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莫瑞斯 (7)（限）
自由心證自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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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威特是讓莫瑞斯又在用義大利語講電話的聲音喚醒的，但是他不在房裡，聲音從
走廊傳進臥室。莫瑞斯聽起來精神很好，跟著語言的旋律笑起來也很義大利，他的
笑聲在空氣中打了一個蝴蝶結。莫瑞斯穿著一件白色短褲，雙手抱胸，赤腳站在刷
成酒紅色的原木地板上，跟一個叫馬可的人說話。一邊說話莫瑞斯還咬著指頭，一
邊旋轉身體。走廊的光線只從浴室的小縫透出來，爬上莫瑞斯古銅色的腿。那是走
廊裡最明亮的地方。
「馬可，我們下午喝個咖啡吧，在『紅玫瑰 (la rosa rossa)』見面。好啊，我會
帶草給你。切，我剛晒了一批，香得很哪。好，到時候見，拜拜(Ciao)。」莫瑞斯
將結束通話的時候瞥見德威特站在他的睡房門口，笑著對他眨了右眼。德威特走過
去，吻了這個充滿陽光氣息的黑髮小個子少年，莫瑞斯笑笑地回應他的吻，右手並
直接摸向德威特的下體，權當打招呼。
「睡得好嗎？」兩個人同時問了這一句，他們因此都笑了。莫瑞斯低下頭，跟在他
手中的德威特的小兄弟說，嘿，你看起來很有精神，然後便跪下去，解開德威特的
褲頭，用嘴巴跟他的老二親熱。德威特射精時莫瑞斯毫無回避地將他的精液全吞了
進去。
「你的新陳代謝很好嘛，睡過一覺量就那麼多，」莫瑞斯還跪著，抬頭望德威特，
一手抹乾淨自己嘴邊殘餘的精液，指尖描著嘴脣，然後他吸吮手指，舌頭微微露出
齒間，一臉意猶未盡。「果然有當top 的本錢。」莫瑞斯雙手抓住德威特的臀肉，
大力地捏揉，剛剛吮過的手指探向德威特的臀縫。
「但是你的屁股是我的。」莫瑞斯將臉湊向德威特軟下來的陰莖，嗅著磨蹭著，又
開始舔它。莫瑞斯的狂熱讓德威特心生保留，然而他的身體早被莫瑞斯牽著走了：
莫瑞斯的手指已經插進他的肛門，而他希望他插得更深。他顫抖起來，肩胛往後靠
向貼了小白花圖案壁紙的牆，下體更用力地挺進莫瑞斯的嘴裡，德威特隨著身體的
節奏低聲喘息。
當德威特的陰莖再次束手就縛地勃起，莫瑞斯站起來，雙手勾在德威特脖子上，大
腿以上緊貼著德威特，兩個人身體又熱得黏糊糊的，他在他耳垂旁邊用氣音調笑：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時間已經近午，窗外的路燈就算還亮著也被陽光掩蓋令人不察。天氣很好，春光明
麗，紅褐條紋的紗帘顯出應有的色彩，濃重的赭紅紗影搖曳著，拂過室裡在床上交
疊，青春健美的胴體。房間裡所有的雜亂都帶著色情的氣味，被越來越熾烈的陽光
烘得焦灼黏膩，難分彼此。
在捲得罩不住床面的床單中，莫瑞斯伏在德威特的背上，雙臂箝抱他的胸腔，以下
體壓制搖晃德威特的裸體，他的白色小短褲被汗濡濕，透出肉色的臀。莫瑞斯在德
威特耳旁喘氣，德威特轉頭跟他交換細碎的吻，舔他鼻樑上的汗。莫瑞斯笑了。
「Bitch 。」莫瑞斯吻向德威特的脖子，輕咬他的喉結，德威特順著他吻他的趨勢
翻過身，雙手抓著莫瑞斯的頭，讓他去含他的陰莖。莫瑞斯的嘴才碰到德威特已經
露出來的龜頭，德威特便揪緊莫瑞斯的頭髮，挺腰把自己的老二捅進莫瑞斯的口腔，
激烈地抽送起來。這帶著脅迫意味的動作讓莫瑞斯非常興奮，他沒有抗拒德威特，
甚至一直用舌頭滾著德威特的陰莖。不知道是德威特的體液還是他自己的口水淌下
德威特的會陰，進而沾溼了床單。莫瑞斯揉了揉德威特的肛門口， 手掌托起德威
特的屁股，中指伸進他的洞裡。德威特仰頭呻吟。
莫瑞斯的手指非常刁鑽，在德威特體內找著他的敏感點，並且嘴巴也沒放過德威特；
