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四象-三部-白虎守關禦劍芒-七章

看板story作者 (哈姆羊)時間7年前 (2017/04/11 12:01), 編輯推噓0(000)
留言0則, 0人參與, 最新討論串1/1
第七章 「果然是黑咒術。」建的眼神頹喪中像是突然出現了一線生機般光彩有神。「是離珠吧 …」 「嗯。」嫣螭的笑意更盛,像花朵一樣燦爛卻魅惑動人。「離珠大人終於找到了您的咒 語結束的方法。就是讓別人吃了你的肉身,否則這個詛咒將會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 壟罩這座汋方城。作為附加,你的所有能力都會傳到我的身上。」 「作為附加?」建伸出枯槁的手捏抓住她的臉蛋,憤怒得整張臉猙獰惡毒:「這才是妳 真正的目的啊!不是嗎?」 「是。」她毫不保留的直視他的雙眼。「我將用你的力量收復回我失去的領土,我發誓 絕對不會棄你的族人於不顧,必將此法傳承給你的後世。」 「後世?呵…後世?!我所有希望都放在籥身上啊!所有希望!」建聞言突然狂笑了起 來。這笑聽著淒厲而尖銳,沒有一絲愉悅之情。像是笑自己的愚蠢,又像是感慨自己 的身世悲涼悽慘,聽得讓人心酸不已。「…妳去找湯州北部芙蓉海城的融,是我的堂 親。和我不同…他的子女眾多,總會有用處的…」 嫣螭沒有回話,點點頭就這樣離去。建抓得她的臉頰和下頷瘀青一片,一度痛得不停顫 抖,多上了點脂粉遮掩,卻還是被籥發現了,她只能說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而隨便的敷 衍過去。 隔天晚上,在建進食結束後,嫣螭偷了蘭的鑰匙潛入地牢。嫣螭看著建等待著,沒有任 何表情。她在想像他的人生,那個輝煌璀璨的前半生,和後來一夕之間的衝擊與變化, 轉變成頹喪與黑暗的後半生,建是怎麼克服的呢?遭遇著如此重大變故時,也是像她這 樣大哭大鬧之後,逼得自己不得不承受這一切如潮水來襲的事實嗎?從沒有質疑過這樣 痛苦的人生嗎?是否拒絕過,怨恨過呢? 「妳在看什麼?」他嘆了口氣,似乎有著從未有的釋然,他的表情緩緩的舒展,似乎前 所未有的平靜。 「我在想,我能不能像你那樣堅強?」嫣螭打開了鎖頭,進入了他的牢房。 「妳像妳的母后,堅毅、不屈不撓且充滿野心。」建默默的嘆了口氣,「雖然討厭,但 是卻也不得不崇敬她。」 「謝謝你。」嫣螭卻是笑也笑不出來,她的表情僵硬而慌張,眉頭也揪緊著,露出煩惱 的神情,面臨即將要到來的狀況似乎感到非常不安。 建拍了拍自己的頸部。「從這裡動手吧。」 嫣螭張開嘴,往他的頸部一咬,嚐到了一絲血味。但這時建像是暴怒的拉開她的身子, 用力的給了她一巴掌,被打飛在地的嫣螭從地上爬起,看著建頸部被咬傷的傷口很淺。 他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但是眼神相當的憤怒而鄙夷,像是在痛恨她的決心不夠,根本不 夠資格接收他的一切。建從地上將嫣螭一把抓起,張開血盆大口用力的咬向她的肩膀, 痛得她馬上攀住他的頸項尖叫出聲。她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如果退縮就一定會被吞噬, 他在用恐懼逼得她不得不前進。所以她奮力的繼續張口咬下,力道大的使她全身都顫抖 著。 她感受著鮮血源源不斷的湧進她的口鼻,她努力的將那些腥熱而濁重的血液吞下,卻忍 不住地作嘔。她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做得到,閉著雙眼全身顫慄的啃食著咀嚼著撕碎著 ,使得整個牙根都酸痛而麻木。漸漸感受到建的確一動也不動了,她用力的將他身上的 肉以牙齒撕下,故意忽略那聲音與味道。 吞了一口,兩口,漸漸的,她感覺到溫熱的能量從體內湧出。