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說好了，幸福呢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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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很認真，這點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他的一大逆轉讓
即便是在二校區的我亦時有耳聞，想必他名號在校園裡是多麼
饗叮噹。猶記得那天，生物老師知道「鄭仁凱」這號人物是我
哥哥時，當場嚇得後退三步，用上諸類的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在場的所有同學們各個是見證者，只可惜韻紋那天請病假，沒
看到這精采好戲。
「什麼！鄭仁凱是你哥！」生物老師忽然驚呼，臉上的驚
恐表情逗笑了台下的所有人，然而為什麼會突然提及兄弟姐妹
的事，原因追根究底我也忘了，好像是上到什麼，然後無限延
伸過來的吧？我想這就是身為老師最厲害的一項功夫，能在亂
扯之餘，又不著邊際的拉回主題，只可惜這回她破功了，因為
我的關係。
她突然好奇的詢問，班上同學有沒有人的哥哥、姊姊亦在
本校就讀？於是我舉手了，一絲猶豫也沒有，而緊接而來的便
是這番光景。
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的我只好傻笑，但她這樣的反應，卻讓
我不太開心。
她還說她是哥哥二年級的代導，很僵硬的對我笑了一下，
裝做沒事的繼續上她的課，但其實我知道她的心底一點也不平
靜，上課的時間裡，每每對上她的目光，她便匆忙撇開，不敢
和我四目相接，她以為我沒察覺的，但事實上我都看在眼裡。
也許是她克服了心中的障礙，也許是她想在我身上多打聽
點什麼，我猜前者的機率是微乎其微，後者佔的是絕大部份吧
？誰會預料到下課鐘響後，她會走到我身邊來，打算和我詳談
？
「妳哥最近很有名喔？不對，應該是說，比以前更有名，
呵呵。之前是壞到出名，現在是反差的出名。」她戲謔地笑著
，故作輕鬆的體態真叫人感到噁心。不屑的撇過臉去，我討厭
人家這麼說他，那種無意義的話聽來就只有調侃的意思在，風
涼話不聽也罷，雖然我不能否認她確實講對了一些事實，但我
就是沒由來的討厭。
或許是見我沒反應，她拍了拍我的肩，說她要先去上課了
，下次再聊，便往樓梯的方向走去，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我憤
恨不平的瞪了她一眼，口中喃喃地碎嘴著，為哥哥打抱不平。
「下次？下次誰還要跟妳聊啊，哼。」
原來就刻意站在欄杆旁的許裕儒，在生物老師離去後往我
這走來，方才的話他都聽見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卻一
點也不生氣，今天換作是別人，大概沒那麼好運。
我知道他想問，想追問關於剛才，關於哥哥的話題，卻被
我含糊帶過了，不堪回首的過往，著實沒有大肆宣揚的必要。
「他現在很好，只是很辛苦。」說這話的同時，我突然想
起了前些日子在補習班裡，陳阿姨對我說的那番話，她說：「
妳哥哥現在很辛苦，必須用一年不到的時間補齊前兩年荒廢掉
的，但這也不過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千萬不要同情，也不要可
憐他，只要適時的給他一點信心、一點鼓勵就夠了，妳哥有那
個資質，只是不用心，現在他好不容易想振作了，別又因為旁
人的一句話，讓他倍受打擊，而再度放棄。
他很努力的，我看得出來，妳和他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是什麼性子我還會不知道？搞不好比妳爸媽還清楚呢。
告訴妳這些只是要妳記好，千萬別步上他的後塵，無論理
由是什麼。」
是的，陳阿姨一定知道。
當時我只點了點頭，不曉得陳阿姨正擔心著自己，深怕我
受到哥哥的影響，她不願再看見有人放棄自己，無論任何人。
再加上我是女孩子，還是她好姐妹的女兒，更是有了前車之鑑
，頭號麻煩人物「鄭仁凱」的妹妹，多重關係下的我，也只讓
她更加操心。
我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不願多談哥哥的是非，一旁的許裕
儒過了一會兒後才明白自個兒碰了個釘子，摸摸鼻子便走了。
別問為什麼，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然而，有時則是因
為沒有多加談論的必要。
++ 角度不同，看待的方式又怎麼會一樣？
所以我要自己相信，即便仍有好多好多的不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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