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碧海共鳴 13
調整架構之後，決定把13章重新寫過，主要改動的
幅度是修掉有關斯堪地聯邦的選舉制度，前幾章也都有一併調整過了~
另外放在最前面的是我的小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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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13
斯堪地聯邦首都．賽提斯
探險隊公會，總事務官辦公室。
男人五指併攏斜靠在額前，「報告總事務官，我在厄斯里山山腳下，找到一件插滿箭矢的
斗篷，也在另一側山路看到麟花蜜和黑熊屍體。基里部落的長老否認所有危及漁人的指控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這是基里部落幹的。」
恩爾菲斯特停下筆，抬眼直視特別行動騎士隊隊長馬拉利．孫其，「繼續。」
「從基里部落到漁人上岸處沿途的村落，我們已經封鎖所有與漁人相關的消息。各村落都
明白探險隊公會的警告，也包括基里部落，我們還收繳一把據說能傷害漁人的匕首。」馬
拉利抿了抿唇，「事後，我們遭到不明人士攻擊，我從其中一位刺客身上扯下他的項鍊。
」
馬拉利將那條項鍊呈上，項鍊是普通的細繩，鍊墜則是一枚小巧的圓形硬幣，硬幣刻印著
鮑獅的側臉，圖樣的周圍還圍繞著一圈縱橫交錯的鈴蘭花。
依據恩爾菲斯特的記憶，現存足以飼養家臣與家兵的貴族中，沒有和硬幣的圖樣完全相同
的家輝，但在眾貴族中，使用鮑獅作為家徽的家族，確實有一位。
馬拉利與恩爾菲斯特在沉重的寂靜之中四目相對，馬拉利忽然單膝下跪，「我擅自調閱基
里部落過去兩個月的黃眼鴞紀錄，請總事務官寬恕。」
在斯堪地聯邦，每一個登記在案的部落都暗中存在一隻黃眼鴞，黃眼鴞別稱「紀錄鳥」，
牠的單眼被探險隊公會改造，能實時紀錄部落動靜並回傳，所有紀錄由探險隊公會統一管
理。
黃眼鴞的存在僅有少數人知道，所有的紀錄將直接封存於檔案庫，探險隊公會只在情勢特
殊時調閱，調閱者僅限探險隊公會會長、現任總事務官與各騎士隊隊長，調閱紀錄皆須呈
報總事務官。
過去，探險隊公會有兩次大規模的調閱行動，一次是二十年前，另一次則是一百年前，兩
次都是為了追蹤特殊物種所引發的後續效應。
恩爾菲斯特霍的站起身，「站起來繼續說，你查到什麼。」
馬拉利幹特別行動騎士隊隊長已有七年資歷，膽大而心細，向來懂分寸，若非事態重大，
不會未經呈報即調用黃眼鴞紀錄。
「這段期間，有一位漁人進入基里部落，但很快就離開了，其餘時間主要都是基里部落族
人進出部落，只除了貝索里尼總管。」
恩爾菲斯特凝視騎士隊隊長的模樣彷彿被凍結了。空氣宛如下著冰雪暴的厄斯里山頂般寒
冷。
貝索里尼總管聽命於切爾西．米夏蘭斯基公爵，後者將於三個月後，從柯法納索瓦公爵手
中接任，成為下一任「摩金」。
巧合的是，米夏蘭斯基公爵的家徽，正是鮑獅。
「總事務官，會長那邊的意思是？我們需要上報嗎？」馬拉利猶豫數秒，試探性地問。
