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114宅寢 114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存在之人物、團體、事件、場所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第十四話 前男友？後男友？
儘管沒有相互確認，不過觀察一一四寢室裡每個人的生活後，還是可以推知「用功唸
書拼書卷獎」不是這間寢室的風氣，「別被二一」才是寢室成員們的共識。在這樣的共識
下，這幾個決定要繼續追查勇邦表姊的命案真相的同學，對於學生的本業多少還是要盡一
個最基本的責任，也就是說——該上的課還是要去上。
即使如此，陳勇邦還是找出空餘的時間，向欣怡和宜婷這兩位表姊的室友打聽被岳過
列在單子上的事情。只可惜無論他怎麼問，兩位學姊的回答還是一樣：
…表姊這一個月的生活情形？——和平常沒什麼不同。
…表姊有過的什麼樣的訪客呢？——沒聽她提過耶！
…表姊為什麼要買燒炭的工具？——她說想找個時間來辦烤肉趴。
…有看過表姊的部落格嗎？——她有部落格？從來沒聽說過，能告訴我們網址嗎？
…表姊和前男友分手的原因？——不清楚，怡君沒有告訴我們。
…表姊和現任男友的關係？——不知道，從來沒聽怡君提起過這個人，大概才剛認識
吧！
…表姊有敵人嗎？——應該沒有吧！沒聽怡君說過這方面的事。
問到後來，勇邦的心中不禁浮出「妳們真的是表姊的朋友嗎？」這樣子的想法，而在
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兒明白姑丈在整理表姊租住處時的心情了。
另一方面，羅明瑋也詢問動漫界的同好，有關艾拉在角色扮演圈子裡的活動情形，結
果他得到的答覆比勇邦還少。即使是和艾拉最熟識的一個攝影師，也只知道艾拉就讀的學
校和科系年級，以及尋死前的這一段時間裡，艾拉在網誌上表現得很憂鬱而已，其他的事
情完全不清楚。
本來勇邦以為這些令人沮喪的消息對他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他預先培養參加告別式所
需的難過心情，不過當他實際到了現場，見到強做平靜的姑丈和姑姑後，他才發現：原來
自己根本不需要依賴這些消息，就能做出不失禮的表現了。
只是話又說回來，勇邦的行為也僅止於不失禮而已，他們家和表姊家畢竟沒什麼深厚
的感情。因此，雖然人在悲傷之河上，勇邦卻沒有下去泅水，而是坐在船上觀察和自己同
樣身處悲傷之河的同伴。
出乎勇邦意料的，參加這場告別式的人數頗多，這令他不禁對表姊的好人緣有些兒驚
訝和羨慕。不過在場的人數雖多，真的跳進悲傷之河裡的人，也就只有和表姊有直接關係
的姑姑和姑丈，還有表姊的男友臺浩仁等人，其他像是代表表姊學校出席的師長，還有和
自己一樣同屬表姊親戚的這些人，看得出來他們只有稍稍濺到一些落水的人所激起的水花
而已。
由於先前和明瑋等人在寢室裡的討論，勇邦對臺浩仁的一舉一動特別關注。可是看到
臺浩仁鐵青著臉強忍傷痛，努力在幫忙只有一個獨生女兒的姑姑和姑丈處理各種事情，簡
直比他這個正牌親戚還要像親戚的時候，勇邦不禁對懷疑他的自己感到萬分汗顏。
告別式結束後，勇邦請求姑丈讓他將怡君表姊的電腦和所有手機帶回學校，這時他才
知道，原來姑丈在臺浩仁的協助下，已經對這些東西做過一番調查了，可是卻一無所獲。
「…就是這樣，那我還要帶回去嗎？」
勇邦打電話回一一四寢室詢問的時候，策劃這個行動的主謀正在呼呼大睡，不過他倒
是託了一個口信要明瑋代傳：
「『入寶山為什麼要空手回呢？不管東西被多少人碰過了都沒有關係，拜託勇邦把一
清單上的東西全部帶回來。如果他不想自己搬的話，看是要我出錢用宅配的、或是要我去
車站接他順便幫忙搬都可以』——岳過是這麼說的啦。」
傳話之餘，明瑋不忘補上自己的意見：
「要我說的話，既然都特地下去南部一趟了，紀念品當然是越多越好啦。」
…更！你們當我是來玩的啊？
因為姑丈和臺浩仁就在自己身邊，所以勇邦只能把這句抱怨放在心底。切斷電話後，
他再次懇求姑丈讓自己將相關物品宅配回宿舍，為了增加說服的成功率，他甚至還騙姑丈
說自己室友的家人是在調查局工作的，並且搬出岳過在寢室為警方辯護時的說辭。幸好，
在臺浩仁的幫忙勸說下，原本不甚願意的姑丈，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打從勇邦決定要去參加表姊告別式的那一天起，岳過就發給室友一人一雙鑑識用的手
套，並叮嚀室友一定要戴上手套才能觸碰與事件相關的物品，他甚至還把囑咐做成標語，
貼在自己的椅背及寢室門扉的內側，也幸好一一四寢自開學後就未曾有過訪客，不然勇邦
和明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造訪者解釋這些醒目的標語。
將要開箱的前一刻，勇邦又幫兩位室友打了一劑預防針，提醒他們所有的東西姑丈和
