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四象-四部-玄武湖中躍錦鱗-初章

看板story作者 (哈姆羊)時間7年前 (2017/05/16 21:11),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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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中躍錦鱗 花子 初章 離珠回到了她位於湘州白頭峰上的巢穴,白頭峰顧名思義終年積雪,在該山區疊嶂層巒 中是最高的一座山頭,直直聳入雲霄。這裡杳無人煙,橫峰側嶺共有十七座山峰,由於 偏僻難行又林寒洞肅,自然是一片雪嶺無人跡,冰河足雁聲的情景。 白頭峰上的洞穴深不可測,一片黑暗,不過其實離珠是全盲的,雙眼只能感受到光線, 無法看到任何事物,不過失去視力對她的生活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她晝伏夜出,在黑 夜之中運用回聲來辨別方位與障礙物,她的感官對所有外部事物都異常敏銳,完全不受 影響。 離珠的巢穴是血紅色的,到處都是屍體殘骸與乾涸的深色血跡斑痕,她的床畔就是一整 排的頭顱,從大到小排列整齊。她提著建的頭顱,緩緩放在她的床邊,一點也不在意濕 黏黏的血液就這樣在她的床上衣衫上恣意橫流。她仔細的撫摸著建的臉頰與眉眼,笑著 問。「這幾百年來的折磨結束,就真的讓你這麼開心嗎?」 「母親。」一旁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她。「又是屍首。」 「黯。」離珠感覺到兒子的聲音似乎又多了幾分埋怨,她放下建的頭顱,棲到他的身邊。 「你今天覺得還好嗎?」 「嗯。我還好。」黯長得非常俊美可愛,柳眉星眸,但是稚嫩的五官卻沒有身為孩童的 圓潤,身體相當瘦弱孱病,他無力的倒臥在一旁的床榻上,離珠用了柔軟華麗的綢緞 錦織與厚棉覆蓋,並且在床邊點燃燭火與燒炕,方便暖和他的被褥與床榻。 「妳不冷嗎?」黯看著離珠單薄的衣衫,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叮嚀道。 「我不冷。」離珠拍拍他,「我去幫你煎早上要喝的藥吧?」 「不要帶屍首回來了…」黯閉上雙眼,似乎滿臉的疲憊,有著小小年紀沒有的成熟與感 慨,他拉住離珠乾枯的手指說。「他們成天哭。」 離珠憔悴的臉龐流露出溫柔,「他們能夠讓你的身子好轉,這比什麼都重要。」 離珠因為雙眼看不見,總是蓬頭垢面的樣子,無論指甲還是皮膚也都納垢藏汙,常常臉 上手上到處是血跡,對她來說血腥臭味是最熟悉的日常,比什麼胭脂水粉或是高雅香氣 都還要安心,整天與屍體為伍也讓她覺得理所當然。 每天的藥劑中都是濃濃的血味,那到底是誰的屍體誰的骨血加上了什麼奇特的藥材?才 能讓他每天身上泛起的急寒退去,維持基本的生命呢?他從來沒有過任何疑問,即使他 知道這些都不是正常的,卻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因為黯知道那樣會傷了母親的心。 離珠每天將屍體運回山洞中,分解人體各種不同的部位,將有用處的臟器與皮膚毛髮等 等分類後封在冰裡頭,每天運用著黑咒術施行著危險而恐怖的各種實驗,因為如此,她 每天夜裡都會受到亡靈的怨毒咒恨以致無法入睡。 離珠本來不是這樣鐵石心腸的人,原本的她每夜都因為罪惡感而忐忑不安,因為懼怕而 膽戰心驚,要不是因為兒子的病,離珠絕對是不可能會走到這一步的。每每她帶著頭顱 回到巢穴,雙手沾滿鮮血,表情卻是一臉麻木,黯懂的事情不多,只覺得這樣的母親很 辛苦,而且不開心。 