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霸總與我的甜蜜空巢期生活-6已刪文

看板BB-Love作者oldsharon (水無)時間4年前 (2019/08/29 00:50)推噓24(24推 0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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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洛今天跟著雅典出版的總經理賀來學有一場應酬，到了九點多還沒回來，大概是續攤去，那麼下一個可能的回家時間便是十一點。喬家琦一向不管他，到了十點就把賀小寶趕上床去睡覺。他心想，今天對小寶來說實在稱不上是愉快的一天，希望他能睡個好覺，讓美夢趕走他所有的煩憂。於是他忍不住在離開小寶房間之前折了回來，又給他拉了拉棉被，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笑道：「晚安。」賀小寶卻喊住他：「喬叔。」「嗯？」「我明天......會去跟沂瑩道歉。」他看著喬家琦說道。喬家琦走回來，在賀小寶的床沿坐下。既然小寶開口了，那他就好好地跟小寶談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不對，我應該立刻跟她道歉的，這樣就......不會麻煩到你了。」喬家琦對小寶笑笑，「你是不是漏了些什麼沒跟我說？比如，吵架的真正原因。」賀小寶縮了縮，喬家琦想到對方母親提到小寶父母的事，或許可以用這點進行試探：「你生氣，是因為她說了什麼跟你父母有關的事嗎？」賀小寶瞪大眼睛，一臉被說中的模樣，喬家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偷吃豆腐。他覺得小寶對自己還不夠熟悉、親近，因此一直不敢做出太過親暱的舉動，現在雖然是趁機為之，但小寶沒有明顯的拒絕反應，喬家琦很感動。喬家琦問道：「她說了什麼？」「她說......以前我爸媽還在的時候，他們不會那麼晚來接我......」哎呀呀......喬家琦聽了，在心中給自己一個苦笑。孩子只是把她觀察到的事實說出來而已，就他的立場來說，確實沒有責備對方的理由。「關於這件事，」喬家琦心中已有想法，「大概還需要幾天時間，但我向你保證，近期內一定會改善。」「不是，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賀小寶搖搖頭，「不論如何，我都不應該吼她，是我不對。」就連大人都不見得會對自己的情緒負責了，小寶還這麼小就已懂得自省，是個令人感到驕傲的孩子。只是，不是由喬家琦來驕傲。喬家琦微笑，「你知道嗎，有一位德國哲學家，叫做康德。他認為，人類天生就有分辨善惡的能力。也就是說，人類有能力判斷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然後這自然律的思想與刑法論述息息相關......算了，這不是重點。「我覺得，一個人能夠具備這樣的判斷能力，跟他所受的教育有很大的關係。你會考慮到別人的心情，覺得吼人是不對的事，這是一個很棒的判斷，小寶，你很棒。」喬家琦深吸一口氣，不是為了很用力，而是為了慎重地把這接下來這幾句話說出口。「你有很棒的父母，他們給了你很棒的教育，所以你成為了這麼棒的小寶。一輩子都不要忘記這件事，好嗎？」這話說完，喬家琦自己一個人難為情起來。雖然他願意把心底話跟小寶說，但不見得小寶願意聽啊。他若無其事地將視線轉向房門，然後道：「好了，你該睡了，晚安。」正要起身時，喬家琦忽然感受到一股阻力。他低頭一看，是一隻小小的手捏住他上衣的衣角。順著那隻從被窩裡伸出的小手看過去，喬家琦看見賀小寶清秀可愛的臉蛋上，有著漂亮雙眼皮的一雙大眼閃閃泛著水光。他怯怯地開口道：「我可以......不用忘記他們嗎？」喬家琦大吃一驚，小寶眼裡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擾亂了他的思緒，他無暇去思考，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握住小寶的手，彷彿越用力，這件事就越值得相信，「當然。」「一開始，我不是很懂『爸爸媽媽發生意外』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奶奶一直哭，連爺爺都在掉眼淚。過了幾天我才知道，他們的意思是，爸爸媽媽不會回家來了。然後大家告訴我，要堅強，不要太難過，所以我就不能再想他們了，因為我會一直想到為什麼他們沒有回來，為什麼他們不在家裡，然後我就會很難過。後來，叔叔跟喬叔你們就把我帶來這個家了。