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我們的青春四重奏 10-1~4(完結)

看板story作者whatsJ (花子姐)時間1年前 (2022/11/11 09:23)推噓10(10推 0噓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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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徐安牧開車開了好幾年，幾乎從來沒有這麼奔馳飛快的駕駛著，他過了最後一個紅綠燈，拐彎來到Pollia辦公室的大樓，果然在樓下看見了莫穎的身影。莫穎上車，眼淚已經汪汪的爬了滿臉，全身哭得顫抖。「妳還好嗎？……」徐安牧拍拍她，看著她只是擦眼淚，也不說話。「阿姨是怎麼說的？」「阿姨說，媽媽昨晚高燒不退，醫生說今天可能會走。」莫穎嘆了口氣。徐安牧知道，莫穎和媽媽的關係很複雜，她曾經有說過一些片段和大約的故事，雖然已經隔了幾年，多少有些模糊，但徐安牧知道這就是莫穎個性養成的主要原因，她的內向自卑謹小慎微，與她的母親有關。「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回去。」莫穎曾經這樣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和人的感情糾葛錯綜複雜，更何況家裡面的事情，本不是旁人能夠體會諒解的，所以徐安牧從來沒有多說過什麼。但是今天她接到消息後，就在辦公室裡頭哭得唏哩嘩啦的，徐安牧也不確定她是真的在意，想要回去最後見媽媽一面，還是有別的情緒，所以劉經理通知徐安牧來接她的時候，他也很猶豫。「那……我們先回家嗎？」徐安牧問。「……我不知道要不要去。」莫穎說了幾個字，淚水就再度崩潰，「我說過她死了我也不會回去的，但是……阿姨說……」「沒關係的。」徐安牧拍拍她說，「不管妳做怎樣的決定都沒關係，我都會支持妳。」莫穎抬起頭，恍惚著回想著和媽媽相處的點點滴滴，幾乎沒有什麼好的片段，她從小被阿姨教導著要乖巧懂事，要孝順，所以她總是隱忍著，努力著要成為一個聽媽媽話的好女孩。但是面對她的人生，維持著良善很困難，她一次一次隱忍，每一次被她都沒有因為自己的忍耐得到過什麼救贖，只是讓痛苦源源不絕的侵蝕，最後她只能爆炸。爆炸了的莫穎，決定再也不要跟母親聯絡，這樣做的她確實是得到了自由，但是她也同樣很痛苦，面對阿姨的訊息，她總是滿滿的罪惡感。「妳想去見她就去見她，這不是孝順與否的問題，而是見了之後，妳是不是就了無遺憾？」徐安牧緩言道，「人和人的相處是互相的，就算是父母，妳也有權力要不要和她繼續見面，但前提是妳要放過妳自己。」莫穎掩面，這些道理她都知道，但莫穎就是會不斷苛責自己。「不管阿姨跟妳說了什麼，妳破壞了家庭的圓滿？還是不孝？那都沒關係的。」徐安牧皺著眉說，「我知道不容易，但如果妳一直責怪自己，不管妳去或是不去，都會造成遺憾的。」莫穎點點頭，「……讓我想一下。」徐安牧的車子在大街小巷之中打轉著，一直到莫穎微微顫抖的身軀終於找回平靜，該不該去她不知道，她還在緩慢思考。「如果我不去，你會覺得我很過分嗎？」「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妳。」徐安牧搖搖頭。就這樣，莫穎一直遲遲沒有決定，而徐安牧的車就這樣載著兩人，在大街上亂繞著，一路上莫穎的手機響個不停，阿姨打來不停的問，「莫穎，妳要來嗎？媽媽一直喊妳的名字… …她說對不起妳……她想見妳最後一面，妳真的不來嗎？」莫穎猶豫著，「我不知道……」「……妳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莫穎！媽媽都已經說自己錯了！她都已經說了對不起妳了！妳怎麼能那樣呢？妳現在年紀大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不懂事啊！」