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BTS/V糖&94] 泥裡落紅05

看板BB-Love作者 (m6m魚)時間4年前 (2019/08/22 14:13), 編輯推噓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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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個推進劇情的過渡章(甚至還很長。 這章過後終於有進入正片(?)的感覺了! 抱歉前情提要被我拖了整整五章 XDDD 【金泰亨X閔玧其】副94 【非現/黑道設定/OOC】 前文連結:#1TMFucsb ——— 後來還是沒能聽到閔玧其的回應,金泰亨自討沒趣放人離開。 回程路上思索著對方最後留下的那個眼神,似有深意。或許,還是有點跡象可尋吧。 反正來日方長,他金泰亨也不急於此刻。 可不過,關於找尋卓天良的這條線索又斷了。 如果不是閔玧其,那還能有誰? 毋需打聽都知道,卓老三在桓城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得罪對象多得數也數不清,大家不過礙著菊本的仗大,沒敢明著動手。 巴望著自陰溝裡攪得人翻船的仇家不在少數,難道得一條條查起? 何況,再走深就真踰矩了。畢竟自己也算得上人一大對家,別人家務事,查得那麼鉅細靡遺,落人口實似乎也有損他虎少之名。 而且說到底,他當初不過是藉此為由想多接近接近閔玧其罷了。 對卓天良的下落他還真沒怎麼感興趣。 於是趁著紅燈,撈出手機,打開通訊欄,傳了封訊息給金南俊。 ——哥,明天什麼時候見個面? - 「二哥。」金南俊鞠躬,在看到劉民赫點頭示意後才在客座沙發上就座。 「南俊啊,怎麼來了?」 「前陣子太忙,久疏問候。這兩天去龍淞一帶視察,在柳怡姐那討了瓶好酒,想您大概會喜歡,就拿來了。」 從帶來的方盒裡取出一瓶包裝精緻的日本酒,遞到二哥眼前,才繼續往下說。 「順道,跟哥說點事。」 「嘶——這可是獺祭哦。這瓶Migaki Sonosakie(註6)......還是上等的,你來賄賂我啊?」 「啊?我可沒有二哥這麼懂酒,」佯裝吃驚地擺了擺手,「是向柳怡姐問您喜好,她說這酒好,您會滿意,我就拿了的。這樣想來還是姐賄賂您吧。」狡黠笑笑,柳怡和劉民赫之間若有似無的秋波暗送,他還是看在眼裡的。 對面那個滿手臂刺青紋樣的男人立刻開懷大笑,心情大好地叫人開了酒,然後繼續話題:「所以說,來找我想談什麼?」 都是明事理的人,金南俊也就開門見山:「是關於最近幾條不知名的路子。」 那時和鄭號錫說的話不很完整。他的確是把路還了回去,裴爺雖然將路子挪給二哥,可也只為平息蜚語走個形式,才掛著劉民赫的名,實際上大小事務依舊是金南俊一手操辦。 那麼二哥自然不可能知道眼下好幾條老路接連出問題,還馬上有幾個新冒出頭的線路恰恰掐準時機搶斷的這些破事了。 聽完金南俊的簡短報告,劉民赫若有所思。 「現在查到什麼程度了?」 「出事的那幾路,叫人去查了。白俄佬那邊,說是因為近來貨源不濟,年底以後得抽去三成給我們的供貨,可其實是有人價開得更高,所以反水(註7)我們。」 「再來就是東南亞那,貨源沒問題。只是運送的時候,中間人出包,讓條子抄了幾筆小交易。」 「至於,新的那些路子。我讓人暫且按兵不動,可也大致搞清楚他們交易頻率,最近的一次會在兩週後。」 「目前就查到這些。」 「還挺完整。」劉民赫啜口酒,爽快地嘶聲,「所以,剛說的『有人開價更高』,查出誰了嗎?和新線那邊是不是同一個源頭?」 不愧是當今東麓二把手,一下就理清自己話中的關鍵點,金南俊佩服於心。 「查到了。」 「菊本的新雛上瓦試啼呢。」 「人叫閔玧其。」 「閔玧其?」劉民赫皺眉,瞇起眼睛回憶,「這名字好耳熟。真是新人?」 「不,也不能說是新人。」金南俊抓此話頭,將所知情況向眼前二哥說了一遍,包含三年前那場落紅。 「消失三年...還背景清白......黑鷹?」 「不確定,但我懷疑是。」 「所以,往那方向查了?」 「嗯。」 「這麼說...又去煩鄭家二少爺啊,」年不過三十五的東麓二哥滿臉促狹,一副將人一軍的得意表情,「你一個混黑道的,老往人家那裡跑,不說還以為我們東麓大幹部去給鄭家當保鑣打手了。」 「二哥你別取笑我了。」