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低俗愛情故事 5-4~5
5-4
才剛覺得要克制一點，那天早上醒來就是被含醒的，言讓大約也才剛睡著不到幾個小時，
就感覺下半身一陣舒暢，似乎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包裹住的感覺，使得他忍不住呢喃出聲。
「妳……妳在幹嘛……」他的呼吸粗重，忍不住全身顫抖。
「吹起床號啊。」徐子云毫不羞恥的說。
「不要講這種老人家的笑話啦……」他又好氣又好笑，本來想摸她，但卻被她用力推開，
只能單純的享受忍耐，直到興奮到達一個頂點後，沒多久就射在她的嘴裡。
她慢條斯理地前往浴室洗漱刷牙，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清潔完成，坐在書桌前將長捲髮緩緩
束起，並且簡單的開始保養和化妝。
「妳要去上班了？」
「嗯，六點五十了。」她化了個簡單的妝，換上了淺紫色的護理師刷手服。
「這是妳們的制服？怎麼不常看到妳穿，經常都穿便服？」言讓問。
「我有四套，兩天換洗一次，有時候直接穿去，有時候去換。」徐子云瞪了他一眼，「你
還不滾？」
「哦……我才睡幾個小時耶……」
「你自己有房間可以繼續睡啊。」徐子云上前拍打他的屁股。「走啦。」
「但是妳的床比較香啊。」
「廢話。」徐子云越打越順手，還捏了他一把，「這屁股真不錯，害我都想曠職了。」
言讓被捏得心癢癢，順勢一把將她拉上床，想要壓得她動彈不得，本來以為自己力氣大，
得逞不是什麼難事，卻沒想到被徐子云從背後輕輕戳了一下，正中菊花，害得他嚇得整個
人跳了起來，還發出了有點搞笑的尖叫聲。
「看來這裡還沒被開發過嘛，下次姐姐會準備相關器具，我們來試試看。」徐子云笑呵呵
的起身，將頭髮重新整理一下。「弄得我頭髮都亂了……」
「妳這變態女……就只會耍流氓……我抱都不能抱……」言讓滿臉通紅，氣呼呼的下床穿
衣服，嘴巴翹得高高的碎碎唸，看起來可愛極了。
徐子云忍不住笑顏逐開，清了清喉嚨後說，「對了，最近我會忙著唸書準備口試，所以跟
之前筆試一樣，可能不能太常見面，但十一月底我口試考完之後會排年假，想要出去旅遊
，要不要和我一起？」
「好啊。妳想去哪？」
「還在考慮中，排假大約排個三四天吧。」徐子云玩弄著鑰匙看著他穿好衣服，他凌亂的
長瀏海散在眼睫前，看起來更是可愛了，好想伸手撥他的頭髮，捏捏他的臉頰，好好疼愛
他一番，「回去再睡一下吧，下班後我再來找你。」
現在不行，她得上班了。
「嗯。掰掰。」他打了個大哈欠，跟她揮揮手後乘著清晨的陽光，走向自己的小店，用自
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偷偷叫喚她的名字，「子云……」
好蠢，喊她的名字有意義嗎？他微微皺眉，打開了小門，回到自己又窄又小，不見天日的
巢穴。
睡了幾個小時後，他被電話吵醒。
「奇怪，你不在店裡啊？」是個熟悉的女聲，他馬上從床上跳起。
「在啊，等我一下。」他從牆上找到了房間的大燈，打開後隨便套了件長褲便打開大燈，
並且經過廚房打開了側邊的小門。「妳今天不用上課嗎？」
「今天連假最後一天好嗎？你怎麼可以過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說話的是一個年
輕的女學生，她短髮齊肩，帶著一個紙袋進門，「哪，月餅。」
「月餅啊？」他皺皺眉，似乎不太喜歡。
「還有柚子，免得你又不吃飯。」女孩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中午陪人家去吃午餐。」
「我煮給妳吃就好了。」
「我難得來找你，請我去外面吃飯啦！」女孩任性的嘟起了嘴，青澀可愛的臉蛋紅粉粉的
，十足是個可愛孩子模樣。
「外面做的哪我有做的好吃啊？坐下吧。」他呵呵笑著打開冰箱，「炒麵好不好？柔柔想
吃雞肉的？還是海鮮？」
「都可以，你煮的都好吃。」女孩本來還想耍賴，但看著言讓已經在冰箱前面翻箱倒櫃，
也只好答應，「我想吃南蠻炸雞！」
「行。沒問題。」言讓笑著摸摸女孩的頭，拿了幾項食材準備大展身手。
＊＊＊ ＊＊＊ ＊＊＊ ＊＊＊
5-5
晚上下班後，言讓失約了，他說自己有些事情所以沒辦法吃飯，其實剛好她事情也多，沒
能準時下班，所以並不在意。
照理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
徐子云下班時已經八點多，換下了制服後，她坐著公車回家，在距離住家隔壁的全聯買了
包吃得無聊但是又不討厭的泡麵，拖著疲憊身軀回到租屋的老舊公寓，卻在樓下的公車站
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是言讓，和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女站在一起。
就是上次在店裡面見到過的那個高中小女孩。
少女長得很漂亮，但大約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她和他手牽著手，依依不捨的說了再見，