徐安牧卻是生氣了，搶過了手機說，「堵車了！堵車！我們卡在路上！」然後把電話給掛了。「對不起……雖然說妳不管怎麼做我都會支持。」莫穎很驚訝的看著徐安牧收走了手機，「但是我討厭他們用這種情緒勒索的方式要妳回去，真見不著就當作是我害的吧。」莫穎這才感激的哭了出來。原來她根本就不願意去，因為徐安牧，她的罪惡感終於有了個出口。原來找一個藉口放過自己，是一件這麼棒的事情，雖然回去面對也是一種方式，但是擁有一個讓她能夠做自己的理由，原來是這麼暢快，這麼理所當然。她終於理解，真正的要為自己而活，不只是行動上做得決絕，她必須真正放過自己才行。「謝謝你，安牧。」莫穎感激的說。「如果跟妳在一起這麼久還不知道妳的想法，那才是我的不對。」安牧搖搖頭，「都開車出來了，我們隨便去哪裡兜兜風吧？趁著今天翹班。」「嗯。」莫穎點點頭。或許學習著快樂，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或許有一天她會後悔自己這樣做，但是現在，她只想要隨著自己的心，躲開那些煩憂。＊＊＊＊＊＊＊＊＊＊＊＊ 10-2 「來，你們一人一張。」邵雲揚拿出專輯，雖然印製的不是特別華麗，但是也應有盡有，他翻閱照片，找到自己的那一張「我有簽名哦！」「虧你還是個唸文組的人……字怎麼這麼醜？」徐安牧忍不住吐槽，「你這簽名也太像小朋友的……」「喂……我們黃經紀人也這樣說哈哈哈哈……」邵雲揚哈哈大笑。「柏鈞學長好帥哦……」莫穎說，「他本來就瘦，穿什麼都好看……」「我呢？我呢？我是團長耶！」「你也很帥，但是頭髮好長哦。」莫穎默默翻著照片，說話一點也不留情面。「還露胸肌，好噁心。」「幹，妳知不知道我多受歡迎啊？少女們都為我而傾倒！」邵雲揚一點也不害臊，還故意拉開胸口的襯衫釦子，「我們表演多了好多粉絲的說！」「傾倒咧……」徐安牧翻了白眼，「那你怎麼還不交個女朋友？」「我對女人沒啥興趣啦。」邵雲揚說，「這次有收錄那首……黃金葛哦！妳不是很喜歡那首歌嗎？」「對呀，因為柏鈞學長聲音很好聽啊！」莫穎笑著說。「又柏鈞學長，妳不是我的粉絲嗎？」邵雲揚不開心了，「妳不是說過一開始喜歡我的嗎？妳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你得習慣，我女朋友就這個樣子，最近開始追韓團了，搞不好很快就把你忘了！」這下徐安牧也調侃起來。「對了，那你媽媽呢？她有沒有說什麼？」莫穎問，「她有沒有因為你終於發專輯了，而說要和好？」「我也不知道啊。」聽見這個話題，邵雲揚的臉也沉默了下來，「我前幾天就把專輯寄回家了，她還是沒打給我……說不定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兒子了吧？」「不會啦。」莫穎笑，「你別多心。」「妳不懂啦，我媽是那種在很大的律師事務所上班的工作狂，從以前就特別覺得驕傲，好像別的職業她都看不上眼，只有律師檢察官那種才是好工作，我姊考上檢察官，而我跑去玩音樂不念書的時候，她就已經打算放棄我……」邵雲揚講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徐安牧和莫穎都明顯的看到了，邵雲揚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者是媽媽，而邵雲揚愣了一下，沒有馬上接起。這麼剛好？莫穎和徐安牧對看後，看著猶豫的邵雲揚，「去接吧？」邵雲揚點點頭起身，走到咖啡廳外面的陽台。「喂……」「提醒妳一下，大舅媽的告別式就在下禮拜，記得要出席。」姜君眉的聲音依然冷靜，溫柔。「哦……好。」原來是這件事，邵雲揚愣了一下，忍不住問出口，「妳有收到我的專輯嗎？」「哦，那個啊。」姜君眉笑得有些冷漠，好像手上正在忙事情，「助理收了放在桌上，但是我最近比較忙，沒空處理。」「喔……」就這樣嗎？姜君眉清清喉嚨，「沒別的事我就掛了，公司還有事情要忙。」「等等！……這張專輯有提報到金曲獎的最佳新人獎……如果……如果入圍或是得獎的話，妳會承認我嗎？」