金南俊面露無奈,被這番嘲弄惹得有些尷尬,「就是必要請託而已,我跟鄭二少認識久了,夠熟,相比其他白道比較好說話嘛。」 劉民赫後靠在皮質沙發,面色瞭然,優哉游哉舉杯催促弟弟也喝上幾口,「我說南俊啊,人在慌張之中做出的解釋可是更多哦。」 「哈哈哈...二哥,我認輸,真的別這樣逗我玩了......」金南俊舉起雙手,一臉的莫可奈何。 他承認,每次扯上鄭號錫,就總不能淡定,好像內在血液的某種物質受到刺激,突然澎湃起來。變得不像自己,也特別特別像自己,感官感覺擴散成一種趨近於人類原始慾望的無限延伸,轟嗡嗡地在腦中運作,他不太確定這種情感該被歸作何類,也常對此感到困擾疑惑。 如今這在心底暗生的小火苗被二哥那樣旁敲側擊地引燃,燒得他面頰通紅,燙得他腦仁鈍疼。卻又想可能得怪罪於那酒精度數不低的日本酒。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喝了上頭,才會有這種既暈又脹,心跳如擂鼓的劇烈感受。 「啊,我好像醉了......」成為他當晚最後一句清楚的話。 - 宿醉讓門鈴聲在耳際擴成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的特殊效果,響得金南俊要抓狂。 拖著沈重步伐走向玄關,扭開鎖,拉開門,眼前是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拜把兄弟,金泰亨。 身穿顏色花俏、造型浮誇的夏季襯衫,頂著一頭亮綠色鬈髮,提了提鼻骨上掛著的豔黃墨鏡,眨眼、挑眉,向哥哥道好。 「一大早的你搞什麼啊。」酒醉後遺症加上低血壓,他的語氣並不友善。 金泰亨卻一點也不在意。 「不是傳了訊息說要見面嗎。你沒回,我只好找上門咯。」他一如往常鑽進哥哥屋裡,輕車熟路拉開冰箱門連番搗鼓,抓上一顆蘋果,又開了罐啤酒,接著一屁股坐在人沙發。 「而且,早就過中午了,哪裡來的一大早啊哥。」 「啊......真是......昨天在二哥那裡喝多了......也沒看手機......」金南俊呻吟起來,感覺頭痛還未散去。 「什麼?為什麼突然找二哥?」 「上次那個閔玧其的事......得向二哥報告啊。」 「啊?哥去說了?說了什麼?」金泰亨語帶緊張,「那事情跟他無關啊!」 「嘶——別大聲嚷,我頭痛著!」金南俊使勁揉了揉太陽穴,神情疲憊地癱向自家沙發,「你剛說什麼無關了?」 「不是,就那個卓天良的事......不是他幹的。」 「怎麼,你查到證據了?」 「沒有,也不是確切證據但......」 「但?」察覺到弟弟的語帶保留,側過頭和人對視,卻被避開眼神。 「但就,不是他幹的,我感覺得出來。」 「感覺?」金南俊突然有點火大,「你吵吵鬧鬧來找我說事,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直覺得出的結論?」 「我直覺很準的!」 「準你媽的金泰亨。」他忍不住提高音量,「我們一幫兄弟的命難道都要懸在你直覺上嗎!你說你像話嗎!」 「我也知道聽起來不是很可信,但閔玧其沒必要對我說這種謊。」 「你他媽?你現在是在幫著人說話?還去見他了?不是要你先別妄動嗎!你把我話當放屁啊!?」顧不著頭疼,大吼出聲。 「我也急啊!」金泰亨跟著大聲起來,「哥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性子,還要我等,你自己倒能先去找號錫哥。這種情況下我哪能乖乖待著啊!這不是要我命嗎!」 「你還有你道理了?到底懂不懂事情嚴重性?」 「懂啊,我不都跟卓琪琪賭上了嗎?我才不是鬧著玩!」 「你當然不是鬧著玩,金泰亨你他媽就是條瘋狗。我在你脖子上綁鐵鍊都還拴不住你!」 「操!金南俊!」 金泰亨一下子撲上旁邊的人,發狠要往臉上開揍,卻被情急之中抬起的手臂抵擋下來,可氣瘋的人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照樣一拳拳摜在那雙持防備姿勢的臂上。 金南俊被猝不及防的拳頭打得有些無法招架,只得趁隙攥準時機踹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弟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氣喘吁吁地罵咧。 「金泰亨你還真的瘋了!」 「你總說我瘋!我今天就真的瘋給你看!」說著又揮下一拳,紮紮實實落在金南俊左臉。 「靠!」