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開心的魔女(三)
作者ID： poki0818
筆名： 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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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記憶力比較好吧，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小時後在台北住過，搬了三次家，
最後才回到台中。我也記得在台北的家，樓下有鳥店，我常常在樓下玩鳥，
我也記得，我在台北幹過最蠢的事情…
那是一個艷陽高照的白天，當時四歲的我，喜歡爬來爬去，
一下站在椅子上，一下在地板上滾，我媽為了讓我安靜的坐一下，想出了這樣的方法…
「來這邊坐著，幫媽媽作手工，你來幫這些小螺絲帽排好喔，媽媽到時候給你錢。」
於是，我就這樣被騙去了，我媽似乎也很滿意這樣的引誘，
我真的很安靜的坐在那邊排了一個多小時的螺絲帽，但是我媽卻忘記，
寧靜是暴動的前兆…
【媽媽，我的鼻子一直流鼻水。】
「喔？感冒了喔，你睡覺都踢被子，難怪會感冒，快去拿衛生紙擦掉，
噁心鬼小心沒女生要。」
於是我就去拿衛生紙來擦，結果越流越多…
【媽媽，螺絲拿不下來。】
「什麼拿不下來，你剛剛安靜了一下，現在又吵我了喔，咦，
你剛排好的螺絲怎少了兩個…」
【在這裡！】 我指了我的鼻子跟我媽說
於是我媽變臉了，趕緊想辦法將我鼻子裡的兩顆小螺絲帽拿下來，最後還是沒辦法，
跑去給醫生夾，我想，護士應該是邊看邊笑吧…
扯遠了，教她算數學的日子只持續了一個禮拜，因為段考完老師要重新安排座位，
雖然她還是依然坐我旁邊，只是從左邊換到右邊，但是我們卻忘了算數學這回事…
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追逐遊戲…
國中生的書包是用背的，我們常將書包帶子拉到最長，然後掛在桌子上，
而我，常常心血來潮，就往她書包拉一下，於是又開始了無謂的追逐…
其實也不只與她追逐，國中三年，常常在被追與追人中度過，不是我白目就是對方白目。
有一個同學很愛玩，常常喜歡捉弄別人，
尤其在他知道我老爹跟他老爹也是國中同學之後，我成了他每次必定捉弄的對象…
「嘿，愷子，別讀書了，來玩吧。」
一個巴掌伴隨著這句話落在我的後背上；忍受著後背上的痛，
拿起桌上的鉛筆我就轉身往前丟，很可惜每次都打不到他…
【鄭書培，你這個又輸又賠的傢伙，你給我記住！】
是的，雖然我只是這樣口頭上警告他，但其實我已經悄悄在心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N次了，
在班上女生面前，我可不想表現出殘暴的一面。
“鄭書培”一個很好的名字，一個很欠扁的人，臉上永遠是笑嘻嘻的，
我永遠搞不懂他臉上的笑容是真笑還是假笑，我只知道當他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輝時，
就代表有人要倒楣了，他臉上也不只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有那幾條「鑲」在額頭上的
抬頭紋，許多同學都說那是用來夾蚊子用的，但是我卻不這樣認為…
【你臉上有好多溝溝喔，小心下雨天會滿出來喔！】 真的，沒看過這麼深的抬頭紋...
當然，免不了又是一場追逐…
在他臉上似乎看不到煩惱，他也是班上的開心果，跟另外一個同學─葉書傑，
組成「雙書(輸)」二人組。記得國中時，班上女生在瘋日本偶像團體「V6」，而雙書
兩人有天就在那群V6迷的桌上寫名字，我不明其意，問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兩人各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總有一天，我們兩個會變成藝人，到時候就組個V2二人組，你要不要趁現在拿課本來，
我幫你簽名阿，不然到時候我會沒空簽...然後...」
話還沒說完，那些女生一看到桌上充滿了兩人的塗鴉，開始暴動，
V2兩人逃命似的奔離現場...
鄭書培真的是個樂觀的人...
至少在國一、二的時候沒看過他發愁過，
就算是追求女生失敗，對他來說也是笑笑就算了…
●●一直到國三，他是我最羨慕的人，在哪都吸引到別人的目光，交友廣闊...●●
○○而我，還欠他一客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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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很少在學校顯露出不高興的情緒...
除了看過曾被老師打哭，偶爾的考試考不好之外...
他是一個好人，有幽默感的好人...
之後，每天早上他跟另外幾位同學，會來找我一起去上課。
我們曾經在路上大叫，大叫什麼勒？
不外乎是一些白目的行為...
明明左邊是一家賣傳統早餐店面，我們騎過去都會...
「老闆，我要一份牛排七分熟。」
明明右邊是一家飲料店，我們騎過去都會...
「小姐，來一杯貢丸冰沙，加辣去冰半糖不用吸管要湯匙。」
看到一樓有人在拿情書，談戀愛...我們總會...
「阿妹阿，咩吼虧某。」(請用台語)
看到英文老師來了，我們都會打賭今天她吃藥了沒
看到導師來了，我們都會瞎起鬨吵著這節不要上課
看到地科老師來了，我們都會私底下稱呼他為...「打丟賽」(台語)
太多好笑的白目行為發生在那時候，雖然這段時間過的很快樂...
