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The Fucking Dead <行濕走肉> S3E9

看板sex作者rescueme (小平)時間4年前 (2019/08/25 01:47)推噓14(14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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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ucking Dead」series premiere on AMC~~~ The Fucking Dead (S3E9) 會選擇從法學院的方向跑去，是因為法學院旁邊就是後山，當中雖然有名為休閒步道的小路，但其實也就是森林中的一條崎嶇小徑，以前曾經來過這裡被蚊子叮得很慘；地形上也不利活屍攀爬，所以我認為中正大學的學生和教職員工們應該會直接利用這裡的天然險要地勢防禦，不用再設立關卡或哨點，靠近這邊進來可以減少我曝光的機會。另一方面，選擇靠近法學院也是因為法律系師生對於人權的觀念比一般人重視，他們對於所有出現在法律條文中的字眼總是經過重重檢驗和自我辯證，所以眾人覺得理所當然的事，例如死刑的重要，就會有所謂的法律人跳出來說要廢除死刑，那對於像活屍這種可能危害到人類安危的物種出現時，最有可能幫我們說話的就是這些法律系師生了。我在校園內最北的大道上停下腳步喘了口氣，稍微判斷了一下前方的態勢，發現果然像我料想的一樣，右邊是法學院的建築，左邊就是通往森林步道，除了法學院內有聲響，左邊果然完全沒有動靜，這有利於我從邊坡繞法學院一圈判斷一下現在師生們怎麼組織，或者是否有收留周圍三興村或豐收村的居民一起避難等情勢。正當我覺得我愈來愈像主角，身上有主角光環圍繞時，從法學院側門奔出的一個男學生叫住了我，完全來不及躲避的我只能當面應對。「你是地環系值班的嗎？」「嗯。」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但是必須搭話，第一印象就讓他覺得我不是活屍，後面就可以少花點心思糊弄過去。「要埋屍體的話你一個人會不會太累？」靠北啊，地環系的就負責挖土埋屍體喔？那法律系和犯罪防治學系不就維持治安？不過認真想想，這個配置很合理，除了醫學院，中正大學幾乎什麼學院都有了，利用平時耳濡目染的專業來維持生活所需，一定比其他人容易上手，而且生活起居也可以依照各學院劃分範圍，個別自治，聽起來好像還不錯。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正當我忖量著怎麼離開時，從他出來的地方又走出一個顯然是男學生和一個年紀稍大，但勉強可以稱之為少女的女性。「彥霖，怎麼還不過去，警報都響多久了。」那個高齡少女問道，同時手裡拿著球棒，身邊的男生也是拿著球棒，甚至身上還穿著系壘制服。這時候我才發現第一個遇到的男學生手中也有球棒，難道這是中正大學學生自組的警衛隊？「沒啦，我遇到這個地環系的同學，想說和他一起過去，打完活屍還可以幫他順便掩埋屍體。」我第一個遇到的學生道。正當我還在想著怎麼脫身時，不遠處「地震館」走出三個學生，兩男一女，他們向這邊打著招呼：「陳老師！」靠北啊！依我的推測，後面走出的這三個學生應該才是地環系的成員，隨便詢問一下就知道我並不屬於這裡，怎麼辦？「你們四個值班啊？」他們口中的陳老師問道。「沒啊，就我們三個啊。」地環系那三位學生中，一個個子最矮的女生說。「沒事，你們快去，彥霖你和博鈞去就可以了，我等等過去。」那位陳老師聽完地環系的女生說話，臉色一變，但隨即神色自若地打發五個學生離開。「你不是學生，是村民嗎？」陳老師斂起微笑，雙手插在胸前盯著我。從她的表現，顯然已經知道我不屬於中正大學，但即使發現我的舉止有問題，她還是盡力地想要維護我的周全，大概是周圍的倖存者混進校園尋找資源或幫助的情況不少，而她有心想要幫助這些走投無路的人吧。我知道躲不掉了，為了避免發生更大的騷動危及我或者楊志和曉倩的生命安全，我決定直接照實說，而且以一個大學教授的身分，也許她能幫我聯繫中正大學現在的負責人也說不一定。即使猜到我有古怪，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是介於人類和活屍的物種，哈哈，嚇死妳！「別害怕。」