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的愛情-08
我愛上別人?
其實，我早在12年前就愛上張郁馨，反而是葉紓晴後來才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只是張郁馨遲遲沒能出現在我的真實生活中，如今，張郁馨出現，
所以我該選擇最初的最愛，那累積整整12年的苦苦思念。
我提早結束一天的工作，把車開往住家，換上一台150cc光陽摩托車，
騎車來到師大路附近的小巷子，我四處繞轉，眼睛四處搜尋，尋找一家茶舖店，
名叫賴阿婆的青草茶。
記憶中，張郁馨的網誌中曾提到，她曾在某條巷子裡，發現這家茶舖店，
郁馨好奇買了一杯青草茶，發現茶很濃醇但卻不苦澀，她跟老婆婆便坐著聊天，
茶舖店的阿婆獨自一個人生活，沒有任何子女，唯一的老伴也過世了。
但阿婆總是有著爽朗樂天的態度，努力堅強活著，每天賣著青草茶還有冬瓜茶。
這家店很不起眼，沒有任何華麗的招牌，當我找到家店時，
招牌是用簽字筆寫在厚紙板上，店面座落在昏暗的小巷弄裡。
『請問，阿婆在嗎?』
我將機車停好，趨前往店裡頭大聲詢問。
沒多久，白髮驅躬的老婆婆往裡頭柱著柺杖走了出來，即使動作緩慢，
但看的出來身體還是很硬朗。
「抱歉，剛剛水開，我去將火關小。」
老婆婆的口音，有濃濃的大陸腔，至於是哪一省份的，我實在分辨不出來。
『今天生意好嗎?』
我看著手錶，想想還有些時間，於是試著去跟老婆婆聊天。
「不錯啊!今天你是第10個客人。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這附近的人。」
老婆婆笑著並微微將她的頭抬高，看著我。
『對。因為有人介紹我來這，聽說妳這裡的青草茶，喝起來很讚。』
「以前也是有人推薦，那陣子我真的快忙不過來。」
婆婆笑著很開心。
『我知道。那是10年前的事，對不對。是一位可愛又美麗的女孩推薦的。』
「你是她的朋友啊!她好久沒來了，當初真的很感謝她，常常陪我聊天。
她真的是位善良又美麗的女孩。」
婆婆點點頭。
『算是啦!今天我是來幫她買杯青草茶，所以阿婆給我兩杯青草茶吧!』
「你是她老公?算算年紀，她30多歲了，也該結婚了。」
『哈哈~~~這~~』
我有點爽過頭，不想否認，但也不知道要接什麼話。
「如果可以的話，改天你帶她過來。」
『阿婆，想不想開一間大一點且醒目的店面，把妳的手藝讓更多人品嘗到。』
「不用啦!!我一個人生活，每天這樣子的收入就夠了。」
『妳先好好想想，資金我全部幫妳出。這不是為了賺錢，而是一種理想，不是嗎?』
我喝了第一口青草茶，感覺如同張郁馨所說的，濃醇不帶苦澀，滑順的感覺滋潤著喉嚨，
深深覺得這應該讓更多人品嘗到。
我告別阿婆，騎著摩托車來到演奏主題餐廳，手邊拎著兩杯青草茶走進餐廳。
「先生，我們餐廳不能夠攜帶外食與飲料進場。」
當我推門進入，隨即被服務生告戒一番。
『如果必須要攜入進場呢!』
我早料到會被攬下。
「那可能要跟你收清潔費。」
『一千塊的清潔費給你，這樣夠了吧!』
我從皮夾掏出一千塊，服務生當場愣住，我自顧自走進餐廳內，
選擇最靠近演奏圓心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他們是沒收過一千塊的小費還是怎樣，
我看到服務生一群人在櫃檯那邊竊竊細語完後，一會女服務生過來替我服務，
態度明顯謙恭許多。
「請問，先生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嗎?」
女服務生態度非常的謙恭，想必認為我的小費會給很多。
『你們這邊等會，有一位音樂演奏家，張郁馨會來到後台，
麻煩幫我把這杯青草茶拿給她。嗯~就跟她說，這杯青草茶來自賴阿婆的手藝。』
我仔細跟她盯嚀後，給了她新台幣兩千塊。
我看著她，面露笑容興奮的離開，不免笑了起來。
張郁馨在演奏的過程中，我可以輕易的跟她的眼神對上，
她大概有看到我桌上放置的那杯青草茶，因為臉上表情曾有瞬間的驚喜出現。
這種感覺很好，我想，男生會喜歡製造驚喜，大概就是為了享受這種感覺吧!
