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說好了,幸福呢 --- 26

看板tellstory作者 (聽說這個人常常胃卡陰)時間14年前 (2009/11/29 19:59),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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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天氣很晴朗,但屬於我的世界卻在一瞬間崩毀了,     這突如其來的驟變是無可預知的,說雷雨交加恐怕還算     小意思,但該來的總是會來,除了承受我想別無選擇。       假若當時韻紋邀約時能夠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拒絕就     好了,至少我到現在都還會被矇在股裡,無需明瞭誠實     的背後是多麼醜陋。       那天在公車上,她也沒多說明理由,便約我和許裕     儒這星期六一同到一中街逛一逛,許裕儒頓了一瞬便搖     搖頭,說他要和他爸出去,而我遲疑了一會兒,雖然不     怎麼想去那種人擠人的地方,卻也不甘心放過這個和好     姐妹私底下一同出遊,趁機培養感情的大好機會。       這說也奇怪,真是天助我也,這回爸媽居然爽快的     答應了,於是順理成章地她出去玩了一下午,晚餐則是     找了家簡餐店解決,邊吃邊聊。       如果我能夠事先知道,那個有點炙熱的星期六下午    ,會成為往後記憶裡令人惋惜卻又不捨的曾經,或許我會    好好把握;如果我知道那抹笑容是往後兩年的日子裡,她    對我的最後一個真心微笑,或許我會珍惜的多看幾眼,但    再多的如果也比不上現在正站在我眼前的這個意外叫我震    驚。       而倍受驚嚇的我只能傻愣的望著依言前來的那個傢     伙,眼睛像凸眼魚四地凸出,張得老開的嘴就像漫畫裡     的插圖,錯愕的我啞然無語,就這麼怔在原地半晌,爾     後視線逐漸模糊,腦中他們手牽著手的畫面也就更清晰     ,沒有在他們面前落下任何一滴淚,倔強的還想假裝自     己不在乎,卻在目光對上他手上那帶裝滿瓶瓶罐罐,還     沁著水珠的冷飲時,眼中驀地燃起熊熊烈火,我憤恨地     向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響亮的不     得了,便提起自己的側背包,頭也不回的離開店裡,留     下滿臉詫異與困惑的他們。       也許還有其他客人正在觀賞這段肥皂劇般的戲碼吧     ?說不定還有人跳起來拍手叫好呢!然而後續發展全與     我無關,該怎麼收拾殘局也是他們家的事,雖說我並不     否認先開始沉不住氣的人是我,但並不覺得當下的壓抑     會比直接了當的爆發好多少,不如就別多事了,頂多被     旁人視為笑話一場,除了當事人事後或許偶而回想起會     覺得難堪,圍觀的人大概也看過了就算,不放在心上的     。       我的人生簡直比連續劇還要連續劇,店門口停的是     他之前的那輛改裝車,馬的又瞞著我們無照駕駛,手中     還提著一大袋看就知道是剛買的酒,現在是怎樣?天理     在哪裡?是不是打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喝完酒就去飆車?     難不成他是瘋了不成?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居然還有膽量     挑戰第二次,到時候萬一又出了事可別怨我不甩你,不     懂得愛惜自己的人不值得同情,要自甘墮落是你家的事     ,但請別拉無辜的人下水。       怎麼?把人命當成什麼了?玩具還是糞土?什麼時     候你才能真的學會看透這一切?醜陋的部份就別提了,     但能不能,別讓自己再有遺憾?       早該猜到的,當韻紋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認識時,     那嬌羞的笑容便是最強烈的暗示,究竟他們怎麼認識的     ,而哥哥又和去年暑假的那個女生後來怎麼了,諸類瑣     事我都未曾詢問過,本意是不想拿無聊或隱私的是打擾     他,但好像變成了反效果,是不是我關心的太少,才會     一股作氣,釀成一發不可收拾的結果?       雖然韻紋她不曉得我和那位「鄭仁凱學長」是兄妹     ,但過了今天,她就會知道了吧?而我們之間的有一會     不會因而變得岌岌可危?過去我刻意的作為又換回了什     麼?為紆鬱所籠罩的心情沒了活力,因傷悲失落而逼出     的淚一點價值都沒有,像梅雨似地浸濕了枕頭布,萬分     駭人。       