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十二生肖 十三 完

看板story作者 (天不從人願)時間12年前 (2013/04/17 16:30), 編輯推噓16(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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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雙倍份量的完結篇喔!預計下周一會開始發新故事。(預計而已啦) ============================================================================= 「兄弟,快來。」扶著左將虛弱站起,輝煌拉著獨尊就要後退。 「幹什麼?」左將怒目而視,甩開了兄弟的手。 臨陣退縮這種窩囊事他可幹不出來,更別提要把自己的死敵讓給生肖來擋。 新收的親信部屬接連慘遭共主鷹犬屠戮,這筆血債和這口惡氣, 當然得由自己這個主人出面算帳去討回來。 「千萬別意氣用事。我們不能辜負寅虎的好意。是成是敗就看這一刻了!」 即使是在激戰之中,輝煌也沒有忽略周遭的風吹早動。 除了知道眾肖陷於苦戰以外,他早就注意到子鼠有所動作。 「我們的部屬還在奮戰,我們這兩個主人當然也不能放棄。」 輝煌欣慰傲笑,蒼白的臉上流下冷汗。 超收生肖又反噬受創的他,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一番激戰後更是近乎虛脫。 但這並不影響他心念電轉的靈光思緒。 「誰說要放棄了?我不正要再上嗎?快叫你的病貓回來,免得阻礙老子神劍!」 左將憤憤噴氣,還是不明所以。 神甲和神兵對人類肉體的負荷還是太大,但生性狂惡的南霸獨尊, 可不把這點重量放在眼裡。 失去神甲,他可能禁不住共主一掌,沒有神兵,他就不可能報仇雪恨。 「聽我說!先聽我說!」狠狠拽住獨尊肩膀,扳過身子,輝煌好氣又好笑的搖晃兄弟。 這名緣分跨越千年的生死之交,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衝動。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要讓左將冷靜下來, 對出生入死不皺眉頭的右將而言,可是比如何殲滅敵方更為棘手。 「有屁快放!」 獨尊知道兄弟的堅持一定有其用意,但焦躁的嘴裡還是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當然,早就習以為常的輝煌完全不會介意。 「寅虎撐不了多久,我們要把握時間。 人類肉身孱弱無能,為了能和共主拼鬥,寅虎片面斬斷認主連結,解開靈魂枷鎖, 完全把獸神虎魄的力量釋放出來,藉以將實力發揮到淋漓盡致。 最好的證明,就是我已經失去和寅虎的感知聯繫。 這樣等於是在燃燒生命,一次爆發性榨乾肉體內的所有能量, 被操壞的軀體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理論上生肖沒辦法私自棄主,但虎肖是天生皇命王者,原本就不受拘束, 屈居龍肖之下對他更是奇恥大辱,一時氣憤下突破禁制也不無可能。」 「既然要把握時間,那你就說快一點!」天生急性子的左將感到度秒如年。 虎肖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雙爪間的風切聲也勢如破竹, 將方才氣燄不可一世的共主殺到左躲右閃,衣袍破碎,甚至還多處掛彩。 但若凝神細看,不難發現咬牙切齒的猙獰虎肖面色痛苦,氣息焦躁, 彷彿自己才是被步步逼到死路的預定輸家。 反觀共主,卻像是穩站上風一般不急不徐,只是一味專注閃躲拖延時間, 對身上的斑斑血跡毫不在意。 共主這樣讓虎肖壓著打的局面顯然不會持續太久。 「你想想,共主為什麼要主動出面?為什麼不等到我開陣再有所反應? 因為他在怕,所以才要搶奪先機。他在怕什麼?只要十二生肖全數覺醒, 他就可以開始殺滅獸神殘魂,但是在我貿然害丑牛枉死之後, 一直到共主來臨突襲之前,明明還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為什麼他等到現在才出手? 因為就是在這段時間裡,出現了讓他害怕的人事物。 他害怕我的法陣!