村子附近，
而且如妳們所見，
這裡都是一些遇到掠食者的話
只能往地洞裡鑽的動物，
要是妳們可以幫忙驅趕就好了。」
「先跟我們講講詳細情況吧。」
雨蓮說。
她們可沒有想都不想一口答應的餘裕，
出門前做的準備只是普通的出遠門，
可不是要三個人單挑一支怨靈大軍。
「那就跟我來吧。」
村長說，
帶他們前往可以坐下來的地方。
在兔子村中央最大的那個土丘下，
最大的地洞就是他們的集會所，
洞口的大小配合了體型最大的村民，
就連瑟琳娜都能輕易的鑽進去。
用應該是很久以前就死掉的樹
留下來的樹根當成天花板的樑柱，
上面垂下來的發光菌類當照明，
四處鋪上乾草當成坐墊的同時
又能抵禦地面跟牆面透出的寒意，
就變成了一個秘密基地一樣的空間。
雖然高度對瑟琳娜來說有點不夠，
只能小心翼翼的四肢著地或坐下，
但是至少橫的方向上足夠寬敞，
容納得下全村兔子的集會所
足夠讓坐下的三人盡情伸展手腳，
旁邊還有其他兔子端過來的
不知道怎麼煮好的蔬菜湯。
「很不錯的村子。
不但風景很漂亮，
而且看來不容易被壞人發現，
好像很安全的樣子。」
雨蓮一邊喝蔬菜湯一邊說。
明明是不必須吃東西的妖精
卻還有餘裕收集這麼多糧食，
就知道這村子平常的日子有多安全了。
「還不壞吧，
可惜被怨靈在附近繞來繞去，
不然本來最近要辦個宴會的，
到時候會比現在的樣子更熱鬧呢。」
村長也說。
「怨靈的問題真的很嚴重嗎？」
「我們只能躲起來等它們離開啊，
但是這些怨靈怎麼樣都不肯走，
我們也不敢隨便冒險驅趕它們，
還是愛麗絲主動說要找幫手的，
運氣好真的找到各位真是太好了。
那些怨靈現在的樣子看起來
像是受到了風暴之王的命令嗎？」
「那個什麼風暴之王跟怨靈有關係嗎？」
雨蓮只是聳聳肩
對於還不知道詳情的事不妄下定論，
瑟琳娜才逮到機會插嘴問。
「風暴之王、亡靈之王、狂獵，
祂好像有很多名字，
但是太高調了，
不管祂怎麼編新的化名，
大家都知道是在說祂。」
回答的卻是村長。
「據說祂具有使喚怨靈的能力，
不但不會被怨靈攻擊，
還可以指揮平常互相見面
也會打起來的怨靈組成一支大軍，
聽候鳥們說祂已經率領怨靈們到處肆虐好久了，
本來都是在人間到處擄人，
但最近好像回到妖精國來了。」
「難怪一說到怨靈就想到祂了。
你們說那些怨靈在這附近徘徊不去，
是這裡有什麼祂們想要的東西嗎？」
「不知道。
怨靈還會有想要什麼東西的念頭嗎？」
「正常的情況下不會。」
雨蓮也說。
畢竟是強烈到在生前
佔滿所有心思的怨念產生的，
沒有實體的腦袋除了怨恨外也沒有空間了。
「這裡也只是一片平靜的森林而已，
我們只要有這片土地就可以生存，
就算這裡其實埋藏了什麼
風暴之王都垂涎的東西
我們也用不到。
如果對你們也有用的話就帶走吧。」
「那如果沒有東西的話，
我們討伐或驅趕怨靈的酬勞是什麼呢？」
雨蓮卻說。
「那個、
我們能拿出來跟妳們交換的東西就只有蔬菜了。」
村長的臉色困擾起來。
祂聽人類說過委託人家做事要支付酬勞，
但是第一次做這事的祂也沒準備。
萬一雨蓮神通廣大到在物理意義上
拿走一片祂們的土地怎麼辦？
「是這樣嗎？」
雨蓮似乎開始興趣缺缺，
頭卻直直的轉向旁邊的牆壁。
「那些乾燥花很漂亮呢，
都是這座森林裡的花嗎？」
「是啊。
天氣不好的話還能拿來當作應急食品。」
「那等我們幫你們解決掉怨靈的威脅後，
就告訴我在哪裏摘的好嗎？」
「那就拜託了。」
村長鬆了一口氣說。
「她們兩個的酬勞也別忘了喔。
現在還早，
要出去看看嗎？」
雨蓮微笑轉向兩個年輕人說。
剛剛氣氛好像有點怪，
想透氣一下的他們就答應了。
「冒險者談生意都是那樣嗎？」
雖然現代的奇幻作品裡
冒險者已經快比平民還多了，
但瑟琳娜也是第一次看到，
剛剛雨蓮和村民討價還價的環節
跟那些小說裡幾乎一模一樣，
讓她有點興奮，
沒想到就算在妖精國
都能看到這麽人類的冒險一環。
「不知道，
稍微模仿了以前四處遊蕩、
像這樣幫忙打山賊、野獸、
甚至妖精維生的旅人而已，
那在現代叫做冒險者嗎？
希望沒有太嚇到他們。
