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審判<1>
作者ID： death210
筆名： 水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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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紐約市依舊忙碌，路上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而過，車流量不能說是小，但比起
白天的擁塞已顯得順暢不少。霓虹燈交相錯映，為這商業性質濃厚的城市增添了一股糜爛
奢華的氣息。摩天大樓林立，樓上的燈光顯示了即使夜已深，還是有人正工作著。
不知從何處，高速公路上出現了三台囂張的重型機車。沒戴安全帽的三名騎士加上一名乘
客，四人在車陣的夾縫中蛇行，不時繞到汽車前擋住駕駛行進，年輕的臉龐上有著惡意的
微笑。被阻礙的駕駛猛按喇叭，紛紛探出頭來咒罵。
「欸，給他們點酒喝當賠罪吧！」
紅色機車騎士在因高速而生成的狂風中對同伴吼著，藍色機車上，後座載著人的騎士會意
，放慢速度往旁邊車主正咒罵著的汽車騎去。一靠近搖下來的車窗，騎士身後被載的少年
將手上的酒往車主潑去，一串不堪入耳的髒話從車內傳出。一見得逞，騎士立刻加速跟上
同伴，後座的少年對著那輛倒楣的車比出下流的手勢。另一台黑色的機車騎士對雙人組送
來一個大拇指，載人的騎士得意地笑著。
警鳴聲突然出現，三台重型機車後方約五百公尺處的車陣中，出現兩台警車加速逼近。
「該死，有條子！撤退！」
黑色機車騎士打著手勢，三台車立即從最近的出口下高速公路，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哈林區的某一個陰暗角落，三台重型機車停靠在路邊，微弱的燈光閃著，一副要滅不滅的
模樣。四個人影在機車旁移動，顯然就是剛剛在高速公路上作亂的車隊。仔細看看，四人
大概十六、七歲，最大也不會超過二十歲。
「席德，接下來要去哪？」
靠在紅車旁的人問著坐在黑車上的席德，看來這個席德在這四人中具有領導地位。
剛才被載的少年從藍車上跳下來，走到路燈下的飲料販賣機旁，熟練地撬開零錢箱，倒出
幾個零錢在手上，其餘通通塞進口袋裡，零錢箱隨手丟在一旁。
「小威，可樂。」席德說。
小威投錢換了瓶可樂丟給席德，又用跑出來的零錢買了三罐飲料，分別丟給其餘兩個同伴
。
喝著飲料，席德以外的三人熱烈討論著接下來要去哪裡混，而席德則是看著巷口沉思。
剛才下高速公路後，他們保持著機車所能飆出的最高速度，雖然說被警察抓到頂多關個一
個禮拜左右，不過飆車鬧事被抓到在那個圈子裡是一種恥辱。席德當時不經意瞥到一家店
，這一瞥差點沒讓他摔車，因為那家店完全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不看前方飆車或許很酷，
但當這條路上很多大卡車往來的時候，絕對會覺得小命比較重要。要不是小威察覺席德的
異樣，此刻的席德大概無法在這裡悠閒喝可樂。
席德想的是那家店，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他看過那家店。席德努力地回想那家店外觀如
何和在賣什麼，但怎麼也想不起來，而這種情形是很奇怪的，他記憶力一向很好，雖然不
到過目不忘，也差不了多少。甩甩頭，席德放棄思考，這讓他注意到了巷口的動靜，立即
把剛剛想的事情忘了大半。
巷口出現一個女子的曼妙身影，席德吹了個響哨，推了同伴一下，往巷口努了努嘴。其餘
三人抬頭，剛好瞄到女子走過巷口。四人心照不宣笑了笑，把重型機車牽到旁邊的草叢中
藏好，起身往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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