先前已經射過一次，德威特於是一直處在興奮的高原期，但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再衝
上高潮，他覺得現在莫瑞斯根本在折磨他——德威特倏地坐起身，壓倒莫瑞斯跨坐
在他腰上，拉起他一條腿，生氣地啃他的大腿內側，但是莫瑞斯更覺得癢，咯咯笑
起來。莫瑞斯這時掏出自己早就跳出褲頭的陰莖，握著它在德威特的股溝上下摩擦，
令德威特無措地垂頭低哼，自己的東西紅得像快要爆炸，孤伶伶地挺著，竟有點可
憐的樣子。莫瑞斯捧住德威特的臉頰，安撫小動物似地吻德威特，然後讓德威特替
他口交。德威特扯下莫瑞斯的小短褲，用力往門邊丟，雙手抓緊莫瑞斯的屁股，痛
得莫瑞斯叫出來，不過德威特感覺到莫瑞斯的陰莖變得更粗更硬，他有點含不住而
鬆了口，這時候小個子的莫瑞斯摔角一般把德威特甩到枕頭堆裡，接著用全身的重
量壓住他，雙手岔開他的腿。
金色的陽光落在莫瑞斯的背上，但是臉是暗的，只有咧嘴笑開的整齊齒列讓德威特
感受得到莫瑞斯的好心情。
「小義大利人。」德威特沙啞地這麼說，令莫瑞斯怔忡了半秒，笑得更開心，捏了
捏德威特的膝蓋。莫瑞斯彎身去床頭撈出保險套跟潤滑劑，先在德威特的洞口抹了
一些潤滑凝膠，接著要戴保險套，德威特撥開莫瑞斯準備撕開保險套包裝的手。
「你這個齒模技師的兒子膽子真的很大啊。」莫瑞斯背光下的黑眼睛露出超齡的誘
惑，此外還有一種難以判讀的東西——莫瑞斯把保險套丟開，在自己的老二上也塗
了一層潤滑，將它緩緩塞進德威特的洞；在他的東西完全進去德威特身體時他拿自
己濕濕滑滑的手撥撫德威特浸汗的額髮，德威特琥珀色的眼睛順著莫瑞斯的手看到
他腕間的塑膠彩色手環，然後與莫瑞斯的黑眼珠對視。莫瑞斯微笑著將上半身貼住
德威特的，頭倚在德威特的頸邊，親吻他的頭髮，有如情侶做愛。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當莫瑞斯開始帶著德威特擺動，德威特又想起以前看過，莫瑞斯top 時的模樣，但
是馬上就完全把那些印象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莫瑞斯試探地動了幾次之後便猛力
抽送，他插得又快又重，德威特覺得很痛，卻不想叫莫瑞斯停下來，發出斷碎的呻
吟甚至更鼓勵了莫瑞斯；莫瑞斯把德威特拉起來讓他趴下，用背後式幹他，德威特
低下頭一臉忍耐，莫瑞斯趴到他背上，下巴頂著德威特的左肩胛，右手鑽過他脅下，
與自己的左手交握於德威特的左肩，就著他這麼扣住德威特上半身的姿勢疾速地抽
插，德威特整個身體被撞得震顫，聲音也因而發抖。莫瑞斯蹭著德威特的左臉，向
他索吻，把他那些破碎的呼喊都吃進去。
莫瑞斯幹人強勢而且沒有休息的間隙，他抓著德威特的肩膀將他拉起來跪在床上，
自己硬梆梆的陰莖在變換體位時仍然堵在德威特的洞裡，以這個姿勢他又撞得德威
特的屁股劈啪作響。一次抽插拉得太開，他的陰莖滑出德威特的屁股，莫瑞斯乾脆
拉著德威特再往後仰，讓他仰躺在他身上，用腳格開他的雙腿，從下方把陰莖再放
進德威特身體裡。而德威特已經習慣了莫瑞斯的尺寸，莫瑞斯的老二很滑順地又嵌
進去了。
這個體位更是刺激，莫瑞斯的陰莖直接頂到德威特的前列腺，德威特的龜頭開始淌
出透明的體液，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的德威特顯得有點慌張，然而莫瑞斯下一輪的攻
勢又讓他只能發出他自己都陌生的聲音。莫瑞斯扶在德威特橫膈膜兩側，利用床墊
的彈力加強抽插的力道，德威特的呻吟拔得很長很高，無助地抓著床架的木板。莫
瑞斯緊抱德威特，左手抓向德威特的後腦勺，讓德威特的側臉跟自己的臉頰靠在一
起。莫瑞斯的下半身並沒有鬆懈，動得整個房間充滿彈簧伸縮的聲音，但是德威特
在他耳邊的呻吟更大聲。莫瑞斯緊抱著德威特的頭，跟他同樣紊亂地喘息，眉頭糾