但是聽說不這樣的話會被佔便宜的。」
雨蓮苦笑說。
「現在現實中不多了，
但大概是。」
還好雨蓮沒有反過來佔人便宜。
「剛剛提出作為酬勞的花，
有什麼特別的嗎？」
瑟琳娜又問。
「應該滿特別的吧？
我在不列顛待了這麼久都沒看過，
但是以前的熟人在旅途中看過，
回來後一直跟我說也想讓我看看。」
「那個熟人是誰啊？
這麼浪漫。」
瑟琳娜逮到機會又問。
總覺得雨蓮的過去好像很不簡單，
但她總是在避免討論，
而瑟琳娜也有太多事要消化，
一直沒時間深入探究。
「……是我兒子。
很久以前過世了。」
知道在瑟琳娜的妖精眼前說不了謊，
所以雨蓮說。
「啊、喔，
我很遺憾……
等等，妳結婚了！？」
一下子接收到了太多資訊，
瑟琳娜的腦筋差點反應不過來，
不由得前言不對後語起來。
「對啊。
不過老公妳沒見過。」
預判瑟琳娜要猜西里烏斯，
雨蓮預先說了。
但是瑟琳娜什麼都沒說，
她還在努力消化剛剛的爆料，
還有努力相信怎麼看都很年輕、
廣義上可以算是魔法少女的雨蓮
竟然其實已經是人妻了，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妳的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傑克對於這麼年輕的人妻
反應卻還滿稀鬆平常的，
看瑟琳娜沒對他的冷言冷語起反應，
還伸手戳了戳她的臉想叫醒她，
發現她真的沒反應後才吃驚起來。
回頭看到傑克也緊張起來，
脫下瑟琳娜的眼鏡後在她面前彈手指
努力確認她有沒有被嚇死的樣子，
雨蓮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
她太年輕了，
身邊的已婚女性只有母親而已，
所以有點緊張吧。」
她安慰傑克後跟他一人一邊
牽著失魂落魄的瑟琳娜的雙手
引導她繼續踏上她們的任務，
直到她慢慢的冷靜下來為止。
還好這段期間沒發生什麼事，
等瑟琳娜的注意力回到任務上後，
找怨靈的部分意外的簡單，
因為怨靈在這裡根本沒有天敵，
也就沒有隱藏行蹤的必要，
變形般的拖行痕跡到處都是，
還有與所有生者為敵的它們
攻擊擋路的植物留下的痕跡。
「這是毒嗎？」
看到眼前一片枯萎成黑色的植物，
連周遭的雪也被染成了有毒般的黑紫色，
不敢亂碰的瑟琳娜遠遠蹲下來細看。
「不太一樣。
這是詛咒，
用魔法來引發類似生病的現象，
從怨恨的對象看不到的地方趁虛而入，
所以是怨靈的標準配備。
只會對生物有效，
或者污染周遭環境等待下一個碰到的受害者，
是純粹為了害人而產生的魔法。」
雨蓮嚴肅的說明。
「叫它們詛咒的一部分原因
是因為人類看不到它們，
只能從散發出來的惡意察覺
有人在祈求他們得到不幸的願望，
所以才跟那種祈求一起命名為詛咒。
但妳可以用妖精眼來看看。」
瑟琳娜摘下眼鏡，
在這片有妖精居住的森林裡
「光」歡快的流動著，
又跟看似靜謐的森林自然的合而為一，
像是一股看不見的生命力一樣；
唯獨那片被詛咒毒害的地方，
「光」卻停滯下來不再流動了，
並慢慢消散成肉眼看不見的煙，
瑟琳娜叫不出煙的顏色，
卻覺得那一定有毒。
等瑟琳娜記住詛咒的特徵後，
雨蓮才拉上傑克走到被詛咒的土地前面。
「我們來淨化掉這些詛咒吧，
不然之後不小心踩到就太倒楣了。」
「要怎麼做？」
傑克連怨靈都是第一次看到，
自然不會有怎麼對付它們
還有它們產生的詛咒的知識。
「跟著我做。」
雨蓮舉起魔杖向前伸，
同時搭在傑克的手杖上跟他互相交叉。
還沒把眼鏡戴回去的瑟琳娜就看到了
她們身上的「光」開始轉變流向，
隨著他們的心意行動起來，
好像在那跟人類差不多的外表下
那些「光」才是他們的真面目；
雨蓮的「光」引導著傑克，
就像是在帶著新手跳舞一樣
讓他們一起捲起了雨跟雪，
像一股活水一樣沖刷那片雪地，
強迫受困其中的「光」再次流動起來，
也就不會繼續在那裡冒煙了。
他們就這樣一邊尋找詛咒的痕跡追蹤怨靈
一邊沿路沖洗掉看到的詛咒。
至於瑟琳娜不會魔法，
