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 09
回到宿舍拋下鑰匙，洗過澡換上乾淨衣服。
少年難得正經嚴肅，再次強調：『到地獄其實不難，困難的是怎麼活著回來。』
雨翔抬頭以一副“然後”的表情看向少年。
『一般的體能訓練不夠，所以我想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接受更加困難的考驗。』
雨翔冷笑的不以為然，幾天下來他的認知裡不再存在困難二字，了不起就是死吧。
抱持這種心態，雨翔決心不讓任何誇飾法唬爛。
如果很難，那就來吧！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
『覺得不太可能對嗎？』少年冷笑。
「大概。」雨翔現在的狀態，就算要一個打十個，他也不會覺得困難。
問題在於，重點是，雨翔在少年身上看不到不可能這三個字。
『你集中注意力，閉上眼睛再嘗試一下。』
雨翔依言照辦，他這人別得不行，可學過一次的經驗每次都會好好珍惜。
可惜，這次不行。
無論如何都辦不到。
儘管將專注力崩緊至一根弦的狀態，雙眼卻仍然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會……」雨翔詫異的沮喪，所有步驟都沒有錯，為何再怎麼努力都不行？
「我辦不到。」
預料之中的表情，少年旋即補充：『在水餃店裡的時候，是因為你全身處在最為
疲倦空靈的狀態，所以在精神上比較接近神祇，現在在消除壓力過後當然就會看
不到，不過也還好，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一僦可及。」
說穿了，雨翔跟一般人的資質差不多。
在面對各種考驗的時候，付出努力就看得見成果，這種事沒有問題。
可重點在於，無論付出再多都看不到成果，不管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呢？
那種沒有目標盡頭的深沉及絕望，足以粉碎所謂的“盡力”。
『好吧！一步一步來，你先試著將專注力集中在眼睛、耳朵看看。』
「嗯？」沮喪過後，雨翔靜下心來集中意念，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覺從腦海湧現……
他發現耳朵可以清楚聽見心跳的聲音，鮮血在管裡流動的速度，嗅覺居然可以聞到
空氣間特有潮濕味。
而且更奇怪的是，雨翔發現眼睛居然直接就能看見蚊子飛翔的軌跡，甚至連翅膀拍
動的頻率全都一覽無疑。
雨翔沒有辦法不感到詫異，少年究竟在自己身上施了什麼魔法。
這一切，真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更讓人感到震撼的是，雨翔居然在少年身上聞到血腥及煙硝的味道……
而且彷彿就能直接的感覺到，少年無時不刻散發著一股濃厚的悲傷。
『感覺到殺氣了？』少年贊許般的點頭：『你的凝已經練得很不錯了。』
「凝？」雨翔完全沒能理解，自己何時擁有這個能力。
『正確來說，凝是一種氣。當你集中全身力量的氣時候，你的感官敏銳度及記憶
力，動作反應都會增強不少，長期下來你的丹田會凝聚一股氣，有空的時候你可
以試著練習看看，將那股氣提到壇中穴，再提到玄關、靈台，如此循環幾次就是
一個小周天了。』
聽著少年如此說道，坦白說一個字都不懂，也無法理解。
更不懂歷經嚴苛的訓練，學這些到底有什麼用？
可雨翔信任少年。此刻發生在身上的一切，實在是筆墨難以形容。
『好啦！說再多你也不懂，反正就當成練功就是了。』翻開書，少年逕自閱讀起來。
冷靜沉默過後，深夜裡的少年不斷不斷反覆練習著凝。
儘管明白這是需要長時間訓練的功夫，可是不行，沒有時間。
雨翔不想讓天晴等得太久。
幾個小時過去，一夜未眠的雨翔緩步走出門外打算透透氣，順便幫少年買包菸、消夜
什麼的。
街上還是一樣的世界。
稀疏的車輛快速奔馳，霓虹燈閃爍的招牌照樣掛在牆上。
唯一不同的是，雨翔彷彿看得更清楚，更遠。
鼻子也能聞到別的超乎現實的什麼。
殺氣……極為細微的殺氣從街角盡頭傳來，無須靠近就能聽清是一群流氓鬥毆的吶喊。
該靠近麼？雨翔從來不是多管閒事的傢伙。
沒有能力的他從來沒有想過。
如果不是練過凝，在這深夜的靜默裡，這種事件只怕會像尋常般被忽略吞沒過去。
邁開腳步之前，雨翔仔細一聽這才發現，鬥毆的驚呼聲中居然有女人掙扎的聲音？
該報警？警察辦事的效率之低眾所皆知，等人趕到只怕事件早已落幕。
另外令雨翔不能不在意的是，殺氣。
那是一股極為微弱青澀且稍嫌稚嫩拙劣的殺氣，總之是亂無章法的張揚著。
待意識過來的時候，不知不覺間，雨翔腳步竟然已經移至現場。
全場矚目的焦點，六個流氓臉上同時噴出不屑表情。
地上則是個衣衫不整，妝容扭曲的女孩，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
倒是渾身的廉價香水味讓人很受不了。
「幹，別多管閒事。」刺虎流氓啐了一口檳榔。
「講這麼多幹麻？」刺龍流氓刁著菸，結實的一拳就往雨翔轟去：「幹！」
一動也不動，雨翔納悶著來拳居然如此緩慢的同時，稍微偏過身就已經閃過
這擊。
雨翔從來沒有學過任何格鬥技巧，打從國中二年級以後就不曾打過架，而且
正確來說那叫挨打。
可是此刻居然能準確看穿對手高速揮動中的重拳？
「身手不錯嘛！」刺龍流氓笑裡藏刀過後，整個人撲上來朝著雨翔連環揮拳，
卻始終僅差幾公分的距離而沒能擊中。
雨翔漸漸像是懂了什麼，在流氓攻擊的空檔下，隨手一拉對手肩膀，順勢抬腿
一蹬！速度快的連自己都不免感到詫異，對手就已經瞬間躺平在地上，連呻吟
的力氣都沒有了。
「幹！見鬼了。」其他流氓眼見雨翔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倒夥伴，紛
紛詫異起來，二話不說拿起棍棒就往雨翔聯合攻來。
跟著，雨翔眼睜睜的看著五隻棍棒以不規則的軌跡朝自己逼近。
雖然看得很清楚是沒錯，問題是根本就躲不掉。
不刻間，身上已經挨了好幾棍的雨翔，只能忍痛揹起女孩快速逃走。
逃，雨翔在步伐當中不斷調整呼吸越跑越快，短短幾分鐘便已完全甩開流氓的
追擊。
『怎麼辦？』不知怎麼辦的雨翔，一直揹著少女沒有目地的走著，不知不覺走
到了天亮。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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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2 SD_hni ╭═══╮自己好像少了什麼？
║▌╰═╮═══╮╭══╦╮ 總覺得少了這個，年輕似乎就不完整了。
║▌╭╮║▌╭╮║║▌ ║║ 到底是什麼？
║˙╭╮║˙╰╯║║˙ ║║ 別心驚，我只是悄悄遺忘某個時代。
cL═╯╰╯╰╰═╯╰═══╯
http://hnihni.pixnet.net/blog 花仲穆 http://www.wretch.cc/blog/hnih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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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從 114-34-153-120.HINET-IP.hinet.net 修改文章於 2011/06/28 Tue 18:05:14
作者從 114-34-153-120.HINET-IP.hinet.net 修改文章於 2011/06/28 Tue 18:3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