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九月的第三十一天 9
「恭喜你考上第一志願。」
「這都是你的功勞。」
「不，假如我還是你的家教，你可以這樣說，但現在不行了。」
「隨你怎麼說…對我而言，這都是你的功勞。」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為了答謝我，你是否該有所表示呢？」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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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妳考上第一志願。」
「別再說這句話了，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喔？那換個說法如何─恭喜妳成為我的學妹─雖然同校不同系。」
「這句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好吧，那我直接問一句…到底要我怎麼說，妳才會滿意？」
「送個禮物吧。為了表現你的誠意。」
「……這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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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她。
他想著，邊偷瞄著正在跟別人說話的她。
他知道她跟自己考上了同一所學校，不過是不同的科系。
咦，他也來了啊。
她想著，邊瞧著看似正在發呆的他。
她知道他跟自己考上了同一所學校，不過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會遇到。
「學妹，妳願意來看我們的社團表演…真是太讓學姊感動了……」
同一所高中畢業的學姊正拉著她口沫橫飛地說著。
「祈曄學長呢？」她問道。
「喔，妳問他嗎？他是戲劇的主角，這時候當然在後台準備啊。」
一談起祈曄，學姊的雙眼便發出了亮光。
「妳要找他的話，我帶妳去……說到這個學弟啊，他真的是個超級萬人迷…」
發現她要走了，他的腳步不自覺地也跟著移動。
朝著跟她一樣的方向。
**
「歡迎各位來到表演廳，戲劇社的表演即將開始，請儘快入場及就坐。」
台上主持人的聲浪透過麥克風一波波地傳來，卻仍壓不過底下觀眾的討論聲音。
「欸，妳也來啦？」
「當然啊，有祈曄出場的戲劇我一定要看。」
「聽說戲劇社去年社員人數破百，打破歷年來的記錄，是真的嗎？」
「更誇張的是，因為忍受不了入社的訓練，連退社的人數也打破了歷年的記錄…」
「不管怎麼說，為了別人而加入社團，這本身就是相當愚蠢的行為…」
「我敢打賭啦，今天來看戲劇社的表演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為了看祈曄學長…」
「不！我看是百分之兩百！」
真是一群聒噪的鸚鵡啊，只懂得討論不值得相信的流言，卻不懂收斂自己的言行舉止。
聽著旁人誇大的形容，她有些不以為然地想。
不過，我自己又好到哪裡去了呢？
我現在不也正批判著她們嗎？
啊…人真是種可悲的生物。
她微微皺了皺眉。
當初一時衝動答應祈曄來看他的表演，我是不是錯了呢？
她邊跟在學姐後頭，邊如此想著。
「嗨。」
「嗯，學長好。」
眼前的祈曄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幾乎認不出來。
「有沒有拿到表演的DM啊？」
「嗯，剛剛拿到了。」
「我就是演叫做September的國王。」
「國王？我怎麼看不出來…」
聽到她的回應，祈曄反而笑了。
「哈哈，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這種講話的語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不，她已經變了。
沒有人是不會變的。
祈曄也是。
**
「學長。」
「嘿，Eden，你來啦。」
祈曄比了比打扮完的自己，問道：「我看起來如何？」
「很完美。」他回答，還附上一個微笑。
「怎麼，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沒有啦，看到學長，我真的很高興。」
「不開心的話也沒關係，等等你就會把那些情緒都忘掉的─在看了我的表演之後。」
祈曄拍拍他的肩膀，說。
那一瞬間，祈曄的眼神散發出的自信光芒，刺痛了他的心。
最終，我還是沒辦法跟他一樣嗎？
我渴望…他所擁有的那股自信。
我想要…跟他一樣完美。
我追求…可是我得不到……
為什麼…我就是無法跟他一樣？
為什麼……？
**
看了DM之後，她才開始對這齣戲產生了一點興趣。
故事大意是在說，一個名叫September的國王，他的王后與妃子們為他生了三十個女兒，
但這個國王想要一個兒子，所以他到神殿裡去祭拜，請求神的指示。
神透過祭司告訴他，他命中註定只有三十個女兒，如果出現第三十一個孩子，這孩子將會
為國家帶來災難。
但國王不相信，於是他詛咒神，並要人放火燒了神殿。
之後國王聽信巫師的話，決定去祭拜邪神。
邪神答應國王，將會給他一個兒子。
於是國王娶了巫師的女兒為妃，生下了一個男嬰，取名Thirtyfirst。
而Thirtyfirst出生後的事，DM上就沒有寫了。
也就是說，迫切想知道故事下文的人，就必須親自來表演廳看一場完整的演出。
似乎稍微有點值得期待了…這齣戲。
她想著。
**未完待續
終於…快要完結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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