但其實我還是生活在一個小牢籠裡，每天回家總是被逼著看書...
在國小、國中期間，我出遠門的次數可以用十根手指算的出來...
第一次，是跟國小同學偷溜出去打保齡球，
那是我第一次打保齡球，很可惜，那次連人帶球滑進去球道的不是我
第二次，是跟那群白目同學去游泳，還約了幾個女生，小魔女也來了，
這一天，我們玩的很開心，玩到連救生員都要我們不要太過分...
這一天，是我第一次送她回家...
也是我第一次陪女生回家...當然，回家免不了挨揍一頓
因為全家人在等我吃飯，而我八點才回家...
接下來幾次最遠也只是到台中吧，那時候的我只覺得像個鄉巴佬，
那時候的我還不認識曹雪芹，不然我的日記上可能會用，
「劉姥姥進大觀園」來形容到台中的心得...
日子過的很快，雖然還不覺得是光陰似箭，但是總覺得上沒幾天課就是放暑假了...
雖然說是放暑假，但是卻還是得到學校上課，這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知道放暑假會很快樂，但是卻又要上課...
明明知道上課很痛苦，但是不上課在家又會覺得無聊...
就跟吃東西以及許多無奈的事情一樣...
明明知道炸食類吃多的不好，但是卻又忍受不住那種讓人無法忍受的香氣
明明知道喝飲料會變肥，卻又像個毒癮犯似的，每天都得買上一杯來解渴
明明知道兩人戀愛不適合，卻又不捨得放開手，最後想不開上了電視頭條
明明知道不讀書會被當，卻每次總是在考前抱佛腳，祈求老師大發慈悲...
於是有人因為炸食類而得一堆癌症，
於是有人因為喝飲料而導致腎臟病，
於是有人因為無法看透發生情殺案，
於是有人因為不讀書，花錢花時間再到學校補修...
人的犯賤心理，真的是難以明瞭，那些心理系的學生們，或許該多多研究研究...
●●我也是犯賤集團中的一源，你/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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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一的暑假，是個難忘的暑假...
最疼愛我的曾祖母走了，走的很安詳...但是那時候的我，卻無法擠出一滴眼淚
只知道爺爺、叔叔、伯伯大家都很悲傷而我，卻還在三合院的舊家跟堂兄弟們玩捉迷藏...
舉行喪事的這幾天，老媽都會到學校接我下課
我每天都會看到小魔女一個人走回家
說遠不遠，騎機車大概需要10分鐘
說近不近，走路大概需要半小時~40分鐘
我一直很懷疑，她那樣的小女生，怎敢一個人走回家...何況還得經過公墓......
於是每次經過看到她，都會跟她招招手，順便送個飛吻給她...
最後有一個想法漸漸在我腦裡產生...
曾祖母的喪事處理完畢，我又繼續恢復騎腳踏車上學的生活
不同的是，我的腳踏車上多了兩根火箭筒...載人的必備工具...
之後的下課，我都一個人走...只想為了趕上她
【喂！妳又一個人走回家阿？】
(對阿，你怎會從這裡經過？)
【"剛好"要從這裡回家阿！我載妳回家吧。】 哼哼...當然是有安排過的剛好
(喔，好阿，你順路嗎？)
【順~順阿，怎麼會不順】 嘖...不順都跑來這了，現在說不順也太晚了
(恩，你還記得我家嗎？)
【恩，多多少少記得啦，走錯我們就去約會】 我應該會故意走錯...
(約會勒，誰要跟你約會)
【給妳面子ㄟ，跟模範生約會是你的榮幸】
(白痴，快走啦"模範生")
當時一年級下學期快結束時，班上進行選模範生的投票，我就這樣被那一群朋友拱上...
於是兩人就這樣上路回家，經過公墓的時候，我告訴她會怕要抓緊一點...
她是抓緊了，還捏了我兩下，然後說她已經走習慣了...
呼，這段路程真的不近阿，但是總算是到她家了...
【到啦，下車吧。】
(喔，腳站的真痠。)
【還嫌，你是想站十幾分鐘，還是想走半小時。】
(好啦好啦，只是稍微抱怨一下也不行喔。)
【是！是！是！讓妳抱怨一下，那要不要順便讓妳抱我一下】
(你又在亂說話了，跟鄭某人學壞了喔。)
【耶~這樣說就錯了，這叫互相學習。】
(少來，你快回去吧。騎慢點，今天謝謝你啦。)
【謝啥，載個魔女回家也是不錯，改天跟我約會吧，我走嚕掰掰。】
(魔你的大頭鬼，我是美女不是魔女...回家小心點)
是阿，我本來是想說載個美女回家也是不錯...
不錯個屁，回家又挨揍了，隨便撒了個謊說留下來幫忙做教室佈置，卻還是被揍...
但其實心裡正在盤算著明天是否繼續載小魔女回家...
●●如果可以，我想與妳走到沒有人認識的街道，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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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達人只是個代稱，高興你怎麼叫都行。當上達人在現實生活中也沒啥幫助，
把妹還是失敗身高還是沒長高，鼻屎還是會繼續長出來，每天還是會便秘
告白還是只會聽到...「對不起，你是達/好人。」所以達人還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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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圖沒真相...
真的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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