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po]Final
這是在我完成後的第五個小時
"看完了"原哥花了近兩秒接收檔案 大概十一分鐘看完 這段時間如果換成整一年的思念
差不多他每秒鐘就過了我曾經的1.8天 原哥是我高中學長 當兵的同梯 可謂孽緣深重
"快說我好棒"我因為沒睡覺 情緒有點亢奮
"我好棒"
"幹 你不覺得很感動喔"
"我覺得很熱血 雖然修辭不唯美 但我感同身受"
"我是怕太唯美 對方會忍不住跟我交往啊"
"狗屁 明明就是太久沒寫東西"
"幹 也對 除了當兵累積萬字的檢討報告 我真的沒再寫過了"
"就跟你說過我感同身受 你明明就是不捨"
"沒有喔 寫東西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種釋放儀式"
"狗屁"
"以前副連長叫我寫檢討報告 我都是很幹的寫 寫完又可以繼續幹兵了"
"所以我才要寫出來"
"寫 本身就是一種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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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
這是屬於妳的 也是我忘了還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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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 席捲而來的是惆悵
夢無盡處 是濃到化不開的哀傷
虧欠妳的 天不會收
曾愛過的 總歸要還
分手的一年後
我循著回憶的軌跡 去經歷妳的曾經
在高估自己的鐵石心腸前 未曾想過 心碎的經驗比我想的 還要心碎
而沒有承認過的 是妳始終在我心裡最柔軟的部份
我害怕的是 發現自己的平凡 即使是一點點 我都無法原諒自己的眼淚
誤以為的是 妳給的不是我所追求的 但從妳撤離我的生活後 我無法解釋空氣中充滿的苦
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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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的山區總是多雨
分手後的隔天
騎車接近營區時果然飄起雨來
試著將思緒聚焦到總是做不完的軍中業務
然而 雨一直下 沿著安全帽 佈滿了我整個臉上
我 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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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新兵放假 軍旅生涯難得有五個小時的睡夢裡
我再次看到了回憶裡最美的畫面
在冬天的傍晚 打開衣櫥看見大熊布偶的淚眼
然後記憶漸漸的模糊
從此 不論是誰的裝備業務 我都去學 去懂 去做 只要能讓我醒著
"下士班長陳威羽 你是很久沒睡了嗎"我昏倒那天 長官這麼問我
"報告副營長 我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會感到害怕"我拚命的貼緊雙手立正站好
然後一直到退伍那天 我不曾睡超過三小時
而一直到退伍後 我也不曾再當面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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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那個禮拜遇上了颱風 當弟兄們都忙著打掃營區搬樹枝時 我卻已經踏出了營區大門
"再見精南"我傲然的向大門口比出中指 結束生命的一段歷程
退伍後的日子遠比我想像中茫然 生活的反差幾乎讓我得了憂鬱症
於是我到了台中 準備研究所的考試 以免在家裡發霉
原以為忙碌的生活會讓我有動力 沒料到九死一生的軍旅生涯 讓我的頭腦一鼓作氣退化到
尼安德塔人的階段
"同學 老師為什麼用亞利安語教學"我向旁邊同學虛心請教
"喔 老師在講五力分析啦丁丁"旁邊的同學也非常熱心
我幾乎失去對生活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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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到台中來 最大的不同就是有網路
重考生只是我表面的工作 而我的真實身分是個網路白痴 除了最基本的開信箱 google有
幾種搜尋方式我從沒弄懂過
但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 我會用MSN 而那是她最喜歡的聊天方式(我電話打過去總是通話中
不然就是沒人接 人生果然是由許多的巧合構成)
只要我能掌握MSN的奧妙 在她剛上線時向她說"好久不見 有空一起吃個月亮看個飯"之類
的
日積月累之下 找回以前的感覺也是合情合理 孔子曾曰"情人是老的好" 我的復合大計必
定成功在望
"果然我認真起來 連我自己都會感到害怕啊"我在心裡向自己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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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你們分快一年了 我覺得啦 你學妹應該交男朋友了 又不像你在當兵"老弟在我試圖邀
約她然後失敗第三次後開始亂放屁
"她說她沒有交"我否認
"那幹麼不跟你出來"
"呃...我想哈姆雷特說過"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可以解釋這個情形"
"反正你約不到人家啊"說完老弟把鼻屎彈到垃圾桶
"Just do it!!!"在老弟的胡言亂語下 我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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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考生的生活其實很單調
"<純情房東俏房客>都是騙人的!!!"那天補完習騎車回家的路上 我對著一個從燦坤3C出來
的阿宅怒吼
我悻悻然的回到公寓 想到今天上課聽懂的只有補習班老師講的笑話 只能從書包拿出講義
邊上MSN邊算統計(邊上MSN邊做別的事 不能不說是我的強項啊)
最近每天都有在MSN跟她講兩三句話 我看慢慢磨一陣子 就可以出來約會了
登入後 滾滑鼠輪看她的狀態顯示已經是一種習慣
然後 我虎軀一震
[你是我 最壓抑 最深處的秘密]
我 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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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知道那是楊宗緯唱的歌(註:洋蔥真的好聽 請支持Aska)而已嗎"好友廖郁凡在
MSN另一頭 刀老大曾說 廖這個姓 其實是動詞 不過我有機會再講
"幹 你不懂啦 我學妹只有跟我交往過 那個歌詞絕對是意有所指"用力的敲下鍵盤 我可是
信心十足啊
"其實我覺得你不是想跟學妹復合 你只是怕寂寞 感覺是會越變越淡的 但你退伍後會突然
爆發出來 代表你只是一直在累積你的寂寞"
"你是補習班老師嗎"
"???"
