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小屁孩

看板story作者j52122002 (本非池中物)時間9年前 (2015/07/19 23:20)推噓8(8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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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是龐德。又一陣子不見了，最近好嗎？以下故事來自龐德說故事。＝＝＝＝＝＝＝＝＝＝＝＝＝＝＝＝＝＝＝＝＝我有個以前的同學，很喜歡ＮＢＡ，特別喜歡現在騎士隊的球星。於是取英文名字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取了詹姆斯。詹姆斯不特別高，籃球也不怎麼厲害。更不是黑人。詹姆斯很平凡，記憶中，一直是個不太起眼的同學。很久不見的他，知道我在寫故事，特別約我出來，說了他的故事。升上高中後，詹姆斯交了個女友。他們在社團認識，見面了就來電。雖然雙方都很害羞，但年少青澀。終於，還是讓他們成為人人稱羨的高中情侶。他們青澀的牽手，笨拙的接吻，罪惡的偷嚐禁果。那年的詹姆斯，很幸福。他的世界，色彩很燦爛。當學校不只是唸書唸書唸書、被社會意識定型、壓迫後代的地方時。學校就不那麼討厭了。只是高中我們青澀。青澀的在一起，幼稚的分開。為的都是一些，長大後覺得微不足道的理由。於是我們惋惜，我們遺憾，我們心冷。有些人，即使好幾年後，還記得一些無聊的情緒。即使現在看起來已微不足道。詹姆斯消沈了一陣子。上大學後後，他遇到一個女孩。傷過的人，渴望愛情，卻很小心翼翼。傷過的人，總是帶著一些膽怯。詹姆斯害怕再受傷，我想應該是傷過的人都怕。女孩等。她在等詹姆斯，等他準備好。詹姆斯需要一點時間，但他看到了女孩的好。陽光燦爛，他們在一起了，大家都為了他們開心。詹姆斯這段走得算穩。「失去過的人，會更珍惜一點。」還記得陳奕迅這樣唱。他們一起度過了幾個週年，幾次生日，幾次聖誕節，幾次七夕。他們過了甜蜜的日子，也過了荒唐的日子。熬過了詹姆斯當兵，熬過了家人的不接受。幾年後，他們卻沒了熱情。失去熱情的戀情，就好像一盤沒味道的菜。有時，聯絡都懶了。他們也不親熱了。剩下一些，被困住的煩操。卻又誰都不提分手。總有人說，變成「像家人一般的存在」。只是，人都有慾望。於是有些錯誤明知是錯誤，卻還是要犯。他們分的難看。很難看。詹姆斯後來又陸陸續須交了幾個女友，但終究都分開了。詹姆斯自我放棄了幾年。那幾年，交了幾個炮友，醉生夢死了幾年。他在夜店的角落等待，搜尋著喝醉的女孩。他在交友網站上溫柔哄騙。他在手機交友裡放上與汽車的合照。他約會、約炮、分手、換人。溫柔的釣上渴望愛情的女孩，然後冷冷的放生，尋找下一個目標。朋友總羨慕他。詹姆斯也一臉我的人生過得很爽的臉。我那時總覺得這些放縱，比較像是在求救。對人生的求救。但我也沒開口。那年，詹姆斯換了個工作。一起進入新公司的還有個身高約一百五左右的女孩。雖然很矮，但長相可愛，前凸後翹，皮膚白嫩。咱們就叫她白白吧。詹姆斯想都沒想，就決定好要對白白下手了。約了幾次，都約不出來。試了幾次後，終於相約下班小酌。詹姆斯早就規劃好了。先灌幾杯酒，藉口散個步，然後再說去摩鐵再喝。進了摩鐵，就好辦了。丞相，計畫訂完了，咱們就等東風了！那晚，白白喝著店裡酒精最重的長島冰茶，臉一點也沒紅。找藉口跟白白敲了幾次杯子的詹姆斯卻快醉了。白白用一種有趣的眼光打量著詹姆斯。「我會算命喔。」白白說。「我才不信。」詹姆斯已經有幾分醉意。白白問了一些詹姆斯的基本資料。「你幾點出生？」「中午十二點。」跟等一下我剝開妳衣服的時間一樣，只是這次是晚上。白白叼著吸管想了想。「命不錯喔！」「屁啦！」「尤其是情路。」白白看著詹姆斯。「屁啦！超不準！我情路超不順的厚！」詹姆斯嘲笑著白白。「是嗎？」白白用一種有趣的眼神打量著詹姆斯。「對啊，妳看我到現在還單身很可憐欸！」詹姆斯露出可憐的眼神。女人最怕這個了，詹姆斯心想。「我再說一次，我算命很準喔！」「屁啦根本超不準啊！」「你不知道，在你最慘的階段，都有人陪。」「…….。」詹姆斯一愣。他從沒這麼想過。「小屁孩。」白白嘻嘻一笑，一口喝完了手中的長島。「明天見囉。」白白提起包包，輕快優雅地出了酒吧。留了還傻傻的詹姆斯。傻傻的。高中那個女孩，陪著詹姆斯走過那些叛逆。那些與家裡的衝突，那些世代價值觀的對立。在全世界拋棄詹姆斯的時候，那個女孩陪著。他們一起唸書，一起玩社團，一起揮灑青春。那個女孩的初夜給了他，在詹姆斯覺得世界如此孤寂的時候給了溫暖。她是他叛逆時期的全世界。大學那個女孩，陪著詹姆斯走過那些離家。一直受到保護的詹姆斯，人生第一次在外生活。一個人在外，其實是很想家的。女孩填補了那些思念與不安，溫柔的在他懷裡入睡。陪著詹姆斯被二一，督促著詹姆斯乖乖上課，還幫忙做了幾次報告。陪著詹姆斯當兵，詹姆斯在受苦的時候她沒有離開。女孩家人不接受詹姆斯時，在詹姆斯受到成人現實眼光攻擊時，溫柔的安慰了詹姆斯。原來，自己只記得那些分開的理由。卻忘了那些無怨無悔的相伴。有些人，在你生命低潮的時候陪你。等到你累積了足夠力量自己去闖，自己去世界衝撞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直到你又遇到了困難，有的人又出現，又陪你走了一段。分開了之後，他們沒有埋怨你，沒有恨你。但自己，但自己，不僅沒有記得那些沒理由的付出，還埋怨著誰的離去。沒有誰，應該在全世界只剩你的時候，陪你。你不僅沒感謝那些曾經陪過你的人。還說著他們的壞話，討下一個的同情。還對他們的離開，抱著那麼多的怨恨。小屁孩。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80.160.1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tory/M.1437319231.A.61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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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i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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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obo9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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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derh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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