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冠以孟姓(12)

看板BB-Love作者kaycaulis (薄雪草)時間7年前 (2017/06/18 21:13)推噓18(18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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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餘。「這個給你。」孟以德送走丁鶇向飁小倆口，見顧悅誠收拾碗盤清洗，便回房間取出在伊斯坦堡挑的小禮物將之擱放於桌。顧悅誠洗完碗盤拿著擦手巾擦手，一見那尊雪豹與獅子的陶偶眼睛不由一亮，「雪豹，還有獅子，好特別。」雪豹是中亞那帶的稀有保育類動物，獅子則生活在完全迥異的地區。雖然都是貓科動物卻南轅北轍，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不錯，還認得出是雪豹。」孟以德點了根菸，為了四個小孩發育著想，孟以德早已過了十多年的禁菸生活，時隔多年再抽，肺還是歡欣鼓舞地接受尼古丁的滋潤。顧悅誠握緊只離陶偶不過咫尺的手，小聲的問：「你心情不好？」「嗯。」孟以德沒有否認他的壞心情，並且很快截斷顧悅誠欲出口的關心，「陶偶有個故事，要聽嗎？」顧悅誠忐忑地點頭，「喝紅茶嗎？」孟以德知道他的意思是邊喝茶邊聊，於是捻熄菸上前燒開水，溫壼，接過顧悅誠從櫥櫃取出的紅茶葉，酌量灑進燒開的水，蓋上茶壼罩，等待紅茶葉跳舞期間，顧悅誠已經把他在土耳其買的 Lokum盛了一小盤，桌上還有另一盤泛著濃郁奶香氣的手工餅乾。那是孟以德少數會吃的甜食之一。顧悅誠近乎無聲的準備一切，顫抖的嘴角顯示他心頭的緊張。背對顧悅誠的孟以德眉頭深鎖，克制破壞以往總覺寧靜安然氛圍的躁動。顧悅誠太了解他跟他太有默契，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孟以德如鯁在喉，更如芒刺在背。兩人都沒說話，但壓力隨著沉默愈增，沉重幾乎讓人匍伏在地。待至紅茶入口的最佳時間，孟以德不忙著品嚐倒是又點了根菸。顧悅誠兩手合握紅茶杯，厚實的雙手襯得紅茶杯格外柔弱，不時偷看孟以德，像做錯事等待大人懲罰的小孩。「小販說陶偶是屬於阿富汗公主與英國軍官的訂情物。」孟以德因抽菸而略顯沙啞的嗓音於餐廳輕輕迴響。「英國軍官到阿富汗駐軍，結識阿富汗公主，兩人不出意外的相戀，阿富汗公主國家最機密的礦藏地當成枕邊細語吐露給情人，她以為英國軍官跟她一樣會為了愛情拋棄一切。可惜不然，」顧悅誠因孟以德的停頓抬頭看他，泛紅的眼帶著祈求，卻穿不透孟以德教煙繚繞的心。「軍官刻意接近公主為的就是獲取情報，即使因為長久相處他對公主也有感情，國家利益始終高於一切。」孟以德輕碰陶偶，「最後軍官帶著情報回國，公主因為洩露情報被處死。這個陶偶就被小販的曾曾祖父從皇宮捎出。」故事很短，顧悅誠卻沒笨到聽不懂孟以德的暗示，他眨掉眼底凝聚的濕意，抖著聲問：「你是故意想惹哭我嗎？」孟以德以粗魯的執杯置杯碰出的尖銳聲響作為回答。顧悅誠縮著肩膀，幾乎快把頭埋進小小的茶杯裏，壯碩的身軀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直到見著自己抬起的手孟以德才查覺自己竟然下意識的想揉弄顧悅誠的頭安撫他，而這份心情即使收手也不見消減。顧悅誠只是一直把他的愛情讓他誤以為是友情在付出，什麼都沒做，何錯之有？孟以德撫額，好友愛著自己這種狗血到連小四都會嫌棄的事竟然會真的發生，要是顧悅誠再偏激一點他們都能上社會新聞了。但顧悅誠只是什麼都「還」沒做，不代表他不會做。他向來不吝於用所有的可能性揣度他人，包含他父母都曾經被他冷酷的分析過，顧悅誠自然逃不掉。可是，他還是對自己的心軟感到震驚，尤其是當他聽見自己略帶嘲弄的說：「我覺得故事是小販亂編的，但是很適合做為《深淵の星眷》的題材。」顧悅誠不抖了，黑白分明淳實的眼泛水光盯著他。「狗血歸狗血，但用得恰當就是好故事，對吧？」孟以德心頭鬱氣未解，卻因見顧悅誠垮下臉附和他既輕鬆又沉重無比。「我再跟小組討論看看能不能推個番外篇什麼的當作節慶活動。」再無閒聊心情的孟以德輕應一聲，隨即起身離去，書房門扉閤上之際，他似乎聽見顧悅誠的嗚咽聲。孟以德當然清楚顧悅誠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才會講那個小販編的故事，哪怕初時他看中陶偶純粹因陶偶神態可掬，覺得那隻獅子憨笑的模樣很像顧悅誠。他當然也可以當作不知情繼續維持假象，任由顧悅誠付出。但是明明知道顧悅誠對他的感情不尋常，他怎麼罩得下去？為什麼顧悅誠要試圖戳破那張維繫他們情誼的紙？為什麼，不知好歹。心口不明的刺痛讓孟以德忍不住抬腳踹動書桌前那張十八世紀的古董長几。顧悅誠把澀得難以入口的紅茶配著Lokum和餅乾囫圇吞下，一杯接一杯，直到孟以德煮的紅茶盡數入腹，他卻因為吃太快太兇又太飽把才吃下的茶與甜點吐光。嘴裏混著胃酸與食物未消化的難聞氣味，顧悅誠用手臂抹去眼角因吐而流出的眼淚，吸吸鼻子，沉默地收拾殘局。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4.51.17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97791625.A.418.html ※ 編輯: kaycaulis (114.44.51.174), 06/18/2017 21:14:22

推

zazazas

06/18 21:18, , 1^F

06/18 21:18, 1^F

啊，呃，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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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iphai

06/18 21:22, , 2^F

06/18 21:22, 2^F

大大這麼晚才吃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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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g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