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奇怪 / doctor x 城門同人

看板the_L_word作者MisterMr (城之內的眼神柔情似水)時間9年前 (2015/03/17 03:05)推噓15(15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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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未知子總覺得，這一陣子的生活非常奇怪。　　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如往常一樣，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上班的時間很簡單，動幾個手術，下班之後去個舞廳，回家打幾局麻將或和晶叔去澡堂、昨天休假時也照慣例去打了乒乓和賽馬了（那批馬一樣是最後一名）…… 　　不過這日子怎麼就是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呢？大門未知子抱著自己的右膝蓋，左思右想，卻沒有一點頭緒。　　「小未這是在發什麼呆？」坐在自己左邊的人出聲詢問，大門這才回過神來，偏過頭，她看著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筒井醫生，終於找出那個讓她覺得不一樣的地方之後，隨即用手搥了下手掌，大大叫出聲：「啊！」　　現場的人全都被大門未知子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全身震了一下，屋裡瞬間安靜了幾秒；神原晶才正要開口罵一下大門未知子，她就用認真無比的眼神望著對坐的他，非常困惑地問：「晶叔有沒有發現，城之內消失好幾天了啊？」　　神原晶聽見大門未知子的問題，一臉無言，對著她故意地大大嘆了口氣，然後才說：「未知子，妳真是太沒神經了。」　　「欸──？」大門未知子表示完全不懂。　　「好了，趕快打出牌來，大家都在等未知子妳啊。」　　「哦～」微張著嘴，大門分心地回想著這幾天的狀況，隨手打了張── 　　「胡了。」　　然後不意外地，她又輸了。　　「小未又輸慘了啊，真是可憐。」筒井醫生一臉同情貌，說著安慰的話語：「總有一天會贏一回的，加油啊。」　　大門未知子點了點頭，站起身，「我去洗澡好了。」　　洗澡的時候，大門未知子一邊用熱水暖著因為進入冬季而寒冷的四肢，一邊想著，難怪這幾天總感覺這麼奇怪啊──平常輸牌的時候，從左側傳來的，總是那女人語氣裡帶著笑意的調侃，「大門桑的手術能力有多強，麻將就有多弱啊」、「再這樣輸下去，我看這幾天我的工作量又要因為跟大門桑而增加了」──而不是這種長輩式的溫馨小鼓勵。　　城之內博美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呢？前幾天晶叔說她要請個長假之後就沒出現在醫院了，這麼說來，她從請假的那一天開始也不來醫介所了。　　用毛巾揉著自己未乾的短髮，大門走下樓呼喚：「晶叔啊──」　　「未知子妳小聲一點，現在都幾點了。」　　「城之內請假到什麼時候？」大門噘著嘴，「這幾天她不在手術室效率都變差了。」　　「不曉得，博美只說，等她休息夠了就會通知我。」　　「欸──」大門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案，「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做手術啊？」　　「未知子喜歡做手術是未知子自己的事情，不代表人家博美得跟妳一樣賣命啊。」神原晶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語氣聽來卻有些不高興。　　大門未知子搞不清楚他不悅的原因，只是理解不能地又問了句：「原來城之內不喜歡做手術嗎？」　　神原晶似乎受不了大門未知子了，只是大大地嘆了口氣，「未知子妳明天還有重要的手術吧，快點睡了，我也要睡了。」　　「晶叔──」　　沒等大門未知子再拋出更多沒神經的問句，神原晶已經拉上拉門，徹底表達了拒絕談話的意味。　　大門未知子只好乖乖上樓，回到床上躺著，閉起眼睛，卻越想越是不高興──這幾天進手術被那幾個沒什麼用的麻醉師給弄得她手術時間拉長了，不僅浪費時間，而且感覺也一點都不痛快，這一切都是城之內博美害的──她於是坐起身，開了手機，點開和城之內博美的對話。　　而大門未知子直到點開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幾天自己已經傳了這麼多次訊息給城之內博美了，可對方連讀都沒讀，更不用說是回她了。　　「怎麼要休長假也沒跟我說？突然就找個人頂替，害我原本還以為走錯手術室了。」　　「代替妳的那個麻醉師笨手笨腳，更改個麻醉區位就等他準備好一段時間，城之內妳要是看到了應該會忍不住上前推開他吧。」　　