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說好了，幸福呢 --- 30
30
「學長好。」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我，顧作
鎮定的和他打招呼，明明緊張的不能自己，連揮手的動
作都有些僵硬，招呼還是得打的，即使是硬撐出來的制
式笑容。
不知道臉紅了沒？拜託不要，讓氣氛便的尷尬可是
我不願碰到的困窘。
方才還特地去照了鏡子呢，雖然不算是第一次見面
，但總覺得還是意義非凡，因而十分重視，天知道是在
雀躍個什麼勁，明明沒什麼的啊。
「嗨，學妹，好久不見。」他對我笑了笑，背在後
頭的書包看起來沉甸甸的，大概放了不少講義。
「呃？」
「我們之前不是見過的嗎？」
「那樣也算？好吧，好久不見。」有些傻愣愣地，
不對勁的我肯定是緊張過了頭。
「哈哈，妳真好玩。」
緋紅染了雙頰，體溫倏地急速上升，就和好久好久
之前，他說我可愛時一個樣。
「啊……」
「好啦不鬧妳，我們去吃飯吧，餓昏了呢。」言訖
，他一轉身便往樓梯的方向走，還傻在原地的我只好趕
緊跟上。
他好高喔，走在他身旁的我都不及他的肩膀呢，人
又瘦又白，真的有書生氣息耶，說竹竿太難聽，總得想
個得體點的字眼形容，只可惜絞盡腦汁，卻尋不著任何
派的上用場的辭彙。
禁不住地端詳，動作有些偷偷摸摸，心跳在他與我
接近時加快，反之便又減弱，忽快忽慢的叫人難受。
「妳怎麼啦妳？從剛剛看妳的臉色就不對，怎麼，
我有那麼可怕嗎？」爾後我們在學校附近找了家簡餐店
，一入座便被他的話嚇個正著。
「呃……沒有啦，沒什麼。」
「可是看妳的表情好像不是沒什麼啊，學妹妳別緊
張啊妳。」
「我……」被堵得直冒冷汗，他戲謔的語氣真讓人
又愛又恨。
「哈哈，我看我們還是先點餐，待會兒再來想要怎
麼解決妳的狀況好了。」
「噢。」一開口便又吱唔半晌的我只好依言行事，
將注意力轉移到菜單上，克制自己不去看他，瀏覽了幾
回後最後在炒飯的部份考慮了很久，才做出選擇。
「那就咖哩炒飯好了。」正當我準備掏錢出來時，
唯翰學長已經早一步付帳去了，他回來後我趕緊將餐點
的費用遞給他，不料他卻搖著頭拒絕，怎樣也不肯收下
，讓本來就不好意思的我更加手足無措，他說他堅持，
被他堵得語塞的我只好欣然接受。
「唯翰學長……」
「就跟妳說不用了喔，我付就好。」
「可是……」
「是我找妳來吃飯的耶，理所當然的該是我付啊。
」
「這是什麼道理？」
「不管啦，我堅持。」
「啊……哪有人這樣子的。」他的堅持著實造成了
我某些困擾，哪有人平白無事就請客的？不習慣佔人家
便宜的我對他感到很不好意思。
氣氛漸漸緩和下來，我們終於能夠正常的對談，且
相談甚歡，就像久識的朋友一樣，即使偶而冷場個幾秒
，但很快的，便又能找到另一個話題，早先的迥異之況
好似不曾存在一般，至於方才吱唔的原因究竟為何，其
實不難臆測的，全是因為坐在我眼前正喝著飲料的那個
人，然而他卻全然不知情，天真的以為我只是單純的緊
張而已。事實上，和他的牽連可大了呢，問題的癥結點
，完全是出在彼此用餐的座位上。
他就坐在我的正對面吶，對談的基本禮儀便是說話
時要直視對談者的眼睛，這，要我怎麼好好說話？光是
並肩走路都會讓心跳的速度忽快忽慢了，何況是四目相
望？別鬧了，會害臊的結巴絲毫不足為奇。
不過話說回來，最虧禍首其實還是我的那顆腦袋，
沒事下給我羞怯指令幹麼？閒著沒事找麻煩啊？
「妳終於好多了。」他突然地道，已解決完盤中飧
的他將餐盤擺到一旁。
嘴角禁不住地上揚，是未答話的我無聲的回應。
「對了，學長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心血來潮地
，放下湯匙，我抬頭問。大概是想多了解他一點吧？沒
什麼說的出口的特殊理由。
「九月十六。」
「真的是處女座的耶。」
「處女座怎麼了？」
「沒有啦沒事，只是我猜你是處女座的而已。」
「喔？為什麼？」似乎是我的話題引起了他的興趣
，以手支頤，他專注地盯著我瞧，嚇的我差點將附餐的
飲料打翻。
偷偷地吐了吐舌頭，輕聲地道，便絕口不提理由是
什麼，硬是將話題帶開。
「秘密。」
悶騷的處女座。雖然今天他話多了點，但不難看出
他的本性，其實也挺害羞靦腆的，這種事不是用嘴巴說
，而是用眼睛看的，所以大體上還是個很悶騷的人哪，
公民老師真的說得對極了。
爾後我們還交換了手機號碼，將數字輸進手機的霎
那我笑了，沒有理由的開心，好像擁有了什麼一直以來
渴求的，因為得到了而展開笑顏。
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話題好閒話家常，除了一開
始有些尷尬外，慢慢進入狀況的我們對談幾乎不曾間斷
過，大體上算是一頓令人愉悅的中飯吧，唯一美中不足
的是桌上那一大盤咖哩炒飯，吃到現在也才減少一半多
一點而已，他都吃完不知道多久了。本該稱的上美食的
餐點，此時卻成為了我的苦難，秉持著絕不浪費的原則
，只好一口一口的慢慢嚥下去，吃得都快吐了，好在趕
在我撐死前吃完它，否則後果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其實吃不下可以不用吃的沒關係。」
「呃？」
「沒什麼啦，只是看妳吃的很痛苦啊，想說妳應該
是吃不下了，但妳又好像很堅持，所以囉。」雙手一攤
，語氣有些無奈。
「因為不可以浪費食物啊，學長你不認真，忘記小
時候老師教過的：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
「哈哈，我小三以前的書是在國外唸的，所以沒學
過啊。」
吃驚的我望向他，睜大的雙瞳不停地眨呀眨，然而
他卻沒給我想要的答案，只說有機會再告訴我，便當場
脫去了純白的制服，熟練的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當然
，他裡頭還有穿，打赤膊在路上跑才引人側目吧？不被
警察攔下來才怪。
深藍色休閒上衣配上卡其色的制服長褲簡直是怪得
不像話，而反應慢半拍的我在遲疑了半晌後，才逐漸意
識到他那動作的意義，嘴，是該封住的，卻已禁不住地
驚呼，想攔都來不及：「學長，你要幹麼？」
「吃飽了當然是送妳回去啊，不然呢？還是妳想去
其它地方？」
「呃？」
「妳不是阿凱的妹妹嗎？不快點送妳回去他待會找
我要人。」
愣在原地的我瞬時語塞，不知不覺的讓接下來的發
展全變得理所當然。
++ 其實我們從來不屬於彼此，
短暫的交會只為了證明彼此的距離，有多麼遙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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