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說好了，幸福呢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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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莫名其妙！
忿恨不平地我坐在電腦前，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去
，我知道哥哥就站在外面，但我氣在頭上也不是假的，更
何況我是真的真的很生氣。
好好的一個聖誕夜怎麼搞成這樣？弄成這副局面要我
以後怎麼面對他？都是哥哥啦！幹麼沒事找事做，硬是沒
麻煩也要惹麻煩！
握著他硬塞給我的棒棒糖，未拆封的卡片和禮物還在
包包裡，煩躁的我想哭又想叫，這下該如何是好？怎麼原
來好好的關係一下全變了樣？這樣要我怎麼收他的禮物收
得心安理得？要我今後如何坦然的面對他？
我氣惱著，卻不清楚是對自己還是對他，抑或將一切
是非惹出來的哥哥？雖說凡事都有源頭，如果是真實存在
的，那麼絕對紙包不住火，事情總有爆發的一天，但能不
能不要來得那麼突然？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搞到現
在卡片禮物不敢拆，我到底為了什麼得讓自己這樣狼狽？
不過話說回來，意外如果是事先通知的，還算哪門子
意外啊？我想我的心靈已經遭到重創，無法負荷這個世界
的不堪……他媽的，討厭啦許裕儒，討厭死了，你真的是
來給我找麻煩的……
「叩叩」的敲擊聲從門板上傳來，沒打算搭理他的我
，任由他持續著動作，全然無動於衷，對於那會讓人越來
越煩燥的聲響，則是充耳不聞，要比耐力我也有，就來看
看誰比較厲害。
「妹……」兩個小時了，他已經站在外頭快要兩個小
時了，不時傳來的噪音讓原來就不平靜的心情越趨鼓譟，
認輸了的我「碰」地一聲將門打開，朝他吼了一句，又「
碰」地一聲用力地關上門。
他大概傻在門外了吧？但怎樣都與我無關，那是他的
選擇，是他自作自受。
「我現在心情很亂很糟你不要煩我。」
是的，我現在心情糟透了，該死的他一直敲個沒完，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我尤其不佳，兩個小時才爆發，
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惠了。
刻意地將手機關成靜音，卻忍不住直往那瞧，明明害
怕若是他打來會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說話，故作輕鬆當沒事
對我而言未免也太難了些；卻又深怕錯過他的電話，欲知
那句話虛假的念頭越趨強烈，陷入矛盾的我都快心力交瘁
了，如果，如果這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待會兒六點半我就
得起床梳洗，像平常一樣等媽媽載我們去學校……唉，可
是我已經很大力的捏了我自己的臉頰，劇烈的疼痛已將一
個我不願接受的事實訴諸於我，強迫我面對，關於今夜的
種種，一切都是真的。
聖誕夜過了，舞會也參加了，至於突如其來，不算告
白但也差不到哪去的字句，確確實實地是從他口中吐出來
的。
雖然我還是抵死不從，怎樣也不肯相信，但是這樣的
謊言是要欺騙誰呢？連我自己都催眠不了了，還有什麼好
多說？
一夜的狂歡大家都累了，人煙漸漸消散，場中仍有些
意猶未盡的人在獨舞，比起早些前的熱鬧萬分，瞬間冷清
了不少，滿身大汗的許裕儒倒在我身旁，似乎頗滿意自己今
晚的表現，而過了很久才起身的他，一拿到方才和他一同跳
舞的學姐遞過來的飲料後，便仰頭豪飲，殊不知是不是將汽
水錯當了酒，想一展豪邁之勇？
「欸，許裕儒。」
「幹麼？」
「你為什麼那麼會跳舞啊？」
他聳了聳肩，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又喝了不知道多
少杯的飲料，我猜他肚子裡大概都是那些充滿色素與糖份
的液體了，才回過頭來回答我的問題，讓坐在地上的我等
了好久，久到我開始埋怨他的不經心。
然而他的答案卻讓我愣住了，不知道要呵呵地笑過還
是狠狠的瞪他一眼，若是在古代，即便不是故意，但他的
行為已經足以讓他冠上調戲婦女的罪名，雖然我不是婦女
，現在也不是在演古裝戲碼，但又如果，他說的是真心話