「今晚晶叔說烤肉優待券快要到期了，這次確定可以四個人一起用，要不要帶小舞一起來？」　　「昨晚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第四個人，城之內怎麼沒來醫介所啊？人湊不成，昨晚只好早早睡覺了，很無趣。」　　「明天休假想去打乒乓，還沒找晶叔呢，還是城之內要跟我一起？」　　這是大門未知子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無視的感覺──從以前到現在，她時常遇上因為太優秀而遭人排擠的情況，但這種感覺和過往不一樣；過往的眾人，即使想排擠和裝作看不見她，實際上卻仍是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的，畢竟大門未知子是那麼引人注目的人──可這一次，城之內博美可是徹徹底底把她丟出去的話給無視掉了。　　越想越不高興的大門未知子隨即撥了號碼過去，響了好久之後便轉入語音信箱。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還是沒有回應。大門未知子不高興地按下鎖螢幕鍵，閉起眼睛，為了明天的手術努力地讓自己入眠。　　雖然不是很簡單的手術，且麻醉師也不是城之內博美，這讓手術時間拖延了一會兒，但畢竟主刀者是大門未知子，當天的手術還是順利地結束了。看了下時間，她打了電話問問晶叔，得到小舞幼稚園所在的位置之後，原本打算跑過去就好，看到路上的計程車，為了節省時間便趕緊招了輛。　　到達幼稚園的時候，似乎才剛下課沒多久，三三兩兩的兒童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剛下車，大門就看見在遠方的小舞正要走出來，大門還沒來得及呼喚她，就看見小舞朝著某個方向跑了起來──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她才發現，原來城之內的前夫正站在那對著小舞微笑招手。　　看著小舞被那前夫（叫什麼來著？算了算了，大門未知子發現自己想不起來）抱起來，在他肩上笑得燦爛的樣子，不知怎麼地，大門心中一股火燒了起來，連跟小舞打招呼都懶得，直接轉過身奔跑了起來。　　儘管已經是寒風刺骨的冬天了，跑了好一段路之後，站在醫界所門口的大門未知子還是流了滿身大汗。拖著因為運動而變得無力的四肢，大門未知子臭著臉拉開醫介所的門，沒搭理神原晶的問候，逕自上了樓──原來城之內突然休長假，就是為了和那個根本不關心病患的糟糕醫生來個三人團圓嗎？真是夠了，不知道城之內看上那種男人哪一點？就因為這樣害得我都不能好好做手術，城之內都不覺得抱歉嗎？──越想越是生氣，她決定去沖個澡好好清醒一下。　　渾身又黏又濕又熱，沒考慮冬天的情形，她只是隨便沖了冷水澡之後，連頭髮也懶得擦就下樓了。神原晶看見大門溼答答的頭髮，斥責了句：「未知子，不要讓頭髮這樣滴水，去吹一吹。」　　「不幹。」未知子鼓著臉頰，冷水並沒有讓她的心平靜下來，她還在生城之內博美的氣。　　「這樣子會感冒，快去吹一吹，未知子不要幼稚了。」　　「著涼跟感冒才沒有關係呢。」倔強地又回了句，依舊動也不動。　　神原晶看著這個跟小孩一樣的傢伙，軟了軟口氣：「要是連妳也生病了，醫介所的收入又要再下降了，快去弄一弄，再去多拿一件外套穿。」　　瞄了一眼他擔憂的神情，大門未知子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才剛轉過身，就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晶叔說要是連我也生病是什麼意思？有誰生病了嗎？」又轉了回來，大門未知子直直盯著神原晶。　　「唉呀……」這才想到自己說了些什麼的神原晶先是乾笑了下，轉過身就想要逃跑，卻被大門未知子給揪住衣服：「城之內生病了？」　　意識到自己是騙不下去了的神原晶只好承認：「流行性感冒，好像挺嚴重的。」　　大門未知子不是很相信，「只是流感幹嘛不跟我說？」　　「博美說覺得很丟臉啊，身為醫生居然因為流感而不得不休息好幾天在家，她覺得很掛不上面子呢。」　　「……無聊。」　　還是覺得有些懷疑，但想到方才見到的畫面──小舞是由前夫去接，如果說這是因為怕傳染給小舞的話，那的確是合情合理了。不過，得流感到底有什麼好丟臉的？大門未知子真搞不懂城之內博美的腦袋裡裝了些什麼。還有，既然生病了，怎麼不乾脆回個訊息告訴自己就好了？讀都不讀到底是為什麼啊。　　越想越是不高興，大門未知子上樓換了套衣服，不顧身後神原晶不斷唸著「頭髮還沒吹啊」，拿著包包就出了門，前往城之內博美的家前進。　　按了下電鈴，大門未知子不耐煩地等著人來開門。等了一會兒沒人來，她又按了好幾下，才終於有個病懨懨的聲音傳來：「吵死了，誰啊……」　　城之內博美開了門，看見大門未知子抱著胳膊瞪著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本打算關上門隔絕她，大門未知子卻已經進來把門帶上了。城之內稍稍退了幾步，有些慌張：「大門桑怎麼來了……」　　「得了流感有什麼好覺得沒面子的啊？」