他察覺到我捨命超收生肖因而起疑, 才發現我暗中建立出需要靠生肖之力發動的強大法陣。 這代表法陣絕對有用!所以他先不著痕跡的暗殺酉雞,才敢出面大放厥詞, 雖然不急著和我倆分出高下,卻派爪牙迅速殘殺眾肖。 他怕的不是生肖,而是可以靠生肖發動的封印法陣!」 獨尊兩眼放光,重燃希望,緊握雙拳。 「說這些也沒個屁用!雞都死了,誰來告訴你何時開陣?說不定時間早就過了!」 心急如焚的左將只想掄劍再上,對已經破功的法陣完全提不起興趣。 「不!絕對還沒!如果時辰已過,他不用急著誅殺生肖。 按照他的惡劣個性,要是穩操勝券,一定會停手慢慢嘲笑我們。」 右將胸有成竹,強迫獨尊繼續聽講: 「看看你的子鼠!她正在反推時辰。沒了酉雞,還可以靠歷史資料歸納演算, 推估出年代和地點所造成的時空偏移。 即使略有誤差,哪怕法陣奇效只能啟動不到五成,都能替我們帶來新的勝算!」 「十二生肖損失慘重,是否還足以推動陣法?」 聽見最在意的勝算二字,獨尊終於願意好好討論。 他畢竟不是只懂愚勇的野蠻狂人,剛才徒勞無功的執著不懈, 終究只是出於別無他法的無奈不屈。 「諸肖齊全當然最好,但只要集合一半生肖就足以發陣。 眼下還剩鼠、虎、蛇、馬、狗五肖,加上我本身的辰龍剛好六肖。」 話才說完,右將一愣,臉上的笑容迅速凝結。 「若是虎肖犧牲……」就連腦袋反應遲鈍的獨尊,也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後果。 寅虎若死,便等於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 「你是有為之身,身兼龍肖與起陣陣眼,兄弟這就去把虎肖換下。」 左將咧嘴,別的他不在行,拼命殊死的決鬥奮戰可難不倒他。 「兄弟,小心!」千言萬語,多說無益,輝煌只是拍了拍獨尊肩膀。 「放心,老子一定撐到子鼠算出個結果給你!」 長劍一抽,鏗然鳴動,左將化身旋風拔腿猛衝。 ============================================================================ 露娜焦躁萬分。雖然不喜歡動手動腳,她卻擁有瞬間擺平眾肖的雄厚實力。 但僅限於各個擊破。 蛇犬雙肖的遠近連攻,著實讓露娜顧此失彼,捉襟見肘。不過也沒有會被攻下的疑慮。 在快狠準三個方面,戌犬的每次出擊都無可挑剔,但是勁力不算非常剛猛, 這也是戌犬永遠略遜寅虎一籌的最大主因。 就算閃避不過,露娜也能靠著格擋撥卸解除危機, 要是沒有三不五時發出的危險暗器從中阻擾,露娜得以反攻的機會多不勝數, 肯定早就拿下戌犬轉移目標。 這樣的僵持不下,卻被阿波羅給輕易打破。 火焰強襲,逼開了糾結纏鬥的露娜戌犬。 三枚淬毒銀針破空飛射,卻在距離阿波羅面門三步以外,就被烈火焦灼擊墜。 「來得好!快解決他們!我們馬上就能回家。」 即使經過激烈交手,露娜的身上也沒有出汗。她和阿波羅早就不是一般的孩子。 「回家?不,我們回不去了。」阿波羅淡淡微笑,笑中帶著釋然。 「你幹什麼?」露娜尖叫,發現阿波羅竟然從身後將她緊緊抱住。 阿波羅箍鎖的雙臂堅定不移。露娜使盡全力也掙脫不開。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露娜,我們走吧。」旁若無人,阿波羅在露娜耳後細語。 沒有見獵心喜或落井下石,倖存停戰的生肖們只是退開調息,讓兩位小朋友好好獨處, 也順便重整旗鼓再度佈局。 「去哪裡?你要帶我去哪裡?」 露娜面容驚恐扭曲,尖叫連連,又想起了被陌生叔叔抓走的懼駭經驗。 她不願再記起受擄以後,被凌虐糟蹋乎天不應的那種感覺。 但不論怎麼慌張害怕,琉璃般的眸子卻就是擠不出淚。 她終究不是真正的孩子,只是個被當成道具的洋娃娃。 「去我們早就該去的地方。如果有緣,我們或許能以不一樣的姿態再見父母。」 阿波羅的語調沉穩,卻無法安撫懷中不停騷動掙扎的露娜。 露娜感到身後一陣灼熱,背上的衣物畢啵作響。 普通的火根本傷不了她,只有阿波羅的烈焰才能讓她燃燒。 她已經明白阿波羅想幹什麼。 「住手!住手!」共主和露娜異口同聲,紅眼狂喊。 「專心點,小白臉!」左將巨劍橫掃,攔腰將共主撞甩開去。 就算不能分筋錯骨,他的巨劍加上怪力,也能把共主當棒球打。 而一旁虎視眈眈的守備寅虎,早已準備好把共主這顆球「接殺出局」。 「礙事!」動了真怒,共主單手相接,以爪對爪,迴身和寅虎十指互扣。 旋風凌厲,被雙掌壓縮到極限的濃烈殺氣陡然爆散,將共主與寅虎雙雙震開。 同一時間,挾持露娜的阿波羅已經化為一團火球。 烈焰消散,玉石俱焚。不過轉瞬眨眼,一對金童玉女只剩灰土一搓。 