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綴歌] 破釜咖啡廳安科紀錄----魔法少女艾比蓋爾
趕快把虛空海神的事搞定，
接下來有別的東西要應付
正文開始
「那種事情可以直接問另一個當事人吧？」
「我看不太懂她在想什麼，
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
艾比蓋爾承認。
「怕妳也被她騙了，
就會變成跟這位仁兄一樣了是嗎？」
夏瞳跟「影子」相視苦笑。
終於又跟朋友見面，
卻對他們遇到的麻煩無能為力，
終於又接觸文明社會的跩哥
似乎也擔心綴歌而悶悶不樂的，
他們就懷著這樣抑鬱的心情回到豬頭酒吧。
跩哥睡著後，
睡不著起來做事的艾比蓋爾
正想著見多識廣的夏瞳
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她就通過「海」來到豬頭了，
而且很吃驚艾比蓋爾竟然還醒著。
（她好像本來就是心血來潮繞過來的，
沒遇到艾比蓋爾的話就回去了，
就算真的有事她也不介意睡在吧檯，
尤其這裡比上次來的時候乾淨多了。
聽到這話，
艾比蓋爾馬上幫她安排了房間。）
「不過正如妳所說，
盯上妳的那個上位存在，
她的足跡遍佈許多世界。
大多數的情況，
她的行為會幫助人類延續，
而且為此也相當懂得克制，
大多是透過代行者來行動，
比方說像你們這樣被她纏上的人。」
夏瞳猜測她最早接觸過的
或許是某種怪得恰到好處、
能夠接受她的同時
又不至於跟社會脫節的人，
跟那些人學過接觸人類的分際。
那些世界還沒有被阿蘇爾玩壞
或許就是沾了那些怪人的光。
「還有其他像他這樣被賜予力量的人嗎？」
「有啊，
而且還不少。
但是他們大多就會離群索居，
在沒有人煙的秘境、
甚至前往無人的異界自成一個社會，
不像他們的追隨對象一樣，
除非她在哪個世界找不到代行者，
只好去跟他們要一個人。」
「……聽起來好像他們打算
以追隨者的身份長期生活一樣。」
「畢竟他們被賜予神力的情境
跟這位小哥一樣是從瀕死處境
或者真的死了後被她給救活的，
大多很感謝她，
或者在服侍她作為回報時
不知不覺間習慣新的身份，
人際關係在上次死亡時也斷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們除了完成契約外
都沒有人嘗試別的解咒方法嗎？」
艾比蓋爾有點失望的問。
「我跟那些人沒那麼熟，
所以不敢確定。
但跟還沒碰過她的我不一樣，
他們都對『她』戒心沒那麼高，
所以大概是真的不急。」
她已經刻意講得很委婉了；
雖然只是利用「海」走馬看花的偷看而已，
但是看著那座從開始建造時
就配合他們被夜王給予的能力
來設計各種設施的「夜之鄉」，
總感覺他們根本沒有變回普通人的打算了。
如果他們跟其他接觸了上位存在的人一樣
已經被阿蘇爾吸收成了信徒，
直接去問他們的話說不定會惹人家生氣。
「可是當初她好像沒有講清楚
到底要他做什麼才讓他變回去。」
艾比蓋爾說。
「這種契約明擺著就是坑人吧？
你是太想復活被騙了嗎？」
夏瞳忍不住說，
「影子」只能尷尬地乖乖挨罵。
「難得見面就找我討論這個，
是他也受不了了在找人幫忙嗎？」
「是我擅作主張啦。
好像遇到他不惜被騙
都要復活回來找的人了，
而且看他們明明都快認出彼此
卻不能說破後重逢也太煎熬了。」
艾比蓋爾說。
「妳人真好。
看來把你派給她的人還有點良心。」
夏瞳笑說。
「我們能遇見彼此真的運氣不錯。」
在這樣的氣氛下
要是還說多虧阿蘇爾的介紹
就未免太不會讀空氣了，
所以「影子」還是謝天好了。
（暫定阿蘇爾不等於天的話）
「就算變不回人類，
你也要好好保護她，
就算被下令要害她也要拒絕喔。
她可是為了幫助你們
都捨不得變回幻形怪呢，
你也給我做好相應的覺悟。」
夏瞳命令道。
「這我知道，
不會辜負她的。」
「影子」承諾道。
「這樣太誇張了啦。」
第一次被人這樣許諾，
艾比蓋爾有點不習慣的說。
「不然妳這麼容易見義勇為，
沒有人在旁邊緊盯著妳的話
妳會很容易被佔便宜的喔。」
夏瞳警告她說。