事情比預想的還要棘手。
探險隊公會接受所有貴族的委託，在斯堪地聯邦的地位超然獨立。若有貴族因損及利益而
攻擊探險隊公會，探險隊公會將上報斯堪地聯邦，揭露該貴族的罪刑，讓聯邦成員決定如
何對該貴族進行制裁。
但這一任的探險隊公會會長羅賓，是米夏蘭斯基公爵的親弟弟。
而所有騎士隊隊長提交的報告，都需要經由會長的審核。
○
斯堪地聯邦首都．賽提斯
摩羅斯科大廳
他先是看到翅膀上濃密的羽毛，才看到尖銳的尾刺，與一節節堅硬甲殼的蠍尾。
提姆斯基童年時，曾花費大量的時間窩在埃德曼莊園的巨大圖書室裡，那使他比一般孩童
更早認識這隻傳說中的神獸「蠍獅」，有一派學者認為，蠍獅是祭師摩羅斯科的坐騎。在
斯堪地大陸，經常能看到蠍獅與摩羅斯科的雕像一同坐落在各地的聖堂中。
這座以古老祭師為名的大廳，具有挑高的拱型天花，是斯堪地大陸最大的聖堂。它的歷史
相當悠久，作為斯堪地聯邦各貴族的與會場地，它見證斯堪地聯邦的成立，也見證第一任
摩金的誕生。
摩羅斯科大廳的牆面繪著壁畫，壁畫鑲嵌著彩色玻璃，描繪出遠古的傳說。
那是在斯堪地大陸廣為流傳的信仰起源。
距今約三千多年前，無盡深淵出現裂縫，掉出一隻凶惡的大型魔狼芬里爾，落在斯堪地大
陸上，飢餓的芬里爾張開嘴，將巨大的上下顎頂住天地，一口吞噬無數人民。
當時的大祭師索菲亞運用法力，在人類的聚落外建立大型的防護罩，保護人類抵禦芬里爾
的攻擊。防護罩內，人類聚落互相聯盟，形成斯堪地聯邦最早的雛形。
幾百年後，人類聚落愈來愈大，索菲亞逐漸年邁，他的法力已不足以保謢所有的人類，索
菲亞憂心忡忡，他翻閱古老的典籍查閱，從古籍中召喚聖靈，以魂魄與聖靈締結共生誓約
，共享法力與生命。
出乎意料的是，索菲亞的靈魂早已因長年消耗法力而過於虛弱，共生誓約察覺兩方的靈魂
質量不同，而向聖靈傾斜，聖靈孳生出野心，他藉由吞噬索菲亞的靈魂壯大自己，於是索
菲亞逐漸失去法力，再也無法抵抗聖靈，最終被聖靈完全吞噬。
當時，長年跟隨在索菲亞身旁的年輕祭師摩羅斯托，為了與聖靈抗衡，以生命為代價，在
自然生靈的幫助下製造出三項神器，並利用三項神器成功封印聖靈，將魔狼芬里爾趕回無
盡深淵。
摩羅斯科死後，三項神器散落各地，替摩羅斯科守護斯堪地大陸。
時至今日，斯堪地大陸處處可見供奉摩羅斯科的聖堂，人民虔誠地供奉祂，祈求祂的守護
，遠離一切災厄與病痛。
「爵爺。」
伊修達爾總管立在他身後一步，「時間到了，我們該進去了。」
提姆斯基向來不認為這種淪為制式的貴族例行聚會需要準時抵達，但他對這位自小看著自
己長大的老總管多少有些情份，「走吧。」
提姆斯基走進後廳，長桌的一端坐著現任摩金，柯法納索瓦公爵。年邁的男人向提姆斯基
露出溫和的微笑，額頭的三道皺紋宛若賽提斯城外的哈蘭河，以護城之姿守護著首都。
提姆斯基按禮將手橫在胸前，向年長者微微點頭致意。柯法納索瓦公爵的年紀偶爾會讓他
在片刻之間想起自己的祖父，他隨即微扯唇角，深知祖父絕不會認同這種劣等而荒謬的類
比，他的祖父向來不會對他笑得如此溫和。那是哈德蘭才有的待遇。
長桌的另一端坐著米夏蘭斯基公爵，男人用那雙冰冷而不帶任何情緒的灰瞳掃了提姆斯基
一眼，提姆斯基也對米夏蘭斯基公爵點頭致意。
