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美容師【和歌山的小山人形與狐狸】壹

看板story作者rainmie (音姊)時間11年前 (2012/08/22 11:55)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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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mie (音姊) 看板 marvel 標題 [創作] 美容師【和歌山的小山人形與狐狸】壹時間 Mon Jul 30 00:57:32 2012 ─────────────────────────────────────── 我不是一個適合格鬥系的人，喜歡的是這種溫溫文文的慢火調調，所以在這一章不會出現殺戮大戰之類的刺激場面或驚險心理戲←其實原本就不擅長。會對此失望的人真的是非常抱歉<(＿～＿)> 不過這是一個人V.S.獸的保護級故事，所以在深夜時段發文。不要誤導讀者啊混帳!!!!! 喪屍模式on趕下一篇去也... 天亮後回覆大家上一篇留言唷唷唷(\ˊ灬ˋ)/!!! -- 八、【和歌山的小山人形與狐狸】壹華以容的包包裡總是很多東西。她工作的時候沒辦法拿小包，總得帶那種輕柔寬扁的大托特包才夠用，裡面的必備物品不外乎三、四顆USB、手機與平板電腦、化妝包、一堆公司樣本、各式作用的筆記簿、還有幾個文件夾。其中有幾個文件夾裝著考試紙圖，有她自己的教材，也有學生的作品，還有她的”裡世界作品集”。其實也不能怪她超度完就帶在身上，畢竟她常在外頭伏鬼完回宿舍後連卸妝洗澡都沒有力氣、累得只想一頭栽在床上昏死；所以那些忘了收起來、散播著些微陰氣的裡作品偶爾會不小心被學生看到…也是很自然的。幾次之後她的學生也習慣了，反正從上次在飯店昏倒後，大家都把她那些畫得如同3D照片還取了名字的紙圖當偶爾發作的個人瘋狂藝術行為(她連想反駁都找不出理由……)。直到有一天學生從一堆教材裡捏出一張紙，問：「老師，這是什麼……?」她剛撇過眼又立馬回頭、一把搶回來，鎮靜地微笑：「我打算去參加一個創意彩妝作品的樣稿，主題是狐狸。」煞有其事的呼嚨過去。學生才又轉移注意力回到教材上，華以容暗暗吁了口氣。回過頭看著那紙圖，有些哭笑不得，在人形紙圖上畫狐狸……國家考試的東西拿來這樣用，真的可以嗎? 不過即使是華以容自己也無法否認，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那是幅美麗的畫。紙面上的人面線條被她稍稍修飾，以白粉打底，臉譜用了金、藍、紅三色，那是一隻稚嫩卻豔麗的白面赤眼狐狸。在狐狸的臉譜下方，有她用沾水筆，寫下的兩個小字：隱里。 -- 家裡的原居民有一陣子常來跟她抱怨供品不見了。「…容妹子!容妹子!!」她半夜十二點才回到家，內門都還來不及鎖，幾個原居民從樓上飛下來。「有人跟咱們搶食物!!」「…啊?」她累得包包在肩上不像樣地歪斜也沒力氣挪。「祢們去外面搶血食，打架打輸了?」「才不是!是我們自己的!三樓祭壇!!」一幫鬼孩子們指著樓上跳腳。「這樣的話誰搶?祢們內鬨?」她邊慢吞吞地上樓、邊回頭瞄了一眼，卻發現大抵都在啊。「才沒有!」這一群同聲大喊。鈺爺不在那段期間這些死孩子搞出了革命情感，非親非故的卻很愛上演五倫那一套。「…有外面的闖進家裡、來找祢們打架搶食物?」她已經走到三樓，提出可能性不高的假設。