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要幸福喔Ⅲ《記事本》------35 (限)

看板tellstory作者lovebonito (緋靈飛翎非泠)時間14年前 (2009/10/21 13:57)推噓8(8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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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D： lovebonito 筆名：緋靈飛翎非泠 ─────────────────────────────────────── 警告，內有令人不適、違反善良風俗，以及背德的內容。請未滿18歲，或是承受力較低者，左轉離開。我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只在網路上聊了不到一個小時的男人，我已記不清他的長相，甚至不記得他車子的顏色。我只記得，那個單身男人的房間，充滿你討厭的菸味。他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沒有哭。我咬緊牙關，深怕自己脫口喊出你的名字，我的心裡有滿滿的恨，還有滿滿的憂傷。你好說歹說，哄了一個學期仍沒到手的，我的初次；這麼隨便，就給了一個陌生人。既然你已不愛我，那，隨便誰都好。隱約記得，男人知道我是第一次，訝異不已，他留下自己的手機給我，甚至對我說了一些道理，說我其實是很美好的女孩之類的，如果心情不好就打電話給他。詳細的內容，我已經記不真切，反正，對我來說，他只是，墮落的開始。凡事，都有第一次。而，有了第一次，接二連三和隨之而來的報應就成了必然的結果。大三的人生，對我來說，是混亂的，除了幾堂重要的課，我幾乎不在班上出現，系刊的事情，更是乾脆全部都丟給大啟。打工、上網、亂七八糟的異性關係，反而成為我人生的主軸……反正，已經爛了，就爛到底吧。所謂的PUMA，就是講我這樣的女生吧？小律知道我和陌生男人上床時，氣得整個大三幾乎都不跟我說話。只會偶爾在我住處門上留紙條：「你再曠課要扣考了，點名媽媽已經點到妳好幾次了。」「老師說下一週要收報告。五千字，題目是唐詩作者研究。」「期中考的教室座位出來了，考試時間是兩週後。」我不知道大啟知不知道我亂七八糟的人生，但每到考試前，他就會送來影印整理好的筆記和參考資料。我成了班上，所謂的「傳說級」人物，大二下突然變美，大三之後，平常幾乎不上課，出席數每次都在扣考的邊緣，可是每次考試都可以維持不錯的成績。偶爾出現在班上，我也不會跟人打招呼；一上課就八風不動，一下課就躲去廁所，所有的攀談我都不會回應。不是我不需要朋友，而是，我沒辦法招架可能會出現的關心或問題。我知道有幾次我和男人上賓館被看到了，我一點也不恐懼。我就是要你看到，我不會像學妹說的裝可憐，我就是要你知道，每個男人都可以得到我，除了你。滿滿的恨意，背後其實只是可悲至極的自殘。其實，那樣的自殘，一點意義也沒有，我都知道。可是，每到黑夜，我就感覺到冷，那是，從你家樓下離開之後，一直沒辦法擺脫的，打從心裡冷出來的悲哀和寂寞。男人的奉承和追逐，讓我感覺自己雖然很爛，卻至少是被追逐的。那段混亂的歲月，我自己也記不真切了，總之，荒唐的像是一場夢。來來去去的男人中，不乏有想要將我留下來的人，可是，我一張臉也不曾記得。終於，「今晚我不要一個人睡」在大三下消失在網路上，不是因為從良了，也不是因為愛情回來了。是因為，懷孕了…… 這就是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吧。連小律和大啟都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也沒打算生下那個孩子。我印象中，應該都是有做安全措施的。保險套的不保險，嘲笑般地反應在檢驗盤上的兩條線上。從最初發現時的害怕、惶恐，到最後作下狠心的決定，過程不到一星期。我常想，我大概是個很殘忍的女人，一個生命的去留，我幾乎沒有什麼猶豫或掙扎。也許就像你說的吧，我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想一想，我打了幾通電話，有人直接掛我電話，也有人拼命追問，「幹！怎麼可能那麼準？」終於，有個男人願意來幫我簽手術同意書。男人在開車載我去婦產科前，跟我道歉，他大概以為那是他的孩子吧。我並沒有道破。他說，他不能對不起他的女朋友，所以，必須很誠實地說，他很感謝我願意拿掉這個小孩。手術費和照護，他都願意盡量幫忙。我是破鍋，他也算不上什麼好蓋。如果不想對不起，為什麼會在網路上撘訕女人一夜情呢？那個清純的女人，在你家樓下已經死掉了。當時的我就像她罵的，只是個賤貨。因為怕手術，我選擇服藥。醫生說，服藥萬一沒有流乾淨，還是必須動手術，所以如果可以，她還是比較建議我採用手術的方式；服藥的過程比手術麻煩，時間也會拖比較長。我從來不曾上過手術檯，對於手術檯的恐懼，遠高於正要謀殺一條生命的道德歉疚。在醫生面前服下第一劑之後，預約好了兩天後服第二劑的時間。男人看我哭，一次次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哭泣是因為即將成為劊子手、因為後悔、還是單純只是害怕。為了就近照顧，要去診所服第二劑之前，男人在公司附近的幫我短期租了一間小套房。吃完第二劑之後，在診所打點滴，隨之而來的嘔吐、劇痛、血塊…… 總之，在男人短租的地方，我住了兩週。男人每天早、中、晚會各來一次。給我送餐，也看看我的狀況。男人說，女友會檢查他的手機，請我一定要是緊急的狀況，才能打電話給他。我從來沒有打過。甚至，最後，當情況穩定之後，我領了一萬塊，放在短租的地方的床頭，留了一張紙條告訴他，謝謝他的幫忙，我會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他再打過幾次電話來，我沒接。終於，就此失去聯絡。他是爛蓋中，勉強還算有良心的吧。我想。而我，就只是一個自作自受的賤女人而已。一個月後，我自己回診所複診，醫生告訴我，狀況不太好，以後懷孕的機率可能會很低。簡單的說，不孕。你記得嗎？子揚。大四畢業前，你來找我，做完之後，你很擔心沒有作預防措施，我告訴你，我不會懷孕。我不會懷孕，子揚。那是我的報應。你知道，最無藥可救的是什麼嗎？在事關一條生命去留的情況下，我滿腦子仍想著，如果那是你的小孩就好了，也許，那樣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待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117.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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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weo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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