漸漸的,除了基本的藥力療效,她開始沉迷於亡靈痛苦的哀嚎,那些被迫鎖在頭顱裡頭 的亡靈無法安息,只能日復一日的痛苦與哀號,這些怨毒的力量使得離珠手上所行使的 黑咒術也因為如此而日益強大。從前逼迫她使她痛苦的,現在對她來說則是一種享受。 她一天一天的走火入魔,失去控制。 *** *** *** *** 「所以陽門將軍的意思是說,先按兵不動。」嫣螭問。 「是的。」陽門看著成熟不少的小公主,經過了幾年的洗禮,變得異常成熟,還有一種 說不出的沉穩凜然,讓人望之生怯。「這封是由珀從雲頂高城託侍女拿來的信件,在 下覺得大有蹊蹺,怕是陷阱。」 嫣螭無語的接過信件,仔細地端詳上頭娟秀的文字,珀的字字句句都在數落松的不是, 表示自己已經忍無可忍。只要能夠放過她一條性命,珀願意投降,並且開啟雲頂高城的 城門引兵入城,迎入新的王。 珀雖然是個個性稍微嫻靜的叔母,但在宮中由於地位低下,個性也有些彆扭不愛見人, 也都是她因為對松死心塌地,才能熬過這麼多年的時光。嫣螭的確不相信她會突然這樣 轉變,陽門將軍懷疑的並沒有錯。「既然如此,那就讓王兄去吧。」 「什麼?」陽門不料她有這樣的反應。 「囚不正帶著南國的兵北上嗎?」嫣螭的表情冷若冰霜,毫無憐憫。「讓他入城吧。」 「囚王子是您的王兄啊。是東國您唯一的親人了啊。」梗河忍不住勸道。 「也是王位繼承人之一。」嫣螭眼也不抬,表情沒有一絲動搖,拿了紙筆便開始寫信。 「與其各懷鬼胎,笑裡藏刀,在薄弱的血緣關係上猶豫不決,倒不如一開始就毫無保留 。陽門將軍應該知道,先王送本公主離開,就是為了這個時刻存在的。」 陽門一時語塞,接不上話。「…但是在下認為,現階段不是分化反叛軍勢力的時候…要 是與南國勢力一同…。」 「所以這只是對內的說法,嫣螭也當您是母后的同鄉才問您,您願意支持我與大王子對 抗,爭奪王位嗎?」嫣螭嘗試動之以情,將話說得更加清晰。「囚的個性軟弱,素質 平庸,又加上身體羸弱,不宜繼承大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要是奪回政權,卻沒 能夠安撫民心,更會造成百姓對朝廷更加無法信任與恐慌,嫣螭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 猶豫了。」 「公主說的是。」陽門將軍猶豫了半晌,他沉吟中的神情看在嫣螭眼裡很是感歎,陽門 將軍也到這個歲數了,英武銳利的眼神仍然有神,但鬢邊的白髮已經悄悄的爬了整頭 。多年後的久別重逢,對嫣螭來說陽門將軍已經不像僅是一介老臣,更像是親人一樣 的存在。 不久他點點頭,似乎是被說服了。「在下將為公主唯命是從,效犬馬之勞。」 「謝謝您。」嫣螭勾起嘴角,並且將寫好的書信摺好。請陽門的屬下將這封信件送去目 前所在南國軍隊中的囚,並且決定先鞏固北方勢力,清除松勢力舊有黨羽,並且將囚 不適任王位等狀況流傳於民間軍中。同時也設法將嫣螭歸來與帶著石兵的狀況解釋成 北國墨武王支持她繼立王位等說法,欲製造出輿論導向嫣螭一方。 結束了幾天以來的會議後,陽門送兩人去休息。 樹城是座奇妙的城池,整座城市就位於一顆巨大的古樹中,此樹據說已有近五千年的歷 史,主幹需千人合抱,樹冠綠蔭能夠蓋住近萬畝地,在樹幹底端與地表根枝中間共有四 面巨大的城門,必須得到該城守護者的允許,方得進入一窺樹內的風貌。 樹城內的主幹是已經空心的古木,裡頭滿滿的都是住房,環繞著的樓房一層一層的向上 ,直到枝頭的頂端。每一層就像是一個小村落,裡頭不只住著成千上萬戶的居民,也有 著許多的軍官駐守。陽門將軍作為此城的守護者,住在樹頂的位置。而從外部看,每一 枝幹的分岔處的哨點都會安排守衛,他們的個別軍營就按照編隊掛在枝頭上,以抵禦此 城的安全。 由於整座城市是建立在此巨大古木之上,為了安全,這裡的居民不用燭火,而使用夜光 壁石,夜晚到來之時,整顆古樹便會從樹內至外泛出細碎的冷色光芒,看起來相當耀眼 奪目。 「淵。」嫣螭安排好石兵駐守的軍營點後,終於能夠好好休息。