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魚仔 12

看板BB-Love作者Meters13 (澤野)時間4年前 (2019/10/17 10:01)推噓15(15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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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發文的順序很亂所以我想說從這篇開始整理一下先前的大概就變成：魚仔=1+2 魚仔（番外）這樣進展有點快=3+4+5 魚仔（番外）這樣真的有點快=6+7 魚仔（番外）想不到名字總之是第三篇後續=8+9 魚仔（番外）這個寒假有點長=10 魚仔（番外）你是不是想翹班(R)=11 這篇是12這樣。 - 　　張中期的大腦差不多當機了將近一分鐘，其中有十分的時間用來理解虞睿希的那句話，四十秒的天人交戰，還有十秒鐘做最後掙扎。　　To 督 or not to 督……欸不，他應該是被督的那個吧？　　虞睿希看他的臉色時紅時白，也不催他，輕輕笑了笑，靠過去，這次是親在額頭上。　　「今天幾點下班？」刻意壓低的嗓音像低音小提琴一般胸腔裡的心跳產生共鳴。　　差點就要不能呼吸，「……十一點。」他努力擠出這三個字同時還在心裡腹誹之前虞睿希又不是不知道他平常晚班的上下班時間，現在故意問是什麼意思！　　再凶也只能藏起來，面對男朋友他真的凶不起來。　　「明天早上幾點的課？」　　「十點。」　　「嗯，你下班後我過來接你。」　　看著男朋友臉上的微笑，他現在不只是心跳加速，還緊張得手心開始冒汗。　　他張了張嘴，猶豫了好久，才應了一個好。　　男朋友滿意地揉揉他的腦袋。　　後來虞睿希說他的臉太紅了，先在休息室再待一會兒再離開。他自己則是說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上會過來接他，就自己一個人走出休息室，把張中期留在裡面。　　門關上那瞬間，他跟機器人一樣拉開椅子坐下來，趴在桌上拼命想他晚上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兩個人交往就是會到這一步，可是這樣先預告晚上要做什麼然而現在時間才下午三點多，到八點之前的時間是叫他要怎麼熬過去！　　而且光是想著要怎麼熬過去就顯得好像他很期待能快點到男朋友家做什麼事一樣。　　期待是很期待，還一個不小心想像了一下，想起男朋友的尺寸還有幾天前失敗的那一次，他的胸口就慌了一下。　　怎麼辦，他沒經驗啊，就算要臨時抱佛腳他也不知道哪裡有腳可以抱。　　休息室的門被禮貌性地敲響兩聲，還沒等裡面的人回應，外面的人就直接開門進來，進門後的第一個動作居然是開始聞空氣裡的味道！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就轉頭看向門邊，只看見前輩跟狗一樣用鼻子在檢查什麼，他不解地問：「前輩，你在做什麼？」　　「喔，沒事。」羅聿笙擺擺手，走過來拉開另一張椅子坐在張中期旁邊，學著他一起趴在桌上，「剛剛和虞先生談得怎麼樣？」　　「沒、沒怎樣，就……沒事了……」臉上的紅潮還沒退，他試圖把臉藏起來，只可惜全是徒勞。　　前輩把手伸進口袋撈啊撈，又撈出了顆糖果放在他面前，「吃甜甜就好了。」　　透明的糖果紙包著一顆橘黃色的糖，散發出淡淡的橘子香。　　「前輩，我不是小孩子。」他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著羅聿笙。　　「誰規定只有小孩子能吃糖？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才伸手打算把糖收回來，旁邊的人就更快一步把糖果搶走了，他笑道，「你不是說不吃嗎？」　　「我只說我不是小孩子。」他終於坐直身體，臉也沒那麼紅了，兩手姆指與食指拉著糖果紙的兩端看糖在半空中轉了幾圈之後，扭起來的紙鬆開，他就著糖果紙把糖送進嘴裡，酸酸甜甜的橘子味馬上在口中擴散，滋潤了他乾得有一點點發癢的喉嚨。　　