臺浩仁都已經調查過了。岳過聽了先是皺眉，隨即疏眉頷首道：
「沒關係，同樣的事，不同立場的人解讀的角度就不一樣。雖然對被問的人不太好意
思，不過還是請他們再回答一次吧！」
「就只會出一張嘴，打電話的人是我耶！」
對勇邦的抗議，顯然已經把「無視」技能點滿的岳過，不以為意地反問：
「咦、我剛剛是不是有答應說要負責所有約詢電話的費用啊？」
一邊說，岳過一邊把怡君的電腦組裝在幽靈室友吳天法的桌上，他和明瑋兩人早就準
備好的空間裡。勇邦回敬了一根中指後，便開始依著表姊手機裡的電話簿，一個一個去電
詢問和問表姊室友時相同的問題。
這一詢問下來，除了又多認識了幾位美女外，最大的收穫是發現怡君依照所屬的族群
不同，將所有認識的朋友分別登錄在四隻手機裡，而這四個族群的人，幾乎都只知道與己
身族群相關的事情。譬如說，只有同樣是夜店族的人，才知道怡君在和大衛交往的事情，
而只有同樣在角色扮演圈子裡的朋友，才知道怡君有一個網誌，所以只有他們能從網誌中
知悉怡君這一個月以來的憂鬱想法，不過他們也不知道詳細的原因就是了。
就在勇邦打電話到處裝熟的時候，岳過依著室友帶回來的帳號密碼，逐一瀏覽怡君電
腦裡的信件和文書檔案，沒一會兒他初步的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沒什麼特別的，硬要說的話只有一個，就是怡君小姐是一個公私非常分明的人。她
在私人信件上會使用大量的注音文、火星文和表情符號；可是在像學校作業這種公開的場
合，她就會使用正常普通的文字。這證明使用火星文等惡搞文字，並不會影響一個人的中
文程度，我個人是認為這可以給山上中文所的人當作研究的材料。」
雖然口中發表的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成果，岳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和釣客發現魚群一樣
興味盎然：
「還有，我之前查過，事發當天怡君小姐發文的網路位址是在她承租的公寓，現在對
照她的電腦，我認為那些留言確實是出自這台電腦沒錯。」
經過勇邦和明瑋的再次確認，他們也認同岳過的檢查結果，這也表示三人截至目前為
止的行為都是白忙一場。因此勇邦決定，如果問完表姊的前男友，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
的線索的話，就要放棄再繼續查下去了。
身為一個海外出生、海外成長的華人，大衛的中文卻說得非常流利，只是因為他和勇
邦等人是初識，所以雙方一開始在電話裡的溝通並不順利。幸好音感甚佳的勇邦，從大衛
的口音中聽出，對方曾經和自己在夜店裡有過數面之緣。
「這麼巧？你們怎麼會認識的啊？」明瑋問。
「…啊就每次都是我幫他泊的車嘛！」
勇邦紅著臉回答。不過這個答案卻讓明瑋更疑惑了：
「喂喂、難道車上的艾拉從來沒有發現，幫她們泊車的人就是她表弟？」
經明瑋這麼一問，勇邦一邊回憶一邊道：
「這麼說起來……大衛帶的女伴雖然每次都不一樣，可是好像沒有一次是表姊哪！」
經勇邦提醒這微薄的交情後，大衛的態度也有了微薄的舒緩，不過一聽到勇邦是怡君
的表弟，大衛的口氣又變差了：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去跟你姑丈講，我是因為把Evening當成朋友，所以才會
想要幫忙她的後事，不要想趁機揩油。對！我是和她睡過，可是睡過她的人這麼多，我隨
便就能再說出三四個名字來，你們只咬住我一個，是欺負我最有情有義嗎？沒有的事情就
是沒有，我和Evening從來就不是男女朋友，她這樣到處亂說我們的關係，害我還得花一
番功夫叫記者閉嘴你知不知道？不過看在和她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
看看Evening的後事花了多少錢，做出明細以後直接打電話給我的accountant，不要再打
來給我了！」
電話到這裡就被對方切斷了。勇邦和明瑋先是面面相覷，然後明瑋嘴角一揚：
「靠！原來夜店族的族人都這麼『有情有義』啊？」
勇邦立刻紅著臉反駁道：
「更！這是個案好不好？你不要以偏概全，我認識的人都嘛很nice，這一定是之前姑
丈為了問表姊的事情，和對方有什麼誤會才會這樣啦！」
「到底是誰在以偏概全啊？」明瑋回嘴道。
「兩個都是啊！」
岳過一邊頷首發表隔岸觀火的評論，一邊眼睛盯著螢幕持續檢查怡君的電腦，然後他
提醒還在對岸玩火的室友：
「還有一個人的電話還沒打喔！要討論等打完這一通電話再來。」
勇邦先是和明瑋很有默契地合送了兩根中指給岳過，然後疑惑道：
「你說還有一個人？誰啊？」
岳過轉頭回答勇邦：
「怡君小姐過世時的男友，我記得是叫…臺浩仁對吧？」
「學長？」勇邦更疑惑了：
「他的部分我在告別式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了，結果我剛剛也告訴你們了啊？」
岳過把視線轉回螢幕，對著螢幕搖了搖頭：