不及唏噓,眾肖已將注意力投到右將身上。 而右將的注意力,則是放在子鼠點頭相視的興奮面容上。 子鼠的推敲已經有了結果。 ============================================================================= 鮮血淋漓,寅虎右爪糜爛碎裂,被氣勁炸到皮開肉綻,整隻手掌筋露骨穿形同報銷。 反觀共主,卻只是掌冒白煙,似無大礙。 「廢物!都是廢物!連幾隻畜牲都搞不定!」 共主憤恨破口大罵,對象卻是已經消失的童男童女。 酉雞純屬特例。若要共主紆尊降貴,親自動手料理這些生肖,那無異於是自貶身價。 只有左右雙將才是他理想中的樂趣來源。但看來已經別無選擇。 那該死的法陣萬萬不能發動。 「快去幫忙開陣,這裡交給我就好。」左將橫劍擋在負傷的寅虎面前。 共主身上的氣勢猛然拔升了好幾個層級,這絕對不是肉身凡胎可以承受得了。 如果缺乏護甲的寅虎再打下去, 恐怕在魂體分崩離析之前,就會先被共主徒手拆成碎片。 「少囉嗦!誰要你多事?我不用聽你的命令!」 受傷的猛虎更加危險,寅虎不但沒有因此退卻,戰意反而更加高昂。 現在的寅虎已經是自由之身,不須聽命於任何主人,管他左將右將或著共主都是一樣。 不過是一群歧視獸族的傲慢人神。 「這不是命令,而是請託。」獨尊語氣稍緩,卻音調僵硬。他實在不習慣有求於人。 寅虎一愣,看向左將。這話的姿態很低,卻低得極重。 寅虎當然明白獨尊為何要勸退自己,也知道這已是對方身段高度的最終底限。 既然英雄一世的左將願意如此以禮相待,那寅虎也不能再堅持不給面子。 即使未必惺惺相惜,寅虎也不會不知好歹。尊重兩字,是真正強者間的共通語言。 「那就萬事拜託了。」寅虎點點頭,壓住傷口戒備著倒退離去,留下獨尊和共主對峙。 「混帳東西!」明明只差一點就能幹掉寅虎,摧毀法陣,想不到卻功虧一簣。 看見眾肖在右將指揮下依序歸位,共主已經沒有耐心陪左將玩。 他要用最短的時間痛下殺手,隨即趕去破壞法陣。 「來啊!就算我殺不死你,你要解決老子也沒那麼容易!這副戰鎧陪我出生入死, 從來沒有一次讓我失望!想過我這關,得先問問他們答不答應!」 獨尊舉劍相迎,渾身冑片鏗鏘作響,彷彿是在呼應主人。 「破甲確實有點麻煩。」深呼吸後的共主恢復冷靜,笑意猙獰: 「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握掌虛抓,獨尊胸前的十二片甲冑如同受召,紛紛撥離飛躍到共主手上, 露出左將位於心口的致命弱點。 「這就叫一舉數得啦!」共主狂笑怒吼,殺向左將。 揚手疾甩,十二冑片激射四散,導彈般朝向右將與五肖索命射出, 每人都遭到兩片甲冑的雙重夾擊。 間不容髮,共主手刀已斜斬至左將胸前。 猝不及防,獨尊只能以劍架擋,卻硬生生看著兵器被斷為兩截,空門大開, 前半劍身遠遠震飛。 眼見獨尊胸口就要遭到手刀劈破貫穿,共主的殺招竟陡然歪偏,刺削進左將肩頭, 崩碎了片片甲冑。 機不可失,不明所以的獨尊立即舉起半截斷劍,凝聚全身之力, 插入近在咫尺的共主下腹。神血潺潺,順著劍身上的血槽殷殷流出。 兄弟一擊得手,右將卻毫無欣喜之意。 「喝!」 共主氣勁震盪,逼退獨尊也逼開了入肉三分的斷劍, 但想舉臂摀傷的右手背卻是一陣酸麻。 拔掉手背上的吋長毒針,運氣逼毒,共主想不到竟會被低賤的生肖擺了一道,破壞好事。 看著身首異處的倒地巳蛇,輝煌心裡涼了一半。 頭顱滾動,巳蛇唇邊,還咬著用來發射最終暗器的吹管。 共主投擲的冑片速度驚人,路徑詭異,難以應付,就連身穿護具的右將都不敢托大, 所有生肖無不全力接招才得以逃過一劫,只有善於暗器的巳蛇理應遊刃有餘。 但巳蛇卻是唯一中招斃命的犧牲者。 原因無他,只因為巳蛇沒有忘記左將捨身相救的恩情。 面對冑片,巳蛇不避不閃,也放棄出招抵抗,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來得及搭救獨尊。 任憑冑片一前一後,貫破心臟,切斷頸脖,巳蛇的腦袋在落地之前, 於最完美的時機和角度噴出吹針,力道剛好足以射開共主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殘酷手刀。 獨尊死裡逃生,法陣卻缺員難成。 輝煌心中悲喜交加,滿是矛盾,臉上滑下懊悔又遺憾的冷汗。 眼看起陣時辰在即,搖搖欲墜的他卻無力回天。 「需意幫忙嗎?」 黑貓幽靈般無聲出現,輕風似滑過右將身旁,蹲在巳蛇的屍身旁端詳頭顱。 「科普節目說得沒錯呢!毒蛇就算頭被砍掉還是可以咬人, 難怪傳說中梅杜莎的腦袋這麼好用。