羅聿笙又從口袋裡撈了另一顆糖出來扔進自己嘴裡。　　兩個人就坐在休息室裡吃糖果。　　他想想這樣不對，看了看羅聿笙，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前輩，你在偷懶吧。」完全不疑惑，語氣相當肯定。　　羅聿笙挑眉：「我特地進來關心你，你居然是這種態度？」　　他露出對啊我就是這種態度的表情。　　「就這麼不相信我？」　　「嗯，不信。」　　嚴肅不超過一分鐘，羅聿笙立刻呼天搶地：「天公伯啊－－我做人這麼失敗嗎？為什麼連我們家期期都不相信我是真的過來關心他嗚嗚嗚嗚嗚－－」　　誰是你家的啦。　　張中期用舌尖舔著嘴裡的糖，糖在口中翻滾了幾圈，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好想 call out前輩的良心過來把前輩帶走，然而前輩那副哭嚎得其實沒有很大聲的裝模作樣，在他眼裡，看著看著就成了一條大腿的形狀。　　也不是說沒有腳可以抱，只是他不確定他有沒有這個勇氣去抱那條跟生猛海鮮的蝦子腿。　　渾然不知自己在後輩眼裡已經成了一尾生猛活蝦，羅聿笙見張中期對他的表演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懶得再演下去，「切，沒意思，我出去了。」說完站起來，人才轉了半圈就被抓住了手。　　羅聿笙居高臨下地看著張中期。　　「期期母湯喔，我是有夫之夫。」　　平常看張中期面對虞睿希時臉都會紅得跟外面水族區的突眼金魚一樣很有趣，然而現在發現對方竟然對著自己臉紅，他終於隱隱約約地感覺大事不妙，「慢慢慢，張期期你手先放開我們有話好好說。」他放棄離開休息室，轉回來把張中期的爪子從自己的手腕上拉開。　　哪曉得張中期的臉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他就算是腦袋被門夾了也不會誤會張中期是對自己有意思，索性再次坐回去，三度從口袋裡掏出糖果扔到張中期面前，一副他才是老大的樣子，吊兒鎯鐺地整個人靠在休息室裡的折疊式鐵椅上，「有什麼事就說吧，哥哥要是心情好就幫幫你。」他回想了一下，剛才見虞睿希走出休息室的表情也沒哪裡不對勁。　　雖然他跟虞睿希其實並不太熟。　　縮回爪子的小朋友又把手縮起來，這樣子看起來好像還有點想躲到桌子底下。　　羅聿笙翻了個白眼，「再不說我就要出去囉？」平常他懷疑興趣是吐槽自己的後輩依舊毫無反應。　　人明擺著有心事。叫他放著不管嘛，其實他是個挺愛管閒事的人，不管會難過。　　思緒轉了轉，其實一直維持著軟爛的姿勢坐在鐵椅上不太舒服，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開口問：「跟虞先生有關？」他是覺得這樣問有點多此一舉，全世界能讓眼前的小朋友臉紅的事不多，張中期也就在虞睿希面前會表現得像是一個小孩子，平常和他們店裡這些二十五歲以上的員工相處時，都一副老成小大人的模樣。　　張中期身體一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點點頭。　　他又換了個姿勢，右手抵著桌面手掌托著臉，「期期，你有問題想問我對吧？」　　張中期點頭。　　「是只有我能回答的？」　　張中期再點頭。　　「你不說出你的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羅聿笙失笑，「好啦好啦，我保證不會把你的問題洩漏給任何人。」他拍胸脯保證連對他的良心也不會洩露半絲訊息。　　可是張中期還是緊閉著嘴唇彷彿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　　羅聿笙也算有耐心，反正還可以偷懶。　　張中期想了想，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煩惱或許是最快速的方法，可是他沒那個臉。　　所以還是採用一下迂迴戰術好了。　　