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獸慾-tear版完結篇(上)

看板tellstory作者saweo1437 (酒醉中的貓)時間16年前 (2008/04/05 22:45)推噓37(37推 0噓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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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命換感情，好傻。 2008年三月一日，早上九點的客運送她到了板橋。她沒食言，按照約定來看孩子和表弟。曾經，我是真的把當她未來的弟媳看，但是，現在，我好恨她。恨她的無情害死了表弟，恨她的絕情讓表弟走的那麼痛苦，讓我們這些家屬傷心欲絕。而她，卻始終一付無所謂的樣子，讓人更為之氣結。小姐，妳不知道一條生命毀在妳手上了嗎？為什麼妳還有心情聽MP3？為什麼妳還能面帶微笑地與我交談？妳到底懂不懂死亡是怎麼一回事？妳知不知道我表弟是因妳而死？為何從妳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絲的難過？兩年半來的相處都是假的嗎？妳究竟有沒有愛過他？「抱歉，我遲到了幾分鐘。」我維持表面上的平靜，這麼對她說。她搖搖頭，「無妨。」簡單的水藍色七分袖襯衫和深色短裙，配上皮革長馬靴，再加上淡粧，留著一頭長髮的她看起來不像大學生，若要說她的打扮比實際年齡老成，倒也不盡然。出乎意料的，很剛好。是否，這就是我那笨蛋傻表弟愛上她的原因？抑或是，我那傻表弟調教下的成果？瞧見她戴著的紫色小花垂墜耳環和頸子上的銀鏈，我知道那些是表弟送她的，完全襯托出她的雪白。比起去年在表哥婚宴上看到她，這大半年來，她似乎又變得更有女人味，也更成熟了。唯一不變的，是她低沉的嗓音。但是，妳為什麼要害死我表弟？為什麼？「行李我幫妳拿吧！」我伸手想接過她拎著的紫色旅行袋。她又搖頭了，「沒關係，裡面只有桑尼而已。」「妳果然還是帶牠來了。」在我的堅持下，她終於放手把行李交給我。她的語氣摻雜著無奈與疼愛，「我想……你們兄弟倆會想見牠吧！」我們兄弟倆？發現我沒接話，她補充道，「你不也曾想養隻桑尼的後代？　你弟弟也一直希望能帶牠去配種，弄隻小桑尼給你呀！」我本以為她是個冷血無情之人，沒料到她竟然仍記得以前我們不經意又無心的對話。有那麼短短一瞬間，我對她改觀了。「不，不對！她是害死弟弟的兇手！　根據弟弟的描述，她很聰明，腦筋轉得很快，這八成又是她的什麼詭計…… 　希望我們這些家屬能原諒妳？下輩子再說吧！　今天沒讓妳跪在我弟弟墓前磕頭懺悔，我怎麼對起得弟弟？」打從此刻起，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給這女人一點教訓，相信弟弟也會希望我這麼做的。我看了袋裡的桑尼一眼，「好久不見了，小傢伙。」「唔？」桑尼露出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果然是隻會讓人舉白旗投降的小可愛。難怪弟弟那麼想念牠，當然，還有牠那狠心的女主人。桑尼的眼神，和身邊這女人的眼神極為類似，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什麼人養什麼狗」吧！我的傻弟弟啊！你怎麼會笨到為了這種女人去送死呢？你可知道你那無助的母親像發了瘋似的日日夜夜喚著你的名啊！你怎麼捨得離我們而去？就為了這個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下個月正準備過你二十四歲的生日啊！這一切值得嗎？真的值得嗎？我開了車門，讓她上車。當她經過我身旁時，她隨風飄曳的髮絲，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味。為什麼這個本來令我恨之入骨的女人，帶來那麼多的悸動？我搖搖頭，想甩掉腦袋那些五四三的想法，她是仇人！是罪人！是害死弟弟的爛人！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自己，萬萬不可忘。開車前往墓園的路上，車上陷入了沉默。地點在郊區，路程有點遠，而我一點與她交談的意願也沒有。目前為止，還沒伸手賞她個火辣辣的耳光，已是我的極限。伸手開了音響，宣泄出來的音樂，掩蓋了車上的尷尬。為了折磨她，我特地從弟弟的電腦裡，挑出幾首他常聽的歌，然後燒成CD。所以，現在我們正在聽的歌，都是弟弟生前的最愛。首先，登場的，是弟弟把到她的那首林俊傑的「精靈」。「因為我遇見妳像一場虛擬的遊戲，我認識妳也只是網路上一段訊息。　妳若不在，我的腦海就一片空白……」很好，她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我的手指頭，跟著節奏輕輕敲打著方向盤，「怎麼了嗎？」她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說來聽聽啊！反正，路還長的很呢！」我試著在臉上勾出一抹微笑。她還是搖頭，沉默。沒關係，因為下一首，是弟弟唱歌必點的歌曲：張雨生的「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妳深情的承諾都隨著西風飄渺遠走；　癡人夢話，我鐘情的倚託就像枯萎凋零的花朵；　星火燎原，我熱情的眼眸曾點亮最燦爛的天空；　晴天霹靂，妳絕情的放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這次，她的表情更精彩了。