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秋] Vinland Saga/海盜戰記 14
本回實在是...好看到令人屏息...!!!
雖然海盜戰記動畫每一回都有出彩之處,
但本回,絕對,是目前為止的集數中完成度最高的。
光是最後的月下三分鐘獨白,
就足以讓本集的女村人安一舉拿下金球獎電視劇最佳女配角!!
這般厲害的程度
演技細膩地令人脊髓打顫、場景美到差點尿失禁,
更不用說插入時機完美的配樂
真想叫所有的新生代動畫師全都來觀摩文戲要怎麼拍!!
這般如此讓人五體投地--everything is just at the po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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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光』
https://imgur.com/8qbrMQV.png
「主啊,我們都非得要維持純淨不可嗎?」
https://imgur.com/1v6Pgs8.png
少女搓揉著在寒冬中、因打理家務而生滿凍瘡的雙手
https://imgur.com/KKG0oqR.png
「如果不遵從您的教誨,就算是天使也會下來施與懲罰。這是真的嗎?」
少女僅僅只是為自己手上的事物感到欣喜
「像我這樣的人,是無法了解您的偉大旨意的吧。
我只是覺得,您所在的天國,距離非常遙遠。」
https://imgur.com/WCxizAJ.png
少女的母親喚她回屋內準備晚餐。
名叫安的少女小心翼翼、像是不要被人發現般,
將手中的東西藏回樹洞裡。
「我對您在天上,察照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這件事,感到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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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gur.com/J6VotTD.png
威里巴多神父回想著過去在修道院中,虔誠祈禱、探問神意的日子
https://imgur.com/ceDbFar.png
兄弟倆人在戰場上背靠背、合作無間彼此扶持,
這份信賴可是銀子也買不到的! 對吧老哥!
兄:「說的正是啊老弟! 」不過要看有多少銀子就是了。哥哥迅速地補充一句。
兄弟的羈絆! 這肯定就是愛了吧。
「誰知道呢。」神父又吞了一大口酒,「和我所想的愛完全不一樣。」
https://imgur.com/7KrCuVY.png
(日野聰配這神父的打嗝聲也配得太傳神wwwww
不是給軟男跟帥哥配音的日野聰真的是演技大解放XDDDD)
https://imgur.com/5AUV4JL.png
「我認為你們的羈絆是非常美好的東西。
對你們兄弟來說,大概是無可取代的。
那麼,如果我上戰場的話,你也願意保護我的背後嗎?」
「哈? 你說啥? 是我哥我才願意作的。誰要把背後交給一個醉酒神父啊。」
「對吧。所以說這不是愛。」
https://imgur.com/hBzbRFZ.png
「那你對酒的感情,就是愛了嗎?」哥哥問到。
「才不是,」神父搖頭,「而且我一點都不喜歡喝酒。」
「三小? 那你別喝。」弟弟一秒回應。
https://imgur.com/lciFwI7.png
「對不起。」神父立即低下頭 (日野聰真的把這神父配得活靈活現XDDDDD)
說起搞不清楚道理的事,哥哥想起了當年某次在法羅群島遭遇的男人。
https://imgur.com/sRuBexT.png
那是一名強大的戰士。僅用徒手就打趴我們團裡三十個人。
最後我們還是殺掉他了,但事後在清點損失時,
我們這裡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死!