她拍拍床榻,示意讓他 接近。「過來。」 「在下在外面守著…。」淵遲疑了半晌才回答。 「本公主要你過來。」嫣螭的語氣稍重了一些,他只好猶疑著靠近。「坐。」 嫣螭就將他的鐵護腕給拆了下來,看到了裡面的傷口,由於東國不比北國乾燥寒冷,是 屬於潮濕溫暖的天氣,淵的裝束難免生熱,又加上連幾天的行軍騎馬,身上難免產生了 多處摩擦破皮的細碎傷口。她命人取了一些藥酒,親自替他上藥。「石兵那些不痛不癢 的也就罷了。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很重要,請好好照顧自己。」她的語氣雖不冷不熱,但 淵仍然是為著這句話的距離太近而感到全身僵硬,焦躁不安。 他沒有答話,但是她看得出來淵的表情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一邊仔細替他上藥,一 邊氣定神閒的詢問。「想說什麼?」 「囚王子的事,為什麼這麼做?」淵問。「明明殿下也不願意這樣。」在會議上,淵看 出了嫣螭的一時猶豫,似乎她對於囚置身險境並非無動於衷,但是開口時卻說得斬釘 截鐵,心狠手辣。 「你看出來了。」嫣螭嘆了口氣,微微苦笑。「不過…在東國這樣重男輕女的國家風氣 下,本公主沒有別的選擇。」 因為年紀差距的關係,囚一直是所有兄弟姊妹中最寵溺嫣螭的,自小囚的身體弱,湯藥 總不離身,因此不太能夠出宮,而年幼的嫣螭便常與其他王兄一同前往囚的宮室探望。 囚的個性溫文,音律方面又有極佳的造詣,琵琶箜篌古琴排蕭各各都演奏得出神入化。 她一直很喜歡這個王兄,因此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也很掙扎。 「…扮演壞人並不容易。」淵有些感慨,他看得出來她的不捨與痛苦,這樣的反應象徵 了她還存在的一點真心與人性,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救贖一般,感到了一絲釋然。 「扮演好人卻也不是容易的事。」嫣螭淡淡的語氣勾起他如潮水般的回憶。「建大人為 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他一直都知道湞的背叛,但是從未怪 罪,因為他知道你們從前生活困頓,也知道她成為將軍夫人,在府內受盡苦楚。他裝 作什麼都不知道,只為了讓你們看似平穩的生活不受打擾。」 大人果然是知道的,淵的臉色一陣陰鬱。回想起妹妹的臉,她進入府邸內,所遇到的痛 苦與煎熬他總是漠不關心,當時他認為那些不過都是女人的事罷了。建當時征戰沙場, 過了四百歲都尚未婚娶,而府邸內的侍女眾多,不乏有姿色相貌不錯的女孩,因此難免 勾心鬥角,他聽了湞的抱怨也並沒有多加安慰,而只是覺得煩躁而無聊。或許就在這幾 年之中,因為他的忽視,才讓湞變得越來越乖戾。 在湞死後,他總是思考著這些事,或許人死後,本來就只會帶給活著的人無限的懊悔, 總會有罪惡感在心底膨脹擴張,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改善。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 ,他仍無法原諒自己。 「不過,建大人還是錯了。」嫣螭看著淵,似乎有些語帶保留的說,「你所承受的所有 痛苦,都是因為隱忍於那些不能說破的事實。那整座宅邸,那個地牢,甚至籥的存在 ,對你來說都是折磨,所以我才要帶你離開。」 淵看著嫣螭半晌後終於僵硬的將臉別開。為什麼要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他想問,但是 卻問不出口,原本因為建的事情應該要恨她,但是他卻也做不到。淵知道建有多麼渴望 死亡,也知道籥不可能繼承石兵召喚術,嫣螭的舉動像是殘忍地給了最佳的解決方式, 雖然一開始他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但最後也無可奈何。