提姆斯基和羅賓有幾分淺薄的交情，但對年長的米夏蘭斯基公爵認識不深，照羅賓的描述
，他們兄弟倆的個性截然不同，他的兄長是個心計頗深的狠角色，最好不要輕易招惹。
長桌兩端坐著現任摩金與下任摩金，提姆斯基權衡後，選了與兩人座位都有段距離的位置
就座，他的視線掃過兩位公爵前方空蕩的桌面與他們身後的總管，帶著隱微的惡意道：「
伊修達爾，我的茶。」
伊修達爾向另外兩位公爵微微行了禮，退出後廳，不久，他端著一壺熱茶放到提姆斯基桌
前，替提姆斯基倒出一杯，濃厚的茉莉香氣飄散而開。
提姆斯基終於覺得這場例行會議可以靠這壺茶熬過去。
貴族陸續抵達，柯法納索瓦公爵以現任摩金的身份，宣布召開例行會議。
「非常感謝諸位閣下前來參與例行會議。這次會議是通知諸位一個壞消息。」
提姆斯基喝茶的動作一頓。
柯法納索瓦公爵讓肯尼斯總管呈上一個黃金打造而成的寶箱，寶箱外鑲嵌著各種不同顏色
的寶石，其中以最名貴的藍寶石數量最多。
柯法納索瓦公爵拿出一把由摩金代為保管的金鑰匙，在所有貴族面前打開黃金寶箱，小心
翼翼地從黃金寶箱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金黃色酒杯，酒杯周身微微泛著金光，比黃金寶箱更
加亮眼奪目。
這是傳說中長年守護斯堪地大陸的三神器之一，黃金盞。
柯法納索瓦公爵捧著黃金盞，放到長桌上。他嘆息道：「諸位請看。」
他拿取備好的金塊放進黃金盞裡，填滿黃金盞，黃金盞閃爍著微微金光，漸漸地，黃金盞
內的金塊化成一杯半滿的葡萄酒，酒香四溢。
柯法納索瓦公爵舉起黃金盞，向貴族們展示，「以前，只需要放進約半杯的金塊，黃金盞
很快就能轉化成一杯酒，現在轉化的時間變長，轉化使用的金塊需求量也變高，這說明黃
金盞的神力正在衰褪。」
他喝下黃金盞內的半杯葡萄酒，感覺精神一振，年老衰敗的身體變得輕盈，連他有氣無力
的心臟都願意再努力工作一陣子。
隨後，柯法納索瓦公爵將黃金盞經順時鐘傳遞，讓每人自行在黃金盞內投入金塊，並喝下
葡萄酒。
黃金盞傳到米夏蘭斯基公爵手中。
米夏蘭斯基公爵捏起黃金盞的杯腳轉了一圈，眉頭微皺，他向後一望，貝索里尼總管隨即
上前，俯身聆聽他的吩咐，又躬身退出。
「切爾西，有什麼問題嗎？」柯法納索瓦公爵溫和地問。
米夏蘭斯基公爵不答，不久，貝索里尼總管遞上一副單邊眼鏡，米夏蘭斯基公爵戴上眼鏡
，細細觀察手中的黃金盞，隨後，他取下單邊眼鏡。
「我認為，黃金盞的神力既然已經衰退，我們應當取消例行會議的飲酒活動，避免繼續耗
損黃金盞。」米夏蘭斯基公爵慢條斯理地放下黃金盞，「若是讓人民知道黃金盞失去神力
，無法在必要時刻替斯堪地聯邦建立防護罩，必然會引起恐慌。」
提姆斯基喝了一口茶，對這番宣言靜觀其變。
「這不正是斯堪地聯邦組成的目的？我們多年來飼養家兵，替人民守候斯堪地大陸，我認
為貴族們應當取得合理的報酬。」年紀與柯法納索瓦公爵相當的英格蘭侯爵輕柔地反駁米
夏蘭斯基公爵的提議，「何況，斯堪地聯邦列冊的士兵有數千萬人，我不認為周圍有部落
能與斯堪地聯邦抗衡。」
「我同意英格蘭侯爵。」莫索里男爵的聲音帶著老年特有的混濁沙啞，「貴族的健康對斯
堪地聯邦的穩定至關重要，另一方面，黃金盞並非能治癒重大傷病，僅僅是提振精神，以
