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天堂的代價，彩虹所眷顧的靈魂之章 11
已經第幾根煙了呢？
康佑看著地上被他踩熄的煙蒂，數了數已經有五支了。
路燈不停的閃爍，似乎壞了。
他又點了支煙，路燈的閃爍，搞的他心神不寧。
「太慢了吧？」康佑拿起手機，搜尋著號碼。
「不好意思，兩個人對三十個人，可是沒有過的經驗，所以多花了點時間。」
「是嗎？真是廢物。」康佑冷笑，「陳正雄，真有你的，這樣也能活？」
康佑看著毫髮無傷的陳正雄，但在他旁邊的袁震就沒那麼愜意了。
袁震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有十六道，每一道都不淺，隱隱滲著血，但袁震仍然無動於衷
，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好傢伙。」康佑丟下手上的煙，用腳踩熄。
袁震拿出一把鋸齒劍，的確是以一對多相當好用的武器。
「康佑哥，需要給你時間去拿武器嗎？」袁震說著。
「不錯，果然是以一打三十的，有氣魄。」康佑臉一沉，他伸手從垃圾桶內抽出一把武
士刀，全銀的武士刀，刀身上刻著獨角獸的徽章。
袁震手上的鋸齒劍隱隱顫動。
康佑是老江湖了，他知道事事無絕對，事先的安排是必要的，但他沒料到陳正雄帶來的
袁震，能夠以一打三十，打三十個武鬥派的流氓。
袁震臉抽蓄了一下，說道：「那把…那把刀，你是哪裡拿來的？」
康佑看著袁震手上的鋸齒劍，劍柄上也有著同樣刻印，康佑說道：「你打贏我再說吧。」
康佑雙手緊握著武士刀，緩緩劃個半圓，說著：「雖然我不年輕了，但我曾經一對四十
過，可不要大意就丟了性命。」
袁震看著康佑擺著星眼的架式，緩緩往前踏了一步，康佑的刀尖微微一晃，袁震還未看
清，胸膛已被劃了一道傷口，不深。
但很有警惕的作用。
很快的刀。
袁震改為慢慢繞著康佑移動，康佑也改為行舟的架式，刀尖隨著袁震移動。
當袁震移動到便利商店的自動門前，康佑舉刀往前衝。
袁震腰部一沉，一手握緊鋸齒劍，往康佑攔腰橫砍。
但康佑的刀已經砍中袁震的肩膀，刀鋒入肉三指深。
袁震趕緊一手檔著康佑的手，不讓康佑繼續往下砍，否則整條手臂都會被砍下。
康佑大喝一聲，將刀往後拉出，掙脫袁震的手，而刀帶著袁震的血抽出。
「好樣的。」袁震看著不斷涔著血的肩傷，好深的一道傷口，好快的刀。
康佑吐著氣，緩緩吐著氣，接著緩緩吸口氣。
袁震雙腳奮力的踏下，往前衝。
既然康佑的刀快，那他的的動作要更快。
康佑心靜如止水，直接將刀尖往前刺，樸實無華的一刺。
袁震舉起滿是血的那一手，手掌張開，抓住康佑的刀，任由康佑的刀刺穿他的手掌。
康佑微微一驚，沒想到袁震會出這一招。
「這是打架！不是參加武術大會！」袁震大吼。
袁震一拳轟向康佑的臉。
康佑一個吃痛，感覺自己像是被砲彈擊中般，似乎臉骨都被揍碎了，痛苦的五官扭曲著
，眼淚湧出，鼻血迸出，門牙崩出。
雙手仍不忘將刀抽出袁震的手掌，接著一手趕緊摸著受傷的臉。
袁震舉起鋸齒劍，往康佑的臉上一砍。
痛的仍睜不開眼的康佑感到寒氣逼來，慌忙的身體往後一仰。
差之毫釐，鋸齒劍只砍過康佑的一排眉環。
眉環紛紛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沒得休息啊！」袁震的鋸齒劍又來了，袁震一劍往康佑攔腰橫砍。
康佑不去檔劍，只是雙手握緊著刀柄，刀尖前傾，往前一刺。
鋸齒劍砍入康佑的腹部，鋸齒穿過皮膚以及肌肉，砍進腸子裡，一齒一齒咬住糾結的腸
子。
而康佑依舊往前刺著，刺穿袁震的胸膛，刀身從背後穿出，直至刀顎頂著袁震的胸膛，
康佑繼續往前刺，將袁震整個人重重的撞上便利商店的自動門。
一聲巨響，自動門被撞的破碎，無數的碎片灑落。
便利商店的值班店員不知所措的看著兩人撞破自動門，糾纏著衝進便利商店，整片地板
上滴著血，沿著兩人扭打動線的濃稠血跡，店員看著兩人又撞上擺滿飲料的低溫冰櫃，
各種飲料紛紛跌落。
康佑的刀依然頂著袁震的胸膛。
袁震的鋸齒劍依然緊緊咬住康佑的腹部。
「可惜，竟然讓我刺偏了，沒有直接刺穿你的心臟。」康佑痛的冷汗直流。
袁震只能勉強笑著，因為康佑的刀只要往下切，他的心臟就被剖成兩半了。
但袁震很開心，很興奮。
因為他感覺這才是活著。
康佑的鼻血流入嘴唇裡，他嚐到血液的腥味。
「我已經很久沒幹過這麼一場架了。」康佑傾全力，把刀往下切，吃力的往下。
袁震冷笑，並不讓鋸齒劍繼續將康佑砍成兩半，其中一隻手的衣袖裡露出寒芒。
銀光閃過，康佑看著自己的喉嚨，插著一把銀色匕首，雙眼睜大的看著。
血汩汩流出。
「唔…咕…」康佑張著嘴，看著袁震一臉冷漠。
康佑的手慢慢垂下。
袁震抽出匕首，血噴出。
鋸齒劍拔出，抽出鋸齒勾住的腸子與肉屑，康佑的腹部傷口血肉糢糊，湯湯水水緩緩流
洩，便利商店的地板上一片狼籍。
袁震咬著牙，伸手將刺穿胸膛的刀拔出，隨著一道湧出的血，他將武士刀丟在康佑的屍
身上。
陳正雄從容的走進便利商店，隨手拿了瓶蘋果牛奶，插著吸管喝了一口，拍拍袁震的肩
，看都不看康佑的屍體一眼，說著：「震，走吧，回去休息了，我有點累。」
袁震看一眼康佑的屍體，看來是無法問出想要的答案了，拿著一長一短的武器，轉身離
去。
這時便利商店裡的店員報案而來的警車，才在不遠處鳴起警笛。
但也只是來負責處理善後而已。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30.151.111
※ 編輯: dohow 來自: 125.230.151.111 (05/24 03:01)
※ 編輯: dohow 來自: 125.230.151.111 (05/24 03:01)
※ 編輯: dohow 來自: 125.230.151.111 (05/24 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