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聽說，我們是青梅竹馬 --- 09
作者ID：sheauyuan
筆名：筱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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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紓紜，對不起喔，我昨天幫妳打，不過她不答應。」我正準備出門
，坐在椅子上穿鞋時，他站在我後方，不曉得是第幾次的對我道歉。
我搖搖頭，拍拍外套，對他擺擺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這種事他根本沒辦法負責，反正我無論如何都一定會被抓去；由雙蘭
動手。
「嗯……」他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像是在思考著，「要不要我陪妳去
？」
他的話讓我聽的一愣一愣，我「噗滋」的笑了出來，很無奈：「不用
啦，我們班一堆女生裡面，突然冒出一個男生，這還滿奇怪的說。」
「還好啦，我頂多去一下吧？要嗎？」
「嗯……是可以啦，如果你方便的話。」
「那妳等我一下，我換衣服。」說完，他轉身進房。
看了看手機，還好，我有留預備的時間，還來得及，很充裕。
和他們約在學校附近的速食店，我跟承穎是搭公車去的。撇開國三為
了基測，所以假日要到學校自習外，其實我們很少在假日一起搭公車。感
覺很奇怪，會跟他一起待在公車上的日子，我不都是該穿著校服嗎？
有點詭異。
「你不會覺得有點怪嗎？」和他一起坐在人煙稀少的公車上，我疑惑的問。
「哪裡奇怪？」
「在公車上。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放假時一起搭公車了吧？」是從什
麼時候開始沒有的呢？大概是國中基測考完，解脫之後吧。
「是滿久了，怎麼啦？」
「沒有啦，只是如然覺得……」我欲言又止，不太想說出真相。
「覺得怎麼樣？」
「覺得……時間過的好快，而我們，也都長大了。」
「嗯……」
以前的感覺，似乎已經慢慢在流失，不複找尋。或許，這就是時間的
意義吧？長大，是我們逐漸淡忘的過程。
然而我發現，我的話，換得我們倆的，驟然沉默。
「怎麼突然說這個，妳心情不好？」大概在下車的前一站吧，他關心的
問。
「啊？沒有啦……」只能說，有點惆悵吧？
到速食店後，他只有看了看，並沒有陪我進去；然後也只說他要到附
近逛一下，等我們散會之後再找他。
我們是跟二年級的學長約的，其中一個好像跟班花雙蘭很熟？我不太
清楚。
自我介紹似乎是例行公式，不過我不明白，究竟有何意義。畢竟聽完
就忘的差不多啦，有誰會真的去花心思記住，甚至是全部的人呢？頂多，
就記住幾個印象比較深刻，或是對對方有興趣的吧？
整場聚會我不太積極參與，或者該說是嚴重被動？如果沒人來叫，基
本上我想我是不會有反應的。
無聊嗎？廢話。
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結果那段時間我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做些什麼。
散會後我直接去找他，結果整個下午我們兩個都在那附近晃，直到太
陽快下山了，才記得回家。
「承穎，我們回去好不好？」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扯扯他的衣袂，
我想回家。
我說過了，雖然不清楚原因，可是我就是莫名的討厭黑夜。
「嗯？喔，那去搭公車吧。」
「嗯……」點點頭，我等他往回走。
他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拉著我走。這個動作讓我有點驚訝，跟在他
旁邊，我不知如何是好；好像狠狠拍掉他也不是，繼續乖乖讓他握著也不
是。
另一隻手拍拍他握住我的手臂，要他停下來。
「怎麼了？」停下腳步後，他回過頭來。這時我的手一隻被他握著，
另一隻則是貼在他手臂上，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
低著頭，咬了咬下嘴唇，我要他放開。
「喔。」
「嗯。」
不曉得為什麼，他放開那一霎那，我有一種空虛的感覺。緊緊偎在他
身旁，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空虛感，我很不喜歡。
只是上了公車後，我卻發現，我的手不是被他握住，而是緊緊的牽著。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不曉得。
大概是剛才過馬路的時候吧？我想。
原來我們就是這樣，很多舉動，都是習慣，而無意識的。
望了他一眼，他在看窗外。