「那樣他特地復活回來找的女孩
會以為她的男人被我搶走的啦。」
「那個我變回去後會跟她解釋的，
妳不用擔心。
當然不要有事是最好的了。」
在夏瞳的大笑中，
「影子」也不好意思的苦笑說。
「那不然就只好我來顧著她了。
說到變回來，
妳打算什麼時候解除詛咒？」
夏瞳轉向艾比蓋爾問。
「……對於我身上的詛咒，
夏瞳姐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艾比蓋爾問。
之前聽夏瞳提到解咒的事，
感覺她的解決方式好像是
去別的世界找暴力解法。
「好消息是，
那個詛咒除了改變妳的外型，
對妳是無害的，
所以問題只是妳什麼時候
想離開吵雜的人類社會，
回到幻形怪的生活而已。」
夏瞳確實是打算沒別的辦法的話，
就去別的世界借用能控制時間的道具
直接把艾比蓋爾變回受詛咒前的樣子。
「那樣的話……應該不急吧？
我其實還滿喜歡人類生活的。」
「不用太在意別人的事喔？
時間上配合不了的話
這位小哥的事交給我也沒關係的。」
「是真的啦。
以前只是日復一日躲在衣櫥裡，
多虧了這個樣子才能走出來，
雖然愈來愈多的事情有點累人，
但是每次有驚無險地回來後
又覺得這樣還滿精彩的。
得先回報讓這一切精彩起來的人們呢。」
而且別的不說，
要不是變成這個樣子，
她現在還滿喜歡的那些人
本來是打算殺掉她的，
光這樣就得好好珍惜這身皮了。
「……你給我賭上性命都要保護好這好女孩，
不然我也拜託『她』把你復活回來修理。」
夏瞳斷然對「影子」厲聲說，
嚇得她只敢連連點頭如搗蒜。
「好了啦，
不要再給他壓力了。」
艾比蓋爾打圓場說。
「那怎麼行，
看妳整天擔心別人的事情，
自己的問題就晾在一邊，
姊姊我看著也很有壓力啊，
不找人分擔怎麼行。」
夏瞳卻說。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第一次
去擔心她以外的別人安危，
等她終於有這樣的餘力時
身邊已經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的家庭小精靈阿福？
他可是侍奉過兩個黑魔王、
一手把她拉拔大的老江湖，
目前還輪不到夏瞳來擔心他）
除了外觀，
夏瞳應該各方面都已經超過姊姊了吧？
雖然艾比蓋爾的腦袋裡馬上冒出了
她對神秘的夏瞳少數所知的情報，
但是求生本能阻止了她順口說出來，
只是點頭表示接受了夏瞳的好意。
雖然心裡有別的想法，
但是她對夏瞳的感謝是真的。
跟人類互相關心就是這樣，
或許是腦袋也變成人類的形狀了，
再加上不怕笑聲的人類之身，
變得可以同理人的七情六慾後
看著身邊的人露出笑容
還是比躲在衣櫃裡舒服，
結果就愈來愈欲罷不能，
除了偶爾想要一點私人時間外
已經不太想念躲在暗處那段
似乎永遠不會變化的時光了。
（反正永遠不會變化，
而且不管是在衣櫃還是碗櫥
「看」起來都一樣，
所以暗處一定等得到她回心轉意的吧？）
至少現在如果說變回幻形怪
就表示不能再跟夏瞳
還有其他很多人像這樣聊天的話，
那她真的會覺得滿寂寞的。
「而且如果妳真的比較喜歡當人類，
想以人類的身份度過下半輩子的話，
就真的要好好考慮妳自己的事情了。
要在人類社會活下去可不容易，
尤其妳跟大部分人都不一樣，
一定會有比較辛苦的事要先準備喔。」
夏瞳認真的說。
各式各樣的「不一樣」
就是人類各種紛擾的來源，
而生死界線模糊的幻形怪艾比蓋爾
偏偏是「壽命」跟「能力」
這兩個最敏感的部分異於常人。
「那不然我跟夏瞳姐一起遊歷世界好了。」
艾比蓋爾打趣說。
「要來當我的女僕的話，
阿福的指導會很嚴厲喔。」
看出她還在小看人類社會的夏瞳苦笑說。
「那我可以試試看吧，
我在這裡做的事好像也差不多？」
對人類的險惡不是毫無概念的愛比蓋爾
還是相當樂觀的說。
既然多多少少要躲著那些壞人，
跟著知道彼此秘密的夏瞳一起
去遊歷各式各樣的世界好像不錯？
她好像長出可以丈量世界的雙腳太興奮了，
只有看到那之中好玩的部分而已，
夏瞳不禁微微苦笑搖頭。
不過作為長輩與其給晚輩澆冷水，
應該要給予她成長的機會才對吧？
