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花店奇譚(6) 豬籠草

看板story作者popomom (張三)時間12年前 (2012/06/05 22:08)推噓5(5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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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雅雯啊…，妳怎麼這麼沒去上班，跑回家裡來幹麻??」雅雯不自覺翻了翻白眼，用著不帶感情的語氣，對她眼前中年男人說道：「回來幫你換透析液，要不然你自己會換嗎??」說完她望了一眼掛在點滴架上的藥水袋，裡頭的藥水己全部流入男人的腹中，就這樣，一次的透析又結束了。「成天要麻煩人家，就給我安靜一點，不要成天在那邊叨叨唸唸的煩不煩啊??」雅雯在心中對她眼前的父親暗道。雅雯今年二十七歲，是個小上班族，目前的家庭成員除了她和父親之外還有一名正在就讀國中的弟弟。而雅雯的父親在最近發現得了腎臟病，腎臟功能全失，得靠洗腎才能存活下去，因為血管壁脆弱所以無法選擇可以二天洗一次的血液透析，只好改採另一種方式，利用腹膜來洗腎的透析法。這種方法雖然在自己家裡也能操作，但是若操作的環境不佳，反而易感染到腹膜炎，更麻煩的是，一天得換三次透析液。原本雅雯的父親都是自己來的，並不會影響到他的兩個孩子，但最近好像出現了老人痴呆的症狀，時常忘東忘西，這透析一但忘了做便會全身水腫，糟糕一點的情況還會引發尿毒症，雅雯只好每天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回家替他更換，雖然公司離家裡並不遠，但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讓她休息的時間全沒了，有時還會耽擱到上班的時間，這一點時常被原本就看她不悅的主管拿來說嘴。「爸，下午俊男放學回家會再幫你換一次透析，換完之後看你要吃什麼，再叫他去買給你吃。」「那妳??」「我要上班啊，事情不做不完會造成別人的困擾，這幾天都要留下來。」雖然加班是很討厭的事，但有時候雅雯不禁覺得留在公司比留在家裡愉快一點，對她來說好像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而且要是她不留在公司，她的弟弟反而會把家裡的事全丟給她做，不知道跑到哪裡鬼混，到三更半夜才回來。雅雯將裝過藥水的袋子折好，放進塑膠袋裡頭打包，準備等會下樓時順便拿去垃圾場丟，她將手邊的事情處理完，連個招呼也沒打，關上門轉身出去了，只留下躺在床上的父親。 (2) 雅雯急急忙忙的趕回公司，手上提著剛從便利上店買的微波便當，氣喘吁吁的，一旁的同事見了她的模樣，便靠近她身邊問道：「還沒吃啊??」「對啊。」雅雯硬裝出笑容向她眼前的晴美回道。晴美進公司比她早了一些，年紀與她差不多大，雖然以前兩人中午也會相約一起吃飯，但雅雯不知為何並不是很喜歡她。從外表現出來，她們總是做什麼都在一塊，而且大家也說她們長得很像，這一點讓雅雯很肚爛，她覺得她長得比晴美漂亮太多。「這樣對身體很不好喔…，而且妳又跑得這麼急。」雅雯聽晴美這麼說，口上也隨便應付著幾句，但這時晴美又湊近她的身子，鼻子動了一動，用聽似壓低但又讓全場人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對雅雯說道：「雅雯，妳身上怎麼會有尿味啊，好奇怪喔。」雅雯這一聽，全身緊繃了起來，她一定是剛剛透析液拿去倒掉時，不小心濺到身上，而自己又沒注意到，這時她的襯衫下擺有一大片的黃漬。因為透析就是要取代原本的腎臟功能，所以從病人身上所替換下的透析液其實就等同尿液。這下子，原本在默默做自己事情的同事們，都忍不住往雅雯的方向望了一眼，這讓她想一頭撞死。這時晴美又說：「雅雯，要不要先把這件衣服換下來…等下還要開會，這樣不太好吧。」