看來大魔王不常看電視, 以為只要打蛇打七寸就沒問題。」黑貓拉開屍身,挪出空位,自己站了上去: 「我來替補,可以嗎?」 「再好不過。」輝煌感激微笑,發青的雙唇隱隱顫抖。 「可以了。」一直注意時間的子鼠發出訊號。 「大家準備!只剩下六名生肖,恐怕會不太好受。」輝煌默念口訣。 「讓開!」共主齜牙咧嘴。下腹的傷口理應轉眼癒合,但卻遲遲無法收口。 獨尊神兵是原因之一,但更糟糕的是一股討厭的能量輪廓已經隱約成形, 間接妨礙到他的神能流轉。 共主感覺力量正在點滴流失。 不,不是流失,而是封印法陣正在切斷他的能量來源,將他孤立於天地之間。 他竟然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如果再不快走,等到法陣開始運作,到時想撤也撤不了, 只能被迫以最不想面對的方式畫下句點。如此風險共主萬萬不願承受。 他絕不希望長久以來的耐心等待是白忙一場。 但共主無法原諒有如此念頭的自己。他可是為了天下蒼生萬物才努力至今。 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心慌意亂,叫他要如何對這個世間有所交代? 「讓你娘!」 獨尊面容狂霸,威風凜凜,氣勢如排山倒海洶湧翻騰,即使斷劍受創也無損神采。 「你不懂!你們全都不懂!」 共主憤怒皺眉,額冒青筋,俊逸清秀的臉上爬滿猙獰。 「懂你娘!」獨尊還是老話一句,照樣以不變應萬變。 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拖延時間,而不是忘我撕殺。 越是挑釁,共主的怒氣就越是累積,鬥爭時產生破綻的機率也就越大。 這樣可以讓獨尊胸前的暴露弱勢稍微打平。 「一群笨蛋!一群白癡!愚蠢而盲目,可悲又可恨! 看不破真相為何,你們全都是貪生怕死的蟲子!」白袍飛揚,共主化成光影如電轟臨。 「聽不懂啦!」戰吼奔雷,獨尊哈哈大笑揮劍猛劈。 能把老愛裝模作樣的共主逼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說不出的大快人心。 看似狂攻,實則保守,獨尊的每一次斬擊都不忘防禦, 半截劍刃始終不離胸前破綻,牢牢護住戰甲的唯一缺口。 共主身型翻飛,迅疾飄忽,卻始終脫離不開獨尊糾纏。 這讓感到逐漸虛弱的共主更是心浮氣躁。 所有怒氣都化成拳打腳踢,下雨般狠狠重砸在獨尊的週身戰鎧。 每次的恃強凌弱,都讓不完整的戰鎧出現新的凹陷,甚至裂痕。 共主已經決定忽略要害,土法煉鋼,直接用蠻幹式的實際行動把獨尊整個打爆。 獨尊只是面露狂笑,默默咬牙強忍一切,逼迫自己不停發出哀鳴的抗議身軀, 繼續追逐共主的速度緊咬不放。 即使護甲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傷害,直達體內的透勁依然讓獨尊氣血翻騰,內傷連連。 要是沒有戰鎧阻隔,全力以赴的認真共主只需一掌, 就能讓獨尊的五臟六腑爆成血水,筋斷骨折。 但不論多強大力量,都無法憾動獨尊的意志分毫。 在兄弟大功告成之前,獨尊就是死了也絕對不會倒下。 龍型真氣冉冉上升,自輝煌體內蒸騰浮現。 以右將為首,鼠、虎、馬、狗、貓諸肖身上,也一一擴散出獸神魂魄的古老原型。 像是在呼應越來越鮮明的獸魂一般,整棟大樓都隱隱晃動。 不,不是只有大樓,而是整個區域都發生了大規模的地震, 就連附近的網路和電路系統也全部中斷失靈。 沒有任何徵兆,共主彷彿遭受墜錘綑綁,重重落下。這是他的雙腳第一次接觸地面。 這也代表他失去了神的尊榮。 在封印法陣之內,所有生靈一律平等,再也沒有高下之分。世界大同,不過如此。 「你……你們……你們做了什麼?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共主似哭非笑,悲哀的語調有如輓歌。 如此笨重的虛弱肉身,讓共主就算想動作也舉步維艱。他甚至幾乎快站不住腳。 七孔流血的瀕死右將欣喜若狂,因為他即將迎接朝思暮想的光榮慘勝。 儘管這樣的神采奕奕只是迴光返照。 其餘生肖也不好受,支撐法陣的強大脈壓,讓他們的每寸肌肉和骨骼都飽受煎熬。 誰先倒下,就會害夥伴的努力一起付諸東流。 右將和諸肖都說不出話,但獨尊知道自己還不能休息。 以極緩慢的遲鈍速度卸下鎧甲,法陣內的獨尊也僅是凡人, 再也無法配戴這樣誇張的沉重裝備行動自如,顫抖脫力的雙臂更是無法舉劍揮舞。 但至少還能握起拳頭。 他不像輝煌只需要直挺挺的站穩就好。 獨尊緩緩踏到了共主面前。魁梧雄健的巍峨身軀,足足比共主高出快兩個頭。 