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說好了，幸福呢 --- 18
18
自從開學以來，和唯翰學長的交集便只剩網路，在二校區
的我，理所當然的見不到他，我連哥哥都遇不到了，提他未免
也太多餘，不過有時候我還是會問問班上的科任老師，看看有
沒有人教到他的班級，順便打聽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態我也說不上來，是想多了解他一
點吧？像個追隨者般四處蒐集他的情報？好少女漫畫的思維啊
，但我卻無可否認，畢竟事實亦相差不遠了。
有種叫巧合的東西，來得永遠是那麼突然，雖然是我主動
提及，但為什麼偏偏就這麼剛好呢？老天爺種下的因果，果真
是不容悖逆的吧？原先以為我和他的關係，會隨著時間過去，
及慢慢減少的交集，逐漸洗刷掉在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但事實
上卻並非如此，或許那天我不該走向前向公民老師詢問，問她
有沒有教到二年二十七班或三年十三班？那麼就不會有接下來
的後續發展，也許屬於我生命的故事就會簡單的些，然而有些
事我相信事註定好的，除了欣然接受，我好像也別無選擇。
公民課的那節下課，我走向台前詢問，前者是唯翰學長的
班級，後者則是哥哥的，原來只不過是心血來潮提個一下，怎
知到的答案會讓我如此吃驚，甚至影響到往後的日子裡，公民
課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日益俱增。
愛屋及烏這話好像不是用在這兒的，但每次只要上著公民
課，我都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感覺。
「三一三沒有，二二七，妳認識誰啊？」老師疑惑的問著
我，不知怎麼的，我突然結巴了起來。
「呃……施唯翰。」
然而，升上國二的他，日子似乎過得很忙碌，他不再像先
前一樣三不五時就待在電腦前，總要等到週五晚間時點左右，
甚至是凌晨兩三點，才有機會看見他的名字亮燈。
我總愛嘲笑他晚睡，而他亦老是回我個「哈哈」，笑我還
不是一樣？但日子久了，梗也不新了，雖說老梗就是最好的梗
，但漸漸的，即使兩個人都在線上，亦鮮少交談，一來是因為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想每次開頭一句「學長好」就冷場；二
來是我不希望他覺得很煩，如果因為我經常性的打擾，讓他將
我定位在難纏的位置上，可是會讓我難過很久很久的。
「學妹，妳上次說我們班導說我悶燒是什麼意思？」
網誌寫到一半，螢幕上突然跳出了個視窗，是唯翰學長的
名字。
我該高興嗎？也許該，也許不該。
和公民老師提及他那天，返家後第一件事便是打開電腦，
急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他，但顯然的他並沒有看懂，否則
不會那麼久沒交談，劈頭就是這句問話。
「喔，就那天我跟老師提到你啊。」
「嗯？」
「我問她有沒有教到你們班，她頓了一下問我認識誰，然
後跟我說那是她帶的班。」
「嗯嗯。」
「我就說我認識你，結果她就問我怎麼認識的，這問題一
時之間我也不曉得怎麼解釋，好像有提到照片什麼的吧？我好
像有跟她提到我看過你的照片的樣子。」
「然後呢？」
「她就突然說你本人比較好看，然後個性很悶燒這樣。」
「哈哈哈哈。」
「嗯，學長，我說完了。」
很難得的我們沒有使用麥克風，而對話亦僅止於此不再接
續下去，方才對話時的雀躍心情一瞬間不翼而飛，我不知道這
算不算一種寄託，但沒由來的落寞確實讓我難以接受。
沒心情再待在電腦前，寫了一半的網誌就這麼扔在那裡，
攤在床上的我，沒有好心情。
唯翰學長啊……之於我，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這
問題對我來說，難度未免也太高了點。
一旁的奶油泡芙又在咬籠子了，大概很想出來玩吧？他那
極度盼望且渴求的神情看了真叫人於心不忍，將牠從籠裡放出
來後，四處聞嗅的牠，正準備展開冒險。
晃眼，他以飛快的速度奔向床底下，短短的四肢迅速的動
作著，像極了一顆長了腳的麻薯，正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來
個大逃亡，為了不讓饕客們嚥下肚；而奶油泡芙要的，大概是
不想被關在那小小的籠子裡吧？
人們渴望自由，其他生物又何嘗不是？但無論是誰，總要
有個家，背後才有個支持，好讓你出去闖盪，無論再小再簡陋
，亦是不能捨棄的存在。
別無選擇地，只好找來哥哥幫忙，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便
不說二話地趴在床邊，用手電筒照射正躲在床底下進行大冒險
的牠。
牠可開心的呢，在裡頭跑來跑去，就是不跑到我們伸手抅
的到的地方。
費了好大的功夫，我們兄妹倆才合力逮到牠，將牠重新放
回籠裡，且交代過不准再亂跑之後，鬆了一口氣的我們相識一
笑，誰都沒再多言，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他，似乎還想多逗
留一會兒。
他似乎欲言又止，感來挺猶豫的；沒等他開口，我倒是打
了先鋒，四周沉悶的氛圍將我們困在裡頭，只好試探性地提及
，不敢直接切入核心，深怕萬一誤觸了地雷，恐怕不是尷尬幾
天就能解決的了的。
「哥，最近還可以嗎？」
是我不該，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信任不了他，不相信
他會那麼老實的向上，總覺得有一天他會再次出軌，若不及時
察覺，也許哪天出了這扇門，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是我們無法承受的打擊，別以為經過一次後心就會堅強
多少，尚未結痂的傷，怎能忍受再一次的傷害？
我知道那樣不好，也不該這麼想，身為妹妹的我該多點信
心，但這樣的要求，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些。
是誰說刻畫在心底的陰影，有那麼容易揮去？別傻了，我
根本欺騙不了自己。
「還好啊，怎麼了？」
「沒有啦，問一下而已。」
「喔。」
氣氛怎麼會變得如此尷尬？不後悔方才的問話，但答案與
下場似乎不是那麼得人心。
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句來闡述我現在的心境，那就這樣
了吧，我沒有說不的權力。
如果時間能倒轉，也許我會慎重考慮，畢竟後不後悔是一
回事，做與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 別說你無所謂，是太重視了才假裝自己不在乎。 ++
--
http://www.wretch.cc/blog/sheauyuan
輕輕戳一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86.115.66
推
10/30 09:09, , 1F
10/30 09:09, 1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