「我沒衣服了…」雅雯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在想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現在再跑回家換嗎 ??可是她昨天才洗的衣服現在還晾著，恐怕也還沒乾。「要不然我借妳吧，我們身材差不多。」晴美走到自己的坐位，蹲下身子，打開了最下方的抽屜拿出一件折得整整齊齊的白襯衫，然後遞給雅雯。想到要穿晴美的衣服讓她有些彆扭，這雅雯也不得不接過，她向晴美道謝，並向她說會以一頓飯做為償還，儘管她窮到快被鬼抓去了。晚間九點半，公司裡已剩下雅雯最後一人，她好不容易才把企劃書給趕完，只希望明天向上呈交時別再被主管退件。今天雅雯交上去的不僅被主管劈面丟在地上，而且還被罵了好幾次的廢物。真是諸事不順啊，雅雯不禁在心中嘆道。她站在電梯裡頭，望著鏡中的自己，覺得壓力好像真的讓自己突然老了好多。「咕…」她的胃部突然發出了一陣聲響，她才想起她還沒吃晚餐，只不過現在餐飲店都關了，她又只能吃便利商店了吧。這個月幾乎沒一天不碰到微波便當，光想到就反胃，雖然速食店也開得晚，而且價格動輒就上百元，光想到就肉痛。「小姐您的便當好囉。」店員將微波爐裡的便當拿出，墊上紙巾遞給雅雯，她連忙伸手接過，端到用餐區的坐位，吃將起來。這間便利商站離雅雯家不遠，不但比其他的便利商店大間，還隔出一塊像是咖啡廰的用餐區，用餐區旁有一大片的落地窗，邊吃飯還可以看窗外的街道。雅雯在哀聲嘆氣中總算把便當給吃完了，在起身丟垃圾時，她瞄了一眼落地窗，發現便利商店對街的整排店面還有一間店還是微微亮著的，不過看不出是什麼店，要是平常，她一定一點也不在意，但是今天，她突然想到那間店一窺究竟。走出便利商店，雅雯走近那間令她好奇的店一瞧，發現玻璃門上只掛著一塊小木牌，上頭寫著「歡迎有緣人」而在「人」字的右下角，寫著兩個螞蟻般大小的字「花店」。而從門口看，裡頭東西好像擺放得挺雜亂的，光線好像也沒有很明亮。原來是花店啊，雅雯喃道，便伸手將門給推開，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有種植物特有的草香氣息與淡淡花香飄入雅雯的鼻腔裡頭，讓她覺得好舒服，這時有個東西緊緊吸引了她的目光 — 一只小小的青綠色瓶子。那只青綠色瓶子比她的小指大不了多少，掛在與它顏色一樣的嫩莖上頭，看起來小巧又可愛，還有個上蓋呢。雅雯記得小學的自然課本有提過，好像是種食肉植物，但是她忘了這叫什麼東東。「這是豬籠草。」就在雅雯沉思時，身後突然來了聲音，她回頭一看，是個長相帶點中國風的女人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容，問道：「需要什麼嗎??」看起來應該是這間花店的老闆娘吧。「呀，沒有，隨便看看罷了。」雅雯連忙擺擺手，但眼神不禁又回到那株豬籠草上頭。「這個呀，很可愛的。」只見老闆娘將那株豬籠草用雙手捧起，輕細地說:「這小東西很有用的喔，尤其是夏天，還會吃小蚊子。只要偶爾噴噴水就好，不難養的，要不要帶一盆回去??」雅雯被她這麼一說，有些心動了，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餘力可以亂買東西了，正想著，老闆娘又說道:「您出個價吧，只要出得出來，不論是多少錢就給您帶回去。」「十元可以嗎???」話一出口，連雅雯自己都覺得丟臉。沒想到老闆娘的臉上並未展現任何的鄙視，反而說道:「當然好啊，能夠賣給您這位有緣人我也很高興呢。」老闆娘從一旁抽了個小塑膠袋將豬籠草給裝起，放到雅雯手中，笑道:「請好好照顧它喔。」「一定會的。」雅雯拿出一枚十元硬幣交給老闆娘，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老闆娘送雅雯走到門口，最後悄聲對她說道:「如果您心裡有什麼鬱悶也可以向它訴說喔，植物也是能為主人分憂的。」「真的啊，謝謝。」雅雯向眼前的老闆娘道別，心想這老闆娘還真是親切。 (3) 回到家之後，客廰的燈全開，這表示她弟弟俊男己經回家。俊男每次回家都一定把客廰的燈全部打開，任其亮著，完全就是浪費電的第一表率。雅雯嘆了口氣，便將燈關了，這時父親似乎聽見她回家了，便大聲喊著她的名字，那種急燥的聲音讓她一肚子火，所以她決定先走到自己房間裡，將豬籠草給放下，對著豬籠草草道:「那個死老頭，沒事得什麼腎臟病，煩死人了。