，那這個男人，不，是這傢伙，未免也太詩情畫意、太癡
情、太……噁心了點。
他說：「因為我想要和我心愛的女孩共舞，所以才會
死命的練習啊！」
那該是被稱之為燦爛，抑或迷人的笑容，居然在一瞬
間讓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可見得威力有多猛啊，殺傷力
之大可不是一般人比得過的。
拒絕在相同的話題上打繞，順勢提及方才他和其他人
在舞池裡扭腰擺臀的過程，中途離開的我其實還挺好奇的
，難道真的一回生二回熟？自然而然的就不奇怪？
沒想到他突然一臉愛哭樣，用小狗般的神情盯著我瞧
，甚至還有不知從哪弄來的淚水在眼框打轉，可憐的模樣
讓人看了心都忍不住要揪幾下，但身為他首要攻擊對象的
我，卻不知道該不該因而疼惜，還是直接漠視。
那傢伙裝可憐的技術著實高超，演技好的莫名其妙，
他一定常常在自我鍛鍊，沒事就對著電視裡的肥皂劇練習
。
「什麼？妳居然沒在看我？我那麼奮力的跳給妳看耶
！」
「呃……我和學姐到樓上聊天……」
「嗚啊……我不依我不依！」他拚命搖著頭的動作真
的戲劇化十足，生動有有趣，但懶得理會的我，看了是搖
頭又嘆氣。
「你變態喔？許裕儒你正經一點啦！」忍不住地朝他
大吼，一陣怪笑後他終於恢復正常，且正常的連我都要發
毛了，這之間的反差之大，一時之間讓我無法釋懷。
「喏，給妳。」爾後，他從一旁的包包裡拿了帶東西
，說是送我的禮物，雖然有些怔忡，有些驚奇．但人家都
精心準備了不收下好像也說不過去，默默地將禮物收進包
包後，便接到了哥哥打來的電話。
他說時間晚了他要來接我，本想和他說不用的，卻被
他亦然決然的拒絕，一點異議的空間都沒有。
只好這麼辦了，不然還有別條路好走嗎？難不成我要
先行返家，然後讓他撲個空？別鬧了，我才不是那種人。
我要許裕儒先回去，時間真的有點晚了，雖然今天是
星期六，明天不用上課，但他就是不聽，堅持看到我哥帶
我回去才要離開，他說他本來就打算送我回家的，不過既
然我哥要來載，那他說什麼也要保證我在他來之前的安危
，否則萬一在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要找誰來賠？
拗不過他，只好任由他開心。站在門口的我們嘻笑地
聊著，突然之間，他像想到什麼似地拚命翻找他的包包，
從裡頭翻出了一支很大的棒棒糖，是只有在百貨公司才買
的到那種，說要送我，而收了他的禮物的我已經不太好意
思了，所以對他搖了搖頭，卻全然起不了任何作用，粉紅
色的棒棒糖最後仍舊在我手裡，是他塞過來的。
「對了，這個送妳。」
「呃，不用了啦，謝謝。」
「收下啦，聖誕快樂。」
他說他有他的堅持，我實在很想回他我也有我的理念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壺不開提那壺呢？這有些蠢過頭
的答覆，著實有些多餘。
然而哥哥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身旁，突然地，
他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居然衝向前揪住許裕儒的領子，
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壞了我，那是我從未見過，他隱藏很好
的另一面，過去也只有在外頭才會出現的吧？而今天……
如果我搞的懂為什麼，也許接下來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還來不及阻止，哥哥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拳打在他臉
上，許裕儒肯定也被嚇著了，但他的瞬間恢復力果然驚人
，只見他愣了幾秒，便恢復鎮定，但說出口的卻是更加驚
為天人的語句，若不是看他沉著的面容，或許我會以為他
被打壞了腦袋。
「你哪位？對我妹有什麼企圖？」
「哥，你幹麼啦？！」
「我喜歡你妹，我要追她，怎樣？你有意見？」
棒棒糖是還拿在手裡的，但半張著嘴的我卻只能怔忡
在原地，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 故事高潮迭起才吸引人，人生亦是。
但我能不能，不要讓我的生命那麼多采多姿？在青春年少之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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