邵雲揚問，「妳會讓我回家嗎？會承認我的工作和我的夢想嗎？」姜君眉嘆了口氣，「雲揚，我從來就沒有不承認你……」「可是妳不把它當作是工作啊？妳總是要我去考司法考試……當律師……」「那是因為這份工作並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就算是現在，媽媽還是這樣想的，雲揚。」姜君眉說，「你玩得很出色，然後呢？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它能養活你嗎？」「……」又來了，委曲讓邵雲揚的眉頭緊皺，原來不管他做得再好，媽媽都不會承認這份工作的。「……算了，我不說了……」「雲揚……」「妳忙吧，我掛電話了。」邵雲揚難受的想哭，但他只是揉揉眼睛，把電話掛了。掛了電話的他，悵然若失的蹲了下來，邵雲揚雖然難受，卻也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得繼續努力，就算不被認可，他也必須把這條路給走完。都已經騎虎難下了，他沒有任何理由放棄。＊＊＊＊＊＊＊＊＊＊＊＊ 10-3 這年的金曲獎落在七月初的這個傍晚，邵雲揚在後台受到化妝師的擺弄，即使弄了漂亮的髮型和自然妝容，他面對鏡子還是有認不出來的感覺。「你長得好帥啊。」化妝師姐姐笑著說，「髮質也好。」「謝謝。」邵雲揚尷尬的笑。「你們的歌我有聽過哦！你很帥，前陣子常常上論壇和IG話題。」化妝師姐姐說，「不過怎麼都沒看到你們有出演電台或電視節目呀？」「因為不太擅長說話……」邵雲揚說，「我們就是一堆俗人……」「沒事！這樣很有神祕感啊！」化妝師姐姐拍拍他，「好囉！旁邊坐一下。」雖然金曲獎不過就是個自己平常根本不會關注的東西，雖然他也曾經嗤之以鼻，覺得太過商業化，但是當他們入圍的時候，他還是不免俗的跟團員一起在電腦螢幕前尖叫起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種肯定。為了這個頒獎典禮緊張得雙手顫抖，也是一種難得的經驗。和團員坐在一起等待，發現準備走紅毯的其他樂團和歌手都在，邵雲揚更緊張了，滑著手機的手指頭都汗濕了。「我們在看LIVE哦！」徐安牧和莫穎正在Line的群組上，「你什麼時候會出現啊？已經看到新人獎的人了，什麼柯拉琪……裝咖人……到你們了沒？」「還沒啦，還有好幾組……」他慌忙回應。「我已經進場囉。」朱羽喬因為有工作的因素，和一些從事娛樂行業的同事擁有了公關票進場，所以人已經在裡面了，「你不要緊張！放輕鬆！」「幹，說不要緊張就不緊張哦！妳這女人少囉嗦啦！」邵雲揚氣得翻白眼，在聊天群組裡頭大洗表情符號，鬧得其他人哈哈大笑。「我先去煮菜哦。」莫穎暫離，「安牧幫我看一下，如果他出場了叫我！」「放心，你今晚很帥，一定可以風靡少女們的。」徐安牧趕緊安慰邵雲揚，「穩穩走，到時候攝影師一定會給你很多鏡頭的。」「新人獎就第二個頒獎！不到兩個我就可以下線回家了好嗎？」邵雲揚沒好氣的說。「說不定會得獎啊，得獎了就可以表演了！怎麼這麼沒志氣？」徐安牧忍不住笑出來。「你還真樂觀！我們入圍就已經很奇怪了，還想要得獎？」邵雲揚回道，「好了，我要準備紅毯了。」徐安牧趕緊喊莫穎，「莫穎！邵雲揚說他要準備紅毯了！」莫穎趕緊關火，從廚房擦擦手出來坐著，「來了來了！」雖然是千篇一律的走紅毯，兩人還是興奮的看著Gravity整團出現在鏡頭前亮相。雖然邵雲揚個子高，看起來帥，但是鏡頭一上來他的臉就尷尬了，整張臉通紅著，好像恨不得從這個地球消失。徐安牧笑著說：「喂妳看他……他同手同腳……」「噗哈哈哈哈哈真的耶……」莫穎笑得肚子痛。看著他們走著紅毯、亮相、背板拍照，最終來到了受訪的環節。兩人又忍不住對著尷尬的邵雲揚笑個不停。只見邵雲揚支支吾吾的開口：「……今天就是，走一個很黑的風格…… 」「很黑的風格……說什麼啊這人……」徐安牧和莫穎笑得流鼻涕。好不容易結束訪問，徐安牧和莫穎又在Line群組裡笑得不行，「邵雲揚你真的快要笑死我了……太可愛了……」「幹……我上台就忘記要講什麼了啦！」