我還是只有三個字以內的語言能力。「我不怕啊，我有球棒。」那個高齡少女揮了揮手中的球棒，哼，一點也不可愛，竟然那麼直接。「非活屍。」我拿下遮住臉部的口罩，讓她在月光下端詳我奇特的身分。「呀！」陳老師嚇了一跳，身體稍微後退了一步，但隨即回過神來，連用球棒戒備的架式也沒有，馬上就接受了我的奇特存在。「啊，果然，我就一直在想總覺得有些活屍好像怪怪的。」陳老師皺了皺眉頭，然後接著問道：「你們有多少人？」「很多人。」「現在住在哪裡？中正大鎮還是哪裡？」「很難說。」因為我不知道我們住的學生宿舍屬於哪個建案，基本上能做廣告的地方幾乎都被世界末日相關的塗鴉蓋滿了，招牌也被火災燻黑。「你他媽的講話幹嘛一直都只用三個字？」陳老師終於發現我的無奈，似笑非笑地吐槽道。「309。」我的意思是刑法309條公然侮辱罪，妳講話就講話，幹嘛把「他媽的」掛在嘴上。「什麼309？哈哈，內行！」隨即意會過來我指的是法條的條號，陳老師接著問道：「你是不是不屬於人類也不完全是活屍，所以講話還不流利？」「對。」終於我不用再用剛好三個字的方式回話了。「天啊，真是太神奇了，要是陳湘儀在這裡，她可能可以破解這當中的奧妙。」陳老師自言自語道。「我想再知道更多，你留下來，穿上這件衣服，口罩不要再拿下來了，我會跟法學院院長說你是系壘的成員，你就叫做李逸平，在德國留學，回國時遇上這災變，今天才跟我們連繫上。」說著她就自己脫下系壘的球衣，讓我穿上，自己則剩下略顯單薄的針織衫，這才發現她身材高挑，而且玲瓏有緻。「小平？」我指著自己，心想該不會這麼巧，我冒充的人跟我暱稱一樣吧？「對，你怎麼知道我們都叫他小平？」提起「小平」這個名字時，她的眼中除了精明幹練，又多了一番柔情，看來是失聯的學生啊，希望他能平安。哈，這樣也方便，不會搞錯身分，於是我便小心翼翼地跟在陳老師身後，前去和早一步出發的五位學生會合，亦步亦趨的她則對我手腳還不是百分百協調的跑步方式非常有興趣，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對著曉倩打手槍的陳孟宏還有其他人正圍著一具屍體指指點點，看見陳老師到來，幾個學生湧了上前，其他學生則讓出一條路來。不會吧，以這些戰五渣的學生能力，竟然能幹掉我和真人沒兩樣的大楊志？我忐忑地確定了一下，發現一具頭顱被打碎的活屍屍體，顯然不是楊志或曉倩，大概是本來就在附近遊蕩的零星活屍，被槍聲吸引過來的吧。雖然不是我的夥伴，但畢竟是這美好世界本來的一員，順利的話日後也能再回復人形的活屍同類，看到牠無端喪命，我還是有兔死狐悲之感。「剛剛聽到槍聲，有人受傷嗎？」陳老師關切地問。我現在才發現她面對學生時相當的親切，而且本來五官就相當俏麗，難怪很明顯就感受得到學生們無論科系都非常喜歡她，而剛剛這詢問學生受傷與否的胸懷，就像馬廄失火，孔子只問人不問馬一樣，深知事情輕重緩急，我對她的印象愈來愈好。「地環系的同學趕緊把牠埋一埋，其他人該休息的休息，該放哨的繼續放哨吧。」陳老師搜尋著屍體的皮夾，找到了牠的證件，把它放在口袋，看來校園內還有相關的處置。「我們會把每具活屍盡可能地留下紀錄，等這場風暴過去，讓已死活屍的家人可以早點放下無謂的期望，重新面對人生。」陳老師語重心長地說著，然後招呼著她的學生們一起走回法學院。「不過災變剛開始那陣子去世的就沒留下資料了，也是這幾個月，大家為了世界能回到從前的秩序才開始這一切的努力。」她接著說道。「老師，這位是？」剛剛被稱為博鈞的學生問。「他是三興村的村民，肚子餓到不行了混進來的，我會暫時收留他幾天打聽外面情況，你們遇到老師們問起就說是『小平』學長。」「傳說中的小平學長嗎？哈哈，好。」博鈞笑著道，可是彥霖卻笑不出來，因為我剛剛當著他的面冒充地環系的學生。「對不起。」我向他道歉。「沒關係，要不是陳老師，我也早就餓死或被活屍吃掉了，我知道餓肚子的感受。」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少數從民雄市區逃往中正大學成功的學生之一，除了本來就住在學校附近的學生，散居在稍遠各地的學生幾乎都全滅了。「你就先住在我的研究室。」陳老師領著我往五樓走，走到了506研究室，原本用來擺放書籍的書櫃已經變成隔間牆，克難地隔出臥房和起居空間。我這才從研究室門板上看到陳老師的大名，原來是陳湘宜副教授。不過她剛剛怎麼說要是陳湘宜在這裡的話可以破解活屍和人類之間的奧妙？難道是災變久了承受太多打擊而精神分裂？我要小心她才好。