嫣螭的動作變得貪婪而大 膽,她抓著他的肩膀,用力撕開他的胸口,找到了心臟。 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卻仍然是滾燙的。她捧起就像是高潔的聖物般,將大口吞噬當作 是一種膜拜,泉湧般的血液浸濕了她的手她的臉,一開始的懼怕與不安已經不再,她只 感覺溫暖而祥和,像是渴求了一輩子的希望突然得到滿足,滋潤了她的全身。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驚叫聲。「妳在做什麼…?」她抬起頭,看到了籥,他手中抓的 燈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燈油滾在地板上暈開了一小灘,明滅的燭火搖曳著照在她被血 紅染成一片的臉龐上,看起來像是鬼怪一般,非常令人恐懼。他正睜大了雙眼瞪著她, 滿臉驚悸且不可置信。 但是她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應該說她根本停不下來。看著他大驚失色的神情,她覺得 心底泛起一陣尖銳的痛楚。沒錯,她狠狠的傷害了他,雖然她一直都抱著總有一天籥會 發現的心情,遲早會發現她的陰謀,她的背叛,她的所有醜陋與不堪,但是在這個當下 卻仍然那麼痛,是因為他的善良和信任?還是因為她真的喜歡過他? 她沒有深究其中的道理,她只能埋著頭繼續汲取這甜美的果實,她早下定決心,不管有 多痛苦,她都不會停止前進,於是從一開始的詫異與羞愧,她變得異常興奮。 好像是她心中的優越感想要讓他知道,她是個讓他無法理解也絕對配不上的女人,好像 是她心中堅毅的想法要傳達給他,告訴他她是個多麼勇往直前的人一般,她渴望得到讚 美與得到肯定,即使其中可能會帶著憎恨與懼怕她也不在乎,她不再想被看輕只是個愛 哭的龍族公主,她是得到一切的,未來的王。她即使討厭自己心中這樣的想法,但是卻 無法控制這樣的想法逐漸的放大,使得她唇邊的得意感漸漸顯明。 他手足無措的馬上喊了人來,那時候她已經吃完了,建只剩下一顆帶著血的頭顱,細碎 的屍肉連著的白骨和破碎的皮膚毛髮,以及一地的腥紅,而她體內已經蓄了滿滿的能量 ,無人能夠阻擋。 「蘭,妳要好好的照顧少主,我走了。」她看著蘭痛哭著幾乎要肝腸寸斷的神情,眉頭 不自覺得緊皺了起來。她提起了建的頭顱,幻獸成一尾赭紅帶金的巨龍翔飛昇天,幾 個大男人帶著武器也攔不住她。 她到了那個,平日總是與淵約好練功的白嶺洞,等著他的出現。 「妳來了。」幾個時辰後,到來的卻不是淵,而是一個雞皮鶴髮,個子矮小的老嫗。老 嫗的頭髮全白,綁束成密密麻麻的髮辮中,穿插著大大小小的琉璃珠與天珠,臉上一 條條曲折斑駁的皺紋,看起來相貌恐怖。 嫣螭看著來人,忍不住表情有些警戒。「離珠。」 「恭喜妳可以收復國家了,龍公主。」離珠邪笑著,這笑容詭譎噁心,看似取笑調侃也 像諷刺。「來。把這玩意給我吧。」 「妳要他的頭顱到底做什麼?」 「與妳無關。」離珠枯瘦的手指頭又黑又髒,指甲尖長而泛著紅色紫色的挫傷與髒汙, 甚至顫抖的時候能夠聽見她手指關節喀啦喀啦的聲音。嫣螭盯著看,一時遲疑了半晌 。而離珠則像是迫不急待的上前將頭顱奪下,冷笑著。「妳應該有更多值得煩惱的事 情吧?例如…。」 話還沒有說完,嫣螭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響,一聲聲飽滿而銳利的劍氣像是狂暴颶風 直衝,帶著危險氣息逼近而來,而離珠此時馬上幻獸,飛快地抓著頭顱滿意的離去。 「嫣螭!我要殺了妳!」是淵,他二話不說佇著長劍衝近她的面前,劍劍犀利而力道十 足,但是嫣螭絲毫沒有感到威脅,而是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頸項,終止了他所有動作 。 「我在等你。」她的招式又快又狠,瞬間就分出勝負,那對眼神沒有遲疑或驚恐,而是 一片冷靜。「你上哪去了?」 