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間諜-4
室內沒了人，玉麾這才露出苦笑的表情，心中暗想：「話說的太滿了，這邊守軍不到
五十個人，對方又是起義軍中最不怕死的黃興隊，有一百多人，我一個人對付三四個
沒問題，但一百多人殺到這邊來，算剩七十人好了，怎樣我都檔不住，況且兵卒人人
怕死，殺到這邊的，恐怕……。」
「不管了！就拼吧！或許我玉麾會葬身此地也不一定！」玉麾喃喃自語的說著。
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立刻被玉麾一槍擊倒，而後又閃出了一個人影，玉
麾又一槍，那身影向右一偏，玉麾不禁說：「好身手，連子彈都能避過！」
那人一句：「好說好說！」話還沒說完，一把飛刀就射向玉麾，玉麾手舉到額間，一
手接了飛刀，又說：「是個人才，幫我們玉家就饒你一命，如何？」
那人一句：「放你個屁！」舉起火槍，突來一陣槍聲，玉麾側身一閃，地上盡是彈痕
。
原來是革命軍的人手，聽到了槍聲趕到了，本來要偷放冷槍，沒想到玉麾機警的很，
早就發現了那些人，只是眼前的人武術水準不低，怕自己一分心就被眼前這人抓到破
綻，所以才不動聲色以靜制動，那些人看到玉麾身手俐落，一時反應不過來，玉麾將
接到的飛刀射向其中一人，連忙退到窗戶邊。
玉麾對著那射他飛標的人問了一句：「在下玉麾，請問您大名？」
那人訝異：「你不是兩廣總督？」
玉麾笑道：「那烏龜早躲到水軍行台去了，你們也別追了，追不到的。」
那人暗罵了一句舉起鎗，說：「好，你死前我就讓你知道我名字，我叫項旺，記清楚
了。」
玉麾心想，時間拖夠久了，於是說：「下次交手的時候，你我會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而那個人，不會是我。」
項旺心中大叫不妙！集忙扣下板機，太晚了，玉麾靠著窗向外一翻，就逃開了。
項旺在玉麾逃走後非常的懊惱：「他娘的！那傢伙到底是誰？」
這時黃興也到了，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問：「死了兩個弟兄？」
項旺點點頭，說：「一個穿黑色西服的傢伙，自稱玉麾。」
黃興一愣，急問：「玉麾？看來大概四十多歲，面對別人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老愛穿西服的那個玉麾？」
項旺自然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玉麾，但，想起來，卻像是那樣，也就點了點頭。
黃興喃喃：「又是他，如果沒有他，革命早成功了……。」
黃興洩氣的說：「收隊，接下來的戰爭才是最難的，把總督府燒了。」
項旺問黃興：「那個叫玉麾的，是什麼人物？」
黃興說：「他是個可怕的敵人，離開吧。」
這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像是在宣告革命，又一次的失敗。
故事說到這邊，項孟天已經聽的昏頭轉向了，他問了：「黃花崗之役，應該是革命慘
敗才對，但這樣聽起來，好像……。」
玉龍苦笑著說：「故事還沒開始，這只是故事的前奏曲罷了，說這些東西，只是讓你
更能搞懂後面的故事，所以繼續聽下去，就懂了，真正的故事，是再民國之後。」
玉龍繼續說：「為什麼我會兩邊的事都那麼清楚，是因為項家和玉家沒有秘密的慣例
，當然，那是民國之後才有的慣例，其實，我在小時候，我父親就常說這些事，用說
故事的方法，所以我記的很清楚……很清楚……。」
項孟天只能點點頭，繼續聽下去。
玉麾逃離了總督府，就看到總督府大火，不禁苦笑：「一個人還是沒辦法救大清國的
，如果玉家能掌權的話……不行，玉家只是皇室分支，只能永遠效忠大清國……我救
的了嗎？唉……國家的病太重了，恐怕……。」
「爹！」一個聲音在玉麾身後響起，玉麾笑了笑，轉過頭。
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拿刀指著他。
「宏兒……你這是？」玉麾驚訝的問