又什麼事都要別人照顧，我小時候他也沒這麼照顧我啊，真是死不要臉的…」雅雯這麼唸一唸，還真的覺得心情好多了，卻沒發現眼前的豬籠草好像比剛剛大了一些些。它像是以雅雯的負面能量當成養份一樣。「姊，妳在唸個什麼勁啊，是發瘋了喔??」俊男不知何出現在雅雯後面。「喔，沒事。」又道:「爸好像有事，你去看一下。」說完她用下巴比了比隔壁房。「不要，我剛聽他是在叫妳，又不是叫我。我是來和妳說我明天開始會晚一點回來，校際籃球賽要開始了，要留下來練習。」「我晚回家是為了要加班，你這種理由我不同意。」雅雯白了一眼俊男。「我管妳，反正我說了。」「喂，你如果要這樣的話，下星期就不必跟我拿零用錢了。請你搞清楚，現在是誰在養這個家，誰在幫你繳學費!!」雅雯說得嚴厲，但俊男卻吹著口哨出去了，一副吊兒啷噹模樣，令人忍不住想上前扁他一頓。煩，但是對他這個弟弟她也無可奈何，從小就被母親放在手心上寵，行事一向我行我素，就算現在母親不在了，他也是維持一貫的風格。「雅雯!!雅雯!!」「幹麻啦!!」父親的房裡再度傳來叫喚聲，這下雅雯縱然懶得過去，但還是移動了腳步，到父親的房間裡頭去。她的父親躺在床上，面對著牆，將背朝著雅雯，說道:「背…背癢，幫我抓抓。」雅雯拿起一旁的不求人，隔得遠遠的幫父親抓著背，她可不想離太近，她父親現在身上有種像是膿包的味道，那可不好聞。「不求人就放在旁邊，自己抓就行啦，又不是沒手，我也有其他事要做。」雅雯說道，將不求人放在父親身旁，要他自己來之後，便轉身出了房門。雅雯這麼說倒不是說藉口，她還要去洗衣服，還有將垃圾打包好，和一大堆雜七雜八的事等著她做。 (3) 「妳爸身體好一點了嗎??」雅雯將洗好的襯衫拿給晴美，晴美語氣關切的問了一句。「老樣子。」雅雯攤了攤手。「很辛苦吧，看妳來來回回的。連假日都沒時間約會了吧」晴美將襯衫放入抽屜。「對啊，而且我那個弟弟又不幫忙。」雅雯回，但晴美怎麼會突然提到約會，她可沒和晴美說過她有男朋友的事。雅雯的男朋友「志豪」也是個上班族，是個家中有事業的小開，只是為了好玩才到外頭上班，也許是自卑心作祟，她一直沒和他說家裡有個生病的父親要照顧。之前父親一切都還能自理時倒也還好，但現在幾乎把她的時間都佔用掉，說真的，還真的很久沒約會了，這點她也時常被抱怨。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最近雅雯父親的口頭禪突然變成「我快要死了」這一句，每天見到她都會問她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事實上她還想回一句，要死還不快點死，但馬上吞了下來。而這些負面的情緒她都只能對著豬籠草宣洩，而那株豬籠草好像聽得懂人話一般，每每傾聽時上蓋都一閉一合的，順便吃掉幾隻蚊蟲。日復一日，豬籠草大小也從指頭般的尺寸長成一個幼稚園孩子的身高了。這讓雅雯感到不可思議，明明就沒怎麼照顧和施肥的。種植豬籠草也盆栽也愈換愈大，原本換盆子的時候她還想去那間花店買呢，說也奇怪，花店的位置竟變成一間待租的店面，隔壁的店家也說沒看過什麼花店。一開始雅雯覺得毛毛的，但後來她也不怎麼在意。 (4) 「雅雯啊，阿爸是不是快要死啦，也好，我死了對你們姊弟也是種解脫。」某天早晨，雅雯的父親在雅雯幫他換透析液時又開始重覆這句話。雅雯皺皺眉。「爸，我告訴你，每天照顧你己經夠煩的，老實說我每天聽你這樣說也很煩，要不然我們透析也不要做了，你尿毒症很快就死了好不好。」雅雯的父親聽了之後靜默不語，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雅雯將事情處理完畢之後，回到房裡換衣服，邊對她的豬籠草說:「他真的很煩，對不對，要死就快去死，不要只會嘴上說說。」說完，她低頭看了看錶，發現上班時間快到了，才匆忙的跑出去。又熬到了中午時分，她想到得回家，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但這次她回家時發現父親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大喊著她的名字，覺得有些奇怪。