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饕餮往世書—摸魚兒（十六）

看板story作者dollnora (傀儡那拉)時間12年前 (2012/06/13 16:33)推噓3(3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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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就運氣好，何必疑東疑西？」「人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情，都會說是運氣、天意，可我有時候不完全信這些的，這世界因果龐雜，事出必有因，總不能什麼都不想就說是天意、有眾靈之靈庇佑。何況我們不是躲過一擊兩擊，而是數十道攻擊，你想想，以我們兩人的身手，在剛才那種混戰中，有可能全身而退嗎？至少也得掛點彩吧。」子勻想了想：「若你是覺得有人幫我們，那人未免也太厲害了。」她停了一會兒又說：「真的太厲害了！招招都能算到，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果然還是天意，要給那個什麼什麼上仙苦頭吃，早就知道我多捅他兩個洞，以免違背天意。」生生笑了笑，換了個話題：「曖，這牢好像有鎖仙氣，凡人會覺的寒吧，他們就這樣把賈戌關進來了。」說完，她便脫下外衫，輕輕的罩在看似熟睡的賈戌身上。她的外衫看起來雖薄，並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禦寒保暖，並有些保護作用的仙寶，這樣罩下，既可使穿賈戌不受寒，也可防他被牢內的符障所擾。「看你就挺關心他的。」子勻讓生生靠在她懷中，緊緊摟住生生，要笑不笑的說道。「我對他是有點內疚的，當初要他吃什麼『萬蠱丹』硬把他抓起，現在卻又惹上了個大麻煩，把他捲到這渾水裡，要是真惹出什麼大岔子可就糟了。」「他倒是很鎮定，面對什麼都淡淡的，也算是厲害。」「在一起這麼久，你有沒有掃過他的靈顯？」生生悄然對著子勻咬耳朵，靈顯是每一個有靈能之人，都會隱約透露出的氣息；修為到達一定程度、學習過辨靈之術後，利用神識就能約略看出對方程度。當然，那是在對方並未隱藏靈顯的狀態下，若對方修為遠高於你，又有意壓抑靈顯，那當然是再怎麼看也沒轍的；反之，若對方修為遠不如你，就算有意隱藏靈顯，你還是有機會能查看出實情。天人和凡人修真者修練體系不全相同，也因此汴山一眾和生生與子勻處了好一陣子，都摸不出她們的真實修為高低。「我有看過，還看過很多次，確實像個修為不高的人。」子勻輕聲說道，生生其實自己也查看過賈戌多次，卻從未看出特殊之處，而現下修為高她不少的子勻這麼說，生生便點頭道。「或許他個性就是這樣吧……好人一個，像你之前說的，沒什麼惡心，但是……」生生頓了頓又說道：「若之前是他出手幫了我們的話，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說這句，並不是真的懷疑賈戌，只是現下順口問問罷了，對她來說，賈戌從未顯露過什麼實力，也無一點傲氣，溫和而常帶笑，不時流露出一點孤寂；若要比喻，他不似那種傲視蒼穹的雄鷹，倒像一隻在夕陽西下時落單的雁，默默的想要在天黑之前，追上些什麼東西。子勻聞言道：「能是什麼樣的人？要他對我們有別意，我們早就死的透徹，毫無抵抗之力。但我覺得是你想太多、話本子看太多，誰都可以懷疑；賈戌就是賈戌，名字很可疑，但記性非常好、看似寡言卻不時會抽空說笑逗逗我們，是個還不錯的人。」「是、是，我沒有懷疑他，只是問問而已，問問也不行嘛！」生生嬌聲道，捏了捏子勻的鼻子，而後兩人靜了下來，稍做歇息。兩人話說得極輕，像是氣音，可賈戌依然聽的清清楚楚；他的手指滑過生生披到他身上的外衫，隱約能聞到上面的花香，並感受到幾絲溫暖。他一開始是為了子勻和她們在一起，可到後來，也很難把視線離移開生生，也不知該說這少女世故奸巧滿肚壞水，或是透徹敏銳頗具善心；明明對他有所提防，卻未曾刻薄於他，對他倒是時時照顧。但生生再怎樣聰慧、子勻劍法再怎樣卓拔，兩人既不夠心狠手辣，也沒有背景依託，現下被捲入這種事情，不妥帖處理也是難以善了，生生想不讓他淌這渾水恐怕也不行。而現下，便稍做歇息一會吧，他裹著生生的外衫淺淺睡去；夢中，他奔走於雲霧裊裊、草木不生的群山間，一次又一次喊著那烙在心頭的名字，卻不聞她那聲輕喃回應，突然間心痛欲裂，猛吐出一口鮮血。賈戌倏然睜眼，用手掩唇，看著鮮血由指縫間流出，忍不住苦笑；太大意了！一夜奔波未息，根本沒時間去制心口之痛！這些日子被生生照料的很好，時時都有食物制痛，忘記這痛發起來是如何嚇人，豈料一晚疏忽就成這樣，現下他又和她們共處一室，這血……他來還不及收拾自己，生生卻已被驚醒，倉皇奔至他身邊說道：「賈戌，你怎麼了？莫非是被刑求了。」賈戌連忙否認，她上下打量他，卻不見他有任何外傷，她用神識掃不出他的狀況，一時心急，毫不猶豫的便想撥開他的衣服；賈戌手忙腳亂想推開生生，卻突然被人由後扣住雙手，壓倒在地，他愕然發現子勻也上來壓制他了，一時間只能任她們擺佈。在生生剝開他上衣的同時，賈戌只能無奈別過臉去，生平第首被兩位少女完全壓制，在牢裡遭寬衣解帶，這事情……真讓他欲哭無淚。當他胸口的傷痕展露於兩人前時，就算平時頗為鎮定的子勻，都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氣；賈戌的胸口處盡是猙獰之疤，而那疤痕周圍，則是焦黑透紅。那紅吐著細細火舌，尚有餘燼在他胸上微燃，在宛若深淵之黑的傷疤上，顯得格外怵目驚心；這模樣是至少遭到三諦昧火焚心，才會出現的狀況。此類昧火一旦焚心，便會緩緩燒灼，受火之人痛不欲生，當痛到臨界時，火就會稍作舒緩，等到遭焚之人以為擺脫這痛，便會再度燃起，焚至那人身死。若有幸能讓主火熄滅了，餘火也要許久才會燃盡，在此之前，受火之人只能反覆受焦灼之苦；賈戌的狀況就是這樣，心口成疤未透鮮血，表示主火已熄，但餘火未滅，恐怕這些日子以來，他天天受昧火焚心之苦，但她們竟絲毫未察覺！ -- 部落格君http://dollnora.pixnet.net/blog 時時更新作品消息 http://www.facebook.com/DollNoraFans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2.126.11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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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dT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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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lln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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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toc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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