只能在後面用妖精眼幫忙警戒周遭。
一邊淨化森林，
一邊整理怨靈肆虐造成的環境損害，
不知不覺間又花了一整天，
淨化好眼前一整片被污染的濕地後
抬頭一看才發現頭頂的黑不是樹蔭，
而是偷偷降下來的夜幕。
「不能直接去找怨靈就好嗎？」
不像瑟琳娜開始緊張起來，
忙了一整天的傑克累得走不動了，
還一點都不怕冷的把腳伸進面前
乾淨的水裡泡腳。
雪妖精的他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但瑟琳娜的理性阻止了她的模仿，
不然她大概會被冷到腳趾掉下來。
「反正這種事情遲早也是要做的。
這些詛咒是死物的遺恨產生的，
不淨化掉放著的話不論放多久，
或者殺掉產生的怨靈都不會消失。
為了可能再次經過這裡的將來著想，
既然看到了就不要放著不管吧。」
人類還很難說，
但是妖精幾乎不會自然死亡，
要不是習性太隨遇而安的話
把全世界走上好幾圈的時間絕對是有的。
所以這種人類會稱為公德心的東西
對妖精來說是旅人必須面對的問題，
某種程度來說也是義務。
「而且既然陌生的土地讓我們休息了，
幫它保持乾淨也是客人該做的事吧？」
連聽說活在世上除了興趣外
基本沒有正事要幹的妖精都這麼說了，
兩個還有人性的「人」
也把淨化好的這塊地整理一下，
傑克也一邊抱怨
「一頓飯要做這麼多事也太少了」
一邊把被怨靈折斷的樹枝整理成一堆，
剩下的事就可以交給時間了。
這樣一忙，
不但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剛剛泡腳的水池也已經結冰了，
瑟琳娜還是踩在薄冰上才發現的，
還好就算在妖精國吃的意外地好，
她也還沒長胖到會一腳踩破薄冰，
不過破裂聲還是把她嚇得跳起來，
那一下用力差點讓冰塊整個裂開。
妖精們雖然嘲笑瑟琳娜慌張的樣子，
但是當碎裂聲響起時也伸出手拉她，
還好妖精眼能馬上看出安全的立足點，
及時上岸的瑟琳娜才只是有驚無險。
但是她的驚叫聲才剛落地，
旁邊的樹林就傳來一陣騷動聲，
不禁吸引了她緊張的目光，
直到樹叢間竄出來的只是隻小松鼠，
她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都沒有遇到怨靈欸。」
傑克說。
瑟琳娜對這點沒什麼意見，
但或許是因為雨蓮用起司打死怨靈的緣故，
他對它們的恐懼消退的似乎比她還快；
或者只是因為他想趕快收工了，
不想在這裡停留太多時間。
「雖然這座森林還滿大的，
但是聽兔子們的講法，
還以為會有很多怨靈呢。
這樣看起來像是自然的嗎？」
雨蓮也說。
「那種事情我們怎麼知道？」
才剛剛知道怨靈存在的傑克說，
但是他也懷疑這裡的怨靈不簡單，
早上才有老妖精們說在正常的情況下
怨靈就算是跟彼此也會打起來，
可是看起來那並沒有發生。
「如果那些真的是風暴之王派來的怨靈，
所以它們真的是為了殺人以外的任務來的？」
也察覺到這點的瑟琳娜問。
「它們會不會是來找東西的？」
這種沒有人煙的森林在冒險作品裡
是藏匿寶藏或一整座秘密結社遺跡的好地方，
雖然她懷疑這裡以妖精的標準來說
還不夠「杳無人煙」。
「我懷疑。
除非祂知道這裡有什麼東西
是我們不知道的。」
雨蓮撿起怨靈肆虐過後的殘骸，
一片跟兔子村的乾燥花很像的花瓣，
看了一眼後才輕輕放在堆肥上。
「要去看看嗎？」
「現在嗎？」
瑟琳娜看了看已經入夜的天空，
昨天雨蓮才告誡過晚上不安全的吧？
「不然妳要回去睡兔子窩，
或是忙了半天後告訴祂們
繞了一整天後一無所獲嗎？」
想趕快擺平事情的傑克反問。
但是這對年輕的瑟琳娜很有用，
尤其淨化詛咒她幫不上忙，
所以特別容易覺得今天的成果不多，
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去的話
感覺好像在騙吃騙喝一樣，
就算是沒辦法的事情還是感覺不太好，
不由得苦惱起來。
「比起那個，
妳的眼睛現在如何了？」
雨蓮突然想起似的說。
「嗯？」
剛剛正在思考的瑟琳娜這才發現