待她走到父親的房間時，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這讓她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該不會跑出去玩了吧。」她搖搖頭，想想覺得不可能，她的父親有暈眩症，只要站起來十多分鐘就會暈倒，如果真的跑出去，也會有鄰居跑來告訴她。這時她聽見了她的房裡傳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這時的她忘了害怕，只想查出那聲響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是她的豬籠草。豬籠草的上蓋緊蓋著，裡頭像是在消化什麼東西一般的發出聲響。豬籠草的上蓋打開了，雅雯靠近一瞧，裡頭的消化液看起來有些血紅，而上頭漂浮著一支眼鏡。那眼鏡正是雅雯父親的，他的身體被消化掉了。「爸…爸!!」雅雯往裡頭喊，她不曉得她的父親怎麼會跑到豬籠草裡頭。而同一時間她的心情卻解脫了，她終於從地獄中解脫了。爸居然被豬籠草吃掉了!! 雖然這種想法不太應該，但她忍不住雀躍。 (5) 雅雯對外的說法一律是她的父親失踨了，而且他也對俊男說從今往後他要練球練得多晚，她都不會再管他。而俊男好像也為這好消息高興。雅雯在得空之後也馬上打給志豪，說他們又可以時常約會了，只是電話另一方的志豪聲音冷冰冰的，似乎並不怎麼開心。星期假日，兩人約在一處咖啡廰相見，兩人至少兩個月以上沒相見了，雅雯開心得要命，心情難得放鬆，所以不停的說話，志豪則臭著一張臉坐在她對面。「喂，妳說完沒。」志豪突然中斷了雅雯的話語。「咦，怎麼了嗎??」「我今天是來和妳提分手，不是來聽妳說廢話的，我還以為妳和我有一樣的共識。」「沒…沒有要分手啊，我做錯了什麼嗎??」志豪的說詞，他早就覺得兩人不太合適，而且雅雯之前又不知道在忙什麼，問她又不說，不如就散了吧。志豪沒給雅雯解釋的時間，轉身出了店門，走向停在門口的BMW，那是志豪剛開來的車，裡頭隱隱約約中好像還坐了一個女人，雅雯看出來那是… …晴美。第二天，晴美在公司馬上就招供了這件事，但她說希望還是能和雅雯當好朋友，而且還和她說男女之情的雙方面的勉強不來，就別太放在心上。雅雯聽了笑了一笑，對晴美說她不會介意的，要她好好和志豪交往下去，並邀請晴美到她家吃個飯，當作上次借她衣服的答禮。而晴美也一口答應了。當天雅雯親自做了幾道簡單的飯菜，吃飽後雅雯向晴美問道：「妳有看過豬籠草嗎??」「在課本上有看過。」晴美歪了歪頭。「我有養一株唷，很可愛的。」雅雯拉著晴美的手，走向房間。這時那只豬籠草已經快像一個小學生這般高了，看起來有些嚇人，晴美看著往後退了兩退，說道：「哇!!好大!!」「對啊，靠近點看，不會怎樣的，它只是植物，不會主動吃妳…。」晴美想掙脫雅雯，卻掙也掙不了，她不曉得雅雯的力氣這麼大。「是…是真的很大啊…。」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晴美完全來不及反應之時，她己被騰空抱起，用頭部向下的方式被塞入了豬籠草裡頭。豬籠草草的上蓋再度蓋起，裡頭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6) 這個世上再也沒人找得到晴美了，大家都知道與晴美最好的人就是雅雯，如果連雅雯都不知，那也不知道要到那兒找，而晴美也因為曠職多日被自動解聘了。而志豪本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找不到晴美的情況下，很快就會去找下一個替代品來玩了吧。但晴美的老家倒是報警了，但雅雯想一時三刻應該還找不到自己的頭上。雅雯殺了晴美之後並沒有什麼罪惡感，心情也沒什麼好調適的，倒是她的弟弟俊男很令她感到氣憤，老是偷錢，還猜到了她的提款卡密碼，把她的存款提個一空。她決定要和他好好聊聊，至少偷錢這事是必須制止的，要不然長大了還得了。「拿點錢又不會怎樣，妳給我的那些錢我不夠用。」「不夠用，不夠用就自己去賺啊。」「反正喔，你給我錢有好處啦，我就不會把妳殺了老爸的事說出去。」「誰殺了爸，你可不要亂說。」「就是妳!! 