被打得雙眼冒星,加上一直沒緩過來的宿醉症頭,讓他整個人身體一歪倒向一旁矮桌,肋骨磕在桌緣,痛得他嘶嘶吼叫。 可眼紅的金泰亨還沒消停,抓起他衣領又一頓開揍,嘴裡的血腥味立刻蔓延開來。被連番攻勢打倒在地,金南俊還沒緩過勁就條件反射地朝金泰亨腹部狠踹一腳,接著反過來壓著人掄拳頭。 都是一路這樣逞兇鬥狠過來的野路子,金氏兄弟兩人搏鬥實力不在話下,以前此般兄弟鬩牆的場面也沒少過,扭打了十多分鐘,那些方剛氣血才終於冷卻些。 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身上全是青紫泛紅傷痕的兩人一時半會都說不出話。 「咳......哈...我真的,最討厭...哥那樣說我......說瘋狗什麼的......還把我當個麻煩看,哈......」金泰亨一隻手臂遮著雙眼,一面喘息一面語氣怨懟。 「不是,你個混蛋,哈......一早吵得要命,還說那什麼狗屁話......嘶!是個人都會火大的......」 「說了不是一早!」 不是...這是個重點嗎!對於金泰亨有時候難以理解的腦迴路,金南俊忍不住氣笑,「好吧,好吧,哥錯了,行嗎?」 「好吧,原諒哥啦。我也有錯......」金泰亨壓了壓明顯上揚的嘴角,假裝還在氣頭上的模樣彆扭得好笑。 金南俊撐著地板直起身,抹了把嘴邊逐漸乾涸的血跡,正色道:「冷靜下來了?」 「嗯。」一旁弟弟也爬了起來,坐上沙發。 兩人就著一片狼籍的客廳展開新一輪對話。 「你真覺得卓天良的事情不是閔玧其幹的?」 「嗯。」金泰亨碰了碰眼下的瘀腫血塊,嘶聲說:「撇開直覺,怎麼想也不會是他。說到底,卓天良甚至能算他半個恩人吧,畢竟當初是他給的落紅機會。」 「但卓天良三年前就想弄掉他,現在更盛。這可是眾所周知。他難道不該先下手為強?」金南俊起身從冰箱撈出點冷凍食材扔給金泰亨冰敷,一邊說道。 「所以才更不可能啊。正處刀口上,黃總又對內鬥尤其忌諱,在這種情勢下動手,誰不懷疑到他頭上。」 金南俊點點頭,感覺弟弟說的也不無道理。 「而且,見了閔玧其幾次,不覺得他是那種人。」 「哪種人?」 「嗜血好鬥的人。」金泰亨舔舔嘴角,看向哥哥笑,「他跟我們不太一樣。」 「你也覺得他不是我們這條路的人?」 「對,哥也?」 「嗯。」金南俊猶豫是不是該跟人說出自己理由。所幸金泰亨沒有追問下去,反而幽幽開口。 「他感覺......一隻腳踩進來,又留著另一隻不肯踏進我們這地。站在外頭對裡面嘲笑、不屑、嗤之以鼻。但又心懷恨意,這是絕對的,他眼睛裡頭全是仇恨和厭惡。」 金南俊從以前就覺得,金泰亨任憑野性直覺來判斷情勢的習慣,幹他們這行,遲早有天會栽跟頭。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據此作出的次次判斷,又都精準得令人吃驚。 「泰,我等等要說的話,你可別又一個氣急找架啊?」 「欸咦,不會啦,」撿起被翻落在地的啤酒罐朝口中倒倒,嫌不滿足地咂嘴,「我也打累了,哥別再說我是狗是瘋就好。」 「好吧。總之卓天良那條線先放著吧,再查深也與我們無關了。」 「這我也同意,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說這件事,一不小心打起來就忘了。」他笑得頗賤,語氣輕快。 「嗯,另外,」金南俊咽了咽,「我在查閔玧其。」 「不意外啊。上次就知道你對他感興趣啦。」 「那,我查出了什麼,想聽嗎?」 「唔,哥,你就別吊我胃口了吧,直接說啊!」藏不住眼裡的好奇,他催促。 「他跟我們之前被攪亂的幾條路都有關聯。」 金泰亨沈默著,記起前陣子哥哥忙得腳不著地的原因。 「你不想接受,這依舊是事實,」一起生活這麼多年,金南俊哪能看不出弟弟對那個人特殊許多的行徑,「我從很多方面都證實了這點。」 「種種線索加起來,我懷疑,他可能是黑鷹。」 金泰亨離開金南俊住處的時候還在反芻哥哥最後那些話。 「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吧?」 「雖然我們和菊本、梁云是對家,但這幾年各據一方,也算取得微妙平衡,互不干涉。」 「他如果只是個菊本新幹,那還不構成太大問題。」 「可若是條子那裡安插來的內奸,即使不伏在我們陣營,也會因為對桓城的潛在危機,成為我們大敵。」 「哥知道你對人家好奇,覺得新鮮好玩,也知道你向來愛碰那些刺激玩意,」金南俊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但,泰啊,值嗎?」 