「爹……大清皇朝病太重了，救不起來了，與其讓那些洋鬼子慢慢滅掉我們的國家，
不如改朝換代看看會不會比較好，爹……別再阻止革命黨了，現在玉家年輕的一代，
都開始看清這些事實了，所以，爹……。」
在別人面前冷酷無情的玉麾，這時也跌坐了下來，說：「宏兒……你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錯，現在不是我們這些老頭子的年代了，我也知道，但是，我們對大清國的感情
，不是你們這些小伙子能瞭解的，如果我在你這個年齡，我會有和你一樣的選擇，但
是……。」
玉宏聽了，刀慢慢放了下來，但就這個空隙，玉麾跨步向前握住玉宏拿刀的手，一扭
，玉宏手中吃痛一鬆，刀就掉了下來，玉麾撿起了刀，裝出冷酷表情說：「但是我老
了，我不想承擔可能會有變數的危險，因為一有變數，時間又過去，我就看不到我想
要的結果了……。」
玉麾繼續說著：「你要堅持理念，就殺了我，玉家只有理念，沒有感情。」
玉宏呆呆的看著玉麾，過了一段時間，才問：「沒有別的選擇？」
玉麾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玉宏這才嘆了口氣：「爹，別再幫清國了，
好嗎？我不要您幫革命黨，您只要休息就好了。」
玉麾笑了笑，說：「傻孩子，如果爹叫你別幫革命黨，你會聽嗎？」
玉宏懂了，點了點頭，腳步蹣跚的離開了。
玉麾看個玉宏的背影，取出身上的槍，看了看，想著：「小子，雖然說玉家只有理念
，沒有感情，但誰能做到一點感情都沒有呢？」又將鎗放了回去。
夕陽開始進入山中了，像是在諷刺大清帝國的落魄，也像是在說，玉麾的努力，最後
還是沒有辦法保全大清帝國。
黃興收隊後，立刻遭到軍隊無情的攻擊，結果自然很明顯，軍隊的人數，不是革命志
士比的上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了下來，連黃興也受了鎗傷，項旺身上雖然有不少傷痕
，但都沒有致命，在寡不的眾的狀況下，黃興下了最不想下的命令：「大家想辦法逃
，現在只能各自保命了，逃出後到香港，滿人在那邊不能隨便抓人。」
革命志士們都被分散了，聽的到這個命令的人，有多少，也不得而知了，黃興也只能
顧著自己，躲到了一個街口，體力不支的倒下了，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項孟天立刻的說：「是玉宏……不可能是玉麾，如果是玉麾的話，黃興就不可能在
武昌起義領導革命，玉麾一定會把黃興殺了。」玉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
聽下去就知道了。」）
那人穿著西裝。
（項孟天聽了，大喊：「不可能！如果是玉麾！那應該！」玉龍小喝一口酒，說著：
「聽下去就知道了。」）
那人穿著西裝，看來四十多歲，不用說，當然是年已六十三歲的玉麾了，玉麾看到黃
興，想著：「看這衣服，應該是黃興，三十多歲的小子，能有這樣的能耐，真不錯，
可惜。」
說完便拿出短鎗，正要扣板機的時候，冷不防的一把飛刀掃過玉麾手背，玉麾不注意
的，就被割傷了，另一個原因，當時天已大黑，不注意也很難看的到有飛刀。
不用說，當然是項旺，項旺在逃離的時候，剛好陰錯陽差的，就和黃興逃到了同個街
口，剛好看到玉麾拿著鎗，下意識的，就取出了飛刀。
（項孟天這時有離開的衝動了，站了起來，玉龍問了：「怎麼站了起來？」項孟天直
接回答說：「這故事太假了，不論如何，都不太可能有這樣戲劇化的事發生，更何況
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玉龍沉默不語，項孟天跨出了一步後，玉龍才說：「很
多事情，是很戲劇化的，孫逸仙創立民國，何嘗又知道未來會有蔣毛之爭呢？」項孟
天聽了，還是想走，玉龍又說：「你的身世難道不戲劇化嗎？有誰在小時，會被父親
逼迫練武又不說原因的？」項孟天聽到自己的事，這才回了坐位，思考了一陣，還是
坐了下來。）
玉麾手中吃痛一鬆，鎗掉了下來，定神一看，才發現項旺，冷冷的說：「想不到那麼