他只能待在她的身邊,就當作 是守護建大人僅存的能力與記憶,也像是替他離開守關的那幾百年贖罪吧。 他並不是個忠臣,他從頭到尾就只是在贖罪。 *** *** *** *** 西國的宮殿並沒有東國的華麗精細,而是天然去雕飾的肅穆感,用純白、黃、深紅色, 象徵了莊嚴、祥和與圓滿。王居住的白宮日光殿,用了純白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以往 銀並不常在白宮內,而是多半在重臣們辦公的紅宮區,寢殿日光殿雖然光線通透美麗, 卻鮮少使用。自他過世之後,經過翻修和整理過後的白宮煥然一新,少了過去的惆悵與 寂寥,也多了一份生氣。 鈺是個英挺俊俏的男子,大約三百五十多歲的年紀,個性隨和爽朗,俠義為懷,卻滴酒 不沾,不近女色。繼承了西國王位之後對於政事頗為勤勉,不過較為著力於西國本身複 雜的族群紛爭,對於東邊發生的戰爭並無任何想法。 「這個是東國松龍王送來的賀禮,美女四十名,祝賀您登基。」斑鬣狗婁大人帶著一行 盛裝的東國美女進殿,一旁的昴看了之後則是面有不豫之色。 「昴,怎麼了?」鈺看出他的顧忌,開口問。 「無事獻殷勤,戰事明明就如此吃緊,松哪來這種空閒送禮?」昴皺皺眉。「要不是松 已經放棄希望了,就是可能有詐。」 「是啊。」鈺扯開了笑臉。「把禮退了吧?」 「可…可是。」婁回頭看了眾多美女,似乎面有難色。而鈺已經回頭與昴繼續交談其他 事宜,不再看婁,他也只能摸摸頭腦退下。 「婁大人只是貪色貪財了些,本性應該是不壞的。」昴苦笑的。「不過說到這個,您也 該考慮立后的事了吧?」 「西國的王不比其他國家,只是屬於部落制度的共主,美其名稱王,頭銜不世襲,財寶 也帶不走,開枝散葉也沒甚麼意義。而且先王先後有十一個王妃,也尚未立后,我倒 覺得沒什麼好急的。」鈺理所當然的說。 「陛下,容下官提醒,您應該要自稱本王…」一旁剛受任為左右手的新官閣道小聲地提 醒著。 「啊…對,本王本王,本王覺得立后的事不急。」鈺似乎對於這個自稱覺得有些拗口, 不禁失笑。 「但是您一個王妃也沒有啊。」閣道正經八百的表情很是僵硬。「外頭的閒言閒語您自 然不須理會,但是三人成虎,以訛傳訛,也不得不防範。」 「閣道真的很像東國人呢。」鈺豪放不羈的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好,立妃。參來處理 吧,立幾個像樣的,給靜看過訓練過就送進來。」參埋頭在書堆裡,抬頭還有些木然 的反應,回過神來後馬上領命答是,此時靜行禮後進殿,呈上了侍女訓練的相關章表 。 「陛下,恕臣直言,您給參大人的工作量是否太多了…。」昴說。 「多嗎?」鈺的嘴角仍勾著微笑,「本王也只是把先王病了這幾年,參大人耽擱著沒做 的事情請他補齊罷了,怎麼,連參大人也會覺得多嗎?」 「不多…一點也不多…臣馬上補齊。」參此時已經沒心力嘻皮笑臉,只能繼續抱著書籍 與奏疏埋頭苦幹。 「業精於勤,荒於嬉。」鈺說,看著靜呈完章表便打算退下,似乎是有些故意的詢問了 她的意見。「靜,妳說本王說的對嗎?」 「是,我的王。」靜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好好的回應。「不過急趕出來的奏疏一時之 間恐怕也無法正確反映實際各部族人民的需求與問題,還是讓參大人仔細處理為上。」 「哦,說的沒錯。」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如此一來,靜,妳來替我選出王妃 吧?按照妳的想法選就好,選個三名出來。」 「臣遵旨。」靜低頭行禮。 「交給靜也好,感覺一定是知書達禮,氣質出眾,不會是什麼妖妖調調的女人。」說話 的是月,她目前是觜將軍麾下的軍官。 