「那、那個，前輩……」　　「嗯嗯，你說我在聽。」總算撬開了張中期難得一回的蛤蜊嘴，羅聿笙的語氣中充滿了鼓勵，只差沒摸對方的腦袋說他好乖好棒棒。　　「你跟家霽前輩在一起很久了嗎？」　　羅聿笙眨眨眼，慢著啊，問題不該是在你跟虞睿希身上嗎？為什麼要扯到他跟林家霽？　　「……這和你的事情有關係？」也不是不想回答，就是好奇想知道對方這麼問的原因，「我跟他在一起滿久了啊。」他掰著手指算，「高一十六歲到現在我們都二十六了，十年吧。」　　他看見張中期的眼裡露出驚訝的表情，「好久。」　　羅聿笙微微笑了笑，難得沒笑得讓人覺得他有什麼企圖，「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就什麼都對了。」　　這句話讓張中期突然想起之前林家霽似乎曾和他說過，他們兩個之所以能在一起是因為羅聿笙的選擇。　　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單純。　　「張期期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顧左右而言他。」他伸手過去將張中期的臉頰向外拉。　　拉一邊不夠，他一口氣拉兩邊，把別人的臉當成麵團一樣拉。　　因為自己有求於人，張中期沒在第一時間把羅聿笙的手甩開，這樣的反應倒是引起對方的注意，「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讓你連這樣的屈辱都吞得下去？」　　謝謝你還知道這樣是對我的屈辱喔。在羅聿笙鬆手後，張中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再玩猜猜樂是要猜到西元幾年？」羅聿笙沒好氣地問。　　「我……」　　「扭扭捏捏算什麼男孩紙！」　　喔！他知道了，前輩想改用激將法。偏偏這招對他沒用。　　羅聿笙則是不敢置信張中期這顆蛤蜊居在和他裝熟！　　「我是不是該買冬瓜再切點薑絲把你煮成冬瓜蛤蜊湯啊？」　　「什麼？」　　「喲，肯說話啦？」　　張中期默默又閉上嘴，當蛤蜊。　　羅聿笙在思考他一個愛管閒事的人現在對張中期的耐心還剩下多少。　　算一算好像還挺多的。　　「不然……」　　「我是想問前輩你是上面還是下面－－」　　羅聿笙：「……」　　張中期：「……」　　羅聿笙的臉上出現微微的紅暈，嘴角卻開始不可自抑上揚，他還是故作正經地假咳一聲，但說話的聲音做不了假，在飄，「這問題也跟你和虞先生的事情有關？」　　張中期困難地點點頭。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就連平時沒皮沒臉的前輩也開始感覺到幾分難為情。畢竟他還真沒想過開導個小朋友會把自己給坑了。他又乾咳了一聲，「先不用管我是在上面還是下面 ……反正你要問這方面的事的話我的確比你有經驗……」硬要打腫臉充胖子。　　好喔。張中期冷靜下來。從前輩的反應看來，他們還是同伴呢。　　「前輩。」　　「幹嘛？」羅聿笙眉頭一皺，感覺張中期喊得這一聲前輩有點不單純。　　他有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對了，我是要去拿拖把才順便過來看看……」說著說著就想落跑。　　張中期更快一步拉住羅聿笙的手，不讓跑，「前輩，我有事想請教你。」　　完了完了，坑到自己了，「什麼事？」羅聿笙努力保持為人前輩的從容自在。　　就算豁出去了，問題回到重點還是覺得有幾分害羞。　　張中期的臉微微地紅了紅，「就是……」　　明明說下班時間再過來接他的人十點就出現了。　　沒進店裡，車就停在外面，人也在車上不知道在幹嘛。　　張中期一看到虞睿希出現後就自告奮勇去打掃最麻煩同時也是離大門最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所以動作反而快了起來，等到晚班所有同仁把店裡打掃得差不多時，時間不過十點半。　　「真難得今天可以打掃得這麼快，店長、阿笙哥，我們先下班囉！」開心的同事們和櫃檯地縛靈以及地縛靈的背後靈打過招呼後，快快樂樂去休息室拿了自己的隨身物品便陸陸續續離開了。　　