「閔玧其值得你把自己賠進去嗎?」 - 那次談話以後,金泰亨安分許多。 照例處理上頭給他的事,平定些小型械鬥,處理點堂口滋事,幫金南俊到龍淞跑跑腿,帶新人見見世面。 閒來無事就跟他一幫兄弟上酒店,看看漂亮小姐,和一眾穿得擠胸露腿的漂亮姊姊們喝酒、跳舞、作樂。日子過得荒淫無邊。 有段時間倒反過頭來,隔三差五往裴爺那邊串門,陪他喝茶吃瓜閒嗑牙,搞得他佬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閒得發慌,差點要拿幾個地方給他管管。 「不用不用,我幹不了這種事爺不是知道的嗎。我不像我哥,才沒那個頭腦。」 「哎呦,怎麼沒有了?爺聽說你在外面名聲可響亮的。」裴爺笑著揮動手上球桿,咻一聲將小白球打得老遠。 「我哪有啊,誰對爺亂說話了,看我不把他揍得不敢再吐半個屁字。」接過那只發球桿,惡狠狠扔回球袋,再從裏頭挑出另一支裴爺用慣的鐵桿交出去。 「我說的啊,」一旁金南俊早也舉起自己球桿揮出,「怎麼,想揍我?揍得吐不出半個屁?」 金泰亨朝對方偷偷擠了個鬼臉,道:「我怎麼敢呢。但哥也不能跟爺亂吹噓啊!吹的還是我的牛,太委屈了!」 「我可沒有吹噓啊?那次爭峒山堂口要不是你來救火,恐怕會損失大半兄弟,還可能扯上條子。最近給你的幾件麻煩事,不也都處理得乾淨漂亮嗎?」金南俊笑說。 「是啊,加上虎少最近鮮少惹事,也讓我省心許多呢。」旁邊杜振保擦著球具,也笑著幫腔。 「哎呀!我說不過你們!」他一個人氣得跳腳,「總之,爺!我真的不想接管什麼,別給我了!真的真的!」 「呦齁,你這點倒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小孩子心性收著些。」 只見裴爺將桿子扔給金泰亨,下令:「下一球你打。」 金泰亨硬著頭皮站在修整得齊平的綠地小丘上,頭頂是炙烈豔陽,熱汗滑過髮際,懸在下顎,他抬手粗魯拭去,說服自己試著專心投入些。 但他是真的不明白,這麼個大熱天下,一群大男人努力將這小白球打入洞的遊戲到底哪裡好玩。汗似乎又滴落下來。 憑著印象中那樣,拉挺腰桿、伸直手臂,瞄準,上桿,揮出,擊球,一氣呵成。但怎料,球卻往水池裡去了。 「喔呵!泰亨啊!你還有點天份呢!就是運氣不怎麼好!」裴爺樂得呵呵笑,在金泰亨背上大力拍上幾下,表示安慰。 「爺,我真的不行了!好熱啊,好難啊,我跟高爾夫不合!真的!」 事主倒是逃得快,發表完意見就將自己作為球僮的工作轉交杜叔,一溜煙躲回球車棚底,撈出桶裡的冰鎮可樂大口大口豪飲,再也不願走到太陽底下。 打完高爾夫,金氏兄弟又跟著裴爺、杜振保,還有其他幾個幹部一起吃了晚飯才散。 是夜已深,金南俊喝得多,沒能開車。他順道送哥哥回碧海,最後才繞回自己家。 卻沒想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前,差點輾過靠躺在車道口的一個人影。 那人被壓低的棒球帽遮擋大半張臉,看不清模樣,身穿的淺色衫上血跡斑斑,似乎帶著傷。 仇家?這倒是不太可能,哪裡來的仇家會蠢到掛了彩還大喇喇倒在他家門旁的呢。 那該不是自己兄弟!?這可糟了,得趕快送醫院才行。 顧不得擋道,急急忙忙下車查看,卻發現,這人,算不上仇家,也不是自己兄弟。 是閔玧其。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這個已經半暈過去,面色慘白的人。 『閔玧其值得你把自己賠進去嗎?』 金南俊說過的話此刻在腦中迴響。 ------ 註6:日本旭酒造酒藏釀製的純米大吟釀,是該酒廠釀造的最高等級獺祭酒款,一瓶要價上萬台幣。 註7:背叛、反叛的意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1.14.129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566454403.A.BD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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玧其啊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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