"...沒事"
"你下次想要復合就打一槍 我想情形會好很多"
"幹 我每天想很多次耶 最好是無限量供應啦"
"其實投名狀裡面 李連杰也教過金城武<打槍打七次 陽萎腎虧王>的道理..."接著郁凡告
訴我
"我以為李連杰教的是打蛇打七吋..."
"你需要的是信仰 我自從有了信仰之後 清心寡欲 一個人打槍也很快樂..."郁凡開始不理
我 自顧自的遊說我加入邪教
"清心寡欲跟打槍 讓我感覺很不搭啊"
"佛曰不可說"郁凡頓時法相莊嚴
"其實 我不相信佛"
"那你信什麼"郁凡問我
"我姓陳"
x x x
什麼都可以研究的英國人也發現了在溫室效應的影響下 重考生宅化的速度跟熱帶雨林消
失的面積為正相關
對應高宅化社會的來臨 服役過的我特別深明大義 逛街變成我不可迴避的結果 也是應盡
的公民義務
逢甲商圈一向是死大學生的好去處
"我要買禮物 學妹跟我出來吃飯的時候 送給她 她一定很高興"我看著路上的正妹 差點撞
到前面的機車
"你要買啥啊"就像打狗棒之於洪七公一樣 我逛街帶著老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
"幹 當然是買一個大到靠北的布偶 吃飯的時候 叫服務生送上來啊 這還不夠感人嗎"我想
到那個粉紅色的畫面 充滿花的背景 不禁龍心大悅
"...哥 你認真的噢"
"我早說過 我認真起來 連我自己都會感到害怕啊..."
接下來 我在毫無防禦的狀況下被朱木炎豪邁的空中後旋踢直接A到頭 然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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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忘了那天怎麼回家的 在看到她跟一個男生一起逛街以後
"...................................................................................."
".............................................................."
"...........................................幹"
以上大概是我那幾天的生活情形
過沒幾天這種日子 一個剛下部隊的學弟打電話來說被兵變 哭的不知所云 讓人覺得非常
的不討喜
"那是你命好啊 兵變有的人這輩子遇都遇不到"我盡量表現的像心胸寬大的長輩
"學長...我...嗚嗚嗚...是裝...嗚嗚嗚..."
就在我不想理他 他也不管我說什麼的狀況下結束亂七八糟的man's talk
看樣子 我是女生都會兵變他
一瞬間 我似乎有點懂了 在面對一段逝去的感情時無論如何都不能犯的錯
"我死都要笑出來"我握緊拳頭 眼淚掉下來
x x x
張震嶽有一首歌叫做"思念是一種病" 記得是翻唱齊秦的
對我來說 分手隔天那場雨 讓我感冒到現在
曾經認識一個西班牙籍的心理醫生Salvador 他說我罹患了一種"先天性傷痛系創作癖"的
精神疾病
病徵是只要越感到心痛 患者就越能寫 據說一旦病發起來 可以狂寫三天三夜 不吃不睡
而寫出來的東西 連患者自己都會感到害怕
這也是我坐在電腦前從凌晨十二點直到早上六點的理由
假設能在七點前寫完 還可以睡四個小時吃完中飯再去補習
看來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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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預感 我寫的東西絕對讓自己感動到哭出來"幾個小時前我是這麼相信的
為了避免感染到歡樂的氛圍 我還故意不跟何小昭聊天
但故事嘎然而止
因為我寫的 不是短篇小說 是我的真實人生
所以 除了錯字 我也盡量不去做修正和改動 如果有時間錯亂的bug 請妳當做理所當然 好
嗎
可惜 我們也很少聊天了 就我所知道的並持續的確認之下 我只能給妳一個腰斬的故事 並
非是沒看到結局的訝然(現實就是我們的結局)
我想形容的 應該是 故事的每一句對白 都缺乏一個句點 那種空白
我只能往死裡掏 將我靈魂妳的那一部份壓榨出來 跟她對話
再來我要說 我沒有辦法很瀟灑的祝福妳 真的(雖然 看妳的網誌 我已感覺到妳的快樂)
在這個月裡 除了痛苦和失落的醞釀 在今天晚上 我的精神也達到空前的極限狀態
我以為 我會寫出 飽含著正義 熱血 愛情 友情 親情等催淚元素的曠世鉅作
不用再看一遍了 在以上文章裡面妳完全找不到的(甚至我幻想的 非常熱血的愛情對決 都
因顧及真實性沒有追加) 非常orz
其實我有點故意 就算到現在 不論妳是否在乎
我都想 裝著不在乎 笑著說"妳交男朋友要報備啊"
但因為我實在幹到不行而放棄這麼做
其實我也不曾想過 還在一起會是怎樣 一點點都沒辦法想像
可能像郁凡說的 我真的是個怕寂寞的人吧
但可能的範圍 我不想迴避心裡的情緒
如果說 把這篇(我仍無法確認是什麼文體的東西)寫出來 是為了療傷止痛 也是將我深埋
在心裡面的 被妳制約的部份 用力的敲到鍵盤上
一起見證 分手的一年後 我為妳寫的 最初也最後的作品
藉著它 想告訴妳的
不在於我是不是做了笨事 講了蠢話(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熱血到不行 即使是追柳幸蓉那
兩年把我瘋狂的潛質幾乎消磨殆盡)
而是希望妳多一點 相愛的勇氣
不要再輕易的放過
因為 妳值得
最後 我想再告訴妳 我剛剛才想到的 跟妳在一起的一年兩個月裡
我完全無法寫作
謝謝曾經的妳的愛&再見過去的我的愛
2008.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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