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莫瑞斯 (6)（限）
自由心證自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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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莫瑞斯的屁股不舒服所以德威特替他牽車，兩人一起走回莫瑞斯的住處。他們
沿著卡斯楚街往北走，都是上坡路，莫瑞斯覺得有個德威特幫他推加羅真是不錯。
「你住在哪？」莫瑞斯問德威特。儘管他都說要帶他回家了，但是莫瑞斯覺得還是
幫幫這個菜鳥的忙，替他指路，不然明天他睡死了可不想理他。
德威特張望周邊：「走到這裡我就比較有印象了……也是這個方向，在橡樹街。」
「幾號？」
「502。」
莫瑞斯「咦」了一聲：「那你跟我住得很近啊，我住在百合街底。」說完莫瑞斯自
鳴得意地笑起來：「你真是要感謝我，我還順便帶你認識舊金山了。」德威特又是
靦腆笑著，莫瑞斯覺得這個齒模技師的兒子實在太討人厭了。所以莫瑞斯沒有帶德
威特走到橡樹街，而從橡樹街前一條的佩吉街往東轉再轉進巴卡南街，然後鑽進百
合街，直取街底那間獨棟屋子。莫瑞斯示意德威特可以把車停在大門旁的空地，他
拿出鑰匙鎖車開鐵門，邀德威特進屋。
「一樓是二房東的活動範圍，不過他大部份時間都不在。」莫瑞斯領著德威特稍微
參觀他的住處，給他看了客廳、廚房、洗衣房和浴室，然後上樓。
「我的房間在二樓。上來吧。」二樓樓梯旁又有一套衛浴，此外還有兩個房間，都
是莫瑞斯的：大間的莫瑞斯拿它作起居室，小間是睡房，裡頭隱約有大麻煙的味道。
莫瑞斯脫下外套甩到沒整理過的床上。德威特發現在毛毯和床單之間裹了兩支按摩
棒。不曉得毛毯底下還有多少玩意兒。
莫瑞斯並不在乎德威特看到了什麼，他從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菸草跟一個小白鐵糖果
盒，又從枕頭下摸出一包菸紙。他坐到床上，屁股又痛得他皺眉低嘶，一會兒不能
動作。之後他盤起腿，把手上的東西都丟到腿間。他抽出兩張菸紙，把其中一張垂
直黏在另一張的尾端，另拿了一張小紙片捲成小管狀當作濾嘴放到菸紙另一端，再
把菸絲鋪在菸紙上；莫瑞斯接著打開小白鐵糖果盒，捻了一撮「草」，均勻洒在菸
絲上，雙手熟練地捲出一根大麻菸，並且把多餘的菸紙用打火機燒掉。最後莫瑞斯
拿著菸以菸頭在手背上敲一敲，才點燃它。他吸了兩口，緩慢地吐煙，然後遞給德
威特。德威特從善如流地也抽了一口。莫瑞斯笑了，拿回菸。
「這草不錯吧。」
德威特點點頭，笑的時候白煙從嘴角溢出，看來也是很習慣這種小東西：「下次讓
你試試阿姆斯特丹的有機大麻。」
在德威特眼中，莫瑞斯又笑成一個小義大利人，眼睛跟嘴尤其迷人，德威特知道自
己的迷醉不是由於大麻。莫瑞斯靠近他，吻他的嘴脣。
他們輪流抽完那支大麻菸，莫瑞斯也舔遍了德威特的上半身，德威特的長袖恤衫讓
莫瑞斯丟到床旁邊的懶骨頭上。大麻讓他比較忘記屁股裡的疼痛，意識也飄在髮尖，
乘著那怡人的輕微暈眩適合找點樂子。莫瑞斯輕輕咬了德威特的鼻頭，真的咬了幾
個齒痕出來，他傻笑地得意著。德威特並不生氣，拇指扣著莫瑞斯的下脣端詳，這