一下咬著嘴唇，一下不斷玩弄著裙擺，一下又緊緊抓著行李袋不放。「裙子那麼短，小心曝光。」我握著方向盤，開了車窗，點根菸，「妳不介意吧？」她仍舊是搖頭，然後，沉默。嗯，看來她比我想像得難搞多了。想讓她崩潰，似乎是個挑戰，這下子，我可終於懂了，為什麼我那傻弟弟會故意出車禍，為她賠上自己一條命。下一首歌是張信哲的「信仰」。照弟弟的說法，那是她第一次唱給他聽的歌，我很好奇聽到這首歌的她，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我愛妳，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愛妳，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　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到妳的身旁。」她的鼻頭紅了，翻著行李袋想找衛生紙，怎料，桑尼卻先衝出袋子。「桑尼……」她有些氣惱，但聲音明顯帶著哽咽。不錯嘛！還是會難過啊！「放牠去後座，沒關係。」我指了指後面，「需要衛生紙的話，妳前面不就有？」她遲疑了好幾秒鐘，才摘下眼鏡，抽了張衛生紙，擦去眼眶裡的淚水。她的動作很快，大概是不想讓我發現吧！但是，我仍然看得一清二楚。接下來，是王傑的「幸福」。她的反應，我很期待。「天空開始飄起雨來陪我一起在哭叫，愛妳好不好？想妳好不好？　不願讓妳受煎熬……我哪裡去找，只能在夢裡愛妳到我人老……」表弟說，交往的兩年半來，這首歌最能打進她的心。果然，一進副歌，她馬上背對我，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肩頭微微地上下顫抖不停。也許，她沒我想像中的冷血、無情啊！但是，為什麼當弟弟向妳求援時，妳卻連理都不想理他呢？妳這該死的劊子手！沒差，下一首是梁詠琪的「偏見」，也是弟弟每次唱歌必點的曲目之一。「我明白愛情已經超載，愛的完全壞了姿態，你冷眼看待就像是重傷害。　我好像站在無人山崖，全世界都抛在外，　明知你不再回來，我早已明白……」這次，我聽見她微弱吸著鼻水的聲音，連在後座蹦蹦跳跳的桑尼也因主人的異樣而安靜了下來。桑尼乖乖在後座待著，對我來說，只有一個好處：狗毛不會亂飛。「半杯的回憶就夠讓人醉啊，我撥著不再有回應的號碼，　妳還好嗎？還敢愛吧？　當初我們對愛天真的想法，像風吹落的花，一絲遺憾就夠讓人痛啊！　現在和過去的我誰比較傻？妳想我嗎？還敢夢吧？　時間磨平妳我沒講出的話，磨成眼裡的沙。　我以為最愛會是下個貝殼，原來妳一直在我心裡住著。　愛走遠了，痛忍久了，剩下珍珠般的光澤……」萬萬沒想到，最後令她落淚的，竟是邰正宵的「藍色貝殼」。我遞給她一張衛生紙，「為什麼哭了？妳不是沒感情的冷血動物嗎？」「你以為我不愛他嗎？你以為我變心了嗎？」她淚流滿面、聲嘶力竭地吼著，「他瘋狂的行為舉止，要我怎麼繼續跟他相處？　他的心真的回到我身上了嗎？　你們又怎麼能明白那種三不五時被第三者偷窺、騷擾的難受？　如果可以呆呆傻傻地過日子，又為什麼要逼我學會聰明地去處理一切事情？　當他的出發點只是『彌補』時，你要我怎麼繼續這段殘破的感情？」「他難道沒有發自內心對妳好過嗎？他難道沒有站出來保護妳嗎？」我為弟弟感到憤恨不平，為什麼她就是不能理解弟弟曾經的付出？「事情是我去面對的，是我去處理的；　不管是兩年前的墮胎，還是兩年後的出軌……結果呢？　後果也都是我在承受的，你們又有誰看出我受到的傷害？　你們真的能夠了解一個女人拿掉孩子以後，她的生理狀況會變得多糟糕嗎？　你們真的能夠明白一個女人鼓起勇氣去找第三者攤牌後，　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爬回第三者身旁的感受嗎？　我的傷、我的痛、我的恨，他不曾了解過，更何況是你這個外人？」她臉上的粧早已哭花，仍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敢奢望你會懂，已經離開人間的他更是不可能會懂。　但是，你憑什麼來斷言我和你弟弟之間的所有事情？　說穿了，你也不過是個旁觀者啊！」旁觀者？嗯，是啊！其實她說的並沒錯，我的確只是個旁觀者。但是，我還是要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 醉貓's time：好啦！這是最後一個版本的完結篇。雖然醉貓也不曉得下回合什麼時候敲的出來。冏rz" 這次，又換了一個角色說故事，當然，劇情也做了更改。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 -- 醉貓的心情、醉貓的生活、醉貓的故事，一次說給你聽... http://www.wretch.cc/blog/saweo1437 但是，很抱歉...醉貓不是正喵...請各位節哀... 冏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5.165.82 ※ 編輯: saweo1437 來自: 61.225.165.82 (04/0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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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lycat

04/05 22:46,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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