邵雲揚一有空就會回訊息，「囉嗦！你們去吃飯！吃……吃飯結束就開始頒獎了啦！」徐安牧和莫穎於是先去煮菜，兩人把手機端在飯桌前邊看邊吃，前面好長一段小S和陶晶瑩還有大牛哥的開場白，看得兩人又急又慌，等待了許久，終於到了頒獎環節。「你覺得……他們會得獎嗎？」莫穎偷偷問。徐安牧聳聳肩，「專輯不是賣得不錯嗎？知名度也很不錯，看網路上一些樂評介紹，也幾乎都是好評，應該不錯的吧？」女歌手帶著墨鏡看起來很酷的樣子，「接下來，我們來看最佳新人獎，入圍的有……」大螢幕上撥放著介紹短片，裝咖人、雷擎，然後到了Gravity等團，短片結束時，鏡頭掃過坐在會場裡頭的歌手，大約有一秒的時間停留在邵雲揚戴著口罩的側臉上。「會緊張嗎？我去年也一樣緊張啦……」這個穿著斑馬紋衣服的女歌手笑著說，「我開囉！我開囉！」真的好緊張，莫穎和徐安牧捧著碗，幾乎屏息著從沙發上坐直了身，等待著結果。＊＊＊＊＊＊＊＊＊＊＊＊ 10-4 「柯拉琪！」歡聲雷動，觀眾們的讚嘆與拍手聲響徹會場，兩名黑色衣服的得獎者，也開心的站起身上台領獎。莫穎和徐安牧相視了一眼，終於失望的縮回了沙發上。鏡頭自然而然的切到了其他入圍者，看到了邵雲揚的那張側臉，他拍著手，臉上掛著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笑容好像比剛剛出場時的自然許多。「沒關係！下次會更好的！新人獎而已！還有別的啊！」莫穎和徐安牧趕緊回覆在Line群組裡頭。「對啊對啊！新人獎有魔咒的耶！」不過邵雲揚沒有已讀了。「可能是因為很忙碌吧？進場之後可能就沒空拿手機出來了。」莫穎安慰道，「他應該… …不會很難過吧？」「應該不會吧……」徐安牧悻悻然的，「他都說有心理準備了，而且剛剛看起來還笑著，沒事……吃飯吧。」「沒關係的，以後會有更多更多的獎項的吧？」莫穎點點頭，「他們很厲害，所以一定可以的！」「嗯。」徐安牧笑著給莫穎夾了一塊肉，「多吃點飯來配，今天妳可能太緊張了，味道好鹹。」「哈哈哈你發現啦。」莫穎乾笑著。結束了漫長的上半場頒獎時間，邵雲揚和團員們躲在吸菸的陽台間偷閒，當然，他們又沒背景又還沒簽約，知名度也少於那些團，所以沒得獎也很正常，他們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但是，不能不說，他還是有所期待的。他打開手機，手機裡頭滿滿的都是朋友們的安慰，他於是聳聳肩接受了這一切，正當要回訊息的時候，電話來了。是媽媽。怎麼會這個時候打來？難道她有看頒獎典禮的直播嗎？他吞了口唾沫，有些緊張的接起了電話。「雲揚！我們剛好在看電視呢！看到你沒得獎的樣子！」是姊姊的笑聲，讓他瞬間鬆了口氣，「我看到你的臉在電視上了！好好笑哦！」「笑個屁啊妳邵雲飛！煩餒！」邵雲揚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我還以為可以倚靠你飛黃騰達，就不用工作了咧！」姊姊邵雲飛笑著說。「屁啦，最好有這麼順利啦！」這句挖苦卻也不輕不重的安慰了邵雲揚，「爸媽呢？」才剛問了爸媽，沒想到話機那一頭傳來的卻是媽媽的聲音，「我在。」「媽……」邵雲揚驚嚇的忍不住口吃了起來。「對不起……我沒有得獎。」「很意外嗎？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會得獎。」「……也對。」邵雲揚瞬間哽咽，一陣酸苦從胸口蔓延。「是我期待太多了。」「你們那些歌曲雖然不錯，歌詞總是差點意思。」姜君眉微微沉吟後說。「不如人的部分要承認，再多努力點，總是還有機會。」「妳……妳有聽嗎？」邵雲揚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媽媽會去聽他的歌，「真的有聽嗎？」「當然，你是我兒子，我當然得聽你的歌。」姜君眉笑了，「我當然知道你辛苦了，但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真的確定要走這條路，就得付出更多努力，當然，我們也會努力支持你的。」