哭累的我很早便睡去,一大早醒來頭痛欲裂,手機     裡頭總共有二三十通的未接來電,全是許裕儒打的,顯     然他找人找得很急,肯定有什麼急事,只是睡沉的我卻     讓他失望了。       沒回撥回去,反正一大早的他一定還沒醒來,晚點     再看看也不遲,況且,說遲,也遲夠久了,沒差那幾十     分鐘。       那晚哥哥沒有回來,他又幹了什麼事我想大家心知     肚明。默坐在沙發上,媽媽出門前煎的吐司加蛋也有準     備他的份。然而,越看是越心痛,於是側過身去,天真     的以為不在視線內就不會在乎,其實只是更扎痛而已。       從沒見過許裕儒如此駭人的一面,原來光是著急一     種情緒就能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匆忙地,他飛車來訪,門鈴都快被他按燒了。       「何韻紋昨晚沒有回家妳知不知道?」一見著應門     的人是我,他劈頭便是這麼一句問話,口氣有些微慍,     似乎不滿我那事不關己的從容,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悠閒     的吃早餐。       「噢。」       「妳這什麼反應啊?」       「沒有。」       「妳知不知道她去哪?她昨天不是和妳在一塊?」       「你吃早餐了嗎?桌上有一份現成的。」還在注意     那份早餐,真覺得礙眼,爸媽大概什麼也沒察覺,那就     別讓他們知道了吧,免的又讓他們傷心。       「鄭沛馨!」他幾乎是用吼的了,看的出來極度不     悅,將早餐推到他面前,硬是逼他咬下第一口才接話。       「怎麼了?」       「我才想問妳怎麼了,她昨天不是和妳出去嗎?結     果妳在這裡,她一個晚上沒回家,她媽可著急了,找人     找到我這裡來,偏偏妳家又換電話,沒人找的到妳,三     更半夜的我也不好直接殺來妳家,唯一能通的手機打了     也沒人接,只好一大早出現在妳面前,不然妳以為我閒     閒沒事啊?」       「我睡了,昨晚我睡了,哭到睡的。至於韻紋,沒     意外的話她應該和我哥在一起,我哥他,也一整夜沒回     來。」他驀地怔住了,又顯得很疑惑,大概是我提的是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以及我那平淡地一點起伏     都沒有的語氣嚇到他,明明講的是一件頗嚴重麻煩的事     情,卻不帶任何情緒。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怎麼想擔心,也許是司     空見慣之故,又或許,其實我還是相信,即使他們倆的     一夜未歸很該死,但哥哥還是會盡好責任保護韻紋,如     果沒出什麼事的話。       大致將昨天荒唐至極,媲美本土八點檔肥皂劇的過     程敘述一回,雖是簡單帶過,但重點可沒漏掉,總而言     之後來我先行離去了,將哥哥的手機號碼抄給許裕儒,     坐在客廳的我們開始奪命連環call,但他不接就是不接     ,一次又一次的,全進入語音信箱。       無計可施之下,只好留言叫他快點回來,這個老愛     惹上麻煩的傢伙,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出了事也不在乎     ,真不曉得腦袋裡頭裝了些什麼。       「馬的妳哥到底怎麼跟何韻紋搭上線的啦?」不耐     的在客廳來回走動,而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韻紋那個什麼白痴     夢想,我明明都已經完全不讓他們由我當媒介認識了,     怎麼還會這樣我也不曉得。」       「最扯的是她居然還傻傻的不知道那是妳哥。」       「唉。」       將他一把拉了過來,現在乾著急也沒有用,等待的     人永遠屬於吃虧的一方,那就別浪費體力,坐下來等,     等該死的禍首回來後,還有場硬仗要打。       「他媽的。」       「許裕儒!」       「幹麼啦?」       「不准你罵我媽!」       「妳……沒事。」    ++  怎麼了你又讓我們操心?            信任的金字塔好像一點一點的在崩解,                最先毀壞的,是最上層的信心。  ++ --   http://www.wretch.cc/blog/sheauyuan   輕輕戳一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86.99.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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