「那個人有帶劍,卻沒拿出來用。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啊?」
「真是這樣就太氣人了,這樣哪有戰士的禮儀--」
https://imgur.com/ejLuzOk.png
「那個男人還說什麼,『真正的戰士不需要劍』之類的話呢。』
聽到這句話,神父彷彿被雷打中頭頂。
那長久追求的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他隨後陷入長考。
https://imgur.com/qlrj3Mg.png
「真正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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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暴風雪的勢頭一下子變強了。
https://imgur.com/sg01jOz.png
「跟我抱怨天氣的事也沒用喔。」阿謝拉特對拉格納說道。
他完全沒料到會突然遇上這場大雪。
「我要說的不是這樁,而是運氣已經不站在你這邊了。」
拉格納看著阿謝拉特的手下們,他們臉上都寫滿了煩躁不安。
「這對他們只是小事一件。你看,他們還是俐落地在執行命令。」
https://imgur.com/Me79hSQ.png
拉格納要阿謝拉特回頭走原路,
但在這風雪中,往回走就要放棄手邊那些之前打劫得來的戰利品,
團員們是不可能同意的。
「準備萬全了。」順風耳向阿謝拉特稟報。
「...阿謝拉特,當運氣不再的時候,做什麼都會倒楣的喔。」
「拉格納大人,是什麼讓你如此猶豫?」
阿謝拉特眺望底下今晚的獵物們,露齒而笑,
「襲擊劫掠村莊,不是我們諾曼人的傳統嗎?」
https://imgur.com/lt9U3eR.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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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gur.com/H0t5IcZ.png
安的家人們一齊坐在爐火旁,
感謝上天賜給他們又一頓富足的餐食。
鏡頭帶到的,還有他們那滿是勞動痕跡的雙手。
是一戶再尋常不過的英格蘭農家。
「請赦免我們的罪,一如我們赦免犯罪之人。」
父親虔誠地禱告。願主拯救他們遠離邪惡。
「阿門。」
「爸爸--為什麼我們都要祈禱呢?」安的妹妹問到。
https://imgur.com/TBr96ok.png
「因為耶穌大人要我們這麼做呀。耶穌大人是不會錯的。」
「那不祈禱會怎麼樣啊?」
「當然是不信者們死後通通會下地獄啊。」其中一名哥哥回答。
「但是爸爸,為什麼神要這麼突然給世界下審判呢?」
安的神情有些悶悶不樂。
「不是突然的唷。從很久以前就決定好了--
耶穌大人死而復生後的一千年,也就是不到二十年後,便是審判之日。」
https://imgur.com/A8hQGjD.png
「屆時所有的壞人都會下地獄。」
「我知道! 壞人是像丹麥人對吧!」其中一個弟弟搶答。
「沒錯,他們是超級大壞蛋! 神一定都把他們幹的壞事看在眼裡。」
父親講到一半,坐立不安的安就以上廁所當藉口,溜出屋外喘口氣。
https://imgur.com/X3rNBnm.png
儘管她是如此地害怕魔鬼,
但安就是無法割捨這枚漂亮的戒指。
她想著,如果她現在乖乖把錢付清的話,神會原諒她的罪嗎?
https://imgur.com/8Nf3A2K.png
「那一定是惡魔的誘惑吧。」
那是安在逛市場的時候,鬼迷心竅下就把戒指順手牽羊偷回來了。
https://imgur.com/kdwqGN2.png
在感到竊喜的同時,她也越發覺得後悔。
像她這樣的壞孩子,肯定會在審判之日被送下地獄的。
在他們家之中,只有她去不了天堂......
安幾次想把戒指扔掉,最後依舊是捨不得。
然後,在風雪之中,她看見了家門口那些彪形大漢的身影。
https://imgur.com/cr4DInj.png
「嗨。發現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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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在雪中拚了命大喊,想要警告村裡的人。
但他的聲音終究無法穿過暴風雪,也無法阻止村人即將面對的命運
https://imgur.com/LWpQmhW.png
嘖,裡面居然放了洋蔥。
「呸,難吃。這種東西也吃得下去喔。」
(還記得洋蔥湯的小知識嗎? 在維京人的觀念裡,
他們本來就不愛洋蔥的刺鼻味。
而因為洋蔥湯用來判斷傷勢的用途,也讓他們覺得洋蔥是很晦氣的食物)
https://imgur.com/qY2Ilql.png
表倫把前來阻擋的農婦一拳拍飛,孩子們哭了起來。
https://imgur.com/5zRaS0B.png
「交出全部的食物,否則殺了你們。」
劍指男主人的表倫毫不留情地說著。
https://imgur.com/Hd3MjCj.png
村裡人全都被聚集到屋外。
阿謝拉特算了一下,這村的食物最多只有五十人過冬的份,
完全不夠百人的海盜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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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的安躲在樹叢後方不知所措。
https://imgur.com/BpBuWQx.png
「下次你再擋路的話,我就當場斬了你。」
阿謝拉特在神父面前輕聲細語說著,
「說到底,我本來就討厭基督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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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趣,
阿謝拉特討厭北歐的神,也討厭基督的神。我個人的理解是,
一來是這兩派神對他(不列顛羅馬本位)來說都是異族宗教,
二來是前者讚揚暴力與死亡,後者則宣稱要給世界救贖,
這些都是阿謝拉特的地雷區。)
https://imgur.com/3e9E4X6.png
安的父親懇求阿謝拉特,至少留下一半的食物,
他們就能勉強度過這個冬天。
「我還有襁褓中的孩子,拜託了!」
https://imgur.com/OcurpBq.png
「放心吧,我都替你們設想好了。」
「真的嗎! 是真的嗎!!」
「對。明年、後年,你們都再也不用擔心過冬的事了。」
阿謝拉特面帶同情地說著:
「我會將你們從這些苦難之中解放出來。」
安的父親呆然。
打從一開始海盜破門而入的瞬間,
就注定這村落死亡的命運。
要是有任何人逃跑通知當地領主的話,
阿謝拉特一行的行蹤就會被暴露出來。
「洞都挖好了嗎!」
「好了喔,擠擠塞得下62個人。」
https://imgur.com/16AysgF.png
「阿謝拉特,他們是基督教徒啊!」
「那又如何? 這是對王子來說最保險的做法。」
https://imgur.com/82YzQxG.png
「好啦,還有人有意見嗎?