偌大的寵物店，燈關了一大半，店裡只剩下三個活人。　　張中期龜在角落不想動。　　前輩走了過去，踹了他的屁　股一腳，「我都犧牲那麼多臉皮了你要是今天給我臨陣退縮的話試試看！」說完一串話都不帶喘的，原來這是前輩害羞的方式，可是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可是前輩你本來就不要臉……」　　「張期期你欠打是不是！」　　「叮鈴。」　　打烊時間，自動門是關起來的，要進出只能手動把玻璃門扳開。為防有人趁店裡的人不備偷溜進來，玻璃門上用掛勾掛了個小風鈴，有一動靜就叮鈴叮鈴響。　　大魔王直接進店裡來，在前輩使用暴力之前拎著他的小朋友離開了。　　「你覺得期期明天能不能來上班？」前輩好奇地問。　　他的良心用眼神反問他是不是明天不想上班了。　　張中期整個人縮在副駕駛座上瑟瑟發抖－－是沒那麼嚴重，但他確實緊張得手心腳掌都開始冒冷汗，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即期待又怕受傷害。　　車子已經在路上行進一段時間，離開寵物店也有點距離了，在等一個紅燈時，虞睿希看著在助手席縮成一團的小朋友，心裡覺得心疼又好笑，原本想伸手過去摸摸對方，卻又擔心會把人嚇到。　　「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害我也開始有點緊張了。」　　張中期偷偷瞄了男朋友一眼，心想緊張你的大頭鬼，當他三歲小孩嗎？他沒看過比現在的虞睿希還要更好整以暇的男人！只是想想也對，如果虞睿希沒說謊的話，那虞睿希也是第一次，既然都是第一次，那他們就是站在同樣的起跑點上，憑什麼他就緊張得要命，虞睿希卻還是一副輕輕鬆鬆雲淡風輕的樣子？這不公平啊！　　難道是年齡的差距嗎！想起他們相差十四歲，十二生肖都輪過一輪還過號兩個人了。　　心裡頓時豁然開朗。　　紅燈正好轉綠，虞睿希看見他的小男朋友就像第一次嚐試著探險這個世界的新生兒，偷偷摸摸地放鬆自己的身體，不再蜷縮著身體緊貼門板，他的嘴角微微彎了彎，被看見了。　　「笑什麼笑啦！」小男朋友假裝他很凶，虞睿希用眼角餘光發現他的臉很紅，紅得像是能滴血的蘋果。　　心頭微微一緊，呼吸有那麼一瞬間亂了調，他看著目前的車流量，想著現在的時速，道路限速五十公里，回到家最快還得十來分鐘，於是他思考找個偏僻的地方先嚐點甜頭的可能，卻又擔心要是煞不了車，他可不希望兩人的第一次是在車上。更何況車上什麼也沒有，只會讓張中期受罪。　　對於張中期的疼愛勝過了本能，虞睿希微微偏過腦袋看了張中期一眼。　　小朋友毫無自覺地在下意識中微微鼓起腮幫子，這副表情看上去竟然沒有半分的違和感。　　虞睿希一時間又控制不了他的手，找到的空檔便朝副駕駛座伸出魔掌。照理來說應該還在裝凶的人卻也乖乖地把腦袋湊過去，任由男朋友像擼狗一樣摸他的頭。　　真的是想氣也氣不了。　　「心情好了？」虞睿希的聲音帶著笑，也帶著一絲的暖意。　　「我幹嘛生氣？」好像剛才裝凶的人不是他。　　男人彎著嘴角不說話，把手擺回方向盤上。　　後來張中期一直在想羅聿笙跟他提到的那東西。一般來說，提到那東西的第一直覺就是要往藥局找，但現在時間都超過十點半，一路上過來，他看到的藥局雖然招牌都還亮著，但店門口全關了。　　羅聿笙是還跟他說過如果太過臨時買不到那東西的替代方法。　　想想就覺得算了。　　於是他在看見前方不遠處還沒打烊的藥妝店時，他急忙要虞睿希停車，迎上對方詢問的目光時，他尷尬地移開視線，解開安全帶，扔下一句他要買個東西就跑下車了。　　虞睿希待在車上靜靜地等，對於需要張中期慌慌張張找藥妝店買的東西，在心裡似乎有了點眉目，也好像悄悄地湧起一股暖流，讓他知道關於接下來的發展，並不只是他一個人單方面的期待。　　不然老男人還真有點怕被小男朋友當成色鬼。　　人回到車上時，整張臉都是紅的，手裡拎著硬是跟店員拗不成，乾脆花一塊多買的紙袋，拿得緊緊的，好像裡面裝了多值錢的東西深怕被人搶。　　他很慶幸男朋友沒在他回來後問他下車買了什麼，不過他又覺得其實男朋友什麼都知道，因此不多此一舉，省得把他拆穿了，他會跑。　　真不愧是男朋友，太了解他了。　　逃跑雖可恥但有用！　　