她熟練地拿起一條毯子鋪在起居的空間，然後說：「你先睡這裡，不准進到那個書櫃後面，那邊是我睡的，進來就死！」然後握起拳頭向我比畫了一下，我看到桌上相框裡一個穿著跆拳道道服，胸前掛著金牌的少女，黑帶前端四五條短槓的照片表示她的段位至少四段，知道就是眼前這個外表美麗的殺人魔，打消了有機會也要和她染色體嵌合的念頭。這天晚上很快就過去了，隔天一早，我跟隨著陳湘宜副教授四處參觀。一大早，化生系和生物醫學系的學生就早起種菜，校園內本來就有許多綠地，現在更是被他們照顧得綠意盎然，我認識的就有高麗菜、花菜、茄子、冬瓜、西瓜、番茄，比我以前在渡假酒店頂樓的菜園規模還大上數百倍！甚至還有雞、鴨寮！而且本來只有黑天鵝的寧靜湖，現在已經被放養了上百隻的鵝，不愧是以鵝肉街聞名的民雄… 我這才發現活屍病毒好像只會感染哺乳類，這些脊索動物門鳥綱的生物好像都沒有被感染的跡象。工學院的學生則保養著小型的風力發電機，讓校園在晚上還有路燈可以照明，不過比起平常時期，現在的燈具只有十分之一還保持良好，多半是學生故意切斷電路減少的，一方面省電，一方面減少吸引活屍的機會，只在重要路口和關卡設有還運轉正常的路燈。我發現這些勞動的人類中，還混雜了不少年紀顯然不是學生的成員，有過老的也有太年輕的，便問了陳湘宜老師，得知其實聚集在校園內的師生只有平常五分之一不到的數目，而周圍的村莊逃進校內避難的群眾，則依照專長或抽籤分配在不同學院，由老師和學生為骨幹，一般群眾聽從指令進行生活所需各種活動。比較有趣的是文學院，他們竟然活捉了幾隻活屍，綁在教室內研究牠們溝通的方式！我因為經歷活屍的時間太短，沒能學會活屍語，便趁機在旁邊多聽了幾句，發現果然每次我和大家意見不同時，大家異口同聲的那句「啊啊啊」，翻譯過來就是「幹你娘」的意思！「啊啊啊…」我就知道，怎麼可能那麼剛好，幾十隻活屍同時對我「啊啊啊」… 果然不是什麼好話，哇咧「啊啊啊」咧… 說是參觀，其實陳湘宜老師是有事要做的，只是她故意繞一圈讓我了解中正大學內的人類目前為止對復原世界的努力，而她則是要到大禮堂開會。這是每天早上都要做的，各學院都要推派出一位老師溝通協調彼此的工作進度，如我猜測的，法學院和教育學院負責的是秩序的維持，不單單是校內，還有對校外的部分，主要不單單是活屍，還有人類的侵擾。中正大學不是沒有釋出善意，但很多周圍居民只想獲得資源卻不肯付出對應的代價，不願意輪班巡邏，也不付出勞力幫忙種菜，每次來就是伸手，所以中正大學決定除了願意配合的村民，不再提供幫助，而即使是師生群體，只要不配合的同樣會被趕出去自生自滅，而執行的強制力就由法律系師生動手。最驚險的一次是遇到前警察率領的團體，該團體的首腦是豐收派出所的某位巡佐，在災變後打開槍櫃擁槍自重，身為有牌流氓的該警員在社會秩序瓦解後儼然變成真正的流氓，豐收村的倖存者只要不配合他們的，都被趕出去餵活屍了。兩個月前，他率領基於利益結合的一幫鄉里無賴，就要進來校園掠奪，還開槍打死了一個學生，幸虧機械系的學生製作出威力強大的弩箭，對方才知難而退，畢竟子彈有打完的一天，弩箭卻只要還有樹木就可以製作，製作機簧所需的工廠和機械，校園內都有，製作機簧的原料則要憑運氣到遠一點的民雄工業區搜尋。但只要工廠機械不要發生難以修復的故障，依我推估，中正大學的戰鬥力還是足以抵得過一個國軍營級單位的。昨晚值夜的學生沒有攜帶弩箭，是因為怕誤傷人類，而且中正大學非到必要不傷害活屍性命的理念和我也非常相近，多虧了他們的哲學系；反覆辯證的結果，哲學系和法律系一致通過活屍也有人權，除非為防止妨礙他人自由、避免緊急危難、維持社會秩序，或增進公共利益所必要者外，不得傷害或殺死活屍，這一個原則後來被稱為活屍憲法的濫觴。開完會，我和陳湘宜老師回到研究室交換著情報。大民雄地區以地點組成的自治團體除了勢力較大的中正大學、民雄農工，還有勢力較小的協同中學和吳鳳科大，多半都已經在校園進入農耕或採集生活；游擊隊般不事生產只會掠奪的，則當屬中正大學附近的黑警察一夥，就稱他們為黑警幫吧；另外比較有威脅性的，還有基於尊重宗教不予公布的某宮廟，本來就遊手好閒的宮廟分子，把這次災難視為翻身的大好機會，原本在社會上幾乎是邊緣人的他們，掌握住重新洗牌的機會，糾眾形成了一大幫派，不過如同一向欺善怕惡的作風，只敢掠奪小家庭，對於像校園師生這樣的大股勢力就敬而遠之，姑且先稱之為八嘎冏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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