鈺點點頭,看向靜的表情微微一動,透露出一絲哀傷的眼神,而這個眼神靜似乎也有發 現,使得她有些好奇。王的這個神情是怎麼回事呢?娶親立妃可不是什麼值得傷心的事 ,難道至今尚未立妃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參大人可要多謝靜呢。」昴一旁看了參一眼,似乎也有些幸災樂禍,參只能點點頭賠 笑著。 *** *** *** *** 「斷了雲頂高城的水源。」囚說。「雲頂高城的水源是由後方山脈的冰山雪水,自東寧 河源頭而下,經過雲頂高城的山腰處形成瀑布。」 「只要切斷這裡,挖鑿渠道,將水引流出海。雲頂高城勢必能輕易攻下。」星點點頭說 。 「不過我們要繞上雲頂高城的西北方,可是件不容易的事。」 「這個倒不難,因為我日前收到了嫣螭的信,他們正駐紮在林州的樹城,隨時等候我們 北上會合。」囚表示。 「嫣螭還活著嗎?太好了。」嘲風又驚又喜。「當初一直聽說她失蹤了,生死未卜,還 好她沒事。」 「囚王子,」一旁安靜了半晌的緋表情稍微有些狐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嫣螭 公主是怎麼活下來的?」 囚點點頭,「她信中有寫到,她當時受到梗河將軍的照顧,到了北國。後來從父王的故 友建將軍的手中得到了一些幫助,帶了一些石兵回國。」 「石兵?」緋的眉心一動。 「怎麼了嗎?」星問。 緋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石兵召喚術是北國的重大機密,墨武王視為 珍寶。如果沒有墨的首肯,她是不可能帶兵離開的,除非是建將軍將石兵私自交給她? 不過建將軍個性耿直,並不是會做這樣的決定的人,又加上他似乎重病好幾百年了,前 陣子才聽說他過世。這時間點,是否有些太過巧合?」 「王是懷疑嫣螭公主與建大人的死有關連嗎?」嘲風馬上搖頭,「嫣螭只是個小女孩, 當時離家時還不足百歲,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的。」 「況且嫣螭個性爽朗大方,我們幾個兄弟姊妹中她是最年幼也最沒有心機的孩子,我相 信她的為人。」囚也斬釘截鐵的。「她說過要支持我繼承王位,否則以地利之便,她 早可以攻進雲頂高城。」 「囚王子說的是。」緋點頭,抿了口茶。「大概是本王多慮了。」 「這次北上的佈陣圖給本王看看。」會議結束後,囚和嘲風離開,而緋故意把星叫住。 「這次也是以鶴翼陣為主嗎?左翼是青丘和軍門主領,右翼是…稷和內平。」 「怎麼了嗎?」星看了看王有些思考的表情,不禁問道。 「本王對剛才我們所談的小公主相關情況有些疑竇,為了安全起見,本王會差人仔細調 查,要是有什麼發現會立即通知你。你要好好保護囚王子的安全,要是不能兩全就一 定要先顧好自己。要是失去你,對南翠那可是得不償失。」緋輕手將金柚絲羅漢茶放 下,小聲地說。「另外,此事千萬不可讓嘲風知道。」 「陛下放心,臣明白。」星點頭。 *** *** *** *** 第一章人物表 離珠:北國巫醫,擅長黑咒術。 黯:離珠的孩子。 陽門:東國將軍,原籍南國。 珀:松之妻,后。 梗河:陽門麾下軍官。 閣道:西國臣。 青丘:南國軍官。 軍門:南國軍官。 稷:南國軍官。 內平:南國軍官。 大家晚安~ -- ◢◣ ◢◣ ◢█████◣ 馬祖南竿‧三隻腳民宿 ███████ https://www.facebook.com/SanZhiJiaoMinSu ██╰┴╯██ ◥█████◤ 貓咪‧閱讀‧人文‧民宿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16.81.48 ※ 文章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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