我個人的意見，我不認為這會對黃金盞造成過大的神力損耗。」
提姆斯基掃過長桌上的貴族，大多數貴族都很年邁，自然看中黃金盞所能帶來的微小助益
。
「埃德曼公爵，你的看法呢？」米夏蘭斯基公爵冷不防地問。
提姆斯基抬眼，正對上諾埃克森公爵嘲弄的眼神，他妻子的大哥向來對他毫無好感。他頓
時打消不表態的主意，決意站在諾埃克森公爵的對立面，「我同意英格蘭侯爵。飼養家臣
是貴族的義務，貴族自然也有權利享用黃金盞帶來的好處。」
「提姆斯基，我對你能否盡到貴族義務感到憂心。」諾埃克森公爵冷嘲，「顯然年紀不是
你的優勢。」
「拉欽。」米夏蘭斯基公爵睨了諾埃克森公爵一眼，一句不冷不熱的警告恰巧干預提姆斯
基的反諷。
「我無意評斷貴族的利益與權利，但諸位必須思考，若黃金盞失去效力，我們應當要有備
案。」
提姆斯基精神一振。
顯然米夏蘭斯基公爵方才的表演只是為了這一刻。
「我提議尋找其他的神器，取代黃金盞。」
這句力道磅礡的建議更像一句宣言，柯法納索瓦公爵滿面驚愕，「但是，切爾西，我們甚
至不知道另外兩項神器是什麼。」
「也不知道它們在哪裡。」英格蘭侯爵接話。
「更不知道它們的效用。」莫索里男爵沉沉地反駁。
「若是黃金盞的神力耗盡的那一天，諸位打算怎麼辦？」米夏蘭斯基公爵輕柔地反問，語
氣宛如最高級的伍思喀羊毛毯般柔軟。
沉默在例行會議中並不罕見，但此次的沉默不同以往。
許久，柯法納索瓦公爵緩頰，「我認為，黃金盞既然能將黃金轉化為酒，黃金對黃金盞必
然有所助益。我建議大量收購黃金，對黃金盞進行修復。」
這句毫無價值的建議竟能引起貴族們的贊同，提姆斯基看向米夏蘭斯基公爵，在男人的灰
眸裡看見一片冰冷。
○
夜晚的伊爾達特比皮拉歐所能想像的更美，紅梨燈花開出一條宛如夕陽般橘紅的光河，光
河蜿蜒著流淌到他們的腳邊。
哈德蘭側躺著，單手支頤，微風徐徐吹過他的棕色襯衫，坦露出壯實的胸腹肌理。
從皮拉歐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從哈德蘭敞開的胸口看見隱約的突起，那兒小小的，又尖
又挺，被橘紅柔光映照，像公主海葵最細嫩敏感的觸鬚。
皮拉歐嚥下唾液，淺粉色的公主海葵看似柔軟，實則尖挺，他每次都忍不住心癢，想將手
掌探進公主海葵的中心，以指腹揉撫海葵的觸鬚頂端，感覺整株公主海葵在他的掌心下完
全攤開，任他擺弄。
某種念頭一閃而過。
哈德蘭是最勇猛健壯的勇士，胸前卻長著兩株粉粉軟軟的小東西，皮拉歐當然知道那是人
類的身體構造，他也不是沒見過人類赤裸的身軀，但獨獨長在哈德蘭身上的乳首，讓他生
平第一次萌生想輕輕揉撫的奇異念頭。
據說撫摸那裡，人類會感受到生理性的愉悅，更甚者，會落淚，會顫抖，會喪失理智，情
慾向來離皮拉歐很遠，但在冷風拂開哈德蘭襯衫的那一刻，陌生的情潮忽然有了清晰的輪
廓。
身體體溫似乎在一瞬間升高，皮拉歐狼狽地別開視線，只感覺腦袋裡彷彿生出一股漩渦，
將所有的思緒與情緒全攪和在一起，無從思考。
他偏頭的動靜太大，哈德蘭警醒地握緊小刀站起身，往皮拉歐偏頭的方向看去。「怎麼了
？那裡有東西嗎？」
哈德蘭凝神細聽，「是紅羶或紅斑豹，沒事。」他重新坐下，卻看見一張眉心深皺，滿佈