「既然這樣，
在啟程之前我們去拜訪個
遊歷異世界的前輩吧？」
「好啊，誰？」
艾比蓋爾好奇的問。
「很晚了，
明天我們再去找她。」
夏瞳神秘的說。
隔天一早起來，
「影子」又哄又伸手拉扯
才把艾比蓋爾從被窩挖出來，
她才趕快換衣服去找夏瞳，
發現不光是她不但已經梳洗完畢，
也已經吃完早餐苦笑等著她，
跩哥也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他稍早說他想到處逛逛，
晚餐前會回來。
我請諾艾兒女士跟著他了。」
當她問起時夏瞳只說。
大概是也在擔心綴歌的事
所以要去收集情報吧。
「那我們也快走吧。」
「好啊……」
艾比蓋爾又四下看看，
夏瞳為了「拜訪前輩」做的準備
似乎只有借用阿波佛的烤爐
烤了個派裝在籃子裡而已，
不像是要遠行的樣子。
「那個前輩就住在這附近嗎？」
「沒錯。」
「有跟人家約好了嗎？」
「還沒，
但他應該還沒回去吧。」
夏瞳卻說。
「到底是誰啊？」
「去看了妳就知道了。」
夏瞳神秘的說，
拿起籃子就走出豬頭。
艾比蓋爾好奇地跟上，
卻看到她們在走向蜂蜜公爵。
「夏瞳小姐，是吧？
妳什麼時候來到這世界的？」
跟豬頭酒吧不一樣，
蜂蜜公爵一早就相當熱鬧，
已經在幫忙店裡的珍問候道。
「昨天晚上，
我們有事想問妳。」
夏瞳卻開門見山的說。
不等珍和艾比蓋爾問那是什麼事，
夏瞳身上的虛空龍鱗
跟艾比蓋爾的寶石項鍊
就一起發出了虛空冷光。
還好有東西會發光什麼的
在魔法世界算是稀鬆平常，
所以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反而是艾比蓋爾本人嚇了一跳。
「……是黑貓告訴妳們的嗎？」
之前已經被發現過一次的珍還算冷靜。
「我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看他被打敗後
就丟在那裡有點可憐，
所以就把他撿回來了。
他又惹出什麼事了嗎？
我應該都有盯好他才對的。」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珍自己就認罪了，
夏瞳反而苦笑說，
調整了一下她的龍鱗項鍊。
「其實昨天我過來的時候
就用這個東西發現了，
只是事主畢竟是這個小女孩，
所以今天有話要跟他說而已。
根據情況，
妳也可能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喔。
再說了，
要說沒有告訴別人的秘密，
我們三個都是半斤八兩吧。」
夏瞳補上一句，
這才讓緊繃的珍也露出苦笑。
「妳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好像有什麼關鍵情報沒跟上，
跟不上話題的艾比蓋爾問。
「跟我來就知道了，
就在我們上次一起游泳的地方。」
珍說，
回頭跟店長的父親交代一聲後
就帶著兩人上樓去了。
來到蜂蜜公爵家的浴室，
珍把門關上確定沒人注意後
才讓自己的脖子長出魚鰓，
這才能說出最正統的人魚語。
回應她用人魚語發出的呼喚，
似乎用魔法變深的浴缸發出虛空冷光。
她招呼她們跟她一起把頭探入水裡，
能擬態出魚鰓的艾比蓋爾最先跟上，
夏瞳則是施展氣泡頭咒做成呼吸罩。
艾比蓋爾一下水，
就看到了一條虛空之海的人魚。
雖然比上次看到的小了許多，
但確實就是上次被「影子」打敗的
那個跟蹤他們來到這個世界、
之後好像有跟蹤過珍的人魚。
「影子」也現身護在艾比蓋爾身邊，
嚇了珍一跳。
「沒事的。」
虛空人魚的話語在水中
跟普通人魚一樣變成大家都聽得懂的話。
「之前那是公事公辦而已，
現在我下班了。」
「你之前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這樣擠在浴缸邊講話有點累，
夏瞳加大氣泡頭咒把所有人包起來，
一起乘著泡泡進入用魔法變大的水下空間
跟人魚面對面說話。
「『無邊、亦無止的大海』，
以及其中所有生靈的主人
派我來調查之前渡海的過客。
那裡畢竟是我們的地盤，
所以主人宣稱要通過的話