「妳…」這等速度與反應,絕對不是這樣一個小女孩能夠擁有,朝夕相處每天一同練劍 的淵怎麼會不知道嫣螭的底子在哪裡?被抓住頸項的他驚訝不已,一時說不出話來。 轉頭一瞧,這小女孩腰間佩帶的,竟是漆黑色的「滅魂承影」。滅魂承影這把名劍是建 的武器,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是北國古老的著名鑄劍師的作品,流傳至今已經是第十 代主人,而自從建出事之後,整把劍連同劍鞘被他封存於地底,除了建本人之外,沒有 人知道劍在哪裡,甚至尋常人也根本不可能認得,怎麼會到她手上的? 放下淵,嫣螭拍了拍身上的塵埃。「走吧。」 「去哪?」 「冰泉陵墓。」 這句話更讓淵意外,這個地名她怎麼會知道?這個隱密的地點是行使石兵召喚術的地方 ,連蘭都不可能知道,建大人只告訴他和國兩個人而已。「妳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的?」 嫣螭緩緩抬起嘴角,露出一朵冰冷的微笑。她似乎接收了建的一切,連同他沉重的心情 與回憶。他的過往中滿滿的裝著自責與悲傷,她無暇顧及那些,她還有要事要做。 冰泉陵墓是北國歷代先王葬身之地,由於地形崎嶇難行,又加上某代王喜好鋪張浪費, 故轉移到其他地區,此陵墓因此空下來,而墨因為看上此處偏僻又人煙稀少,因此讓建 在此設下結界與咒術,避免盜墓或誤闖,以便利定期施行石兵召喚術。 嫣螭走在陵墓結界邊緣,順著重重機關解開結界,並且開啟地下陵墓的巨大石門,淵一 路上陰鬱著臉,不斷的思考。他聽府內的侍從說龍家公主吃了大人,他當下除了狂暴的 憤怒之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他才開始產生許許多多的疑問。 為什麼吃了建大人?看起來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淵從她的舉動和狀態,推論她目前 所擁有的能力,武力,甚至記憶似乎都是從建身上而來的,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這 種情況是可能存在的嗎? 她說過自己當下只需要力量,不論手段。看來她的確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力量,但既然 已經得手了,為什麼要他跟來?她到底要他什麼?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我會一一答覆你,但是不是現在。」或許是落在她臉上的視線 太過明顯,她回了話。「還有件事。」 「你是殺不了我的,不要想了。」淵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她的雙眼沒了平常的生氣, 有的只是純粹的冷酷。 地下陵墓的地面是由巨大的石板拼接而成的廣場,廣場前方有個看台,看台上方有個巨 大的方形土台與座位,嫣螭走上前去,毫不猶豫地按下燈火的機關,瞬間燈火通明。放 眼望去看到的是一落落石頭雕刻的人型雕刻佇立在廣場上。 這些石象都長得同樣的臉孔,而眉心中間有一顆黑色的珠玉。每一種兵種型態都有好幾 萬尊。人型士兵們個個身穿甲冑,有的是步兵的樣貌,有的是騎兵的樣貌,甚至其中還 有身穿將士特殊標誌的盔甲。而手持兵器多種,有長槍、利劍、弓箭,一旁還有站著個 個標準身材的駿馬,配備一應俱全。 「弓兵三千,長槍兵三千,輕騎兵三千,步兵一萬,對吧?」嫣螭說。「淵。準備擺陣 。」 在方形土台上,嫣螭將「滅魂承影」出鞘,滅魂承影雖是同一把劍,但是卻有兩種用法 ,嫣螭準確的將劍柄順著角度轉向承影方向,劍柄與劍格因為貼合完整而發出喀答一聲 ,完成之後,她支起劍唸唸有詞,並且於方形土台上畫出完美的陣型。 淵將滅魂承影劍鞘上的十六塊魔玉放在正確的點上,一邊看著嫣螭的動作流暢,毫無遲 疑猶豫。