「只要不是用錄音的，就會有一定程度的失真，像是『新建築倒塌中』變成『貓在鋼
琴上昏到了』一樣。再說…」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惡作劇時的笑容：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獨佔樂趣呢？我也想聽聽臺浩仁學長的嗓音哪！」
「靠！你在抽屜裡藏時光機喔？」
明瑋聽了不禁這樣挖苦岳過，勇邦也是跟著笑罵：
「更！你是變態喔？」
不過笑罵歸笑罵，最後勇邦的手還是拿起話筒來撥號了。
向學長道歉再三後，勇邦再一次詢問先前已經問過的問題。結果臺浩仁的回答並沒有
不同——他雖然是怡君的現任男友，可是兩人交往的時間並不長，所以他對怡君的事情其
實並不十分了解，不過他倒是有注意到怡君這幾天其實有些兒不對勁。
「嗯…請問學長知道……表姊…情緒低落的原因嗎？」
由於必須先努力看懂岳過寫在紙上的潦草提問，所以勇邦的話說得十分不流暢。
「這……」臺浩仁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尷尬：
「該怎麼說呢……怡君她在要和我交往的時候，就跟我坦白說她其實對前男友還不能
忘懷……」
在向表姊的室友欣怡等人打探消息的時候，勇邦就隱約察覺到臺浩仁學長其實只是一
個「備胎」。現在聽到「備胎」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備胎」，勇邦和明瑋兩人的心中都不
禁為這位學長掬了一把同情淚。
只聽臺浩仁繼續道：
「…不過我覺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怡君又不是已經結婚了，本來就應該公平
競爭。所以我跟怡君說我不反對她和前男友見面，只要別對我說謊就好。」
…靠！有沒有人這麼好的啦！？——明瑋忍不住瞠目結舌，心想：這種玩法，不直接
改圖的話，你根本就看不到最佳結局吧？
臺浩仁當然不知道話筒另一端的人心裡在想什麼，只是繼續道：
「…怡君去見過前男友幾次，每次回來都很沮喪。就在上上禮拜三，怡君從前男友那
兒回來以後，跟我說她以後不會再去找他了。我以為這表示怡君終於和他斷乾淨了，一時
高興，就沒注意到怡君說這話時的樣子有多沮喪……現在想起來，要是我再多關心她一點
就好了……」
從那咬牙切齒的口氣，可以知道臺浩仁有多麼悔恨，勇邦和明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
麼，雙方就這樣沈默了下來。
「…請問你知道怡君小姐用幾隻手機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不但打破兩個空間的沈默，也讓電話線的兩端，除了發問者之外的三
個人都嚇了一跳。不過發問的人自己卻是安如磐石般地坐在彈性線條椅上，對著螢幕既沒
有回頭也沒有轉身，就連語氣也都像是在對服務生點餐似的輕鬆自然。
「…請問你是…？」
大概是因為對話的窗口突然改變了，所以臺浩仁的語氣有些困惑和不悅。
「陳建宏，算是勇邦的朋友。請問你知道怡君小姐用幾隻手機嗎？」
這個不假思索的流暢回答，讓明瑋差點兒都要以為眼前的室友真的叫「陳建宏」了。
「喔、你就是那個在調查局工作的勇邦室友的親戚嗎？」
臺浩仁的反問讓「陳建宏」回過頭，半是讚賞半是揶揄地看著勇邦，勇邦尷尬地苦笑
點頭，隨後「陳建宏」對電話肯認道：
「嗯、我就是。請問你知道怡君小姐用幾隻手機嗎？」
大概是在盤算「陳建宏」的目的，臺浩仁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四隻，那是因為怡君的朋友很多，所以為了分門……」
沒讓對方完成補充說明，「陳建宏」緊接著又問：
「你的號碼被存在角色扮演用的那一隻手機裡，請問你和怡君小姐是因為角色扮演而
認識的嗎？你還有認識其他怡君小姐在角色扮演圈子裡的朋友嗎？」
由於剛剛的回答被打斷，所以臺浩仁的語氣聽得出來有些兒不高興：
「…我們的確是因為角色扮演而認識的，所以我們當然也有幾個共同的朋友……」
還是沒讓對方說完，「陳建宏」就又改變話題：
「請問你的電腦功力如何？」
或許是為了爭取時間好琢磨發問者的用意，只聽臺浩仁反問道：
「這個嘛…不好意思，能請你具體說明這個『功力』的定義嗎？」
順應對方的要求，「陳建宏」馬上補充解釋道：
「嗯…像是組裝與維修、硬軟體的設定與升級、掃毒、系統的優化或重灌……大概就
是這些吧？你能獨力完成幾項呢？」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的硬軟體，可以舉例嗎？」臺浩仁還是以反問代替回答。
「陳建宏」對著螢幕的臉上揚起了微笑：
「不用想得多複雜，差不多就是像勇邦這種普通的大學生，在學生宿舍裡會用到的程
度這樣而已。」