不再是左將的威武獨尊,用與生俱來的壯碩體積,對共主重新定義什麼叫以大吃小。 接下來,他還要教會共主什麼是弱肉強食。 共主仰頭,總是習慣高高在上的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用睥睨以外的視角觀看一切。 被陰影籠罩包圍的共主不寒而慄。 「接好了,死娘砲。」重拳轟出,狠狠砸歪了共主左臉。 更顯單薄的瘦弱人影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陀螺般原地搖搖晃晃了好幾圈才摔跌跪倒, 吐出混著碎牙的濃稠鮮血。 獨尊獰笑,他從不欺負弱小,但也不會迂腐到以德報怨。 失去了這麼多的夥伴,就算把毫無抵抗之力的共主活活打死,也是剛好而已。 殘忍本來就是恩怨的一部分。 看著獨尊毆打共主,明知時間寶貴,輝煌卻實在無法出言催促。 一來是分身乏術,二來也是因為知道獨尊需要洩憤。 這幕痛快過癮的場景大家都等了太久。 「站起來啊!」獨尊晃晃拳頭。他也沒把握自己還能再出幾拳。 剛才拼命死撐的累積內傷正隱隱發作,而且似乎還有越演越烈的糟糕趨勢, 很快就無法再用霸道氣魄強行壓抑。 「一點……也不痛。」雙手撐地,狼狽落魄的下跪共主竟然笑了起來。 那悲愴的哀怨聲調如泣如訴,淒厲陰冷,就連殺氣騰騰的獨尊都背脊發毛。 「萬般是苦,一切皆空。比起我獨自揹負的無盡折磨,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共主站起,咧開了染血的嘴: 「殺了我啊!然後放任所有無法自拔的愚昧眾生繼續墮落沉淪!永世無間!」 「少自大了!就算沒有你的領導,大家一樣能過得很好。 只要擁有自信,人類根本不需要神。」獨尊掌中一陣麻木顫抖。 他的五指逐漸不聽使喚,已經快要無法成拳。 但在速戰速決之前,就要被處決的待宰敵人,有權力說完最後的遺言。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們全都不懂!只會憑空臆測!什麼奪舍盤古?根本是笑掉大牙! 我所追求的是天人合一,達成真正的超脫生死,了卻輪迴! 我要喚醒沉睡中的盤古大神,讓眾生萬物脫離苦海!」共主抹去口邊血跡,神色癲狂: 「輪迴不過是盤古的層層夢境,眾生萬物都是大神的精神投影。 就像時間和空間一樣,生死不過都是假象,我屠戮獸神, 不過是讓他們回歸到盤古意志,讓大神的神識逐步清醒。 生亦何哀?死又何苦?悲歡離合七情六慾皆是妄幻。世間紛紛擾擾的喜怒哀樂本無分別。 我們全都是存活在幻想裡的幻想,滅亡於虛無中的虛無,一但盤古醒來, 一切有形無形都會消失,所有存在到頭來終究是空,因為我們只是大神的一場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我早就將答案公諸於世,意圖普渡天下, 但眾生愚昧不明,什麼都想不透也看不破,和缺乏智慧的凡夫俗子講理, 根本就是秀才遇兵。既然眾人皆醉我獨醒,那就乾脆直接以實際行動拯救你們!」 振振有詞,共主抬頭挺胸,又找回了不容侵犯的氣宇軒昂。 但獨尊可不吃這套。 囉哩囉嗦的大道理到了他的耳中,全都簡化成最簡潔明瞭的自以為是。 「要你雞婆!管他是真是假,眾生萬物的生死前途輪不到你來插手! 苦又怎樣?蠢又怎樣?別人的日子干你屁事?就算是人神也管不著自由意志!」 扭扭脖子,獨尊向前一步,舉起拳頭,瞄準了共主的心窩。 只要一拳,就能了結這具肉身凡胎的生命。 然後把共主的一切功過,交給盤古的輪迴法則裁決。 「廢話說完了嗎?什麼眾人皆醉我獨醒?在老子看來,你只是個抗壓性低到可悲, 無法堅強面對現實,自暴自棄無理取鬧,想拖大家一起死的神經病! 盤古大神想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醒,犯不著你這個多事鬼提前叫他起床!」 「你們總有一天會後悔。」共主淡淡說道,凜然無懼的冷漠神色問心無愧。 至於這究竟是執迷不悟,抑或是擇善固執,就只有構築天地的大智慧才知道了。 「走著瞧。」舉臂蓄力,獨尊卻在必殺一拳轟出前看見共主面露喜色。 「果然,連天都幫我。」 共主狂笑,周身頓時寶光流轉,一度蒼白發青的臉龐重新溫潤如玉, 所有肉眼可見的傷勢都在迅速收口,體表衣物亂七八糟的血污髒漬轉眼退散無蹤。 「糟糕!」 輝煌暗叫不好,感覺頸後濺上一片腥鹹黏膩的潮濕溫暖,瞬間明瞭到何事發生。 午馬歪倒,口吐鮮血,胸前如潮爆散出不住狂噴的洶湧血霧。 強大的脈壓終於把傷口逼擠炸開,讓早就超過極限的午馬無法再故作輕鬆。 