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兄弟]出發的日子。
出發的日子 by 水月 澄
--------------------------------------------------------------------------------
弟弟回來了。
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高，哎，其實是比我還要來得高上一點，
好啦，一些些。
我抓抓頭。
弟弟又笑了，弟弟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笑的。
就算是靈魂定置在盔甲之中的那段日子，這種感覺還是沒變。
弟弟就是這樣"數十年如一日"
雖然是弟弟，但好像也從來沒小過，我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都在了，
身高總是差不多高，鞋子也都穿一樣大小的，衣服的尺寸也差不多。
但是媽媽並不會買一樣東西讓我們公家使用，像是鞋子就會有2個人都穿到的場合，
至於衣服嘛...你知道的，小孩子都會想要專屬自己的那一份，
所以我們小時候會有一些款式相同，但顏色不一樣的衣服，鞋子等小玩意。
常常我們兄弟會為了搶自己喜歡的顏色，那種最帥的顏色而打成一團，
通常都是我贏，因為我是哥哥嘛。
可是人總是這樣，常常在得到之後覺得沒被選擇的那一樣比較好。
像是弟弟的黃色球好像彈得比我高，我就會去拿他的黃色球來玩，他也會跟我一起玩。
有次我紅色蠟筆折斷了，就在他沒看到的時候偷拿他的蠟筆跟我交換，不過他好像沒發現
。
不過我的就是我的，我誰也不讓。
阿爾把外套跟圍巾掛在門旁衣架，好像整理了一下東西，不久後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哥，有進展了嗎?」
我抬起頭，從數十本精裝本書籍堆成的頹圮城牆只能看到阿爾的眼窩以上。
風吹著燭火的光打在他臉上，在他眼眶搖曳著，有種夢幻的感覺。
「腦袋都要成了一團醬糊了啊...」
也許是挖了太過古早的記憶出來，才會坍塌的跟這堆書沒什麼兩樣。
「那麼，稍微休息一下吧」
「外面很冷喔? 風聲從剛剛就一直響個不停」
像是順著我的話似的，一截斷枝打得窗戶發出"劈啪"一聲。
阿爾搓搓手說著「是啊」一邊呵呵的朝凍得發紅的指頭吹氣。
我走進阿爾，坐在靠近他位子的床邊，從阿爾的側邊抓起他的手用自己的手交互搓著。
「我的手很冰吧」
「是啊」「..不過很快就能變暖和了。」
為了達到我說的效果，我使了更大的勁，像是在像神祈求什麼似的賣力。
有點像雙手合十那樣，不過卻不是自己的雙手。
「你這傢伙...連手指頭都來得比我長啊..」我悻悻然的說著。
「這種事情通常都會跟身高成正比吧」 阿爾笑著回答我，側著身體用閒著的左手整理著
桌上的書。
「你喔..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好了，變溫暖了」
我表現出有點在意剛剛的回話，把他的手甩了回去。
把手枕在頭後順勢躺了下來，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瞧，有一盞黃澄澄的小燈。
看起來就像壞掉似的，那光比燭火還要微弱。
光變的好像有3,4個影子重疊，然後糊糊的，很像浮在水面那樣，不對，浮的是我的眼睛
。
覺得眼睛好酸，就好像要哭出來了，我用一隻手放在眼前遮住光源。
「阿爾，把燈關了吧。」
「嗯」
一片漆黑後感覺身邊多了個溫暖的物體。
「哥以前也常常這樣」
「然後你會說『不要，你離開關比較近』或者是『好冷耶，為什麼又是我?』」
「哈哈…是啊」
「那後來到底是誰關的燈啊?」
「對了，哥不知道喔…」「因為你每次都很快就睡著了」
有點氣憤似的，阿爾停頓了一下「…我會從被窩爬出去關」
「拖鞋都放在你那邊，我都光著腳去，晚上家裡的地板很又很冰」
「有次我賭氣沒出去關，…那次應該就是媽媽關的燈了」
「哥?」
「你又睡著了嗎?」
「哥?」
「那你一定很冷吧?」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從棉被裡出來，悶悶的。
「那也…不會」
「因為哥總是把棉被睡得很暖」
「是這樣的嗎?」我輕輕抓著阿爾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胸前，頭髮散著也許會很刺吧。
「阿爾也很溫暖」
「嗯」
「有阿爾的味道」
「也是哥的味道」
「為什麼?」
「因為這是哥的衣服啊」
「嗯……」
「你介意我穿嗎?」
「才不是，我都幾歲了」
反正你的那一份也不在，
就算想要，也沒有你的。
我沒有說出來，我半睜著眼只是倚著他的溫度。
就好像如果能更聽清楚對方心跳的聲音，能減低自己內疚的情緒。
雖然被窩裡暖烘烘，可是怎麼也都睡不著。
很熟悉的氣味徘迴不去，一夜無眠。
就好像患了思鄉病那樣。
------------------------------------------------------------------------
(以下這邊非本文,水月閒話)
水月有時常寫一些跟人家切磋討論的文章,(換句話說是戰文..XD?!)
在那種文章裡面會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用很多漂亮的詞來遮遮掩掩。
第一次把自己想到的故事這樣完整的寫出來，
其實劇情還沒有完，但是把最想傳達的部分寫出來，
就已經...哈啊哈哈興奮個不停
不不...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氣XD
有點為自己的能力不足感到苦惱，很想把想到的故事傳達給大家。
啊啊...畫圖的時候也常常這樣啊..
寫到這邊是一個段落，看完有什麼感想希望也能告訴我，要轉載也請告知
留言板在網誌右手邊，http://www.wretch.cc/blog/mitsukisumi
還有歡樂的留言板!大頭樂園由此去喔..
http://mitsukisumi.netfirms.com/cgi-bin/mkakikomitai/mkakikomitai.cgi
呵呵，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家。
水月 澄05091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202.179.70
推
61.228.55.87 09/14, , 1F
61.228.55.87 09/14, 1F
→
210.202.179.70 09/14, , 2F
210.202.179.70 09/14, 2F
推
203.68.56.40 09/14, , 3F
203.68.56.40 09/14, 3F
推
219.70.136.8 09/14, , 4F
219.70.136.8 09/14, 4F
推
140.112.226.209 09/15, , 5F
140.112.226.209 09/15, 5F
推
218.160.94.212 09/16, , 6F
218.160.94.212 09/16, 6F
→
09/16 16:26, , 7F
09/16 16:26, 7F
→
09/16 16:27, , 8F
09/16 16:27, 8F
推
09/17 23:09, , 9F
09/17 23:09, 9F
推
09/24 14:38, , 10F
09/24 14:38, 10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