我知道你們要照顧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發現，很多地方都跟我以前的生活不一樣。所以我必須忘記我的爸爸媽媽，不然我就會一直拿你們來跟他們比較，你們對我很好，把你們和他們比較是不對的，如果我不記得他們，就不會有比較了。」越說，小寶的聲音越顫抖，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淚已經流成兩條小河：「可是，我其實，好想好想他們，我好想好想我的爸爸媽媽......」賀小寶的每一句話都打得喬家琦心痛，到最後他已經克制不住哭出來、卻又壓抑著不敢放聲大哭的模樣更讓喬家琦胸口都糾成一團，他再也顧不得小寶願不願意和他親近，上前一把將人抱入懷裡。而小寶也在靠上喬家琦胸口時，感受到好久沒有過的安心感，他抓著喬家琦的手臂，盡情地哭了出來。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賀小寶是個多乖的孩子，但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賀小寶有多壓抑。仔細想想，他因為偷懶而把小寶帶回家吃飯，就算喬家上下都喜歡小寶、都對他友善，對小寶來說仍然是一種壓力。喬家琦心中充滿了自責與後悔，他確實是想好好照顧小寶的，卻沒想到這件事沒有他當初以為的那麼簡單。女性懷孕的過程很辛苦，分娩時風險更高，有時，說是一命換一命都不為過。但是養育呢？那是要付出自己人生大半心力、時間的事，又何嘗不是一種一命換一命呢。喬家琦下定了決心。他輕輕順著賀小寶的背，用自己的上衣幫他擦乾淚痕。賀小寶似乎覺得很羞恥，擦完後又一頭埋進他胸口不肯把臉抬起來。這種被小動物依賴的感覺還真不錯啊－－喬家琦仗著賀小寶看不到他的臉，露出了微笑。「小寶，儘管把你爸媽拿來和我們比較吧。你能發現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正是因為你記得他們。你是他們的最愛，他們永遠不會忘記你，所以你也不要忘記他們。」賀小寶輕輕地應了一聲，雖然很輕，但已足夠讓兩人的胸口都產生震盪。「一但你發現哪裡不一樣，儘管說沒關係。我很強，我不怕。」賀小寶這才抬起頭，像是要確認他是否真的得到這樣的權利，又像是懷疑喬家琦是否有他自己宣稱的那麼強大。喬家琦又笑了，他可沒有吹牛。一開始，他也很手足無措，畢竟十歲的賀小寶，跟十歲時候的他，實在太不一樣了，他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他。他繼續輕輕拍著賀小寶，說道：「你還記得我媽老是唸我以前很野嗎？我像你一樣大的時候，整天跟隔壁社區的黑人小孩追趕跑跳碰，沒逃過就只好真的打一架。喔，那時候我們住在佛羅里達。我七歲的時候，因為我老爸被派到那裡的關係，全家就跟著一起過去了。我有跟你說過嗎？他以前是駐外武官。......」喬家琦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往事，賀小寶這陣子緊繃的心弦在哭過後澈底放鬆，撐不了多久就睡著了。對喬家琦來說，他心中某個一直懸著的地方似乎也放了下來，讓他跟著閉上了眼睛。＊＊＊＊＊隔天早上賀小寶醒來的時候，身旁已沒了喬家琦的身影。他原本沒有想太多，不過喬家琦送他上學的時候說，昨晚他是被賀文洛叫醒的。喬家琦有自己的房間，睡覺時關上房門，賀文洛根本也不會知道他在不在房裡。因此，喬家琦也是到昨晚才知道，不管多晚，賀文洛一定會去看看賀小寶才肯回房睡覺。他俏皮地對賀小寶眨了眨眼，「雖然你這個叔叔不是很有親和力，平常也什麼都不說，但......小寶，你是被愛的喔。」從那天起，賀小寶的生活又有了些變化。雖然賀文洛還是因為工作而時常不在家，但喬家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五點十五就準時來接他下課。去喬家吃飯的次數少了，取而代之地，是喬家琦自己挽起袖子下廚房。剛開始的確是慘不忍睹，賀小寶忍不住委屈地說：「我媽媽煮的才沒這麼奇怪」，喬家琦還哼哼回道「這是藝術，懂？」，但很快他就掌握訣竅，廚藝進步神速，變出一桌滿漢全席不是問題。後來賀小寶懷疑，有什麼是喬家琦這人不會的。他帶小寶去打球，去游泳，偶而還能彈上一曲鋼琴；他英文很好，後來發現他甚至會說法文。「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爸以前是駐外武官嗎？結束佛羅里達的任期之後，他被派去巴黎。學法文這件事我也是不得已的，畢竟是生存必要技能啊......」喬家琦說得一派輕鬆，賀小寶這才逐漸動了念頭－－他也想成為和喬家琦一樣游刃有餘的大人。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想跟喬家琦一樣有海外求學的經驗，只說想挑戰自己的能力。