妳們的主人至少該找祂說一聲。」
人魚的後半句話是對艾比蓋爾說的。
艾比蓋爾跟「影子」這才想起來
之前黑山羊好像有跟他們說過，
虛空之海裡有誰不喜歡他們兩個
帶著夜王的力量進去，
大概被當成阿蘇爾派來的探子了。
「你們原來有邊境管制嗎？」
夏瞳問，
之前被她帶去旅行時
也知道了虛空之海的珍靜靜聽著。
「妳又沒有主人，
只是路過的野生人類而已。」
人魚說。
「那還真是謝謝你們放行喔。」
夏瞳故意臭著臉說，
刻意的臭臉逗得其他人努力憋笑。
聽夏瞳講過的人都知道
雖然被用野生來形容果然不太爽，
但她寧可不要跟那種存在有瓜葛，
哪怕只是在邊境上登記出入境
這樣對人類來說很正常的互動。
「我的老闆……
她讓我叫她老闆就好……
說她會跟你的主人講好的，
祂沒有跟你說嗎？」
「影子」問。
「沒有。
如果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我可以回去跟祂再確認。
不過得等我的器材修好了。」
人魚指了指水底深處說。
「我收到的命令是把你們帶回去，
不過我輸給你們了，
又欠了善良的人魚一份人情，
現在該怎麼做都由你們說了算。」
「說好了喔。」
希望這是他們已經和平了的意思。
「……如果你調查的是他們，
為什麼最先發現你的是我？」
被提到的人魚珍突然問。
「……那也是調查的一部分，
就沿著你們的人際關係順藤摸瓜，
才知道我在面對的是多大一群人。」
人魚不知為何多想了一下才回答，
沒有頭盔保護的它的腦袋
被艾比蓋爾看到了一絲雜念存在，
總覺得其實就是因為是人魚
所以對人魚混血的珍有了興趣，
最接近童話美人魚的她
看在興趣比較與眾不同的人魚眼裡
（指以虛空人魚的群眾為準的話）帠\算是某種異國風格的美女？
「怎麼了嗎？」
發覺艾比蓋爾的眼神似乎在逐漸冰冷，
人魚問。
「沒事。」
看在他就是因為這樣不務正業
才會提早穿幫被他們發現的份上，
就不說出來讓他的主人發現好了，
以免他換了工作更認真的使者來。
「你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問嗎？」
總覺得好像被小看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顏面，
還是不要揭穿內容好了，
所以人魚轉移話題問。
「除了我們以外，
還有發現其他人在利用『海』
穿越不同的世界嗎？」
夏瞳問。
「一直都有，
每個世界的各個時代都有，
而妳們世界的前後順序
對我們虛空來說沒有意義，
所有時間既是跟同時發生一樣，
也像是遙不可及的未來，
除非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其他世界，
就是『大海』，
不然我們就不太會去管。」
還以為是個機會
可以調查一下那些虛空的接觸者，
甚至拜託他幫忙留意一下
黑魔王干涉虛空的進度如何的，
結果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啊。
在放棄之前，
艾比蓋爾突然靈機一動。
「那有沒有一群帶著自動人偶的？」
「莫名會動的假人嗎？
好像有，
我們那裡收著一些他們掉在『海』裡的。」
「可以拜託你給我們看一下嗎？」
艾比蓋爾問。
「我來想辦法讓你回到『海』裡吧。」
不等人魚說出他的難處，
虛空行者夏瞳馬上說。
「……那就拜託了。
我也會幫你們美言幾句的。」
「那樣就好辦了。」
夏瞳也像他道謝。
「話說，
我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她苦笑對著已經頭昏腦脹的珍說。
「可以麻煩妳幫忙她解惑嗎？
我這個朋友的朋友就不去干擾了。
虛空的旅人就自己去玩，
交流一下經驗吧。」
等艾比蓋爾答應後，
氣泡咒就被夏瞳一揮魔杖分成兩半，
一半載著夏瞳以外的三個人浮上水面了。
「什麼事必須支開她們才能問？」
人魚開門見山的問。
「事情沒有你講的那麼簡單吧？
不單單是為了確認她們是不是
被盯上她們的那個存在蓄意派來的而已。
