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玄劍神俠傳伍之二
「好老頭子,不愧是大幫大會出來的,果然出手闊綽,不像
我窮小子一個。你要賭五百兩我卻跟不起。」話還沒說完,司馬
仲從身上拿出一個袋子放在桌上:「我跟你賭。這串珍珠項鍊不
是什麼極品,不過也值得上三千兩,我手邊沒那麼多現銀,就當
它是一千兩,你贏了,這串珠子就拿去。你輸了,那這一千兩就
是采頭。」常飛彥冷笑道:「你說是珍珠就是珍珠?老夫珍珠還
看得不夠多嗎?」司馬仲伸手拿過一個碗,將袋子裡面的珍珠全
倒出來,每顆都有小指頭大小,粒粒渾圓、晶瑩剔透,這一袋珠
子倒出來,寶光閃閃,常飛彥就算看慣寶物,這麼多相同大小且
又完美無暇的珍珠還是首見,司馬仲把珠子收回袋裡:「三千兩
還只不過是入手價,實際上這如果送到京裡的大珠寶行去,最少
要賣五千兩,你說你看慣珍珠,想必知道我所言非虛。」
常飛彥臉色微變,笑道:「光是你在風雲榜上的名字,就不
只三千兩,好。清場!」倏的拔出插在腰間的兩根分水蛾眉刺,
道:「莫少俠請賜教。」
「好說。」莫劍麒站了起來,道:「司馬兄且在旁稍坐,我
打發了這個狂徒再來跟你喝酒。」
「賢弟不用客氣,做哥哥的不過虛長你幾歲,要講武功,做
哥哥的已經及不上你了,你去好好教訓這個老頭子吧。」司馬仲
端起酒杯:「僅以這杯,祝賢弟一戰功成。」
常飛彥在一旁看這兩個人裝姿做樣,心中好生不耐,如果不
是還顧忌著司馬仲,早就已經發作,莫劍麒要打之前還囉囉嗦嗦
一堆,一點都不爽快,更讓他覺得這此人不過浪得虛名,他對自
己一雙分水蛾眉刺上的功夫極有自信,否則也不敢公然跟司馬仲
叫陣,這時已經認為對方根本不堪一擊,哪還客氣,大喝一聲,
前踏兩步,分水刺擺開架式,一招「犢牛戲水」,分朝莫劍麒頭
胸刺到,莫劍麒眼中利芒一閃,更不打話,一個箭步衝前,對已
經刺到眼前的分水蛾眉刺似乎不屑一顧,常飛彥大喜,眼看這一
次就要在莫劍麒身上戳出兩個窟窿,忽然眼前一黑,胸口好像被
千斤重鎚鎚中一樣,本來衝前的勢子變成往後摔,這才發覺莫劍
麒的拳頭不知何時重重打在自己胸口,自己的蛾眉刺只差半分就
要刺進莫劍麒的身體,現在卻是自己被轟的飛了出去,胸口骨折
之聲響起,莫劍麒淡淡道:「你雖有意取我性命,但我並不喜歡
隨便殺人,只是你帶來的這些人若敢輕舉妄動,我不介意多殺幾
個人。」
「你……」常飛彥噴出一口鮮血,莫劍麒道:「這一拳我純
粹是用剛勁,你所受的傷不過是骨折跟震傷,回去找個跌打大夫
接好骨頭,喝幾服傷藥就成了,你說的沒錯,不過一招之間,也
打不壞什麼東西,掌櫃的,你銀票兌了嗎?」
「兌了,五百兩的一張,一百兩的五張。」那掌櫃的看事情
結束,過來陪笑道:「客官您看怎麼分。」
司馬仲拿過銀票,數了數,抽出一張給掌櫃:「這邊的酒飯
跟損失夠不夠?」
「夠了,小店一天也做不了什麼生意,這些已經大大夠了。
」那掌櫃的喜出望外,司馬仲又取出一張,手一揚,一張百兩銀
票朝常飛彥緩緩飄去,他這下雖是用巧勁,不過功力之深、勁道
之巧,絕非輕易,那銀票飄落在常飛彥身上,司馬仲道:「願賭
服輸,這一百兩就當作是湯藥費,還不快滾?」
常飛彥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自己一招落敗,連怎麼輸的都
不知道,自是羞愧難當,而對手的武功之高,恐怕這些勁弩匣矢
亦奈何不了他們,不過多傷人命,他雖然自尊妄大,卻非不識時
務之徒,當下點點頭,卻牽動到胸口新傷,疼得他差點連眼淚都
流出來,不敢說話,在幫眾攙扶下轉身就走。
「恭喜。你這招『十步一殺』已經練成,剛剛那老頭還想說
你死定了,沒想到你比他快了一分,若非你手下留情,我看他死
定了。」司馬仲笑道:「敬你一杯。」莫劍麒接酒喝下,笑道:
「也要多謝這個人自願當我練功的靶子,否則我這招還不知到這
招用起來竟有如斯威力。」
「不錯。」司馬仲側耳傾聽,莫劍麒也似有所覺:「有人來
了!」「是個高手!」兩人同時沉聲說出,只聽外面長街之上一
陣兵刃交擊之聲響起,司馬仲道:「出去瞧瞧。」莫劍麒已經走
到外面,這時長街之上所有人已經散的差不多,常飛彥早由精幹
手下接上了骨並服了傷藥,立在路旁觀看,他那批手下擁護著他
,個個弓矢上弦,而本來在打的三個人已經分開,其中一邊是兩
個道士,各持著一柄長劍,只是一人劍在左手、另一人劍在右手
,兩個人身上穿的道袍乃是深灰色,上面各繡著半邊的太極圖,
左方那人是白色、右方那人是黑色。
另一邊則是個年紀輕輕的俗家子弟,大概跟莫劍麒差不多年
歲,手上也是一柄長劍,剛剛他似乎已經跟這兩個人交過手,只
看他神定氣閒的樣子,大概可以看的出此人的精神修養以及內力
都跟這兩個道士不相伯仲,莫劍麒這陣子見多了高手,看那兩個
道士的架勢,也看出這兩人的武功極強,雖然還不到侯聽雨、司
馬仲的等級,但比較起常飛彥,已經高出不知多少,這個少年年
紀輕輕,居然能把養氣功夫練到如此之深,絕非等閒之輩,但那
兩個道士顯然有一套非常厲害的聯手合擊的武功,那少年一人一
劍竟能夠跟他們鬥的不相伯仲,足見其能。
「秋夜泊,你私自留書出走,可知道這已經犯了武當派門規
?」左邊那身上畫著黑太極的道士道:「你如能放下兵器,隨我
等回去,我等還可以在掌門面前與你求情,否則長老會已經有了
決議,擒不回就殺,決不容許叛徒逍遙。」
那少年笑笑:「兩位師叔言重了。想我武當派自古並沒有那
麼多門規,什麼時候留書出走也被視同叛派大罪?無語師叔,你
當上護法已經有十多年,也該知道最近長老會那群人的所作所為
,你們就這麼姑息下去嗎?」
「多言何益?你要是束手就擒、要是劍下見個高低。武當派
門規早有規定,如果叛派者能夠擊敗護法的兩儀劍法,武當派就
不再糾纏。」黑太極的道人道:「你無名師叔為你擔保,偏偏你
還是不知自愛。如果還是逼得要出手,那就動手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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