然後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公車，上車後還對著站在馬路邊的言讓頻頻揮手。
這女孩是誰？
言讓一回頭就看見了徐子云。
「妳今天怎麼這麼晚下班？」言讓隨即綻放出笑，「早知道這樣我能吃兩頓。」
「女朋友？」徐子云嘿嘿的笑，「年紀這麼小，合不合法啊？」說出口的瞬間，徐子云才
知道，自己好像有點在意。
「什麼呀。」言讓白了個眼，「原來妳也會吃醋啊。」
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徐子云也翻了個白眼，沒想到言讓竟然也不急著否認兩人的關係，讓
她更鬱悶了，原來他不是喜歡姐姐類型的男生啊。她回頭就走，「放我鴿子還這種態度，
我回家了。」
「別走啦。」言讓趕緊追上前，徐子云還故意用大門夾他，幸好他力氣大，才壓住了門。
「對不起嘛，我煮點什麼給妳吃好嗎？」
「不要。」徐子云都不知道自己幹嘛生氣，但是一時也下不了台，只能悶著聲音拒絕。
「有妳喜歡的生魚片哦，今天下午才剛進貨的。」他說，語氣軟綿綿的，像隻可愛的小狗
。
他今天沒上班，也就沒有用髮帶或帽子固定住前額的瀏海，在本來有點硬氣的外貌上多加
了幾分軟萌萌的可愛，加上他的表情幾乎哀求，她又能拒絕什麼。
「那我放個東西再下來。」她只好妥協。
其實就算是女朋友，她根本也無權過問，她之前不也還跟張景桓在一起的時候，也跟言讓
做愛嗎？他們的關係不就是那樣，你情我願的肉體關係，不需要太多矯揉造作和心機的。
應該是這樣才對的。
「她的名字叫李嘉柔。」他端上了生魚片後，這才把秘密說出，「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我們差了九歲，今年她到十月份才剛滿17。」
「是哦，怎麼差這麼多歲？」徐子云反而不好意思了，聽起來他的家裡關係似乎有些複雜
。
「我沒特別說是因為我的家裡有些狀況，我不太喜歡跟別人說……」他笑著給在吧檯又忙
了一陣，「但是是妳的話，我覺得沒關係。」
「為什麼沒關係？」徐子云替自己倒了一點醬油。
「因為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愛情關係，好像我們也可以當彼此的樹洞，什麼都可以說。」
言讓給了她一杯飲料。「來，不加冰的可爾必思。」
「是樹洞，不是別的洞？」
「不要開這種老人家的玩笑啦。」言讓笑了起來。
「好吧。」她低頭喝了一口飲料，抬眼瞬間，沒想到言讓的吻便映上來了。「……那你說
吧，什麼我都聽。」
「好甜。」他笑。
「別偷親我，好好說。」她只是故做鎮定的瞪了他一眼。
他說，他從小沒有爸爸，一直以來都是外婆和媽媽一起照顧長大的，後來媽媽跟一個新的
男朋友在一起，懷孕生了妹妹，本來是打算之後補辦結婚，形成一個四人的小家庭，也能
夠過著還不錯的生活。
言讓的聲音在這裡稍微停頓，「後來，媽媽逃家了。」
他說，媽媽在妹妹五歲不到就經常與不同的男人廝混，造成繼父的不滿，兩人的婚姻登記
也因此一路推遲，直到妹妹十二歲那年，剛好那幾天繼父出差不在家裡，結果媽媽就抓準
機會逃家，就此消失不見。
聞言，徐子云也忍不住皺眉。
「所以大學唸了一半的我，只能想辦法照顧只有小學的妹妹，想辦法讓外婆接受妹妹住在
家裡，辦轉學，然後我休學不再繼續讀書，所有賺的錢都會拿來補貼妹妹在外婆家的生活
費用。」言讓說，「這間店面算是妹妹的父親留給她的禮物，或許這樣可以稍稍滿足他的
罪惡感。」
「媽媽就再也沒跟你們聯繫嗎？」
「外婆說她去了大陸，也有一說是在泰國，好像幾年來有聯絡過外婆幾次，也寄錢回來，
總之是沒死。」言讓說得好像是個與他不相關的故事一樣，輕描淡寫。
「真是狠心……」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太懂得和女人相處，不知道該怎麼相信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
付出多少，她才不會離開我。」言讓笑著坐在她身邊，帶著些許期待，「妳要教教我嗎？
」
「你什麼都不用做，因為喜歡你的人，只要你真誠付出，她就不會離開你。」徐子云輕輕
摸了摸他的頭髮，感覺他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言讓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胸口，感覺她的馨香溢滿了他的感官，除了溫柔的懷抱，什麼
事情都可以不要想。
要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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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有點腐爛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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