一定是妳殺了爸，然後丟到豬籠草裡，要不然那有豬籠草能長得這麼大、這麼噁心，一家是吃了人肉!!」「誰要你亂說!!」雅雯聽俊男這麼說，一把扯住他的領子，將他壓倒在牆上，俊男來不及反應竟被壓制住了。她抓著他的頭，用力撞著牆，一下、二下、三下、四下，俊男漸漸攤軟在地，一動也不動，而塗著白油漆的牆上則留下一片殷紅。雅雯喘著氣，將俊男的屍體放入豬籠草，裡頭隨即又發出一陣咕嚕嚕，雅雯抹了抹汗，覺得好累。門外鈴響，雅雯透過對講機的液晶螢幕看到了幾名警察，原來是警方為了睛美失蹤的案件而來，因為查到通聯記錄，雅雯是睛美最後一個接觸的人，還有志豪的關係，目前正往情殺的可能性調查，現在持著搜索票過來。雅雯心慌意亂，她看見牆上的血，心裡覺得糟了，雖然那不是晴美的，但一定會被懷疑。她只想逃，逃得遠遠的。警方按了電鈴沒人開，於是請鎖匠撬開鐵門，鐵門發出碰碰聲響。「我不要…我不要被關，明明都是他們對不起我的…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雅雯聽見鐵門被打開的聲音，而豬籠草正巧消化完了俊男，上蓋慢摱的打開，雅雯一急竟爬了進去，豬籠草上蓋則再度慢慢闔起，這回裡頭好似傳出悶悶的叫聲。 (7) 「哇，好漂亮喔!!」花店老闆娘站在豬籠草前拍著手，表情看起來很滿意。在她眼前的是一株高大的豬籠草，那豬籠草掛在盆栽外頭，它的枝葉似乎很強壯，那豬籠草雖大，但看起來還承受得住，而盆栽除了那株豬籠草之外，還長出了幾個如小指般大小的青綠色豬籠草，像是剛發出來的。老闆娘動手將那幾個小的豬籠草移植到獨立的盆栽裡頭，對它們說：「幫你們找個好主人，這樣才能長得漂亮唷。」小豬籠草聽了之後，枝葉微微的晃了一晃，像是在回應老闆娘一般，這讓她笑得更開心了。你…也想當個有緣人嗎?? 那麼，歡迎光臨。 ================================== 各位好久不見~ 這回的女主角是怪力女XDD 然後如果細節什麼有誤的話，歡迎指正~ -- 歡迎加入 FB 《假面－新星文創》粉絲團，來聽我們六個人說故事。 http://www.facebook.com/kerorostar5 部落格重新建置中 http://mypaper.pchome.com.tw/good_21520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0.13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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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schmaple

06/06 08:39,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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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好看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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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527

06/09 16:57,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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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謝謝誇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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