我想也沒了吧。那麼--」
https://imgur.com/XJSPXFh.png
安睜大眼,使盡力氣摀住自己的嘴巴不發出聲。
https://imgur.com/pM3vESP.png
暴雪之中,一時間唯有長斧揮下的聲音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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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gur.com/LIrRXH8.png
安一個人在猛烈的吹雪中蹣跚而行。
她不斷地走,不斷地走,漫無目的,直到雪不知不覺停下。
https://imgur.com/52kbSlp.png
暴風雪退去後的天空,月亮顯得巨大而澄澈,
光芒寧靜地流淌於雪原之上。
https://imgur.com/VQHnL80.png
安一時望著出神。
https://imgur.com/x0idEF8.png
「神啊,祢在看著嗎?」
https://imgur.com/DGRo3hJ.png
「父親,母親,祖父,我的弟弟和妹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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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到達祢身邊了嗎?」
https://imgur.com/p0z32Tt.png
「果然我是不受祢待見的,對嗎?」
彷彿泫然欲泣卻又像快要笑出了聲,
安低語著:
https://imgur.com/WPySAKN.png
「說的也是。因為我...居然覺得如此興奮......
不敢相信,居然有那麼壞的人存在...」
https://imgur.com/You0zHl.png
「不敢相信...居然有那般不畏懼祢的懲罰的人在。」
安兩手虔誠般地緩緩握緊,聲音顫抖地道:
「就像我偷了戒指那時的心情一樣,
https://imgur.com/70SCAZK.png
我現在,只覺得無比興奮。」
不知何時留下兩行淚的安,因力盡而倒下。
https://imgur.com/fVUVL1Q.png
一夜過去,她活了下來。
在屬於她的審判日過後,便是她的餘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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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中世紀的基督教地獄觀
現在流行文化中,我們常見的那種纖細美美的、長的像超模的天使,
以及牛頭/獸面的大肌肌惡魔的形象,
是從文藝復興(14世紀)之後才開始漸漸有的。
而在這之前的中世紀(9~13世紀)
基督教的天使惡魔都長得很逗趣XDDDD
以本回出現的地獄撒旦圖,參考典故應是出自以下兩者:
https://imgur.com/Cgpr88h.jpg
(上圖出自義大利的佛羅倫斯聖若望洗禮堂,
約莫是13世紀做成的馬賽克磚壁畫)
https://imgur.com/06dCP9U.jpg
(出自12世紀、一位名叫"蘭茲堡的赫拉德"的修女所編寫的抄本,
裡面紀載了當時流行的詩歌。而這幅圖就是該修女對地獄的想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ortus_delicia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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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需要考據的成分不多,
卻是作品中第二次深刻討論到核心價值的重要篇章。
同樣基調的故事,在第六回托爾芬遇見那對母女時已經有過,
但當時是從托爾芬的視角出發。
而這次的故事,則是從更近的距離,
以被維京人獵殺的獵物們的角度觀之。
(以下的論點皆是以作中角色的觀念出發,
並非是嚴謹的神學研究,在此先敘明)
一開始威里巴多神父和那對兄弟延續之前的討論,
到底什麼是愛。
而從雙方的對話中得到的,
便是屬於由人際關係(家族戀人親朋友好友等)建立起的等差愛,
以及神父想要找到的無差愛。
當年看漫畫看到這裡時,我非常非常擔心作者會為了和維京文化做對比,
往推崇基督教的路線描寫 (因為現實歷史中的基督教並沒有這麼無垢美好)
所幸漫畫接著的這個農村少女安的章節,
則是幸村誠老師透過安拋出來的疑問:
「神是有愛的嗎?」
這個問題本身非常近代,
是從西方啟蒙時代(18世紀左右)開始有哲學家提出,
質疑神與宗教的權威。
而幸村誠老師在這裡,是透過反面描寫的方式,
不講神的愛,而從神的處罰開始講起
--因為神的愛早就已經給了人類,所以耶穌基督復活後的一千年,
神便要把那些不聽話、不值得祂愛的壞人扔下地獄 (from當時人們的思考模式)
而最後安在這有如她的審判日之後,
帶給讀者的一個小結論是諷刺的--
神的懲罰跟祂的愛一樣,也是不確定的、非因果的,也就是所謂的無常。
篤信基督的人被滅村,而偷了戒指的安卻得以倖存,以及她知曉還有更壞的人存在。
然而安的故事並沒有就此結束,她之後在故事中扮演的是非常關鍵的定位
(雖然大概只會出現一幕XDDDD)
而把安的故事和阿謝拉特團之後的經歷拉在一起看,
便會感受到故事背後的的思想是非常東方式的,充滿Karma(業報)的概念...
