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孤島 07

看板BB-Love作者polas6530 (OUKU)時間4年前 (2019/09/02 01:08)推噓27(27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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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趙律森平日裡很少外出，一般除非有約，或者去找徐琮拿藥，不然大多時間都還是窩在家裡居多。　　這一陣子梁學鈞不知道怎麼了，幾乎天天回家吃晚飯，趙律森每天晚上吃飯都配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聊也不知道聊些什麼，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尷尬。　　不過這份尷尬似乎只有趙律森一個人這麼感覺，畢竟梁學鈞無論何時都一樣的從容自在。　　「對了，明天晚上我和一個導演有約，你自己吃飯，就不用等我了。」梁學鈞放下湯碗，抽了張面紙擦擦嘴，和趙律森這麼說。　　而趙律森握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下，旋即低垂眼簾，看著碗裡還剩三分之一的白飯，低聲回道：「……本來也沒在等你。」　　對趙律森的回答梁學鈞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飯後梁學鈞在客廳看新聞，趙律森上了樓回房間，從包包裡翻出幾乎空了的藥袋，盤算著明天晚上趁梁學鈞不在，再去找徐琮拿個藥。　　趙律森趁著梁學鈞洗澡的時候下樓吃了最後半顆藥，自從上次起過爭執，梁學鈞真沒再過問趙律森吃的是什麼藥，只是趙律森依然還是避著他，沒打算再讓他看到。　　趙律森吃過藥後在樓下給徐琮打了通電話。　　他和徐琮是兩年前在一個出版社辦的聚會上認識的，隨口幾句聊得還算合拍，閒談間得知徐琮的本業是名醫生，自己開了間規模不算太大的身心科診所，趙律森便把自己的睡眠障礙告訴對方，徐琮給了他一張名片，又在名片上寫了自己的私人電話，告訴趙律森有空的時候可以到他診所找他聊聊，他會看情況開點助眠的藥給他。　　結果這藥一吃就是兩年，趙律森說不上來自己的睡眠品質是改善了還沒改善，畢竟只要一停藥，他就還是會在黑暗之中輾轉難眠。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時間還不算太晚，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剛下班，語氣有些疲憊地問趙律森怎麼了。　　「明天下午或是晚上過去找你方便嗎？」趙律森靠著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被話筒壓住的那耳聽著樓上還未間斷的水聲。　　聽完趙律森的問句，徐琮很快反問他是不是藥沒了，又看了下日期後稱讚趙律森進步了，這樣算起來從上次開藥到這通電話間，他中間至少有四五天沒有用藥。　　「進步嗎……」趙律森勾了勾唇角，「如果說沒吃藥是因為剛好有靈感，一路寫稿寫到天亮呢，也算進步嗎？」　　電話那端的徐琮嘆了口氣不曉得說什麼好，最後果斷地說了句「算了」，又說明天晚上診所休診，讓趙律森下午四五點過去，拿完藥晚上可以一起吃個飯。　　趙律森之前也和徐琮吃過飯，覺得沒什麼便應了下來，兩個人也沒再多聊，互道了個晚安就掛上電話了。　　樓上的水聲已經停了，趙律森又等了一下，才慢慢往樓上走。　　　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梁學鈞剛好從浴室踏出來，只在腰上圈了一條浴巾，赤裸的上身還散著熱氣，見趙律森進來了，歪著頭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頭髮，一面朝他喚了一聲：「過來。」　　「我想睡了。」趙律森擰了下眉，直覺反應梁學鈞叫他過去沒好事。　　「想到哪去了。」梁學鈞放下手，唇角微微彎起。「我是讓你過來幫我吹頭髮，你以為我想幹嘛？」　　趙律森抿了下唇不回話，倒還是順從地邁步向前，彎身拉開抽屜取出吹風機並插上插頭。　　梁學鈞光著上身坐在床緣，趙律森握著轟隆作響的吹風機在他身後替他吹頭髮，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梁學鈞有時候無聊或者心血來潮，會讓趙律森幫他做些無關緊要的事，例如吹頭髮、繫領帶，而趙律森多半不會拒絕他。　　早前吞下去的藥隱約開始發揮藥效了，趙律森打了個呵欠，騰空的那手揉了揉眼睛，雙眸低斂下來，就看到梁學鈞左邊肩膀上有個咬痕還沒完全消掉。　　那是他咬的。　　前兩天梁學鈞壓著他做得有些過分，他一時沒忍住張嘴就往對方肩上咬，咬得還不算小力，他記得當時還聽到梁學鈞吃痛地倒抽一口氣，是沒見血，但痕跡挺深。　　趙律森還看著齒印分神，梁學鈞忽然反手握住他抓著吹風機的那手手腕往旁邊拉開，回過頭笑著問他：「你是嫌我頭髮太多想幫我燒掉一點？」　　梁學鈞讓趙律森把吹風機關了放到床上，又拉著他的手碰到自己後腦剛才被吹燙的地方，趙律森感覺到手指下的溫度的確有些過熱，撥了幾下後小聲道了句：「抱歉，我真的睏了。」　　梁學鈞整個人側過身，見趙律森眼睛是真的快要閉起來的樣子，也沒打算為難他，抬手勾過趙律森的脖子往他唇角親了一下後就放開了他，「你睡吧，我等等關燈。」　　「……嗯，晚安。」　　「晚安。」　　趙律森隔天下午五點半才到徐琮的診所，診所六點關門，他算是踩著線來的。他想反正只是過來拿個藥，晚點還要一起吃飯，就不打算太早過來。　　顯然徐琮也是這麼想的，趙律森只進了他的診間不到幾分鐘就出來了，出來以後拿了藥就坐在外頭等，也沒等太久，六點過十分鐘左右徐琮就換好衣服出來了，交代還在整理的護士記得關燈鎖門後就領著趙律森走了。　　徐琮帶趙律森到診所附近的一間裝潢簡約的餐廳，因為距離近就沒有開車，兩個人邊聊邊走路過去。　　