喬家琦相當驚訝但全力支持，送出申請書時他比賀小寶還緊張，收到一封又一封的錄取信函時，他也比賀小寶還開心。賀小寶也對自己即將在異國展開的大學生活感到期待、緊張又興奮，賀文洛和喬家琦在確認他已安頓好之後就要回國，接下來的日子，身邊再也沒有時時刻刻可以依靠的大人了。然而賀小寶也早已下定決心，不能再依靠大人了。賀文洛先去開車，喬家琦則和賀小寶進行最後的道別。他用力地抱了賀小寶一下，「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好好過你的新生活。賀書遲，你可以的，你早就準備好了。」賀小寶忽然就明白，喬家琦不會再叫他小寶了。他也用力地回抱了喬家琦一下，就像喬家琦對他做的一樣，是大人之間友情的擁抱，「家琦哥。」喬家琦的眼裡寫滿驚訝，賀小寶沒有絲毫退縮，他看著喬家琦說道：「過去這八年，作為喬叔，你放棄了很多，肯定比我知道的還多吧。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做那個以養育我為第一要務的喬叔，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希望你也能好好過你的新生活，家琦哥。」喬家琦仍然是那個腦袋轉得飛快的喬家琦，他沒有驚訝多久，就換回了微笑。「嗯，謝謝你，我會好好過我的新生活。」＊＊＊＊＊開學之後，賀小寶忙碌了一個多月，才終於適應新生活、穩定下來。雖然他會定時用文字通訊跟喬家琦報平安，不過賀小寶覺得偶而還是要讓他親眼看看自己安好，於是算準了時差，特意起了個大早，在清晨六點多打了通視訊電話。國內時間是晚上九點多，他估計喬家琦是在看書或看影片，應該不會打擾到他才對，豈知他連打了兩通，喬家琦都沒有接。幸好，一個小時過後，喬家琦主動回撥過來。他看到賀小寶似乎也很開心，微微笑道：「書遲，好久不見。你過得如何？」喬家琦開了視訊，於是賀小寶看見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頭髮有著髮蠟抹過的痕跡，不禁疑惑了一下。「你怎麼穿著西裝？」「噢，剛下班，還沒洗澡換衣服。」喬家琦笑著回道。「加班？」他記得喬家琦的工作算是單純，從來不用加班，也不需要穿西裝打領帶。「不算吧，而是這份工作本來就是這樣。」喬家琦說完，立刻想到他沒跟賀小寶說過：「我換工作了。」「你為什麼要換工作？」賀小寶很驚訝：「之前那工作不是好好的嗎？」喬家琦反問：「你不是說，我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嗎？」「所以你換了工作？現在的工作是你想做的事情？」見喬家琦點頭給他肯定的回答，賀小寶忍不住又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我在做副總特助，」喬家琦答道，「你叔叔－－雅典出版賀副總－－的特助。」 -------------------- 小寶歹戲拖棚，雖然自己覺得這部分很重要，但實在沒有BL點，真的非常感謝閱讀到這裡的您（鞠躬）之後也許把這部分刪文，修整成為番外的形式好像比較恰當。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6.123.18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7011043.A.BE2.html 不好意思沒有每一位朋友的都單獨回復，但每一則留言我都反覆看了好多遍，真的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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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moon1000

08/29 00:56, 4年前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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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k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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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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