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當一個晚上的朋友
今天差不多睡到中午才起床.看一下手錶.已經十二點半了.
可是我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恐怕是昨晚不小心.又喝太多的關係.酒精滯留在我的大腦.遲遲揮散不去.一起身.吐意就來了
.恍恍惚惚的看著馬桶裡的水.我覺得自己實在荒繆到了極點..
這禮拜二.我休了返台假回來台灣.隔天就接到了大哥的電話.
其實大哥並不是親哥哥.我們半點血緣關係都沾不上.可他卻一直認我當弟弟.甚至煞有其事地.口頭結拜了一下.而且還順便連二哥.四弟.也給結拜進去了.很奇怪.我生來沒半個兄弟姐妹.那一天突然多出了兩個哥哥.一個弟弟..我想.結拜的事.應該沒人會當真的吧..這個世界總是需要某些假象.這樣人們才會好過一點.不用負責的關係.恐怕是最輕鬆自在的..
幾年以後.各自鳥獸散.大哥還算有在聯繫.二哥搬了家.很久沒有消息.老三我還在報效國家.四弟聽說在做手機維修...
昨天下午跟大哥見面.外面正下著雨.哪裡都不方便去.於是大哥要我等他電話.晚上在出來喝個幾杯.結果晚上我們就約在talking PUB聊天.想不到卻續了兩攤.其實不管怎樣.酒量都還
算是在我的控制之中.我知道自己還可以.料卻沒料到.第二間
酒吧.一位暱稱阿德的服務員.居然會讓我感覺這麼的一見如故.我們都說"交定你這個朋友了"儘管我很清楚.這美好而虛幻的一切.都不會留到明天.也很清楚.說不定是第一次見到阿德.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阿德.可是我們卻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然後
.酒杯一杯一杯的空了.又瞬間一杯一杯被填滿.我終於失信於我自己.讓大哥給載了回家...
凌晨三點多.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閉上眼睛.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了起來."交定你這個朋友了".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不停
催送.逼迫我去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彷彿是我說錯了什麼.正在處罰我似的.我相信有些時候.人們在訴說某些話語.都是真心真意的.然而這一些真心真意的生命.幾乎都是無可奈何的短暫.這個世界.美好的事物總是虛幻而迷濛.你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卻無法將它紮實的捧在手上.企圖留住它的人.下場恐怕得同我一樣不堪..
不用負責的話語.大概也是最輕鬆自的...
中午醒來的時候.打了通電話給阿德.明明我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麼.卻還是按了號碼.也許是企圖要填補心底失落的什麼吧.
阿德在電話裡說.昨晚他也喝醉了.提早下了班.現在頭痛的狠.
像阿德這樣慣戰沙場的人.一不留神.動了真情.也是隨時就沒命了.儘管理性如我.同樣無法倖免於難.
我不禁要懷疑.這些充斥在人生的各種插曲.生命都像浮游一樣短暫.除了無可救藥.一次又一次.沒意義的消耗情感.究竟還能帶來什麼?我掛了電話.有些明白.關於阿德.大概就是萍水相逢
.我們曾經當了一個晚上的朋友.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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