這些動作絕對不是生手能夠做得出來,非得要練習幾百次、幾千次才可能。 最後嫣螭用小刀劃破自己的手指,以血液喚醒魔陣,瞬間天搖地動,整座土台都泛起金 黃色的光芒,壟罩著整座地下陵墓,而每個長著同樣的臉孔的石兵們也開始有了動作, 眉心中間的珠玉也像是呼應著承影一般,泛著同樣金黃色的光。 當魔陣完成,準確數量的石兵們已成為了真正的士兵,一個個神情肅穆,動作整齊劃一 。嫣螭收起劍,並將正確訊息交付給主將士,士兵們便聲勢浩大的啟程前往凜寒城。 「明天早上之前,增加石兵弓兵五千,長槍兵五千,輕騎兵五千,步兵一萬。可以做到 吧?」嫣螭回頭看著淵下達命令。 淵看著她,問出口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因為這樣才留我在身邊的嗎?」 「你也該獲得幸福了,淵。」嫣螭說,使得淵的表情因為這句話一陣青一陣白。 「你也該獲得幸福了,淵。」建那時俊朗而意氣風發的神情,淵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 天的梅花紛飛,難得的和煦陽月夜裡綻放得特別美麗,每一朵都是胭脂般淺淺的粉色 。那天是建和妹妹湞的婚禮,典禮到了夜裡,淵似乎已經喝醉了,感嘆的拍著他的肩 頭,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哪有什麼幸福可言呢…」淵看著妹妹的笑臉,勉強自己多喝了一口苦澀的酒,表情 有著看不出是強裝的淡漠。 為什麼那天的梅花樹下,會讓他如此印象深刻?是因為淵覺得那一瞬間,建在他溫柔的 笑臉背後,似乎什麼都知道了。結果到底如何,他不敢也不願意去深究,要是走錯一步 ,他對他就再也不會這般信任了。 而如果他推論的沒有錯,嫣螭應該知道建那時的心情吧?但是她沒有看著他的臉,只轉 身過去靜靜的若有所思。「你要成為我的護衛,和我一起到東國去。」 「我拒絕呢?」 「你不會拒絕的。」嫣螭回頭一笑。「你對建大人的要求無法拒絕。」淵眉心一動,原 本就長得冷靜而哀傷的眉眼,更加陷入重重的抑鬱之中。 *** *** *** *** 光從睡夢中醒來,當時是漆黑的夜晚,房內沒有點燈,幾個旁邊服侍的丫頭也不在,他 正覺得奇怪,忽然感覺到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股尖銳的殺氣令光馬上就感覺到汗 毛直豎。 「別動。」這個男人的聲音他從未聽過。仔細從闃黑寂靜中習慣環境後,看到的是一個 年紀稍長的壯漢,眼神銳利似劍,光著腦袋,舉著一把長刀,亮晃晃的擱在他細緻的 頸項上。「你一動我就殺了你。」 「你是誰?」光瞪著來人,對方的臉上肩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痕,雖飽含著殺氣卻也持 著冷靜與自持的神色,他知道這人必定不是能夠隨便解決的角色。他想逃,但只能晃 動著有些焦躁的瞳孔,打量著眼前的情勢是否有機會逃脫。 「你就是光對吧?」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冷笑著緩緩收回刀 。「看來的確還沒有覺醒。」 他一抽開刀,光馬上擺好架式,滿滿的殺氣爆騰上天。 「像樣的武器都沒有,能力也還沒恢復,這樣的殺氣是想嚇唬誰?」男人冷冷的說。「 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幫我殺了一個男人。」 「憑什麼?」光微微皺眉。 「你沒資格拒絕。」男人的表情冷酷而默然,似乎沒有任何一句廢話。「那個男人叫策 ,是靜的丈夫。你見過他的。」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靜的丈夫?光知道這個名字,就是那天夜裡他揮刀砍傷的男人 ,光自視甚高,覺得這件事情簡單而無聊,但是仍沒有鬆懈,想要確定此人的目的。 