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 蛇的謝禮(上)
下面這個故事是從以色列的大衛王宮廷裡所傳出的。
故事發生在過去那個美好的年代裡，在某個酷寒的冬日裡，有一個老人沿著路邊獨行。他
老邁孱弱，必須仰賴一根粗大的棍子支撐著身子。走著走著，他看到路邊有條蛇，被凍僵
在路上不動。看到這神所造之物陷於痛苦之中，老人感到非常難過。他走近了蛇，看到牠
的眼睛張開了一下又闔上。
“可憐的東西，”他說。 “牠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裡，一定會凍死的。難道我們不是有在
神的聖經裡有讀到過，我們必須仁慈地對待祂所有的造物嗎？我要撿起這可憐的蛇，試著
讓牠復原看看。”
他趕忙把蛇撿起，為了給蛇一些溫暖，老人把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前，用外套遮蓋住。沒
花多久，老人就順利暖和了蛇，而且也很快感受到了蛇的體力恢復情況。因為蛇開始用牠
黏滑的身體纏繞起他。牠不斷地增加一圈圈纏繞的力道，直到老人終於忍不住大叫警告說
：「住手!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你要纏死我?要不是我對你的善意和同情，你現在早在
路邊死掉了!當我在路邊撿起你的時候，你已經幾乎要凍死了，我讓你找回一條命，結果
作為報答，你居然想殺死我。以怨報恩這樣對嗎？這就是你對救你的人表達謝意的方式？
」
「你的確是個很好的老人，但你似乎不記得我是什麼啊，先回我這問題吧。」
「你是條蛇。」
「正是如此，因此我殺你和任何人都是很合理的，蛇本來就是被創造來殺人類之子的。」
「等等，蛇大爺，讓我們把這爭論交給裁判來審理吧，然後聽聽他怎麼說。」
「很好，我同意這樣做，那我們該找誰來處理我們這事？」
「就找我們在路上遇到的第一個生物吧。」
等啊等的，最後他們終於看到了一頭牛走近。
老人很開心地對牛喊道：「牛大爺啊，幫幫我脖子上這條蛇和我吧，請您耽誤個幾分鐘，
站在這聽我講幾句話。」
「你們想做什麼呢？」
「我們希望您能為我們做個仲裁。」
「是什麼事呢？」
「我發現這蛇快凍死了，為了救牠，我把牠放到胸前，用外套遮好。」
「這的確是很非常好心，」牛說道。
「然後我發現蛇一恢復生氣後，就開始想絞死我。請裁定這事是否正確，如果這事不對，
請好心叫這蛇放了我，和平地從我身上離開。」
「現在，蛇大爺，你要為自己說些什麼嗎？」
「的確，我承認這好人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在我試著殺了他這事上，這毫無疑問絕對
是正確的一件事。」
「為什麼呢？」
「因為在神的書裡寫著：『我將會在人類和蛇之間放進仇恨。』」
「現在，」牛說道，「我已經充分聽過你們雙方的說法了，我發現蛇是正確的一方。不管
你是否對牠好，而牠卻用殺你來回報都一樣。這世界永遠都是以怨報德的，直到現在為止
，我所知道的生活皆是如此。看看我在我主人手中的遭遇就知道了。我為他從日升工作到
日落，夜晚來臨時，我被關在只有一些乾草的寒冷牛棚，食物也只有一些燕麥。我的主人
卻在他溫暖的房中休息，升著明亮的火堆暖和自己，吃著有魚有肉的豐盛晚餐，有時甚至
還喝甜酒，而我卻只有冰冷的水可喝。還有他睡在乾淨柔軟的床上，而我卻沒有任何東西
可以鋪蓋我的背。等再過一兩年，我已經沒法在田裡幫他忙時，他就會把我賣給肉販宰殺
了。」
這些話聽得老人很悲傷。
「我對這裁判不滿意，」他大喊。
拋下了牛在後頭，老人帶著纏在他頸上的蛇繼續在路上走著。
「讓我們再試一次，如果這樣能讓你滿意的話，」蛇說道。「我們來問下一個在路上遇到
的生物吧，我相信這事我一定會贏的。」
「等著瞧吧，蛇大爺。喔！你的朋友驢從那邊走過來了。我們來請他當裁判吧。」
「好啊。」
老人和蛇輪流把他們的故事告訴了驢子，故事就和他們對牛說的一樣。而驢子同樣引用了
聖經的話，並且同牛一樣訴說了牠自身在不知感恩的人類控制下，所經歷的長長一段悲傷
故事。最後，驢子決定蛇才是正確的一方。
「看到沒!」蛇喊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會贏的嗎？我現在就該來殺你，並知道我在行
正確的事。」
「等等!蛇大爺，讓我們公平點。我們已經請了兩隻動物來為我們裁判，讓我們把這事也
交給人類來裁判看看吧。因為動物跟你是同類，出於天性，牠們在裁判時會偏袒你。我們
到以色列的大衛王那裡吧，他是個優秀的人，會做出正確的裁判。」
「非常好，我贊成。」
當他們來到大衛王的面前，大衛王非常仔細聽了兩方的說法。他看向老人，對他說：「你
為何不遵守聖律?聖經裡說過，神把仇恨放進了人和蛇之間。你忘了這話，現在我恐怕幫
不了你了。」
「喔!」蛇以不懷好意地聲音喊道，「我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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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酸血鹹悔不該手辣口甜只道世間無苦海
金黃銀白但見了眼紅心黑那知頭上有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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