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治癒的瓶子（三十八）
2012/11/29（四）
「你最近都心不在焉耶。」下課後在走廊上遇到，謝依蒨和程新昊很自然地聊起來。
「有嗎？應該是因為最近課業壓力大，所以太累了吧......」他尷尬地抓抓頭。
程新昊也有注意到自己最近常常精神恍惚。雖然他隱約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暫時還是沒有
理出頭緒來。
「幹嘛說得我沒在念書一樣。」
聽出來她有點不高興，但他也是笑笑的看著她說：「妳的目標跟我們不一樣啊！」
升上高二後，程新昊時不時就會聽見謝依蒨抱怨家人一直在指點她升學的道路。可是從她
的語氣或從其他方面來看，他卻覺得她挺躍躍欲試的。
「妳對去香港念書還是很有興趣吧？」
望著校園的中庭想了一會，又來回踱了幾步，謝依蒨老實地說她不知道。
「為什麼？妳不會有點好奇或是想闖闖嗎？」
「我不知道。我成績即使在班上也是吊車尾地。只有國文能看有什麼用？」她低著頭語帶沮喪地回答。
「也是......」程新昊知道雖然她現在成績比之前有起色了，可是在幾個能用學測申請的香
港大學中，面試幾乎都是全英文的。即使謝依蒨能靠她比較擅長的英聽和英說過關，到了
真地上大學，她英寫和英讀的弱點還是會一覽無遺的。
「不過妳算幸運的了。」
「什麼啦！」
「至少妳爸媽有給妳英聽和英說的環境。哪像我......念學科都忙不過來了，其他的根本就
顧不到......」
「是嗎－－」謝依蒨懷疑地看著程新昊。
「妳想想看我們學校的兩種英文課程啊！」
就像現在許多的高中一樣，他們就讀的私立高中有一般學科的英文課，同時也有英文會話
課。
而他們兩個這兩科的成績雖然不是完全倒過來或是單科天差地遠，但差異也是顯而易見
的。假如說謝依蒨的英文課成績是五十五分，那程新昊的大概就是七十分；但要是看英文
會話課的帳面成績，謝依蒨會是九十分上下，程新昊則是七十多分。
或許謝依蒨不太清楚這數字的意義，但他知道。
聽完程新昊的分析，謝依蒨除了恍然大悟，她似乎還有其他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
我可以教你英說跟英讀，你可以教我英讀和英寫啊！」
「說地那麼輕鬆。」
「不行喔？」
「呼－－」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點強硬，他解釋道：「我只有七十多代表我自顧不暇；而妳的九十分也對應著妳對學科的無力。」
講到這，程新昊本來放軟的語氣又突然轉為強烈：「這就是現在台灣升學的現況。」
「隨著年紀增長，學校早就已經不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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