祂的足跡跟代行者遍佈每個世界，
這個世界甚至算少的了，
我不相信只有她們會意外闖入虛空之海。
但是在其他的世界，
或者這個世界的其他時代
都沒有聽過你或你的同類出沒的記錄。
你的主人應該是有給你什麼目標吧？
比她們這種級別的代行者跟玩具還要重大的目標。」
雖然對艾比蓋爾有點失禮，
但是夏瞳擔心除了有利用價值
所以授予神力的代行者外
能入上位存在法眼的人差不多都是這個地位。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
光是看不懂她想做什麼這點
就已經對全人類夠危險的了。
「看來妳透過『海』歷經許多旅程是真的。」
人魚不得不讚賞的說。
「之前有個危險的東西掉進『海』裡，
給我們惹了不小的麻煩，
卻因為那兩人的到來突然不見了。
雖然跟她們的情況不太一樣，
但也是跟她們一樣的『夜』的造物，
別人提供的材料在形塑過程中
被『夜』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而成的。」
「你懷疑是被她們帶走，
或者用來大鬧你們家後被她們回收的，
所以才找了過來？所以那是什麼東西？」
夏瞳問。
「不知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東西，
不知道在時空裡又是什麼樣子。
我只知道那好像沒有實體。」
「話說回來，
你們都用那種方式稱呼祂的嗎？」
「還有什麼比概念本身更適合來形容祂們的？」
雖然還是有點差距，
但已經是最接近的了。
「順帶一提，
方便起見就叫我的主人『深邃』（deep）吧。」
連沒有時間跟空間的虛空
都能填滿的深海嗎？
確實這樣形容很快就能有個概念了，
夏瞳思忖著點頭。
另一方面，
先一步浮上來的幾人
卻陷入奇怪的沈默。
「……妳想從哪裡開始聽？」
受不了的艾比蓋爾先問。
「我該從哪裡開始知道？」
珍反問。
「妳好像把妳自己扯進了很大的問題裡？
大到一個世界都裝不下的那種？」
「連夏瞳姐都在替我擔心了。」
艾比蓋爾苦笑點頭。
「那麼我大概也沒辦法聽懂了，
所以我只問最重要的部分就好……
妳現在還好嗎？」
艾比蓋爾還在考慮要從哪裡開始說，
珍就先一步問。
「多虧了很多人，
目前還難不倒我。」
艾比蓋爾放心地笑說。
還好問題雖然一個接一個來，
但是因為有包括珍在內
這麼多的人也在跟她一起面對，
所以現在還是關關難過關關過的程度而已。
「而且正像妳所說，
整個世界都裝不下這麼多問題，
所以也沒辦法說不想面對就跑掉啊。」
「……就這樣跑都跑不掉的問題，
妳還說妳還沒被難倒呢。」
珍只能嘆氣說。
雖然對現在的世上大部分人來說
虛空之海只是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的這種程度，
還只是茶餘飯後的小事而已，
但那是因為當怪事怪到這麼大的規模，
它到處都躲不掉的存在感就理直氣壯起來，
好像它的存在才是常態一樣，
對已經聽過它大名的人來說
就沒辦法回到那麼淡定的時候了。
「我也覺得我還能活著真的很扯。」
艾比蓋爾幾乎是自嘲的說。
這時夏瞳也浮了上來。
「討論得如何了？」
「在分享所有世界之間最不可思議的事呢。」
珍說。
「那晚點也說給我聽吧。」
沒聽過那種事的夏瞳笑說。
「妳們呢？聊得怎麼樣了？」
「進展不錯，
他已經回家了，
而且他答應之後有什麼事
會盡量先一步來通知我們。」
「那就好。」
總算是解決一樁麻煩了，
艾比蓋爾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跟我來一下吧，
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夏瞳又說。
「……好好保護她啊。」
自知沒那個本事珍只能說。
「這我知道。」
夏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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