像是檢查牙齒的動作讓莫瑞斯埋怨。
「幹嘛，你這個齒模技師的兒子還真也有看牙齒的職業病。」
德威特瞇著眼看著莫瑞斯，說出好聽的義大利語：「把舌頭伸出來。」
莫瑞斯聽了低笑出來，也用義大利語回答：「真是會裝模作樣，到底會講多少呢……」
莫瑞斯說得越來越不清晰，只像在咕噥，仍然顯得不服氣，卻聽從德威特的話照做
了。兩個人的舌尖輕觸，互相試探，口腔裡都還有菸草的苦澀味。德威特的舌搔著
莫瑞斯的舌面，徐徐往舌根去，非常有耐性。莫瑞斯忍耐不住，用自己的舌頭捲住
德威特的，演變為侵略對方的吻。莫瑞斯雙臂抱在德威特的後背，下體磨蹭德威特
的肚子。德威特雙手扶著莫瑞斯的褲頭，手指頭伸進內褲裡，但沒有要脫掉莫瑞斯
的褲子。
「你受傷了，不要插入吧……」莫瑞斯吻得太猛烈，德威特得側臉閃開莫瑞斯的啃
咬才能說話，而他說的話莫瑞斯並不感興趣。莫瑞斯推倒德威特，解開德威特的皮
帶跟褲子鈕扣，扯開整件牛仔褲同樣丟到懶骨頭上。眼前又是那件他不喜歡的淺灰
色平口四角褲。莫瑞斯毫不猶豫地也脫掉它。
「屁股不行我還有嘴巴哪。」莫瑞斯舔了舔脣，一點不客氣地低頭含住德威特的性
器。
莫瑞斯飢渴地舔著德威特的陰囊，性急得連口水都收不住，滴在床單上，莫瑞斯抹
了抹自己的嘴，沾上唾液權充潤滑快速擼動德威特興奮得變成深紅色的陰莖。那傢
伙變得比早上還要雄偉，這個齒模技師的兒子果然在人前怯場了，菜鳥就是不夠專
業——私底下驗貨還是比較準確。莫瑞斯得意得近乎見獵心喜。
好想把這根大屌塞到洞裡。莫瑞斯心裡這個聲音越來越響。他又出現仿若在荒原狂
奔的野樣子，發狠制住比他高大的德威特，跨在他恥骨上打開自己的褲頭。莫瑞斯
的陰莖再一次勃起了，挺立過度而貼緊小腹。德威特看著莫瑞斯的陰莖，完全能夠
設想莫瑞斯的棒子跟肉球痛得比他的屁股還厲害，他覺得他自己非得幹莫瑞斯不可。
並且大麻的鬆弛效果沖走了他的判斷力，德威特緊抱住小小的莫瑞斯，他寬大的手
掌揉著莫瑞斯的身體，手指抓進他的皮肉，莫瑞斯因而更加亢奮，在德威特懷抱裡
極力扭動像一匹野性不馴的小馬，兩個人的陰莖在彼此的小腹間摩擦得生出腹底大
火。
莫瑞斯的汗滿布在德威特的胸腹與股間，他喘著氣，在手上吐一口唾沫抹到德威特
的龜頭，然後握著他的屌插入他的肛門。莫瑞斯帶著哭音求他幹他的呻吟完全瓦解
了德威特最後的理性。
莫瑞斯房間窗前掛了紅褐縱向並排條紋的紗帘，而窗外有一盞水銀路燈，燈罩的高
度正好稍微高過二樓天花板；清白的光線照進窗口，紗帘因而有時閃爍著，表面綴
了精細的珠色。德威特背靠牆壁坐臥起來，凝視落在自己腳邊，被紗帘過濾顯得暗
紅的冷光。側趴在他身旁的莫瑞斯悶悶地夢囈。德威特察覺莫瑞斯身體的溫度煨得
他手臂上的細毛隱隱捲動。莫瑞斯發燒了。
德威特下床穿上牛仔褲，去浴室從水龍頭裝了一杯水，他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撥開
莫瑞斯汗溼粘在額頭、遮住大半張臉的瀏海，莫瑞斯的臉變得很紅，眉頭是皺起來
的。德威特低聲問莫瑞斯還好嗎要不要喝水。莫瑞斯沒有馬上反應，然後幅度很小
地點了頭。他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眼睫卻顫動得很快。在水銀燈光線底下德威特
發現莫瑞斯的眼睫毛有些是淺棕色的，所以總是顯得閃亮。看了一兩秒德威特才把