「嗯……」邵雲揚止不住的眼淚終於崩潰，他蹲在地上掩面，不停喃喃道，「我會努力的 ……有一天……一定會讓你們承認我的工作的……」「嗯，我期待著。」姜君眉笑著掛了電話。邵雲揚的背後是樂團的朋友，他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也提醒進場的時間要到了，他胡亂抹了抹臉，和電話那頭依依不捨的結束了電話，返回了會場。能夠為了喜歡的事情付出所有真的是太好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能夠真正獲得認同，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一步登天，但是至少不負青春。是的，不負青春。全文完＊＊＊＊＊＊＊＊＊＊＊＊大家好，我是花子。好像從來沒有在寫完之後，寫上一篇後記給大家。我個人一直覺得自己人微言輕，沒有必要這樣，所以一直沒敢這樣做，如今可能年紀也大了，想要跟大家這樣講幾句話。在POPO已經超過四年以上了，從一開始沒沒無聞，到得到編輯的賞識，認識了許多朋友，被編推，被簽約一直以來都對於自己的幸運感到無比感謝。只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足，寫出來的故事不僅千篇一律，毫無新意，我的進步也十分有限，雖然我在寫文上面的努力自認不輸給任何人，每天狂飆的字數，每天構思新的故事，卻都趕不上自我厭棄的程度，寫了四十幾本書，我只看到四十幾本都是一樣的內容，一樣的結尾。每次說要休息，不到一個月就又會出來顯擺，毫無羞恥之心的迷惑於大家的留言和收藏上面，以為自己好像真的有什麼能耐，希望自己不要再被這種虛榮影響，也希望我真的能夠得到什麼進步，總之我會繼續努力在寫作上找尋突破。將來，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和大家再見，這不是封筆宣言，只是希望下一次開書，是因為我真的有所突破了，而不是為了我寫完了一本而洋洋得意罷了。XD 謝謝你們，對於這樣的我一再的包容。 -- 一朵有點腐爛的花。 http://www.popo.tw/users/whatsj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29.196.67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tory/M.1668129813.A.87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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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oKuo

11/11 09:45, 1年前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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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oK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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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oK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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