距離虞睿希家僅剩下短短兩、三分鐘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像一轉眼他們就來到虞睿希所住的那棟公寓的地下停車場，男朋友已經把車停好了，兩人還坐在椅子上，虞睿希伸手解開安全帶，作勢下車之前突然來個急轉彎。　　男朋友的攻勢來得促不及防，他只能把剛買來的東西緊緊護在胸口，還以為會發生什麼事，結果虞睿希只是在他嘴唇上蜻蜓點水似地親了一下，笑著說到家了。　　他抿了抿嘴唇，趁虞睿希離開之前湊過去親了一下，當作剛才被嚇到的回禮。　　換來男朋友臉上副莫可奈何的表情，還伸手捏捏他的臉。　　兩人下車後一起搭著電梯上樓，隨著樓層逐漸升高，張中期也覺得自己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彷彿有十幾團的陣頭鼓手在他心裡使勁吃奶的力氣擊鼓鳴冤，心跳快得他口乾舌躁，半是期待又是恐懼地跟著虞睿希走出電梯，最後站在他身後看他拿出鑰匙打開大門。　　那瞬間張中期想的是他如果想跑的話還來得及，如果真的進了門，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心裡很猶豫，他卻還是隨著虞睿希進到屋子裡，聽見對方關門落鎖，只差一句「來人放狗」。　　說到狗。　　「威利呢？」　　屋子裡空蕩蕩的，價格貴到連他們店裡都沒進行的飛行床就擺在客廳的角落，旁邊還有個籃子裡裝滿了威利的玩具，是各式各樣大小不一，耐咬程度也不一的布偶，收得整整齊齊，床的另一邊則是威利的飼料碗和水碗。　　東西都還在，唯獨不見狗。　　「我下午先帶牠到阿杰家了。」　　「……」突然覺得威利有點可憐。　　虞睿希把鑰匙放在鞋櫃上方，將手搭在張中期的腰際，趁著對方身體僵硬時，微微彎下腰在小男朋友耳邊輕鬆地開了口，「要不要先用用你剛才買的東西？」　　吹進耳裡的熱氣讓他差點沒往旁邊彈－－其實就算想彈也彈不了，有人的手還摟著他的腰，但這不妨礙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變紅。　　明明彼此心知肚明就好，為什麼一定要講出來傷感情！他將手中的紙袋拿得更緊。　　有些東西虞睿希可以事先準備，但有些事卻是得由張中期自己來的。 tbc \明天燉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20.146.18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71277663.A.4D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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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ck

10/17 10:31, 4年前 , 1^F

10/17 10:31,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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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hisui

10/17 10:50, 4年前 , 2^F

10/17 10:50, 2^F

\肉以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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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hisui

10/17 10:51, 4年前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