死孩子一齊搖了搖頭。「那是怎樣?」她已經走到房間門口，有點喪失耐性了。「總之供品不見了啦!!我們本來留著妳買給我們的青蘋果、想說等晚一些大家都在時一起吃，可是後來怎麼數都是少了一個。」「……」華以容正扭開門的手停下動作。「風吹滾走了?」「我們在陽臺找過，沒有。」「……我室友肚子餓拿去吃的?」「如果是這樣我們一定會看到啊，而且她們沒這麼大膽好不?」畢竟能在這間房子留居下來的活室友多少還是有點敬畏本能。這幫鬼孩子邊否認邊斜著眉毛看她。「那我真的想不出來了，搞不好祢們記錯數量?」她打了個呵欠、扭開喇叭鎖。「乖，其它的蘋果還夠分吧?姊姊很累，先讓我睡覺……」無視一幫鬼孩子還要湊上來辯解，碰地一聲關上房間門。往後連著幾天，她回家時這對話都會重演一次；但她去問鈺爺，就連祂老人家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所以華以容就沒放在心上，想著或許是附近的野貓或松鼠之類叼走。直到有一天她難得比較早下班，打點完一樓跟三樓祭壇就回房間悠閒聽音樂；跟她住同層，正在陽臺曬衣服的室友乒乒乓乓摔下曬衣竿、衝進屋內捶她房門板。「……以以以以以容!!」平常對飄來飄去的原居民完全無感、神經大條到可比地下水泥管的室友帶著哭音：「妳的供品自己在動……!!」華以容才感覺到事態嚴重。她蹲在陽台看著突兀躺在祭壇外的豆皮壽司良久，室友幾乎要舉起雙手發誓，她曬衣服曬到一半聽到細索的聲音，本來不以為意，直到瞥眼看見祭臺上的便當蓋緩緩打開，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這幾秒間、這顆壽司就這樣自己”游”出來。「不是螞蟻搬?」華以容不太肯定的說。「先不說它動這麼快、妳看過螞蟻會開便當蓋?」室友的聲音很尖，看來真的嚇壞了。 ……也是，她擺上去的時候是連盒子一起的，甚至連橡皮筋都套著沒拆。看向在一旁聚了一圈的原居民，一群都用”早就跟妳說了吧”還有”我們沒看見犯人”的眼神回望她。華以容撐著下巴，這下真的發悶了。這棟鬧鬼宿舍已經相安無事了好長一陣子，留居下來的活室友都是清一色沒有靈感、或是沒看見就不相信的；現在有人親眼見到靈異現象讓全棟鬧得轟轟烈烈、幾乎沒人敢碰拜過的東西。讓那陣子因為供品滯銷、連帶食物配給被縮減的原居民們心情變得更壞。「有得吃就好了，別抱怨。」面對一窩子吃她用她現在還會擺撲克臉抗議的死小孩們，華以容還得軟下性子哄：「…沒人幫我分有什麼辦法，東西買了又不能浪費，祢們也不想老是吃泡麵跟罐頭……」「不管啦～容妹子～!!」幾個修為已經被神威養到碰觸她也不會有事的死孩子撲上來，皺著酸梅臉在她身上亂揉：「妳去把那個小偷找出來啦～!!!」「找出什麼…我連看都沒看過啊……」她很沮喪地看著祂們把她的袖子扭成菜干，沉重地垂下了肩膀。同時也有些納悶，從供品開始被偷事件之後，三樓祭臺幾乎24小時都有原居民輪番盯著，誓言非揪出那個偷兒不可；但每每總是一個不留神，東西就不見了，怎麼失蹤的從來沒一個親眼看見。要在鬼魂的眼皮子底下做障眼法?什麼能力的眾生才能夠? 苦思該怎麼辦這事兒多日，她連開會休息途中都坐在會議桌前交臂凝思，下意識把原子筆頂在上唇與鼻尖間，認真噘著唇思考。 …這個連整窩原居民都抓不到柄的小偷，唯一失風的”犯罪現場”，就是那盒在室友眼前打開”跑”出來的壽司。或許，試著用同樣的東西還原看看? 「…課長、華課長!!」斜前方坐位的同事喊她，她猛一抬頭，還維持著皺眉噘唇的逗趣模樣。那位男同事很好心地指了指自己的鼻頭。「…妳的原子筆漏水了。」「啊!!!」 -- 那天她刻意提早弄完工作下班，跑去壽司店買與上回同樣的餐盒回來，誠心供奉一番後就往一旁的矮磚一坐，撐著下巴放空等待。「妳在幹嘛?」鄭蔚君上三樓來抽菸，一走進陽臺就發現華以容動也不動地盯著祭臺。「……等小偷。」她眼神沒抬，不太肯定地說。「供品賊啊?」鄭蔚君點了根菸，在她旁邊坐下：「不過妳在這邊巴巴盯著看，我如果是小偷也不會笨到跑出來。」「好像也是吼。」華以容苦笑了一下。「可是不親眼見到總不會知道是什麼作祟，我又沒打算架監視器……」「如果是鬼，監視器拍得到嗎?」「除非祂們刻意要顯像，否則機率不高。」她繼續托著下巴乾望。「…妳知道嗎，」鄭蔚君看了她一會，轉過頭吸了口菸，慢慢吐出。「其實我滿羨慕妳這種天賦的。」「…不要比較好。」華以容呵地一笑。「先不要說小時候的人際關係非常糟糕，當妳生活在重疊世界裡，就會嚮往一般人眼中單純人間的美好。」當初她被調上台北時還試著跟總公司抗議了一番，這麼抗拒的最大部份原因起自這是個人口跟神鬼妖異都很龐大的都市。雖然這些年來漸漸也習慣了，但她一直到現在都無法泰然自若靠近的地方，就是火車站。那是一般人眼中雙倍以上的”人潮”，不要說人不想撞到鬼，其實鬼也不見得很愛撞到人，但台北車站是運轉來往眾生的樞紐地點，所以在有限空間裡放眼望去塞得滿滿，她老是得花兩倍以上的時間在裡頭龜速行進。「但我爸爸當初過世的時候，我就很想見到他，雖然我跟他感情不好。」鄭蔚君又抽了口菸。「……還有那傢伙也是。」華以容知道她講的”那傢伙”是指誰。她沒告訴鄭蔚君那傢伙從死後一直黏在她身上、最後甚至想反噬她，華以容最後不得以只好全力把祂擊散。其實這件事讓她一直對鄭蔚君有某種程度上的愧疚，但鄭蔚君卻也沒提過當晚自己告訴華以容”看得見”的事。或許當時也是種生靈現象?因為鄭蔚君疑惑的眼神不像在說謊，華以容只能這樣對自己提出解釋。「還是不要比較好，」華以容只能若有所指地保留。「有些人，還是適合留在心裡回憶。」鄭蔚君只是笑了一下。「反正，放眼望去全是各式慘烈狀態、真的有時候會影響心情；我是小時候就看習慣了，不然可能會強迫自己吃素。」她指了指前方洗衣機上面那個頭頂被一根鐵條貫穿、腦漿不住從頸側流出來的女人：「比方說那一個……」「不要說，拜託，」她大笑拍了一下華以容的背：「我不要知道家裡住了什麼!」這麼一鬧，鄭蔚君手上的隨身煙盒滾脫了手，她俯下腰去撿，一抬頭卻慌著跳起來、縮到原本坐的石磚上。「怎麼了?」華以容是被她的反應嚇到，轉頭望著抓她手臂抓得死死的鄭蔚君。「狗、狗的腳!!」她抖著聲音喊。「狗?」華以容目光在陽臺掃一圈，她知道鄭蔚君很怕狗，但是她什麼都沒看見……。「不是!在妳祭壇的下面!!」她抖著手指向祭壇下的小縫。 ……那空間不到十公分高呢。但華以容還是謹慎的趴下身去，在石堆陰影下，一對水晶似的紅光，曖曖閃動。 -- 「容妹子的房間有狐狸。」「蛤?臺北哪來的狐狸?」「不是臺北的，是日本的，平常就躲在我們祭臺下面，趁我們不注意時偷吃我們的東西。」「…可是祭臺下面很窄捏，有這麼小的狐狸賊哦?」「傻什麼?那是狐仙。」 -- 華以容交著手臂坐在椅子上，看那隻狐狸窩著她電腦桌，低頭猛吃。她實在無法看出狐狸年齡的大小，只知道眼前這隻的體型跟貓差不多……但也很難說，因為她把祂從祭臺下引出來時，只有一個手掌大。當時華以容跟祭臺下的紅眼睛對視了良久，打不定主意要怎麼做。「……有有有有有東西嗎?」鄭蔚君還縮著膝蓋蹲在石磚上，抖著聲問她。她把手指放在唇邊對鄭蔚君輕噓一聲，然後繼續呈爬行姿緩緩往祭臺靠近，陰影下的紅眼睛謹慎地往裡頭縮了一點，她只能跟著把身體往後傾，接著舉起手用很緩慢的速度將祭臺上的壽司取下來，推到石縫前。