在電話旁邊的勇邦，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對話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用眼神抱怨：
…靠！真的是躺著也中槍？！
臺浩仁又思索了一下，這才回答道：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想我應該還可以處理吧！當然，還是必須實際看過問題以
後才……」
又是沒讓對方完成補充說明，「陳建宏」就進入下一個問題：
「所以怡君小姐會向你請教電腦相關的問題，你也會去怡君小姐租的房子那裡幫她解
決囉？」
這個問題一出來，勇邦和明瑋馬上就明白「陳建宏」這些問題背後所隱藏的含意了，
因此兩人不禁都皺起眉頭，而在電話另一端的臺浩仁當然也察覺了，所以儘管他還是維持
著風度，不過回答的語氣已經轉為冷笑了：
「怡君她是會問我，可是她從來沒有請我去她住的那裡。」
也不知道「陳建宏」是早就做好禦寒的準備了呢？還是他的皮膚根本感覺不到冷？他
的口氣還是那樣地悠然自在：
「那還真是可惜，怡君小姐顯然不知道你的實力，不然她應該就會請你去她家修電腦
了吧？聽勇邦說，怡君小姐的兩個室友也都是美女，應對得當的話，說不定有機會一石三
鳥呢！」
「……」
臺浩仁並沒有回應「陳建宏」這個太過直率的感想，只有沈重的呼吸聲從擴音器裡傳
了出來。勇邦和明瑋兩人則是臉色大變，特別是明瑋，他本來以為整間寢室裡就屬這位室
友最會察言觀色了。
因為背對著兩位室友，所以「陳建宏」沒能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聽他繼續問
臺浩仁：
「你和怡君小姐的交往，到幾壘了呢？」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臺浩仁冷冷地道。
「其實就算只有到一壘，也沒必要覺得丟臉，畢竟你們才剛認識嘛！」
無視從擴音器裡傳出來的情緒，「陳建宏」逕自解讀對方的回答，並發揮他自以為是
的同理心，然後道：
「不過因為新聞都說現在的大學生很開放，加上Mr. David Woods…啊、你知道吧？
他就是怡君小姐對你坦白的前男朋友，他說除了他以外，還有三個以上的人和怡君小姐上
過床，所以我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其中之一，請問你是嗎？」
如果說「陳建宏」剛剛的感想是拎著汽油桶去滅火的話，他現在問的這個問題就是在
充塞瓦斯的屋子裡點煙了，不止勇邦和明瑋兩人被炸得大驚失色，就連電話彼端的當事人
的火氣也被引爆了：
「更！不可能！聽那個雜碎在放屁！」
一聲爆怒後，電話線的彼端再沒有任何言語傳來，擴音器裡唯一有的，是猛烈壓抑的
吐息聲響。直到呼吸聲響恢復正常以後，才又聽到臺浩仁的冷語：
「陳建宏先生，雖然我沒有必要滿足你下流的好奇心，不過我還是可以告訴你——我
和怡君才剛開始交往，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這種程度；至於像David Woods那種會用言語
中傷前女友的人所說的話，我不與置評；對我來說，怡君和我交往以前的經歷並不是我會
在意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因為勇邦一個箭步上前，比手劃腳地要求他道歉，還是因為感受到電話線
彼端的真切情感，又或者是因為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的緣故，只聽「陳建宏」用非常誠
懇的語氣對臺浩仁道：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您真的是一位紳士，怡君小姐能和您交往真是幸運，我想
她的父母應該也很高興他們的女兒能和您交往吧！抱歉。」
說完，「陳建宏」對勇邦揮了揮手，然後就飄然離開了寢室。而勇邦則是在替「陳建
宏」向臺浩仁再三道歉後，才結束了這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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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事不關己
誰都可以說出一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漂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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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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