苦惱的臉，他稍一思索，便認為皮拉歐在為藍玫瑰煩心，遂出聲安慰：「你要耐心一點，
為了取得藍玫瑰，這些等待都是必須的。」
皮拉歐望向耐住性子安慰自己的男人，隨口問：「哈德蘭，你討厭你的堂弟嗎？」
「討厭他？」哈德蘭嗤笑一聲，「那是小孩子才有的情緒。我們不『討厭』誰，我們只『
痛恨』誰。沒有達到『痛恨』的門檻之前，所有的情緒都是無關緊要。」
「那你喜歡艾蕾卡嗎？」皮拉歐終於找到機會問出他進沙漠以來最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不？」哈德蘭反問道，「她比她丈夫順眼多了。」
這個答案讓皮拉歐的心情感到莫名低落，「如果她受傷的話，你也會舔她嗎？」
哈德蘭的表情有一瞬間扭曲，像是吃到最難吃的魚，「當然不會。」
「噢。」皮拉歐咧開嘴角，心情忽的大好。
不管怎麼比，會舔他的哈德蘭，一定比喜歡艾蕾卡更喜歡他。
○
他們在上弦月移動至沙異星上方時啟程。
艾蕾卡與盧考夫分別於駱駝脖頸綁上夜光石，藉著微弱的亮光前進，皮拉歐坐在駕駛座四
處張望，但並未感應到任何藍玫瑰的跡象。
行走一段路，天色更亮，艾蕾卡忽地慢下速度，盧考夫拉緊韁繩，皮拉歐在經歷一陣顛簸
後，看見他們不得不停下旅程的原因——一隻巨大的紅斑豹站在他們前方，牠的嘴角露出
兩支極長的獠牙，一雙赤紅的雙眼瞪視著他們。
艾蕾卡握緊手中的小刀，盧考夫握著韁繩，低聲吩咐皮拉歐，「去拿哈德蘭的弓箭。」
皮拉歐半身探進馬車裡，一眼看見擺在哈德蘭身側的弓與箭桶，他剛伸手去碰，哈德蘭倏
地睜開眼睛，「什麼事？」
「外面有一隻長著斑點和大獠牙的紅豹。」
哈德蘭握住弓箭，「我跟你出去。」
馬車外，那頭紅斑豹緩慢靠近，艾蕾卡橫過駱駝，側身擋在馬車之前，居高臨下地瞪視紅
斑豹。她反手握著小刀，左手拉起韁繩，駱駝的兩隻前蹄微微抬高，蓄勢待發。
「別動！」哈德蘭用氣音喝道。
艾蕾卡及時握住幾欲脫手的小刀，左手拉緊韁繩與駱駝原地轉圈，卸去衝勁。
哈德蘭旋即跳下馬車，孤身往紅斑豹走去，紅斑豹停下腳步，左前肢刨地，赤紅的雙眼睜
得更大，低低的咆哮從兩側獠牙間洩出。
「「哈德蘭！」」艾蕾卡與盧考夫同時叫道。
皮拉歐早已下馬車，瞪視眼前的紅斑豹，他的目光專注，雙眼在青白的天色下甚至映出微
微藍光。
哈德蘭最終停在距紅斑豹約兩步遠，那是只要紅斑豹一次跳躍就能咬斷他脖子的距離。
哈德蘭眼也不眨，直盯著紅斑豹，紅斑豹不再出聲，赤紅的雙眼裡帶著一絲估量，豔陽下
，他們宛如兩頭猛獸互相對峙，找尋最精巧的時機，打算將對方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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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
寫到這一段時，一直被我弟吐槽黃金酒杯很老套，但我就覺得黃金酒杯帥帥的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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