大門未知子不高興地問，還沒等城之內回答又接著問：「手機都沒在用嗎？不回人訊息很沒有禮貌呢城之內。」　　看著大門未知子那張臉，城之內才終於恢復平常的樣子，輕笑著回擊：「原來大門桑也在乎禮節這種東西嗎？怎麼我記得，以前傳給妳的訊息，妳明明很常讀了又不回的。」　　「……」被說中的大門未知子有些理虧，默不作聲──經城之內這麼一說，她也覺得不曉得自己是為什麼會在乎這種禮貌不禮貌的東西了。　　「大門桑，回去吧，流感很容易傳染的呢。」　　不知道為什麼，大門未知子總覺得城之內的語氣異常的柔軟，於是認真地皺著眉頭端詳了下城之內的臉：「妳在發燒？」　　「好像吧…」城之內博美笑了下，「這幾天一下燒一下沒燒，我都沒什麼知覺了。」　　「有吃藥吧？」大門看著城之內這模樣，擔心地問了句。　　「大門醫生，不要忘記我也是個醫生好嗎，可沒有傻到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流感呢。」城之內又調侃了句，然後雙手搭上大門的肩，把她轉了個方向，雖然沒什麼力氣還是將沒有反抗的大門未知子給推到門邊：「請回家了，病人需要充足的休息。」　　大門未知子先是撥下城之內博美貼在肩上的手，轉了回來，看了一下城之內博美的臉色，最終還是點點頭：「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城之內博美轉過身邊走邊說：「趕快回去了，再見。」　　「城之內──」望著她馬上就要回房的背影，大門喚了一聲；城之內轉回來，一臉疑惑，而大門只是笑了笑，誠摯地說：「趕快好起來吧。」　　看著這樣的大門，城之內愣了一下，朝著她走近，「大門醫生。」　　「欸？」不明白城之內為何又突然走回來的大門困惑地回應。　　「這樣反而讓我不希望流感好起來啊。」看起來虛弱的城之內卻仍笑得十分明亮，「大門醫生對病患的態度真是溫柔。」　　「什麼啊？」大門未知子眨眨眼，顯然不懂城之內在說些什麼。　　「呵呵，沒什麼，生病了，頭腦不太清醒囉。」城之內輕笑出聲，「不過老實說，大門桑會介意我不回訊息，才不是因為禮貌問題，是因為擔心我對吧？」　　聽到這個問句的大門撇開眼神，「…我擔心的才不是城之內妳呢，我只是擔心以後沒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在手術室合作了。」　　「這樣啊……」城之內博美依舊笑著，在大門未知子還來不及反應以前，傾身將大門未知子抱個滿懷。　　「……」　　大門未知子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不知所措地開口：「城之內妳…是在幹嘛…」　　看不見城之內博美的表情，大門未知子仍能藉由她的聲音中想像出城之內那張笑著的臉：「在把流感傳染給大門桑啊，這樣妳就跟我一樣不能進手術室了，也就不用擔心找誰合作囉。」　　「…欸！！放開啦！」大門未知子一用力就從城之內博美這鬆軟的擁抱中掙脫了，「我才不要得流感，我要走了。」　　「回去時記得把頭髮吹乾，不要著涼了。」看著那人有些慌張的模樣，在她身後的城之內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大門桑，晚安。」　　「……之後記得回我訊息。」拋下這樣一句話，大門便離開了。　　「好不容易忍了這麼多天，不想讓妳擔心，也怕妳會找上門來，被我給傳染……」城之內博美凝視著幾秒鐘前還站著大門未知子的地方，因為知道那個人聽不見，才自顧自地說著：「可一見到人就破功了呢…果然像人家說的，生病的人會變得特別沒有用啊。」　　忍不住因自己的失控而嘆了口氣；可當城之內博美一回想起方才那個擁抱，又忍不住傻笑得像個呆子一樣。　　而在另一個場景，獨自人踏上返家路程的大門未知子，因為冷風拂過未乾的髮而打了好幾個噴嚏，卻始終感覺臉頰持續發燙。　　「該不會抱一下就被傳染了吧？」喃喃自語著，雙手拍了拍臉頰，大門未知子晃晃腦袋，不禁想著，今天的城之內好奇怪，自己也好奇怪，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呢…… 　　「啊！！！不管了！！」想不出原因的大門未知子大喊出聲，伸展了一下身體，加快了返家步伐的同時，順便拿起手機，傳了句「城之內早點康復，趕快回來手術室」，便把所有疑問拋諸腦後，放空思緒。　　幾分鐘以後，城之內的回復傳了進來：「遵命，大門醫生。」　　看著城之內博美回的內容，大門未知子笑了開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68.190.13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the_L_word/M.1426532710.A.5DD.html ※ 編輯: MisterMr (219.68.190.136), 03/17/2015 0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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