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The City【11】

看板story作者rainmie (音姊)時間12年前 (2011/07/26 10:10)推噓0(0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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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mie (音姊(♂)) 看板 sex 標題 [創作] The City【11】時間 Thu Sep 17 02:08:02 2009 ─────────────────────────────────────── 寂寞城市【11】我不會去想一些命運讓我跟泉再次交會，又為什麼要讓她離我更遠這樣的鳥台詞，雖然這樣的劇本往往本身就夠鳥。對我而言泉不屬於勳，也不屬於任何人，當然也可能不屬於我，但卻是我視為最珍貴而重要的存在。「單方面付出的愛情是讓人沉重的。」蕾這麼說過，我也懂。我自負的以為，過去加上現在的種種，會讓我在泉的心裡有一些得天獨厚的不同。必須承認，這很自私，且相當自大。但愛情，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不要走。」當泉抓著包包跑出店門口時，我追了出去，在她衝上計程車前拉住她。「對不起，徹。」泉開口，冷靜俐落的彷彿方才的微醺只是一場錯覺，口吻平靜且就事論事──還有我不得不忽略那壓抑下的狂喜。「勳回台灣了，我必須去接他。」「那又怎麼樣，他是個成年人了，在台北找不到地方自己落腳？而且，」我停頓了一下。「不要今天，好嗎。」泉轉過頭看我，被酒精染熨過的眼瞳因為謹慎而顯得清澈，還帶著一點不可置信──在這樣的眼神裡我清楚看見自己任性的倒影。「今天是我生日。」我又說，聲音裡幾近是卑微的哀求。「留下來陪我，好嗎？」就連這麼一點奢求的美好，我都不夠資格擁有？泉皺著眉，溫和的開口。「別這樣，你知道我討厭男人軟弱。」她看著我的眼神不捨而認真，淡淡的一句話卻攻擊得我無地自容。「徹，抱歉。」她上前一步，給了我一個緊緊的擁抱。「我瞭解我欠你的，但我不能丟下他，對不起……還有生日快樂。」泉留下簡短的話，不捨與眷戀隨著計程車離去的燈影一起消失在台北街頭，任由往返的車輪來回碾過。那麼。我就能被丟下嗎？我回到犬馬聲色的店裡，昏暗的場合打著一晃一晃的閃燈，彷彿紙醉金迷的熔爐，男男女女迷離靈魂的笑臉彼此交錯著。不偏不倚，像是算計著我何時該回到包廂內，蕾的眼神剛好對著我，漫不經心地用吸管吸著玻璃杯裡的Vodka coke。我坐回原本的位置，用自我摧殘式的忿怒連灌了兩大杯亂七八糟的調酒，我甚至連喝下了什麼都懶得花心思去分辨，此刻只想把自己昏天黑地地灌醉。「解決啦？」蕾冷靜地看著我內心狂亂表達出來的失態，半晌才揚著下巴問，語調裡透露她的事不關己。「幹。」「嗯？」她挑著眉看我，眼神玩味地冷漠。「這一切都很爛，幹！」抑鬱的窩囊與狂怒一同捲起，隨著我的大吼被點燃，我把一飲而盡的酒杯重重往包廂角落摔，似乎聽到幾個女孩尖叫。蕾站起來，我意識到自己竟然看不太清楚她的身影，這才發現我竟然也會醉。似乎幾個穿黑色西裝的身影圍了過來，都被蕾快速的打發掉，然後她拎起我往店門外走。九月，台北的夜晚已不再如此溽熱難耐，隨著夜幕低垂已能感到一絲絲涼爽氣息，秋意已經隨著季節的轉換悄然襲來。可惜身體卻感受不到這樣的舒爽，此刻太陽穴還是狂躁著，且隱隱作痛。我不太記得怎麼跟著蕾走回家的，只記得一路摧殘了四五個水溝蓋。下水道潮濕的霉氣攪拌著我胃底的酸味，更是讓我頻頻做噁。「跟你喝過這麼多次酒，今天才知道你真正醉時酒品有夠爛。」蕾在一旁不以為然的說。「幹！」我趴在人行道地磚上啐了一聲，又一陣止不住的狂噁。掙扎著回到家，灌了兩杯水後將自己重重地摔進沙發，客廳裡鵝黃色的絨光終於再次將我拉回現實。「你行嗎？還喝不喝？」蕾回到房間裡換上了輕便的T恤，走進廚房裡打開冰箱，丟過來一個質疑的眼神、還有一罐啤酒。我只想大笑，一整個晚上的烈酒還會怕這一罐生啤？拉開拉環我一口氣狠狠地乾。蕾走進客廳，坐在我斜對角的沙發上點了根菸，也拉開拉環湊在嘴邊。「刺激又蠢，你們的愛情。」她吸了口菸後說，這句話簡短有力，是個結論。「煩死了妳。」我瞪了她一眼。她鼻息哼了一聲卻笑了。「你明明就知道你們已經不該在一起了，卻還是躲不過她的溫柔。」「妳知道我放不開她。」我灌了第二口啤酒，洩氣地嘆息，鋁罐裡已剩不到一半。「你比誰都清楚她要的人不是你，可你自己還是一腳踩了進去。」「是啊是啊。」我說，此時自暴自棄似乎是最好的方法。而太陽穴再度開始鼓躁。「你也知道他哪天回來時你會輸的徹底，但你還是學不會放開。」「……」我無言以對，這確實是我的死穴。「你也瞭解你們彼此只是兩頭受傷的獸在互舔傷口，一個在依賴，一個則在等待；當她在你身體下面時，叫出來的聲音是歡愉？還是慰藉？」「喂，夠了。」我放下啤酒，皺眉；開始懷疑醉的是我，還是眼前這個女孩？蕾認真的看著我。嘴角下的微笑詭譎。「你想現在……小泉奔進了他的懷抱，在她狹小的小套房、在他的懷裡，兩個分離已久的戀人，赤裸軀體下的交纏和她激情的汗水，還剩多少是為了你保留？」一股熱流衝向我的腦門，耳朵裡嗡嗡作響，我瞪著蕾。「她高潮的時候，你覺得在那一剎那，她叫出來的會是你、還是那個壓在她身上男人的名字？」「我說夠了！方蕾！」我終於無法再迴避這樣的不堪，認真而忿怒的遏止。蕾坐在沙發上，透過白茫的菸霧，靜靜的望著我。眼底，默然地使人心底發寒。半晌後她起身，隨手將菸蒂丟進菸灰缸裡，走過我眼前，赤足的腳跟咚咚地在客廳地板上採過沉默的餘音。「承受不了的話，打從一開始就不要玩自己玩不起的東西。」「Coward.」關上房門前，她說。我看著她的背影。一陣無法忽視的不甘蜂擁而上，夾雜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怒氣。事後再回想，我已經不瞭解當時的心態為何；喝醉酒的人大半以上還有分辯自己行為舉動的能力，卻控制不了身體的在極怒或極悲下引發的本能。於是我在她關上房門闖進她房裡，把蕾狠狠地壓倒在她的床上。 -- The City＊寂寞城市　　　　　　　　　　　　　　　 http://www.wretch.cc/blog/rainmie 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音姊【不過靈魂以及心理上應該是個帶把的沒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5.43.5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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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ry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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