結在一起，彷彿被幹得不知如何自處的人是他。
後來他們面對面，莫瑞斯將德威特一條腿架在肩上，一手撐在德威特的胸膛，速度
依然沒有放緩地幹他。德威特覺得自己快到天堂了。這時他握住自己的陰莖，配合
莫瑞斯的風火步調套弄，然後感到屁股裡跟陰莖的快感融在一起，往陰莖頂端衝去，
噴出幾股稀薄的精液濺在他自己跟莫瑞斯的胸口。而他同時聽見莫瑞斯處於全無防
備狀態的呻吟，莫瑞斯急忙地抽出陰莖，他熱呼呼的白稠精液射到他還由於高潮而
微微收縮的小腹。
德威特這時候終於能夠好好注視莫瑞斯的臉了，而莫瑞斯像是被人從背後開槍射穿
胸膛，頹然地靠向他的額頭，等高潮的感覺過去他才對他脫力地笑了一笑。換成德
威特撫摸莫瑞斯濕漉漉的臉頰與頭髮。
「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當top 了。」如果可以的話德威特願意用他的合約來發誓，莫
瑞斯的回答倒是很跩：
「這樣不好，一堆人排隊等著當我的bottom，我找誰塞我的屁股啊。」不過他近乎
柔情地吻了德威特。
本來莫瑞斯還想再跟德威特溫存一番，但是他聽到樓下有一個太太在用帶著濃郁西
班牙腔調的英語罵人，莫瑞斯吐了舌頭，蹦跳起來走到窗邊，掀開一直被輕風吹得
搖擺的紗帘。
「我又忘記關窗了。」
帶著濃郁西班牙語腔調的太太抱怨莫瑞斯在午休應該保持安靜的時段又不關窗做愛，
吵得她的德國雇主又使喚她來跟莫瑞斯溝通，莫瑞斯手臂倚在窗台，頭探出窗口，
用西班牙語跟那位太太賠不是，之後卻是聊起天來，沒幾分鐘那位太太還語氣愉快
地跟莫瑞斯道再見。莫瑞斯轉身，笑嘻嘻地走回床鋪，躺到德威特身旁，右手支頭，
左手又不安分地摸著德威特的陰毛，用手指捲它。
「你連西班牙語都會。」德威特撥了撥莫瑞斯的黑髮，莫瑞斯笑得狡黠：
「我媽媽是墨西哥人囉。」
德威特輕笑：「你到底是哪裡人？」
「我在聖安東尼奧出生的，我爸是從阿根廷來到德州的德國義大利移民，在休士頓
認識我媽。」
德威特聽了點點頭：「原來如此。史瓦茲是很普遍的德國姓氏。」莫瑞斯沒有正面
附議，翻身起來，微笑地看著德威特，抓抓德威特的金髮。
「齒模技師的兒子，你的口音有曼徹斯特腔，你到底姓什麼，又是從哪裡來的？」
「惠特利(Whitley)。德威特・惠特利。我老家在特拉福德，我三個月前才搬來舊
金山的。」
「這樣。所以你對舊金山而言也是新鮮人。」莫瑞斯又玩亂德威特的金髮，但是多
帶了一點善意。「惠特利這個姓名很好聽，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德威特也坐起來，凝視莫瑞斯的黑眼珠：「惠特利是白色草原的意思，Herr Schwarz
（史瓦茲先生，意譯是黑先生）。」沒想到德威特也會德語，莫瑞斯在心裡連結了
這些名字的意義，又覺得這個齒模技師的兒子始終還是太討人厭了。
「幹嘛沒事懂那麼多啊，臭小白(Whity )。」不等德威特要講什麼，莫瑞斯跳下床，
這時他才感覺到他的屁股又在痛了。他罵了一聲「Bitch 」，顛著屁股一拐一拐地
去浴室了。淋浴完他丟了一件黑色的內褲給德威特。
「這件我買大了還沒穿過，送你。下次別穿淺灰色的內褲，看起來舊舊的很不稱頭。」
說著他又從衣櫃拉出一條浴巾：「我要出門了，你也去洗一洗吧，我先下去煮個咖
啡。」莫瑞斯下樓了。
德威特進浴室時發現裡面有一小扇木門，自然光就是從木門上的毛玻璃透進室內。
德威特打開木門，門外原來是個狹長的天井，日照相當充足，莫瑞斯在小磁磚地板
上擺了幾盆植物，仔細一看，全是大麻。
看來莫瑞斯都是自己種草，說不定是有機的。德威特笑著關起木門，去把自己洗乾
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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