(說起來,安這個農村小女孩,腦袋想的問題卻非常先進,
她成功活下來之後大概會變成哲學家或思想家吧XDDDD)
(而如果這是一般的通俗輕小說,
安根本是女主角命格,要把她發展成復仇大長篇也有可能,幸好這不是輕小說XD)
而除了人的愛與神的愛這兩者之外,
本回也默默提到了"開墾者v.s.掠奪者"的差異
具體而微透過安的家人們粗糙雙手的描寫,
對比嫌棄辛苦耕作得來的食物的表倫 (表倫你吼...)
另一方面,拉格納本回繼續插旗,
「欸欸阿謝拉特你看你的部下都一臉不爽耶。」
「欸欸阿謝拉特你最近很衰喔?」
「欸欸阿謝拉特(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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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動畫製作人員們的推特上,
很明顯感覺的到他們本身對14集的滿意度也是很高的,
(監督本人最喜歡的段落之一就是安的故事)
幸村誠老師也在推特上說
「なんて言いますか、このエピソードは特に、いつも以上に
『ああ、こっちが完全版だ、原作漫画を完成の域へ持っていってくれた』
と感じます。」
(該怎麼說呢,這章故事比之前幾回都還更有"啊啊,動畫才是完全版,
將原作漫畫的故事帶到了完成的領域"這般的感想。)
而到達這個境地,真的是多虧了場景美術,(安的那段我真的雞皮疙瘩掉不停)
還有本回負責分鏡及演出的小林敦。
能遇上這種可以發揮200%實力的作品對從業人員來說也是非常難得的經驗吶...
其中一位原畫師松本幸子也在推特上發了一臉壞人像(咦你說本來就是)
的表倫跟阿謝拉特XDDD
https://imgur.com/imJCVQI.jpg
https://twitter.com/Qsui/status/1183380190191161345?s=20
同時,本周也公布了BD第一卷的封面,
是阿謝+成年托爾芬 & 托爾茲+幼年托爾芬的組合
https://vinlandsaga.jp/bddvd/
(Amazon的特典還沒公佈,
但目前tsutaya的全卷購入特典很讓我心動...)
