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葉櫻

看板BDSM作者suruo (蘇若)時間6年前 (2019/05/04 21:00)推噓19(19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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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起盛放，她更喜歡葉櫻的模樣。說不清是因為粉綠交織的顏色比一大片撩亂的紅更讓她感覺到生命力、更有呼吸的實感，或是僅是喜歡比較少人喜愛的事物的彆扭。滿開的櫻花被賦予太多人為文化，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親眼見到所謂「賞花」是怎麼一回事時的厭惡與焦慮，酒聲吆喝與公園道路旁成堆井然的垃圾，井然的垃圾，多符合這個地方人們的詞彙，光唸著就覺得身體要從中間裂開兩邊。葉櫻的季節不會多人，這也是喜歡的理由之一──應該要是如此。　　「人為什麼這麼多。」聽聞，她只是輕輕將男人的手再握緊了一些。等待過馬路的時間，這側是人對側也是人，男人懊惱的語速加快，影響她感覺自己的呼吸短促、肌肉微微緊繃，她幾次刻意地呼吸舒緩。觀光大國人滿為患，明明已經避開前後期間的預期人潮，他們卻還是被困在此處無法動彈。　　「該排隊的地方沒人，不該排隊的地方這麼多人，到底是在地人還是觀光客……為什麼那間又重開了？」白色店舖外長長人龍讓男人憤恨不平拿出手機照相，而她在一邊笑出聲來。人潮使他們的計畫有些變動，原本預計的露出地點只能進行字面意義上的純良散步，她的裙子下穿著綁帶內褲，兩側蝴蝶結卻從早上繫上後就沒有解開（她驚訝於棉繩的牢固），項圈待在男人背包中安穩乖巧。雖然此行目的的確並非在此，但要說不失落也是謊言。　　「時間還早，」他看了看手機道：「去色情書店吧。」　　「好。」她回應，小小的興奮使下腹起了一陣搔癢。據他所言，這裡連情色書店都變得不同。太過明亮的燈光、一樓為了取悅觀光客擺出意義不明的名產T恤，讓她想起曾去過的動漫書店。她喜歡走進掛著十八禁的布簾之後，看著那些肉色圖畫，更喜歡看周遭男人選購的表情。或許男人們也在打量她這個不識時務的女人，在腦海中姦淫她數千遍，一雙雙下流的眼裡她只是個被使用的陰道、口腔、肛門，沒有意志亦沒有選擇。但女人是習慣被社會觀看的，她喜歡讓自己被妄想而不可得。男人牽著她到SM專區，他想挑副口枷，又轉身在架上撈起浣腸用的塑膠針筒，讓她自己去挑支放進陰道的按摩棒。她在放著玩具與A片的層架間優游，架上小螢幕放送Ａ片發出細小而尖銳的呻吟聲，店內音樂卻放著流行歌曲，她跟著熟悉的歌哼唱，覺得有種超現實的恍惚。男人從背後靠上來時她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身高差距使她整個人被囚禁在高大的他的懷中，腰部被一手環抱住，另一隻手掀起裙襬至腰高，露出整截大腿與包裹內褲的陰部，她驚慌起來微微掙扎。　　「穿這麼騷。」男人的聲音貼在耳邊低語，「是想要讓店員還是客人幹你嗎。」男性店員在幾座層架外整理商品，他們剛剛進來時便看見了，她沒注意監視器的位置，他們會不會被拍到了？而晚點店員檢查便會看見他們──看見她正在做這些不合時宜而變態的事。　　「自慰。」命令，她將手伸下隔著內褲搓揉陰蒂。眼前是AV女優張開的陰部，性愛歡愉而痛苦的聲音傳進耳中，小穴在踏進店裡、選購玩具的時候就濕了，鼻間嗅見身上行走整天的汗水味、二手商品的霉味、他的菸味混合成發情劑，她一邊給予自己歡愉一邊控制，咬著嘴唇。　　「讓你在這裡高潮好不好？」他的話帶來震顫，她壓下應好的衝動拚命搖頭，他才放過她。　　「去結帳。」鬆開的手拉下裙襬，將玩具和錢包放進她手中，拍拍她的屁股。她捧著那些東西走到櫃檯，紅著張臉向店員說要結帳。夜晚的人潮沒有消散，於是他們選擇較少人的路走，沿著河川與路邊彎腰的樹木前行，偶爾她會停下腳步拍幾張照片。她來過這個城市，卻從不曉得這裡有這麼多條河川。清澈的水流過石頭地，一座座小橋對向排列著老舊町家，燈光打亮這向樹木的葉與粉花。她想著這真是個舒服的夜晚，想著是什麼樣的人會住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房裡，想著房裡的人們會不會在河水流淌的乾淨夜晚下做愛。身體又熱了一點。　　「我很喜歡這裡。」