輕輕的挪動他的手指，想要他放開，卻不想驚擾他。然而，試了幾次
，都沒成功；他的手掌更是不為所動，沒多久後，我的手不但沒如願和的
他分開，反而被包覆在掌心；他的笑容，我在車窗的倒影上看見。
「今天好玩嗎？」這是他二姐問的，當我們吃晚餐的時候。
望了身旁的他一眼，我有點訝異。畢竟他二姐很少在家，從國中就念
外縣市，然後就直接住校，現在雖然回來了，卻還是經常不見人影。
「還可以。」他冷冷的回答，面無表情；而我則是點點頭，笑了笑。
我實在不曉得他為什麼要這樣，他不是他二姐嗎？雖然他面無表情是
常有的事，可是我總覺得，當對象是他二姐時，總會不經意的豎起刺來。
是因為少見面，所以生疏？不會吧……
用力的打了他大腿一下，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似乎不能了解我敲他的原因，回瞪了我一眼，也敲回來。
我表情痛苦的揉揉被他敲痛的部位，伸出腿，用力的踢了他一下。雖
然這次他沒有回踢，可是我們卻用眼神在打架。
白痴。我用眼神告訴他。
妳發什麼神經啊？我接受到他傳過來的訊息。
誰叫你太白痴。瞪著他，我不甘示弱。
妳吃錯藥了不成……
「不會吧，姐，紓紜跟承穎還是不和啊？」二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
，對她身旁的大姐問著。
「妳說呢？」大姐夾著餐桌上的青菜，涼涼的回應。
「還不都是那樣。」大哥回答。
「什麼嘛，我還以為……」二姐又看著我們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
要說。
我疑惑的回看她，十分不了解，「怎麼啦，二姐？以為什麼？」
「她以為妳會跟承穎在一起。」二哥從廚房端出了另一道菜，替她回
答。
「嗄？」我跟承穎在一起，有沒有搞錯，難不成她是做夢夢到的？
「沒有喔，那真可惜。」二姐搧了搧手，表情似乎很遺憾的樣子。「
我還以為都過這麼久了，你們應該會在一起才對啊！真是好可惜好可惜呀
。」
什麼事情過那麼久啦？我應該跟他在一起嗎？二姐的話讓我不解，望
向他，希望他能給我解答；可是我卻看到他瞪著一個人，她二姐。
那表情很恐怖，雖然我們常常吵架，而且吵個沒完，可是他從來沒用
那種方式看我；感覺，不寒而慄。
嗚嗚嗚……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啦？
「我吃飽了。」突然，承穎站了起來，將碗筷放進廚房的琉理台，轉
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晚餐吃完後，我跑進二姐的房間找她，因為我想問個清楚。
「ㄟˊ？紓紜妳怎麼來了？」我的來訪，她有點訝異。「來啊，坐著
，不要站在那邊。」拍了拍她身旁的床鋪，要我坐下。
「有什麼事嗎？」將電腦螢幕關掉，拿下了眼鏡，她整個人轉過來。
「二姐妳戴眼鏡？」我記得她不都是戴隱型的嗎？什麼時候改了？
「喔，沒有啦。因為用電腦的關係，長時間的話，戴隱形眼鏡不太方
便，而且這副眼鏡有抗UV。」
「喔喔，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妳改行戴眼鏡了。」
「哈哈，怎麼可能，我國中就不戴了。」她誇張的著笑著，彷彿想讓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眼鏡殺手。
二姐是國中才開始戴眼鏡的，那時我跟承穎都還是小學生，不過我對
她「殺」眼鏡的作為，可是搖頭嘆氣。
她國一時，就換了四副接近五副的眼鏡。
她的第一把眼鏡，是放在書桌上，被厚重的講義壓壞。
她的第二把眼鏡，是在床上翻身時，不知道是打壞還是壓壞的。因為
她把眼鏡直接放在床邊，沒有放進眼鏡盒。
第三把眼鏡更為理普，學校校外教學，為了照相，拿下來，結果弄丟
的。
而第四把更是讓人啞言，有沒有人知道她怎麼弄壞的？其實是她去游
泳池游泳時，為了換蛙鏡，摔壞的。
所以承穎他媽媽，從來不敢讓他二姐配太貴的眼鏡。
因為她真的是殺手中的殺手，專門殺眼鏡的。
於是，在二姐她配第五副眼鏡後的兩個多禮拜；她的爸媽，就毅然決
然的幫她換成隱形眼鏡，不想再替她收眼鏡的屍。
唉，真是殺手眼鏡界的奇人……
接下來的一分鐘，讓我們為死在她手下的眼鏡亡魂默哀。
嗚嗚嗚，你們真的死的好慘，好冤枉啊！
為自己當初的文筆汗顏。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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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正，不是開玩笑ㄟ(￣▽￣ㄟ)﹏﹏
【內有呆貓．不喜物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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