快就見面了，那這次，你不用想活著離開了。」
項旺大聲的說：「你娘的，該死的是你吧！」
（項孟天又抓出了問題，問了：「如果這樣，其他清兵呢？應該在搜查革命黨人的時
候就會找到他們了吧？」玉龍呆了一呆，「阿！」的一聲：「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沒問過我的父親。」想不到這次項孟天解了圍：「或許，玉麾下過命令不準有人
『打擾』他吧。」玉龍沉思一陣，說：「也只能這樣想了。」後來，玉龍對了他兒子
這樣說：「他的說法我不滿意，但是，確實我沒問到為什麼沒有別的清兵，所以，我
也沒辦法說什麼。」）
項旺手握小刀就撲向玉麾，動作可以說是全是破綻，玉麾想都沒想，提氣一掌就襲向
項旺的胸口，項旺一看，立刻側身很快的就轉到了玉麾背後，玉麾立刻用手軸向後擊
，正中項旺的胸口。
（項孟天這時用手撐著頭，一臉無奈的樣子，說：「玉伯伯，你能不能跳過一些武打
的敘述，還有一些沒用的對話，把故事重點講完，你說的很高興，可是我聽的很累呀
……。」玉龍聽了「唉」的嘆了一口氣，說：「用老方法說故事，果然不行，好吧，
我說快一點。」後來他兒子問起來，他說：「小玉呀，我只是想嘗看看說書的樂趣嘛
。」題外話，他兒子很不喜歡被叫小玉。）
就在打的難分難捨之時，黃興被玉宏救走，後來玉宏幫黃興喬裝打扮後，領著黃興逃
到了香港，而項旺打到後面，竟然居於下風，也受了傷逃了開來，玉麾後來知道玉宏
幫了革命黨，自己又斬不斷親情，決定不管中國人的內戰，矛頭全指向外國人。
後來，歷史上都有說了，革命失敗，革命志士的屍體，全葬在黃花崗，這些看歷史的
書都能知道了。
項孟天聽了，茫然了一陣，問：「什麼？這樣就說完了？那前面在？」
玉龍小喝了一口酒，很鎮定的說：「前面？你沒說長話短說，我就說清楚一點呀。」
項孟天這時才有被耍了的感覺，不過他也忍了下去：「嗯？故事沒了吧？」
玉龍搖搖頭：「故事的起緣說完了，真正的故事是在民國之後的事。」
項孟天「啥！」的一聲：「那我還要聽多久呀！」
玉龍笑了笑：「我會長話短說的，不過故事本身就不短，所以……。」
項孟天用手摀住了臉，喃喃的說：「我早該說要長話短說的……。」
玉龍又說了：「在武昌起義之前，玉家也發生了一件大事，玉家新一代的，三十歲左
右與三十歲以下的中堅份子，一個接一個的脫離了玉家這個生命共同體，但也沒加入
革命黨，而是和革命黨呼應，這時，不只是革命黨與滿清的戰爭了，也是新一代玉家
，和老一代玉家的對決了。」
項孟天問道：「那項家，又怎麼和玉家扯上關係的？」
玉龍沉默了一會，說：「這在之後，會慢慢說出來。」
項孟天拿出了打火機，又問：那這打火機，又有什麼秘密？」
玉龍看到那打火機，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極度的悲哀，才說：「這打火機的事，後面
的故事，也會慢慢的說出來。」
項孟天，這時才真正開始有興趣起來，因為，對他而言，打火機，才是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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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人長大了 工作 ┌─┬─┬─┐
│ │ │ │ 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 讀書 │ │ │ │
│ │●│ │ 快樂的盪鞦韆了呢？ 都沒時間玩│ │ │ │
│ │▲│ │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 │ │ │ │
│ ￣||￣ │ 能不能永遠不要長大？ ▲ │ ￣￣￣ │
╧ ╧ φlabeck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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