以上,下週再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8.218.57.24 (美國)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571017873.A.26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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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還是站在開頭改編有其意義的論點,
這就留待結局時再來驗證了XD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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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集結尾安甦醒過來接到ED開始唱,
真的切實體會到milet這首歌實在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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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這集是最後一次的單元回,
接下來都是一路跑主線。(但即便是單元回,
海盜戰記的事件都是一環扣著一環,這次的屠村也是後續許多事件的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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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集小林敦的演出讓劇本又拉到了一個新境界,
安的特寫鏡頭都很細膩也很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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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actly!! 安的覺悟(或說悟道XDDD)有種寧靜的澎湃感,
這裡我就覺得幸村誠老師拿捏台詞的力道很剛好,
沒有過多的直白批判或是晦澀的探討,
但就是能讓觀眾理解到安的所思所想,這點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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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詞到曲無一不是為作品量身訂做,幸村誠老師再度感覺自己幸福到要折壽了XD
※ 編輯: wanx (108.218.57.24 美國), 10/14/2019 15: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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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他們搶來的東西都沒地方可以花
這就是中世紀海盜們最感到棘手的地方
搶來的如果是銀子-> 雖然銀子本身可做為有購買力的通貨,但他們身在敵營,
是沒有機會找地方花掉的 (而且他們的劫掠區也只有一般農戶)
搶來的如果是珠寶/商品-> 需要找到能幫忙他們變賣的中介商人,
這通常要回到海盜們的母國才有辦法
因此隨著海盜們出海一趟下來劫掠過的對象越多,
他們的行李就會越來越重。
平常因為是待在船上所以沒感覺,
可一旦他們要下船行軍、親自背負那些行李的話
那些戰利品就會變成沉重的負荷 (這也算是諷刺的"生命的重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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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在下一話尾聲wwwww
※ 編輯: wanx (108.218.57.24 美國), 10/15/2019 00: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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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心情在原作漫畫中算是留白比較多的,
但動畫透過特寫安的手部及口部的演出,
讓她的情緒很飽滿地傳達給觀眾,以下我單就表演語言的角度說說自己的看法
從本回一開頭安的自述我們可以知道,
她本來就對全身全靈奉獻給基督這件事抱有質疑,
(只是作者讓她用比較婉轉的方式表達。
現代人信仰觀念比較稀薄、很難想像那種精神壓力,
我們可以把這種心情類比到出生於牆國的民眾,
連抱怨統治者也得要拐彎三百圈的那種避諱之心)
比起信仰神,安更多的是對於神的敬畏
而這或許是她出生於非常虔誠的基督教家庭帶來的反動
雖然本回只演出他們家的餐桌戲份,
但從她父親三句不離耶穌的態度來看,
她心中那個會被神懲罰的恫嚇是非常有壓迫感的
我們可以把她偷來的那枚戒指,想成是她心中的那顆不信者的種子
從白天她在偷戴戒指時,鏡頭都巧妙地避開了直接拍到戒指本體的畫面
-> 一如安想要掩藏起自己犯下罪的證明
而當一群維京人宛如天災般降臨時,
她本能地感受到攸關生死的巨大恐懼
但當她眼角含淚、躲在樹叢後觀望、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她的手部演出是不斷撫摸她的戒指
https://imgur.com/yl94l1w.png
這除了可以呈現出她的不知所措之外,
另一方面也是表現出她心中某個角落,對於這個陌生而未知的恐懼感到興奮
而在海盜們對村民們的大屠殺之後,
直面死亡的衝擊與恐懼本能壓過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呈現在畫面演出上就是她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走在暴風雪中)
隨後她抬頭望見了那輪明月,她先是被那景色所震懾
https://imgur.com/HgCrJBA.png
並向月亮(神)詢問:
「神祢在看著嗎?」
「家人們都上天堂了嗎?」
畫面帶到她痛苦扭曲的嘴角,手輕握成拳
邊說台詞時還咬了咬嘴唇(隱含些許憤怒的表演方式)
https://imgur.com/x0idEF8.png
這句台詞反過來解讀,其實是非常犀利的質疑
家人們一定是上了天堂,必須要上天堂才行
=> 不然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又算是什麼呢
而這時的她,明明是該很哀傷、很痛苦的,但她卻一滴眼淚都沒能流下來
接著,她的表情放鬆了下來,緩緩訴說著她感受到的興奮
https://imgur.com/HlHzHqV.png
而她說的,她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壞的人、
居然不怕神的處罰,
這段台詞背後是一種對神的指控,也連結到本回引用的兩段舊約聖經經文
此世居然還有那樣邪惡的人在
那我犯下的小小罪過,又算是什麼呢
=> 神,真的有在看著我們嗎?
可以說,安在短短一夜之內,
經歷了人類歷史長達一百多年的啟蒙運動,
讓她的思想擺脫了神權的箝制
而畫面隨之帶到的,是她緩慢卻堅定地合握雙手
https://imgur.com/SQ82ORr.png
(本回後半段安的手在表演時,不曾發抖過。
意味著不管她本能有多恐懼,她內心的想法都是堅定的)
而她最後終於因為內心的這份興奮感而流下眼淚
也就是她徹底明白神(的懲罰)並不存在,她終於能從這份壓迫之中解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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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面還有繼續質疑基督教的部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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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wanx (108.218.57.24 美國), 10/15/2019 10:3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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