他說。　　「嗯。」她答。「這裡很舒服。」她也喜歡這裡。回到飯店房間，她褪下衣物只留內衣褲，拆開剛買的玩具，拿出口枷與按摩棒。　　「轉過去。」她順從。床鋪正對著窗，她四肢撐床背對，聽見身後拉開窗簾的聲響時瑟縮了下。飯店八樓的房間，對面是一整棟公寓住宅，雖非緊貼但距離也不遠，他們可以直接看見對面的窗戶，想他們亦如是。　　「對面有燈亮著，」他在床沿坐下，她感覺內褲的綁帶被鬆開，布料落下，露出半邊光裸的屁股。「大家都在家吧，只要出來丟垃圾或抽菸就可以看到你現在這個色情的樣子。」她發出短促的嗚咽，隨後頭髮被向後拉扯，她畏縮地盯著男人的眼神，脖子被一隻手控制住，如一隻無力的小動物。他抓來新買的口枷，解開扣環繞過臉前，她張嘴咬住。小小的骨頭造型很可愛，咬在嘴裡有些微塑膠味但尚可接受，一隻手撩起頭髮，讓男人將扣環再次扣上，在後頸的交界處成圓。她是第一次咬口枷，艱難地嘗試吞嚥口水，低下頭去。才剛低下頭屁股就被搧了掌。　　「頭抬起來。」頭髮被粗暴的力道向後拉扯，她仰起頭，沒來得及嚥下的口水懸在嘴角，本能發出求饒幼獸般的呻吟，拍打在屁股上的力道卻未有絲毫減退。重擊下欲闔起雙腿又被強制分開，懲罰似地帶來更嚴厲的拍打，上半身尋求安慰而彎曲，卻因男人的手不得不高昂，維持羞恥的姿勢。從白天就累積著的慾望集中到下腹，她感覺小穴濕熱地分泌出液體。　　「夠濕了？」　　「是。」　　「想要？」　　「想要。」身體被翻過面，正對窗戶，盯著幾戶亮起的燈光張開雙腿。按摩棒的尺寸怵目驚心，她很少自己玩弄陰道，剛嘗試有些困難，男人的手指先伸進來。手指伸進來的時候她就感到一陣痙攣，一天的慾望短暫紓解，渴求著物體的進入。手指擴張後按摩棒終於可以進入，她靠著枕頭扭曲身體，快感將她狠狠壓進柔軟的棉花之中，像被水潮淹沒，理智一點點侵蝕。　　「嗚嗯、想要……。」　　「要什麼？」　　「想要高潮。」　　「要用按摩棒還是肉棒？」　　「想要主人的……。」　　「好好完整說一次。」　　「小貓想要被主人的肉棒操幹到高潮。」被欲望吞沒時人是真的有可能說出任何話的，她已經無數次體認到這一點。她向前匍匐，男人在身下躺下，她橫跨過他的腰，撐起身體將赤裸的胸部、腰身、陰部全數暴露在夜晚之中。如果現在真的有人出門，就能看到她像隻發情的野貓般屈服在慾望之下醜陋地交配只為了高潮的歡愉。男人輕輕推著她的背讓她趴下，穴口緩慢吞吐陰莖，腰部上下，被頂到深處的充滿感受令她將臉埋在床單裡嘆息。　　「想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嗎？」　　「嗯。」他拿著手機從後拍攝，搖晃的女體、紅透的臀肉、微張的肛門、吞含陰莖流洩出淫水的小穴，手指輕輕撥開臀肉讓鏡頭拍攝更明顯的畫面，感覺到女孩顫抖的間隔越來越短，他將她的身體緩慢推開。穴口與陰莖分開時發出細微的啵聲，羞恥但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高潮的顫抖太過舒服，震動從體內壓至喉頭，溢出帶哭腔的喊叫。搭列車前他去抽菸，她與行李坐在稍遠處等待，想起昨晚的情景。做愛完兩個人並排坐在塑膠浴缸內，兩支手機一支打遊戲一支播放音樂，慾望的紅潮消退後又被熱水再次薰熱，他說起這次的遺憾。天氣不好、人太多、沒買到的點心、沒吃到的餐廳，她聽著卻沒怎麼覺得可惜，他們還是去到了很多地方，只有點心疼他口中物非人是的感嘆。他口中的感嘆是她無法體會的，她作為觀光客來過此處，卻沒有一次到過這些地方有這些感觸。她記得剛抵達車站那天她拉著行李跟在他身後，這次旅程中她總是無憂無慮地跟在他身後，鑽過街道小巷，聽他說他擁有的回憶，新奇而安心。她沒有那些回憶，她對這個城市的回憶更新成滿滿的他，在街道小巷，在飯店房間，在餐廳，在甜點咖啡店，在便利商店，在色情書店，在車站，在町屋與河川之中，如水流過城市般成為血液流在她體內深處。喜歡一個地方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存在，喜歡這裡是因為你也喜歡。頭頂上是一棵葉櫻，風吹拂而花落，她拾起一朵，花已盛放，餘留下花梗與花蕊。他熄滅香菸朝她走來，她抬頭將花獻到他眼前，他將那收在襯衫左胸口前的口袋。她笑開來，心底已是春日花開燦爛。 -- -- amazarashi-春待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LZOrPWMOs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