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The City【14】

看板story作者rainmie (音姊)時間12年前 (2011/08/11 16:42)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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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mie (音姊(♂)) 看板 sex 標題 [創作] The City【14】時間 Wed Mar 24 01:38:56 2010 ─────────────────────────────────────── 雖然無法搭配本文使用(應該會滿怪的)，不過這是文裡提到的思い出は億千万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cq8YlnwUtc

雖然也有小宮真央板，不過那還是要搭配涼宮春日片段剪輯比較有那麼一點fu 站在欣賞的立場，我還是喜歡Gomu 老樣子，這一篇是在深夜以神智不清的狀態寫出來的 (深夜適合寫作，但深夜精神狀況通常不佳...) 若有文意不清處請不吝指正 ps：the city在板上po的03~09不見了，是被口卡獸吃了嗎Q_Q" 寂寞城市【14】「你喝的很多？」走近家門時，泉靠在門板上對我說，街燈打上她的臉龐，那雙眼底的擔心在我的眼前雙倍放大。我沒回答她的問題，畢竟我想這看起來一目瞭然。「妳怎麼會來？」腦門裡一陣龐大的天旋地轉，我問。「我拿東西來給你。」她把手上的藍色紙袋提了提。「你的生日禮物，那天我……」泉沒說完，我把她壓上那張門板，撞出轟然的金屬聲響。風很冷，耳邊傳來水霧激起的喧嘩，兩人交纏的舌尖上有雨的味道。我真的很不爭氣啊，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又無法掩藏見到她時的喜悅，即使心靈還沒從那樣的創傷復原。只能說，人果然是犯賤的生物。忍不住咬了她一下，放開她的舌頭。「……特地來找我？」泉沒回話，額頭抵在我的頸窩邊。我惦了惦她手上的紙袋，藍牌，不錯的好酒。「這個…謝謝。」「……對不起。」泉依然靠在我頸側，聲音很低。後頭的雨聲變大了，我嘆了口氣。「要上去嗎？」她點了點頭。打開門時客廳亮著燈沒有人影，蕾關著的房門裡奔出厚重的搖滾節奏，Gomu破音破得聲嘶力竭的“億千萬的回億”，蕾最近一直重覆放這首歌。我第一次聽到時問蕾：「唱個歌而已，有必要喊成這樣嗎？」「你不覺得破音破成那樣還唱得這麼穩超強的嗎XD？」蕾邊跟著節奏搖頭晃腦，邊熱血地把日文歌詞唱成她自己翻譯的英文板，也是破音破成那樣。 Gomu和蕾東西合璧的高分貝雙重破音在屋子裡迴盪，泉在玄關脫鞋，看了蕾的房間一眼。「我去跟蕾蕾打個招呼？」「不用了，」我在廚房拿了玻璃杯與冰然後把她拉進我房裡。「既然帶來了，就陪我喝吧。」「你還喝啊，」泉笑了出來，坐在我床邊看我倒酒，還沒拂去的雨珠在她的髮絲還有軟嫩的黑眼珠裡閃爍。「我要早知道你跑去喝了，就改天再來。」我笑了。「妳拿了這麼好的酒卻不早點來，我會難過的。」我把酒遞給她。「乾杯。」泉也瞇著眼笑，輕輕敲了我的杯子。「妳男友呢？」溫順的熱辣滑過我的喉頭後，我漫不在乎的問。「他回家裡一陣子，這幾天不在台北。」說這話時泉低頭望著酒杯，冰塊在杯子裡沉浮。「噢…」我沉吟一下，把剩下半杯酒飲盡。「妳一定很寂寞，對吧。」 Blue Label的口感很溫順，但這麼一口灌下，再純厚的酒喝起來都會讓腦袋感到爆開似的麻痺。