紅眼睛猶豫了一下，從陰影中慢慢伸出一只橙橘色的獸爪，快速撈了個最靠近的拖回石縫裡。她轉頭用眼神問一旁盯著她看的原居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卻發現祂們一臉疑惑地回看她。沒看見?她皺著眉用口型問。一幫原居民搖了搖頭。她轉頭看鄭蔚君，反應差不多。奇怪了。石縫裡吃東西的唏嗦停下來了，又緩緩探出腳爪伸向裝壽司的盒子。這次華以容把食盒往自己的方向拉了回來，伸出食指壓在那只爪上，很虔誠地心念：不管祢是誰，食供我願意幫忙，但這祭臺是為了這間房子的居民設的，請別為難我這些受供奉的家鬼。默不作聲地對峙了許久，獸爪收了回去，石縫下慢慢探出鼻尖跟毛絨絨的黃色耳朵，揚起臉是一雙疲憊而虛弱的紅色眼睛。那是隻受傷的狐狸，髒兮兮的，卻帶著清高的神格，那是華以容第一次看見真正的日本狐仙。狐狸吃完一打稻荷壽司之後總算是吃飽了，跳下桌子對華以容很深地鞠了個躬，然後繞著她的腳打轉。可憐的孩子，饒是餓很久了，又不知道在哪打的架、元神多處損傷，只剩下一點隱蔽的仙法瞞過一幫鬼魂，怯懦而低調的找到這個她用來供陰鬼的祭臺落腳，偷偷隱起來養傷。她撐著下巴看祂，心想祂那天之所以會不小心被室友看見，是因為那天她無意供的稻荷壽司，讓祂忍不下想家鄉的急切吧? 「吶，狐仙，祢為什麼會在這裡呢……?」她用月陰水把祂清洗乾淨，替祂整了整頸子上那條寫著”獻奉”字樣與一排日本符文的領巾。狐狸只是眨著水晶般的紅眼睛向她凝望，張口細碎的狐鳴。 ……明年過年貼哆啦A夢的門神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要到翻譯蒟篛?她很認真的盤算。抱著狐狸下樓問鈺爺。「囝仔，伊若是會講，倒是可行替妳聽懂日語……」鈺爺很尷尬地看著她。「但係這個狀態……」也是啦，華以容也笑得很尷尬，一回頭看見原居民全搶著要抱解除神隱的狐仙，眼神狂愛的像看見剛出生的幼貓幼犬，完全忘了前陣子還一個個鼻孔哼氣、立誓揪出小偷後碎屍萬段。無奈地出聲制止：「人家是正格神仙，祢們別當小動物玩，當心天譴。」這才喚回原居民一點自覺，萬般不捨地正要乖順放手，狐狸卻在某個鬼孩子懷裡抬起頭、嬌細地呶了一聲。一窩原居民轟地一聲全炸了，歡聲雷動地搶著要抱小動物。 ……一團混亂。華以容站在鈺爺旁邊，加倍無奈地遠望貼在一樓大門口的醒目公告：宿舍禁養寵物。「應該是嘸害的。」鈺爺在一旁貼心的補充。 ……算了，反正祂不吵不亂也不會隨地大小便(…雖然這樣想很不禮貌可是很實際)，活人室友們都看不到，鈺爺也幫背書，死孩子們又開始跟她講雅量，……就留下來吧。狐狸黏華以容黏很緊，每天都縮成巴掌尺寸盤在她頭上，跟著出出入入上下班，回到宿舍就變回貓咪大小陪原居民們玩，除此之外，吃睡都很堅持待在華以容房裡。就算她很正式的在一樓神明桌上隱蔽地供了牌、祂也不去，一回家就盤踞她的床尾，久了華以容也乾脆由祂高興。倒是鄭蔚君的靈視只偶然開了那麼一下子，只是後來聽華以容把狐狸養在房裡，就不敢再進她房間，上三樓抽菸經過304都貼著牆走。狐仙受傷的元神恢復得很慢。她問家裡那票原居民，供品不見的情況維持了多久? 鬼孩子們扳著手指算，如果連祂們起初懷疑被偷東西的那段時間一起算入，那到現在大概是有快兩個月了。已經不算短的時間，祂的元神卻維持在一股重傷的狀態，華以容曾經在睡夢間出神看見祂的神識，那些傷口非常乾淨，卻道道都是殺手，有一道甚至橫過祂心口。要是被家裡的大人知道她撿了這樣的麻煩在身邊……興許會再發爐一次，光這樣想就夠讓她僥倖地一身背汗。但狐仙每天跟前跟後，雖然倒不是趕罵不走…畢竟也沒想去趕；只是她並不是喜歡養寵物的人，但卻無法捨棄那雙抬起頭看她時、充滿安全感的眼睛。