「喂~你這人還知道我多少秘密啊!呵呵。」
張郁馨看到站在側門的我，快步走過來詢問我。
『這不是祕密吧!是妳自己公佈在網誌上，我只是憑藉著~記憶~。』
我無辜的攤開雙手，並用手指著我的腦袋。
「嗯~~那阿婆過的好嗎?好久沒去找她，剛剛喝到青草茶時，
記憶突然回到大學的那段歲月，整個懷念的不得了，謝謝你。」
『她過得好不好這問題，改天我直接帶妳去找她。』
我順勢約了她。
「嗯~~我還記得她在哪個巷子，我改天有空自己再去找她。」
她猶豫想了一下，但還是拒絕我。
不過，她不再像之前那麼斬釘截鐵的拒絕我，反而猶豫了幾秒鐘，
這短短幾秒鐘便是我夾縫中求生的曙光希望。
『妳好像還是很怕我，難道我們真的不能成為朋友嗎?』
我看到希望的曙光，希望這曙光可以快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那你的朋友定義是什麼?我不懂。就是你約我，我就要赴約?
還是我必須要留我的手機號碼給你?」
她思索著。
『很簡單，就是希望妳，起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起碼可以很輕鬆面對彼此，
起碼不要對我有很大的警戒心，起碼可以偶爾跟我吃頓飯。』
我說著我的朋友定義。
「因為我對你認識不深，所以我必須這樣做。這跟路邊搭訕沒兩樣。」
『妳覺得路邊搭訕的人，能夠對妳了解那麼深，能夠過了12年還依舊記得妳嗎?』
我激動的反駁，強調我並非是那些路上只垂涎妳美麗外表的人，
我真的喜歡妳的所有一切。
「嗯~~好。那我必須也要了解你，才公平，禮拜天中午我們就出來吃飯聊天。」
『呵~~好啊!那就約在台北市六福皇宮頤園。吃妳愛吃的北京烤鴨。』
「愕~好啊!!你真的很了解我耶!不過那裡可不便宜喔!」
她不禁又笑了出來，笑裡充滿著驚喜。
『那~~我會努力存錢的。哈』
我也大笑起來。
是的，她很愛吃北京烤鴨。
騎著摩托車回去，我突然覺得台北市的空氣變得清新許多，忍不住多吸幾口，
終於約出來吃飯，那天我必須要製造一些驚喜才對，讓她對我這個人印象深刻。
「你最近很忙喔!下班就不見人影，我要找你吃飯，也聯絡不到你。」
我回到住處，紓晴抱怨著我，而這口氣已經轉向懷疑。
『對了，問妳喔!妳的夢想是什麼?』
我趕緊轉移話題。
「夢想就是跟你結婚，你要幫我實現這夢想嗎?哈~~」
她撲了過來。
『唉唷~~正經點。有沒有想實現的理想。』
我將她的身體扳開，雙手搭著她的肩膀，眼睛用力注視著她。
「等你放長假，跟你環遊世界，這就是我的夢想與理想。」
她真的很認真的看著我。
『妳的生活目標，一定都要跟我有關嗎?』
我開始不解。
「哼~~你開始嫌棄我囉!想把我甩開嗎?」
她眼角開始泛著淚光，眼神充滿著無辜與委屈。
『哪有。想說我有些錢，可以幫助妳實現妳小時候的夢想，
比如說開店，留學，學才藝等。』
「我都幾歲了，還留學咧!我等你以後來養我阿，好好當你的賢慧老婆。」
『嗯~~』
分手這真的是很難的藝術，明明對方也沒做錯什麼，
但卻必須遭到對方的背叛，實在是很殘忍的事情。
但我的問題又不是在於背叛，畢竟我事先喜歡張郁馨再先。
從一開始的不忍心拒絕，演變成現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或許說我不忍心拒絕，有點太過於把自己神聖化，
倒不如說是我迷戀紓晴的身材，我不甘寂寞多年，
她始終是我感情空白時的替代品。
這對女生來說，何其殘忍，但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當初，若我能秉持著住自己的性慾，不和紓晴發生關係，
我想這些煩惱都不會發生，但這兩年來的相處，喜歡早已超過感動所帶來的一切，
只是對紓晴的喜歡還是敵不過對郁馨12年的愛戀，
否則我不會陷入兩難。
但欺騙卻是最殘忍的事情，所以我必須把殘忍所帶來的傷害降到最低。
我的腦海中，懸浮著一些思緒，思考著，我現在不敢跟紓晴說出實情，
是因為還沒有追到郁馨，所以怕到時候兩頭空，還是真的怕傷害到紓晴。
而這問題的答案，很難，於是我只想逃避，
但說真的，也許是，我很難面對自己內心的罪惡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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