身負重傷,他身上所累積的死亡陰影早就破錶,暴斃不治只是遲早。 能量潰散,法陣崩解,共主在午馬最後的痛苦哀嚎中應聲取回神力。 獨尊猛拳也同時轟向共主左胸。 嘔血喘息,趴倒在地的輝煌與諸肖掙扎抬頭,看著關鍵性的決定一擊。 如果這拳落空,那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 不偏不倚砸上紅心,卻是獨尊指骨發出清脆的折斷聲響。 「滾!」 共主雙手後揹,不動如山,胸前震出滾滾神能,把獨尊像斷線風箏般逆射彈出。 摔撞墜地,翻滾滑行,獨尊好不容易停下身來,扭曲變形的右拳這才傳來一陣劇痛。 但獨尊的撕心裂肺卻不是因為如此。 除了午馬,就連寅虎也沒了氣息,獨尊身下,還壓著拼死前撲充當肉墊, 捨身護主而亡的盡忠子鼠。 如果不是子鼠千鈞一髮之際以性命緩衝,獨尊已經被先前遭到共主斬斷飛離, 斜斜插在地上的半截劍身貫穿胸膛。 或許共主原本就是算準去勢路徑,想借刀殺人誅滅獨尊也說不定。 黑貓奄奄一息倒地喘氣,筋疲力竭的戌犬正努力爬向輝煌身旁。 輝煌動也不動,生死未明,臉旁地板上正淹出汩汩血跡。一面倒的慘敗頹圮淒涼無比。 「自由?」共主搖搖頭,彷彿是在教訓資質最駑鈍的愚昧孩童: 「被拘禁在盤古大神的夢境裡面,又有什麼自由可談?更遑論是要衝破枷鎖。 不論妖魔鬼怪或滿天神佛,只要有生有滅就沒有自由。 只有回到大神意識,不有不無,才是殊途同歸的唯一正道。」 「……」獨尊咬牙,連罵髒話的力氣都擠不出來。 沒有鎧甲保護,剛剛被神能震飛讓他受創極深,一時之間根本動彈不得, 彷彿渾身血脈筋骨都糾結錯位。 「沒有必要生氣。萬般皆空,你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甚至就連你的憤怒和你本身都是假象。」雙足凌空,共主飄飄然來到戌犬上方: 「生死存滅,不過彈指之間。我只是送你們回去該去的地方。」 啪的一響。共主不過一個輕描淡寫的愜意手勢, 就讓戌犬觸電般筋癵抽搐,隨即再無聲息。 空蕩蕩的屍體就連魂魄都蕩然無存,在一瞬間連同生命被剝奪抽離,化為虛無。 黑貓艱困爬起,指爪在冷硬光滑的地板上努力磨蹭,刻刮出苦苦掙扎的條條軌跡。 她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 死到臨頭,但即使困獸猶鬥,也不願束手就擒。貓族的榮譽和脾氣不允許她引頸待戮。 她保留實力到最後一刻才參與戰爭,就是為了向共主證明自己不是寵物, 而是懂得反抗剝削奪回自由的自主個體。不論生死,都是她的選擇,而非外力安排。 這無關任性,乃是尊嚴。 無力站穩,貓便採取蹲踞的姿勢準備應變。共主卻晃過了她的身邊。 貓一愣,錯愕的戒備表情陡然僵硬,然後瓦解。 鬆垮垮的委靡軀體斷線木偶般癱軟倒地,貓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然死亡, 無法闔上的渙散雙眼,還停留在莫名其妙的消逝瞬間。 「人類是噩夢的來源,也是噩夢的產物。人類就是騷擾盤古大神安眠的噩夢, 我只是善用這樣的存在讓大神覺醒。只要人類過量繁衍,這場夢境一定會遭到破壞, 到時候我就能和眾生一起回到大神的意念裡面。 其它的神祇和精靈,全都是妨害覺醒干擾復甦的多餘阻礙,但是我不用自己出手。」 共主笑笑,看著一敗塗地的左右雙將。 這兩個最後的遠古人神,也即將要步上生肖後塵。只是或許沒那麼快。 「人類貪得無厭,創造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宗教信仰自欺欺人, 祭拜鬼神也只是為了求取利益,早就忘了與天地共存的初衷真理。 絕大部分的真正神祇,都已因遭到遺忘而消失滅亡,如今流行的那些低等魂靈, 根本就不配稱之為神,充其量只是人類一廂情願創造出的欲念共業。 要不是有我和生肖還記得你們,你們兩個早就在輪迴中被洪流吞噬,不見天日。」 輕蔑冷笑,共主的長篇大論卻隱含孤獨。 五指收縮,輝煌微微震動。此情此景讓獨尊精神為之一振。現在還不到放棄投降的時候。 金甲沉重,這讓輝煌的起身格外吃力,但依舊無法阻止他傲然迎敵的無畏舉動。 撐刀強立,輝煌側頭將殘留口中的血液啐個乾淨。 或許那聲「呸」,還帶有對共主所言的不屑之意。 「……」沒有多餘的力氣耍嘴皮子,輝煌只能用行動表達寧死不屈的立場。 從兄弟的堅毅背影得到力量,獨尊默默與輝煌並肩而立。 能和輝煌扶持共戰,獨尊死而無憾。 他們將用生命與信念,徹底否定對方的論點與存在。不論最後是成是敗。 ============================================================================= 「然後呢?然後呢?老爺爺?」 故事漫長,一口氣聽到最後的兩個小鬼頭卻是全神貫注,毫無倦怠。 這對姊弟生得格外漂亮又討人喜歡,龍鳳胎更是讓他們在媽媽腹中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小姊弟精緻可愛的五官輪廓,讓講故事的老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腰背挺直,聲若洪鐘,即使年事已高,也不難看出精神鑊鑠的老人年輕時候, 定是個身型高大挺拔的魁梧壯漢。 事過境遷,老人眉宇間的霸氣卻是不減當年,只是還多了一股飽經風霜的滄桑慈祥。 老人用依然有力的大手,摸了摸兩顆期待結局的小腦袋。 「然後啊……」老人望向遠方,陷入回憶似的繼續說道: 「共主離開,放過了他們。原古的真正神祇永生不死,除非徹底被世間遺忘, 或是在封印法陣中以人類的身分遭到抹殺。否則就算這一世誅滅了左右雙將, 也還會有下一世的糾纏不清,所以共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以屠殺雙將收場。 只要能盡滅所有生肖,就已經達到了共主的主要目的,至於和雙將的冤仇如何了結, 倒不是共主最關心的事情。」 「所以共主饒過他們一命囉?」 知道雙將未死的小男孩雀躍不已。他已經把故事的內容視為真實。 「共主真的是壞人嗎?」小女孩疑惑的輕蹙秀眉,身為美人胚子的天份表露無遺。 「要說饒過,也算不上。生肖盡滅,同為遠古人神,共主和左右雙將, 理論上應該是互相知道彼此的僅存生靈。換句話說,若是共主遭到左右雙將遺忘, 就有可能會煙消雲散,反之亦然,所以他沒有輕易消滅雙將的理由。 如果雙將在輪迴中失去自我,共主也會連帶遭受風險, 這是從古老以前就牽扯起來的因果相連。至於共主是好是壞,我也越想就越迷糊。」 「我覺得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共主不可能這樣就放過他們。」 從一開始聽到現在,小男孩非常確定,城府極深的偏執共主絕對還有陰謀。 「當然沒有。共主打算忘了他們,就能兵不刃血消滅左右雙將, 但在這之前,共主需要先鋪好退路,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他用漫長的時間,創造出了許多的身分和名號供人類信仰, 而且信徒如今早已廣佈天下。 只要人類不滅,共主就永生不死,即使被左右雙將先行遺忘也沒有關係。」 「那雙將不是輸定了?」小男孩的神色難掩緊張。小女孩卻是默默思量,不發一語。 「不會,只要還有人記得他們就不會。 只要我在世一天,真實版本的十二生肖故事就會繼續流傳。 而且我堅信,至少還有另一個人,也在做著和我一樣的事。 哪怕只有一個人願意相信這個故事,左右雙將就有捲土重來的機會和本事。」 雄風依舊,老人雙眼閃爍鬥志。 其實他並不老,只是過度掏空的身體反應劇耗,在短短幾年內就迅速凋零衰劣, 曾經大量流失的生命能量一去不回。 正因為來日無多,才要盡快為下一場戰爭做好準備。 握緊拳頭,老人看著因舊傷而有些歪斜的右手。 「羅羅!娜娜!」年輕的少婦高聲呼喊,自不遠處小跑而來。 看見母親,小姊弟高興的連連揮手,又蹦又跳,迫不及待告訴媽媽「我在這裡」。 公園裡的熱鬧和氣味瞬間瀰漫,重新把老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如果親身體驗的這些美好都只是虛假,那所謂的真實似乎也未必就值得追尋。 「羅羅,娜娜,怎麼可以亂跑呢?媽媽才轉頭一下你們就不見了。」 少婦蹲下,將小姊弟摟入懷中,在兩人柔嫩細緻的臉頰上各親一下。 「我們沒有亂跑。」男孩笑嘻嘻的抱住媽媽頸子。他最喜歡把握每一次能撒嬌的機會。 「我們在聽爺爺說故事。」女孩回身,手指處卻已空無一人。 「奇怪,爺爺呢?」女孩失落嘟囔,鼓起了白裡透紅的小腮幫子。 最重視禮貌的她,還沒和爺爺道謝和說再見呢。 「回家吧。以後不能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喔。」反正孩子沒事就好。 一邊一個牽起小手,少婦和她的一對心肝寶貝漫步而歸。 -- 最美麗的詩歌是最絕望的詩歌 有些不朽篇章是純粹的眼淚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232.113.101