尤其是在原本沉澱下來的黑色心情又像一杯被蠻力攪開的墨汁的時候。泉抬起眼睛看我，酒精浸潤下的眼神有一絲迷惘。「還好，其實。」「還好啊……」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泉那把細細的長髮掛在她肩頭上的美麗。泉很怕寂寞。幾乎就像是擔心被世界背叛那般的害怕。曾經神氣活現的她先捨棄了一切，往後一個人獨身為五斗米折腰般在北城急躁又空白的庸碌中打滾；那樣空乏的孤寂甚至曾經讓她逃開台北，像倦鳥般地降落到台中並尋求熟悉的擁抱，或許是當時的我──甚至現在的我僅存的價值。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泉，被擁抱習慣了，開了門時獨自一身面對滿室的黑，那種孤寂是即使熄了所有燈靜靜坐著抽菸也無法壓制下來的心慌。那男人不在了，而我也離開，我可以想像她在黑夜裡坐了一晚，然後靜靜地走進商店、提了這瓶酒，結帳時的臉龐。她沉著那張憂鬱的臉，一個人獨步走往我家的時候心裡會想些什麼？我心裡明白，但這樣的情緒，又怎麼能只稱之為是『還好』？我很茫然。為了自己的立場生氣，也為了自己的立場哀傷。又為了泉的寂寞深深感到難過。「徹，」泉出聲打斷我。「這時候別提這些，好嗎？」我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她面前。「好。」我答應她，在酒氣薰瀰的吻下撤去她的衣服。泉的身上是一樣的香水氣味，我衷心熱愛的白麝香，那味道很像小時候我常聞到的嬰兒沐浴皂的味道，是一種溫柔且具有包容力的馨香。我的感官只剩在酒精揉躪下跳動的太陽穴，還有空洞的思考力與本能的性。但不知道是否蕾在我房裡出入慣了，在與泉這樣充滿迷離情慾的氛圍中，我聞到了那股馬鞭草與薄荷的淡味，清爽的讓我心驚。也許真的喝多了酒，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還有思考的方向。我吻著泉卻一直想起蕾貼在我唇上的觸感，抱著泉柔軟的軀體、手心裡的撫觸卻是蕾身上那剛硬的纖細。我明明是愛泉的，卻這樣無法控制的分了神。不由自主。但心底的迷惘沒有壓過情慾，那晚我要了泉，一遍一遍。我吻著她的髮，竭力地穿刺著她寂寞的身軀與靈魂；她的胴體與床單都是濕的，薄薄的汗水揉合著激烈的情慾。「泉…我愛妳…」殘暴地將彼此的身軀逼凌至極限般，我斷斷續續低聲嘶吼。泉痛楚又似投入的閉著眼，濕透披散在肩頭的髮絲與貓般悶哼的嚶嚀是她僅有的回答。客廳裡傳來淡淡的菸味，我熟悉的金色marlboro；蕾即使知道隔著牆的另一邊裡在上演什麼也可以一派輕鬆的在家裡來去自如；我彷彿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緒，輕薄的菸草味道攪拌著具侵略性的漫不經心，從門縫底下漂浮而來。落地窗外的雨聲喧嚷，蓋不過滿室急促的激情；泉的腿把我的身體夾得很緊，在我終於忍耐不住射精前，她伸手摟緊我的脖子，突然地張開那雙迷離的眼流下眼淚。「…我也愛你，徹…」我醉得不淺，隔天睡醒已經幾乎下午。原本還以為已經入夜，畢竟我房裡昏暗的像座墳墓。抄起手機發現鬧鈴曾經響了不下十次，我只能苦笑，無非是仗勢著週末休假，我平時還真不敢喝成這樣。我掙扎著爬下床上了個廁所，然後走出房門，昏黃的客廳與滿室的靜，屋子裡安靜到讓我有點空虛。若不是走回房間時一眼瞥見床頭的衣物已經被細心的折疊好，我幾乎要懷疑昨晚泉來過只是場夢。點了根菸後我再拿起手機，才發現泉中午時給我傳過簡訊。『真的喝得很醉耶，起床時不小心壓到你兩次都沒醒。