她今天幾乎整天都開著妖精眼，
只有中間時不時戴上眼鏡休息，
現在卻還沒有累積起非得睡覺
才能消除的那種程度的疲勞，
看來這段日子的鍛鍊確實有效。
抬起頭來用妖精眼第一次看向夜空，
在逐漸黯淡的空中只有「光」要看，
比在白天用眼睛的負擔少了一半，
而且在滿天「光」的照明下
還是能清楚看到東西，
突然間黑暗好像沒那麼可怕了，
還有種比白天更舒服的感覺。
「我感覺還好，還不累，
倒不如說晚上好像比較適合我。」
「不要逞強喔。」
雨蓮提醒說。
「我沒有，
現在沒有自然光後眼睛比較輕鬆。」
這就是夜行性動物眼裡的夜晚嗎？
瑟琳娜愈來愈搞不懂自己的眼睛
現在到底比較像哪種生物了。
果然只有妖精可以形容它了嗎？
「好吧，那就出發吧，
至少得找到睡覺的地方呢。」
雨蓮苦笑，
四下看了看後挑了一個方向邁開步伐。
「我們要去哪裡？」
瑟琳娜往她們的前方看去，
都沒有看到新的詛咒痕跡，
也看不出來跟剛才的地方
除了有水以外有什麼差別
讓他們不能在那裡搭帳篷，
但是雨蓮的步伐十分堅定，
似乎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
雨蓮伸手在地上摸了摸，
稍微撥開雪似乎在找什麼。
「這裡很久以前有人行走過的痕跡，
應該是有人為了經過而開闢的路，
既然是人開的路，
那就會通往人想去的地方，
那麼跟人類一樣被慾望支配
才會這樣興風作浪的風暴之王
說不定也會對那個地方有興趣？」
「我以為現在在找睡覺的地方？」
瑟琳娜問。
但是不等她得到解答，
樹林之間就出現了一座
已經搖搖欲墜的石砌小屋，
縫隙裡都爬滿了植物，
甚至長出了張牙舞爪的樹枝，
已經完全跟森林合為一體，
如果不是妖精眼的夜視力，
瑟琳娜大概只會看到一堆灌木。
「這裡竟然有這個地方啊。」
「祂們不是說這裡只有森林嗎？」
「可能對後來才來的祂們來說，
這已經是森林的一部分了吧。
你們在森林裡看到一棟這種房子
會懷疑它有除了樹根以外的秘密嗎？」
雨蓮一邊說，
一邊把水送進門板的縫隙中，
撬開了被困在盤根錯節間的門，
霧氣也灌進塵封的空間。
「好吧，
這樣好像有點道理。」
被說服的瑟琳娜有點佩服的
看著一下子就被打掃好的房子，
雖然牆壁看起來幾乎只剩下樹根，
但是至少密不透風的可以禦寒，
就是家徒四壁，
只有一個很突兀的木箱躺在角落。
「還好上個使用的人沒有把東西都搬走。」
雨蓮說完就要去開箱看看
有沒有他們可以利用的東西，
而且看那個箱子的模樣
就是人類俗稱的寶箱吧？
「等等，那個是……」
瑟琳娜的妖精眼卻看出不對，
然而不知道雨蓮是覺得那算不上威脅，
還是她的眼鏡也有封印妖精眼的功能，
似乎一點都沒發現，
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蹲下來朝箱子伸手，
趕快出言阻止。
但是太遲了，
箱子在被打開的那刻活了過來，
像是大嘴一樣朝雨蓮一口咬下。
「雨蓮小姐！」
「好黑啊！好可怕！」
只剩下一個屁股的雨蓮
擺動雙腳著努力掙扎，
一邊發出跟幾秒鐘前
經驗老道的形象完全相反的叫聲。
但是箱子的邊緣長出了利齒
卡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跑。
……跟著這些人一起行動
真的撐得到找到我的真相嗎？
看著剛剛的老練蕩然無存、
彷彿都只是裝出來一樣的雨蓮，
還有只會在旁邊驚慌失措的瑟琳娜，
傑克忍不住擔心起自己的將來。
還好瑟琳娜及時用妖精眼
看穿寶箱怪的弱點，
照著雨蓮教的訣竅
以全身的力氣用手刀劈向它的鉸鏈，
看穿的弱點像衛生紙一樣當場破開，
這才讓雨蓮可以恢復自由。
不然傑克就要考慮趕快跑路
以免被這兩個負責搞笑的人波及到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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