04/17 16:33, , 1F
先推!!!
04/17 16:33, 1F

04/17 17:12, , 2F
推~!!!T.T
04/17 17:12, 2F

04/17 17:14, , 3F
推推
04/17 17:14, 3F

04/17 17:47, , 4F
這拼圖拼的好悶啊...
04/17 17:47, 4F
對不起~~~(跪) 雖然本意是想讓讀者看故事紓解壓力 不過我想表達的東西 有時候真的很難讓人愉快啊 ORZ

04/17 18:07, , 5F
所以講故事的是獨尊嗎?
04/17 18:07, 5F
是的

04/17 18:31, , 6F
04/17 18:31, 6F

04/17 20:53, , 7F
推~
04/17 20:53, 7F

04/17 22:25, , 8F
04/17 22:25, 8F

04/17 23:29, , 9F
本來會贏的!被獨尊玩輸了.....
04/17 23:29, 9F
沒關係啦 一切都是空 本來就無所謂輸贏 爭來爭去還是一場夢XD

04/18 01:33, , 10F
一場死鬥變成殘局 ... 另外 P.6. "寧" 神細看 => 凝?
04/18 01:33, 10F

04/18 01:38, , 11F
P.19 這 "附" 戰鎧 => 副, 最後 X 大在很多篇故事裏面喜歡用
04/18 01:38, 11F

04/18 01:40, , 12F
"一但",可是查了一下好像應該是 "一旦"?
04/18 01:40, 12F

04/18 01:40, , 13F

04/18 01:45, , 14F
常常免費看 X 大的精彩故事無以為報,偶爾看到字怪提出來一下
04/18 01:45, 14F
千萬別這麼說 我的錯別字一直都很嚴重 能有讀者幫忙校正是我的運氣 應該是我賺到了才對 再次感謝幫忙抓錯的各位~~~

04/18 02:02, , 15F
推~
04/18 02:02, 15F

04/18 09:56, , 16F
12生肖也太慘烈了QQ
04/18 09:56, 16F

04/18 16:00, , 17F
所以輝煌去哪了...?
04/18 16:00, 17F
我把輝煌最後的段落刪掉了耶 因為覺得沒有很必須 反正他是有錢人 所以不用擔心

04/18 16:04, , 18F
感覺一場大戰之後﹐唯一犧牲的就是本來可以當平常人的生肖
04/18 16:04, 18F

04/18 16:05, , 19F
左右加共主跟沒打前沒任何區別啊﹐早知道就不用喚醒生肖了
04/18 16:05, 19F
沒錯 這就是重點 生肖只是武告雖的砲灰部隊 他們從一開始就身不由己被扯入戰局 其實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 這也顯示出人神的傲慢自大 隨便就拿人家當棋子玩 這和人類自詡為萬物之靈的劣根性一樣 以為眾生萬物都只是人類的資源而已 生殺存滅端看有沒有利用價值或風險危害 (最近在吵禽流感 被撲殺的禽類和受精卵不計其數 那些剛孵出的小鳥又是何辜 但是為了人類的安全 牠們才剛出生就註定該死 殘忍的事情只要為了人類就變理所當然 其實這些問題都是出自於人類的貪婪浪費 如果沒有大規模密集養殖 問題不會這麼多) 共主和雙將都是人神 本質介於「人」和「神」之間 只是思想上雙將比較像人 共主則較偏向神 在共主的眼裡 根本無所謂生死 當然也就沒有殺不殺的差別 但是沒有人願意認同他 所以共主孤單到只能把最親密的敵人當成「朋友」 其實他也粉口連啊...... ※ 編輯: XIMIX 來自: 118.232.113.101 (04/18 21:10)

04/19 00:01, , 20F
子鼠害我一直想到新十二生肖的兔子和豬撲針山那裡@@a
04/19 00:01, 20F

04/23 12:33, , 21F
為什麼左右將沒有在一起準備之類的啊?
04/23 12:33, 21F

04/29 22:10, , 22F
好看!! 希望快點有後續的故事!
04/29 22:10, 22F
文章代碼(AID): #1HRbsT-q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