經過一個街口要過馬路時他們那側明明是綠燈，趙律森都已經踩到斑馬線上了，忽然一輛違規轉彎的車直直開了過來，也沒減速，幸虧徐琮反應快把趙律森往後拉才避免他被告速行駛的車撞到。　　「靠！現在人開車都他媽開得這麼亂七八糟嗎。」徐琮忍不住罵了句，又看了看身旁的趙律森，問他：「你有沒有怎樣？」　　「沒事，嚇了一跳而已。」趙律森這麼回道，只是語氣依舊平平淡淡的，感覺不出真的有被驚嚇到。　　徐琮的手還搭在趙律森手臂上，還是趙律森出聲讓他可以放開了他才反應過來，一邊鬆手一邊說不好意思，「你畢竟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被拍到被誤會就不太好了。」　　「不會。」趙律森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他不會誤會的。」　　而被趙律森認為不會誤會的那人還真好巧不巧就這麼看見這一幕了。　　梁學鈞坐在車裡，車子停在紅燈前，本來正低頭回訊息，抬頭的時候就瞥見斜前方的街口有道極為熟悉的身影，他看見趙律森和身旁的陌生男子說話，然後燈號轉換要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撞，那名梁學鈞不認識的陌生人即時拉住了他。　　「靠邊停車。」彼時他們這側的燈號也轉綠了，梁學鈞忽然開口，前頭的司機一愣，過了這條馬路後立刻在路邊一處不擋道的地方停下。　　「梁總，您和柯導約的時間要到了，現在停下可能會遲到。」坐在副駕駛座的Roy回頭，出聲提醒。　　梁學鈞卻沒理他，他的視線一路看著趙律森和那男人走進一間餐廳之後，才開口問Ro y：「那男的是誰？」　　Roy一愣，回道：「不清楚。」　　Roy的答案也在梁學鈞意料之內，他甚至覺得Roy根本沒注意到走過去的是趙律森，他思忖半晌，最後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Roy見梁學鈞下車也有些急了，連忙跟了下去，「梁總，您還和柯導有約，要遲到了。」　　「換間店吧。」　　「……嗯？」　　梁學鈞一手插在西裝褲口袋另一手指了指對街趙律森剛剛進去的那間店，回頭朝Roy 揚揚唇角，「你就和他說……我今天忽然想吃點別的，地址發給他，讓他慢慢來，不用趕。」　　徐琮和趙律森坐在最靠窗的雙人座，服務生替他們到了水送上菜單後，告訴他們等等櫃台點餐結帳後便先行退下。　　趙律森對吃不特別講究，隨意翻了幾頁便做了決定，在等徐琮點餐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約會啊？」　　趙律森怔愣一秒，旋即側過頭看，就對上梁學鈞那張笑容滿面的臉。　　「你怎麼在這？」　　梁學鈞看著趙律森，又看了看坐他對面好奇抬頭的徐琮，笑道：「巧合，柯導你知道吧，柯家旻，我們剛好約在這邊。」　　趙律森才不信梁學鈞的鬼話，但又懶得質疑他，便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徐琮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他禮貌性地和梁學鈞打了聲招呼：「你是趙老師的先生吧，你好，我是徐琮，玉字旁的琮。」　　語罷徐琮正打算拿張名片出來，卻被趙律森突然出聲打斷，「交換名片就不用了吧。」　　然後趙律森再次抬首，問梁學鈞：「我和我朋友吃飯，你還有什麼事嗎？」　　「抱歉，沒聽我家森森提過你，不過你們關係肯定不錯，他很少和人出來吃飯。」梁學鈞伸手輕按在趙律森肩上，笑著對徐琮說。「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旁邊等柯導，你們慢聊。」　　梁學鈞說完就轉身要走，走沒兩步卻又回過頭來向趙律森說：「森森，吃飽等我，我們一起回家。」　　趙律森沒應聲，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梁學鈞從來沒在外頭喊過他「森森」。 - 越寫越晚了嗚嗚嗚嗚嗚嗚TTTTT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5.82.6.14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7357737.A.14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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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198809

09/02 01:20, 4年前 , 1^F

09/02 01:20, 1^F

還沒還沒XDDD 梁還在“不自知“的狀態下，也還沒幹出最不可原諒的事XDDDD ※ 編輯: polas6530 (115.82.6.142 臺灣), 09/02/2019 01: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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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030506

09/02 01:27, 4年前 , 2^F

09/02 01:27,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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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kucha

09/02 01:27, 4年前 , 3^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