「你不動手我就殺了你。」 「就憑你?」測測他有多捨斤兩吧?光冷笑一聲騰飛上天,帶著暴風一拳擊向此男人, 只見他氣定神閒,蠻不在乎的冷眼看著他的舉動,在光接近他不到幾尺的距離迅疾抽 刀,橫刀一劈,已然截斷了他的拳法,也一刀砍在他的腹部上,光倒在地上捧著腹部 ,忍不住嘶聲。「……唔!」 男子收刀,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光從地上拉起,看著光的血液從開了一條不淺的口子 中不斷流淌出來。「我可不像亢那樣好講話,你或這個女人是死是活跟我無關。」 「…你」光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恨意和不滿,但是他仍然有畏懼的神色,光知道自己必須 隱忍,絕不能在自己尚未覺醒之前就毀掉這副軀體。「我怎麼知道事成之後你不會殺 我…」 「對。你不會知道。」男子冷酷的眼神沒有一絲改變。「殺那個男人的時間我會再告訴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幾天處心積慮想做什麼,在這裡反正你是逃不掉的,別想 了。」 倔強的光還想要反駁什麼,但身體已經無法使力,只能任憑著男子將她擊昏之後,軟軟 的癱在地上,這時一行人從屋外進來。「昏過去了?」 「是,司怪大人。」此男人是昴,他仔細的量了靜的脈搏和心跳,將她抱到床上。「我 下刀沒敢太輕,快看看她的狀況。」 「動作快。」此時司怪從懷裡拿出了幾顆特殊秘紋的天珠,口中唸唸有詞著,直到天珠 變成了赭紅色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塞進了靜的腹部中,並且趕緊命人止血上藥,並且 仔細縫合起來。 「你認為…光會上鉤嗎?」觜轉頭問,昴一時沉吟沒能接上話。 「總得試一試。」司怪接著說,「只有在光下手殺人的瞬間,此咒語才能生效。」 「要是不能保全靜的魂魄,就只能在光還沒有覺醒之前一起殺了。」昴話說完,轉過身 原本要準備離開,但是目光無意間與門外的亢和策相交會,忍不住微微有些歉意。 亢和策彼此沒有任何一句話,兩個男人沉默地注視了彼此良久。亢在事情發生之後,與 司怪大人一同研討並發現了咒語與方法,族人一脈對於光的存在原本就很在意,因此某 些典籍文獻還能夠保留下來以作對照查找,因此他立即趕回東國位於族人所居住的高山 巢穴,馬不停蹄的帶回提供給司怪做處置。 他對策在這件事情上有些惻隱,但是沒能說出口。亢看著靜為了自己的錯誤而受苦,他 也覺得心疼而愧疚,但要是被光霸佔了肉身無法無天,靜即使是活著,也和死了無異。 等待靜能夠回復的時候,他想要告訴她她的身世。或許不會被接受,或許會被怨恨,但 與其在悔恨中度過一生,他也想要嘗試看看。 而策對於亢,仍然有很多埋怨和不能理解,但是如果他就這樣離開,至少他是靜唯一的 家人,至少他能夠完全信任他。就自己的私心來說,比較起亢,他更不願意把靜交給哥 哥。 還有這麼多的捨不得和放不下,眼見著日子漸漸接近,他的心中有著滿滿的焦急與不安 。 *** *** *** *** 第七章人物表 融:建的堂親。 -- ◢◣ ◢◣ ◢█████◣ 馬祖南竿‧三隻腳民宿 ███████ https://www.facebook.com/SanZhiJiaoMinSu ██╰┴╯██ ◥█████◤ 貓咪‧閱讀‧人文‧民宿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2.116.81.4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tory/M.1491883260.A.5BC.html
文章代碼(AID): #1Ox5JyMy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