起床記得去吃些東西喝點湯，這幾天少喝點酒養養胃吧：) 』我看著簡訊發愣，重覆地看著，直到被燒了近一半終於掉落的菸灰燙到腳才回神，溫吞地起身拉開落地窗。我把窗簾改成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黑，很酷的顏色，夕陽西下時，我會一個人蹲在窗台旁看著灰色的台北街頭抽菸，用身體把窗簾撥開一些讓橘金色的餘輝穿透進來，稍稍淨化我這黑得穨廢的私人空間。雖然穿透過城市廢氣的陽光一點也不舒坦，那種帶著灰階的光線有更多抑鬱且不朝氣的病態；不過我想此時的感覺就像一個人枯坐在一張破爛獨木舟上，舉目面對一片藍得讓人發癲的海，手心裡捧著一盆綠油油小樹時的心情相同。金色Marlboro ，黑色Dunhill。兩種不同勁道的菸，各種不同的情感。我皺著眉看著自己的菸，光點在黑色窗簾的襯托下一起一伏，像虛弱無力的火星子。雖然不完全是這樣的，但我慢慢地覺得我的人生，我的樂趣，還有我的意義，都像這根菸般，在漸漸燃燒歹盡。「菸少抽點。」泉有時候會對我說。「妳不是也抽菸？」我開玩笑的回堵她。然後她就會笑，在台北擠壓打滾過後才開始學會的那種微笑。倒是我問過蕾什麼時候上的菸癮？「嗯…在加拿大交到男朋友的時候。」那時蕾翹著二郎腿修指甲，說得怡然自得。「那晚結束後他去上課，我睡醒後一個人躺在床上，默默的想：嗯，我終於跨出這一步了。為了慶祝當下那種又噁心又度爛的感覺，我就跟隔壁室友要了包菸，然後龜在房裡一晚默默抽完。」「那時候我就決定，除非我重新愛上男人，否則我就一直抽菸抽到死為止。女人再怎麼抽也不會有性功能障礙，那我就用二手菸讓這個世界陽痿。」我聽得冷汗直流，很想糾正這個奇怪的觀念，但看著她特有的那種充滿惡趣味的笑，又覺得沒有立場多說什麼。夕陽慢慢沒入高樓林立的幕景裡，我房裡也漸漸暗了下來。大門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然後蕾敲了兩下門奔進來。「哦？醒啦？」她一轉頭看見我就這麼說。「妳怎麼這麼早回來？」禮拜六應當是她最忙的時候。我捻熄手上的菸站了起來。「早班啊。廁所沒要用吧？我一下班回來的路上就想大便。」她叼著菸說得理直氣壯，碰的一聲關上門。我慢慢的走到房門口打算要開房間燈，蕾突然拉開浴室門，嚇得我差點倒退三步。「小泉一大早就走了。」她說。「嗯…我猜得到。」「感覺怎麼樣？」「什麼感覺怎麼樣？」「咬著別人剛啃完的肉的味道？」「……」這問題擊得我有些頭痛，我看著蕾的眼睛，知道她絕對是故意的，即使動機也絕對單純；我覺得自己像面對著一塊腐肉般脆弱的不堪，但卻沒有太多的情緒。真要說的話，這兩年我學會了把握當下想做的事；慢慢的學會了不去想自己無法處理的問題，因為那樣很累。但我卻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這樣的心情，所以我只能虛弱的笑一笑，聳了聳肩。蕾看著我，然後吐了口煙，把菸蒂反手扔進馬桶裡。「All right.」「起碼，你比較有成長了。」她說完，又碰的一聲關上門。 -- The City＊寂寞城市　　　　　　　　　　　　　　　 http://www.wretch.cc/blog/rainmie 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音姊【不過靈魂以及心理上應該是個帶把的沒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8.14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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