真要命的眼神，就算她心知那可能只是天生或刻意的狐魅……但每次被這種信賴感纏上就不由自己，大概就是她這人個性上最大的缺陷。反正不是陰鬼，每天這樣同進同出甚至踞著她的床睡，其實也沒什麼。真要說有什麼影響…… 就是華以容開始會做春夢，從一開始只是掛著羞笑醒來的程度，隨著狐仙元神修復，畫面漸漸綺豔到足夠她一身溽汗地起床、紅著臉沖晨澡。真是糟糕的影響，她每天都以一種說不上精神很好還是很不好的狀態醒來，連帶整個人春光洋溢到同事都以為她談戀愛；每每睡醒時看向蜷在腳邊的狐狸，會跟著她醒，眨眨瞌睡兮兮卻晶亮的紅眼睛，揚著憨真而柔軟的笑意…… 就會忍不住把枕頭悶在祂頭上，看那四只小獸足慌亂地掙扎，華以容也說不上是氣惱狐狸還是氣惱自己。直到有一天夢境男主角成為那隻狐仙，在她眼前褪去毛皮，化為笑得輕巧而哀傷、美豔絕倫的青少年。同樣是青少年，地基主看上去就是個發育不全、長相單純的浩呆小白目；但化為人型的狐仙有著纖瘦的身材，與毛色一轍的澄黃美麗髮絲，淡粉色的眼框裡鑲著出塵而超脫的魅惑，伸出手朝她偎過來時鼻息掃在她頰邊…… 沒來得及往下發展，華以容大叫了一聲，強迫夢境中斷。腦袋像團漿糊地喘氣醒來，撫著鼻子，心想最近跟青少年也太有緣了……不成不成，她活這麼多年，交過的男友都是熟男取向，完全不能接受自己都過25直逼30了才在做這種貪戀青春肉體的春夢……。再說狐狸就是狐狸，就算成仙了也是狐狸，……怎麼說她都對人獸發展沒有興趣。邊努力放棄夢境裡那張帥臉，邊試圖舉起被壓得發麻的另一隻手。 ……狐狸睡在床尾，誰壓她? 轉頭過去，對上一雙看慣了卻不太一樣的眼神，夢裡的青少年超現實地出現在她床上…… 華以容不用掀開被子都知道祂全裸。那對紅水晶般的眼睛純真而慵懶地望著她，完美無暇的臉蛋在眼前不到一拳頭的距離IMAX+ 3D。「お早うございます。」俊美青少年開口聲音脆的像薄荷糖、氣息掃在耳邊。華以容夢裡沒來得及流的鼻血差點噴了出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80.14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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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l

07/30 01:04,

07/30 01:04

XDDDDDDD跟到一個這麼任性的作者，真是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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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devil

07/30 01:09,

07/30 01:09

謝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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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ou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