莫瑞斯扶起來。
莫瑞斯的細窄身體倚在他的臂彎，肌膚接觸的地方都是涼涼的汗。德威特餵莫瑞斯
喝水，就維持這樣的姿勢抱著莫瑞斯。莫瑞斯抿了抿唇，潤開沾在嘴間的水。
「……幫我捲一支大麻菸。」聽了德威特伸手去拿方才被掃到床底下的菸具。他仍
然摟著莫瑞斯，雙手在莫瑞斯胸膛上準備大麻菸。莫瑞斯不曉得是不是覺得癢，笑
了一下。
捲好菸，德威特點燃它，拿到莫瑞斯嘴邊，莫瑞斯深長地吸了兩口。他沒把菸遞給
德威特，獨自吸完了它。沒多久他的眉頭鬆開了些，身體裡比較沒有那種又冷又熱
的感覺了。這時候他有餘裕可以想被他當沙發的德威特真是好躺。
這齒模技師兒子的體格真不錯——莫瑞斯胡思亂想的時候當然感覺到了德威特貼在
他下背的性器，彷彿再蹭蹭它又要精神起來了。莫瑞斯其實是很想這麼做的，但是
他的屁股配合不了，那裡痛得厲害，痛得連前面都罷工了。
莫瑞斯你這婊子，果然是踩不了煞車，一定要搞到當機才停機。莫瑞斯在心底咒罵
自己，眉頭又鎖在一塊，德威特又撥了撥他的瀏海，動作跟口吻都帶著一絲擔憂。
「還是很痛嗎？你有沒有退燒藥什麼的。」
「我不要吃藥。」莫瑞特很快回了德威特這句話，接著爬了起來走向衣櫃，在衣櫃
的一個小抽屜翻找出一條藥膏，抹了半指的量就往自己的肛門裡頭擦。德威特看著
他，但是太暗了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莫瑞斯應該是由於疼痛發出的低聲咒罵。
擦完藥，指上殘留的藥膏莫瑞斯直接抹在肚子上。他左手托著自己的陰莖抖了抖它，
又低哼了一次。之後莫瑞斯走去打開窗戶，水銀燈旁環著一層薄霧，春夜寒涼飽含
水氣的風吹進來，紗帘撲打莫瑞斯的臉，他打了一個噴嚏，把窗門關得比較密。他
在幽暗的小房間裡來回踱步，德威特仍然看著他，逐漸又有睡意。這時莫瑞斯終於
躺回被窩，跟德威特隔了一個手掌的距離，側臥著，說話時沒有面對德威特。
「睡一覺就好了。」
德威特微微點了頭，聲音顯得愛睏：「我可以在這裡過夜嗎？」
「當然，」莫瑞斯稍嫌虛弱地笑了笑：「當作你跟我練習義大利語的酬勞。」德威
特也笑了。莫瑞斯轉過肩膀盯著德威特，繼續說道：「就算你回家去有男朋友或者
女朋友要跟你算賬的話，至少你也睡飽了，要打要跑都比較有把握。怎麼樣，我體
貼吧？」
莫瑞斯這句話逗得德威特開心了，淺茶色眼睛蜜得轉為琥珀色，莫瑞斯這時換成趴
睡的姿勢，抱著枕頭偏著臉看德威特，彼此看進對方的眼睛。
「你有跟雷蒙簽拍無套片子的約嗎？」
不明白莫瑞斯為什麼突然問了這問題，他疑惑地與他對視。
「……我還在考慮。」想起他們剛剛沒有戴套，德威特「啊」了一聲，連忙補充道：
「我先前都有用套……」他還想解釋，被莫瑞斯打斷。
「我有簽。」莫瑞斯只是這麼簡短地回答，讓德威特拿不定主意，覺得自己應該想
些什麼，但是腦袋裡什麼都想不出來。莫瑞斯也不在意德威特的躊躇，他閉起雙眼：
「所以我有定期篩檢。我沒病，你很安全，放心吧。」
莫瑞斯睡著了，德威特坐在他身旁，盯著他腳趾頭前的冷白光塊，紗帘的影子在其
中搖晃。德威特咳嗽了一聲，拉起一條毯子蓋著，躺下來背對莫瑞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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